242 威脅與反威脅

2016-07-20 作者: 征文作者
242 威脅與反威脅

司徒嘯風一進戴一思的房間,就嗅到了滿屋子幽雅的淡淡香氣。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對於香料的運用還是很有品味的。

隻見她身穿一襲純黑色晚裝,質地柔軟而富有彈性,更加凸顯了她作為女人的魅力。

如果她的心地再純淨一些,也算得上是一個極品女人了。隻可惜,她對於利益過份的追逐,毀了她的高貴和可愛。

這麼想著,他不由得歎了口氣。

“表妹夫,彆站在門口,裡麵請。”戴一思做了個優雅的手勢。

“你不必白費心思,我們開門見山吧。”司徒嘯風冷硬地說。

“表妹夫,你也太性急了。怎麼說我也算不得是麵目可憎吧?難道你就不肯坐下來品一杯清茶?”戴一思微微一笑,嬌嗔道。

“我犧牲了陪老婆的時間來這裡,不是為了品你的清茶。如果你想要人陪你品茶,隻消走出這個門,站在夜店門口,會有大把男人蜂擁而來的。”司徒嘯風毫不客氣道。

“好,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給你看你感興趣的東西吧。”戴一思收起笑容說。

她打開了電腦,插上優盤,把那個加密文件夾找出來。

“自己打開看吧,表妹夫!”戴一思騰出座位,司徒嘯風不客氣地坐在了電腦前。

點了兩次那個文件夾,都顯示需要輸入密碼,司徒嘯風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跟我玩兒什麼花樣呢?”

“不是我跟你玩兒花樣,而是這個文件夾真正的主人為了保密,設置了密碼。”戴一思慢吞吞道。

“既然是設置了密碼,你讓我看什麼?我又不是計算機高手。”司徒嘯風不耐煩道。

其實當初他也曾跟著奚流學過幾招解密方法的,隻不過他不想在戴一思麵前用。

“表妹夫,其實呢,這個密碼我也是琢磨了好久,才想出來的。你知道表妹的生日吧?”戴一思柔聲說。

“安然的生日?”司徒嘯風楞了一下。

其實他之前是沒怎麼注意過安然的生日的,但是剛巧那天他和她去辦複婚手續,順帶看了看,無意識地記住了她的生日。

他小心地輸入了她的生日,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生日就在下一周,而且就在聖誕節前兩天。

他和她結婚兩年了,他從未在意過這個,作為一個丈夫,也實在是太過失職了吧?電視裡那些年輕女人們,似乎對於生日這一類毫無意義的日子,都是格外地重視和期盼,而他卻從來也沒有對她表示過什麼。

想到這裡,他不免有些慚愧了。

點開文檔,裡麵是一篇一篇的日誌,看了沒多少,他就明白了,寫下這些日誌的人,應該就是重鯤鵬。

這個混蛋,他早就察覺到他對自己老婆有不軌的企圖,隻是安然每次都會罵他亂吃飛醋,說什麼他們是親戚,表哥和表妹,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他現在恨不能安然就在眼前,好讓她睜大她那雙隻看現象不看本質的眼睛,好好看清楚她口中那關心她愛護她的表哥重鯤鵬,心裡都裝了什麼齷齪的念頭!

正想著,一段話吸引了他:

“然然最近好像不開心,每次打電話過去她都沒精打采的,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讓傑森那混蛋幫我查,他很不耐煩,說這種小事也要勞駕他這個世界頂級偵探,簡直是暴殄天物。不過最後,他總算是從彆的偵探社替我打聽到了事情的真實情況,原來然然懷孕了,而她那個混蛋丈夫竟然不承認她肚裡的孩子是他的!

我好想把她帶回美國,但是據那些偵探傳來的消息,然然一直由齊修義那小子照顧著。他那麼近水樓台,卻也沒有跨過雷池半步,我去了又能如何呢?

然然肯定還愛著那個混蛋,我就算再用心,也無法讓她得到真正的快樂。算了,既然她不想我和爺爺知道這件事,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看完這一段,司徒嘯風的心裡沉甸甸的,他究竟有多麼失敗,自己老婆的痛苦,遠在大洋彼岸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卻根本沒有體會到。

翻到最後一頁,隻見上麵寫著:

“再過半個月就是然然的生日了,去年空郵給她的銀製燭台,也不知道她用過一次沒有?或許一直就鎖在儲藏室裡吧?這樣也好,起碼她不會把它丟掉,或許某一天她收拾舊物的時候看到它,還有可能想起我的名字。

今年該送她什麼好呢?大毛熊?太幼稚!項鏈?太貴了她肯定不接受,太便宜的東西也配不上她。算了,反正時間還來得急,還是再仔細想想吧。”

司徒嘯風心裡一動,既然去年前年都已經錯過了給她慶祝生日,今年正好補上,一定要讓過一個開開心心的二十四歲生日,尤其今年還是她的本命年,更要過得隆重些,免得讓她留下遺憾。

他陷入沉思中,甚至於忘記了要點開那個相冊看。

戴一思耐心坐在一旁等待他發作,剛才好容易看到他有些憤怒的表情,原本以為他就要發作了,沒想到等了一陣子之後,卻見他坐在哪兒一副陷入沉思中的模樣,她不免有些惱怒。

看到這些都不生氣,司徒嘯風你個混蛋,你究竟還是不是個男人?

“咳咳,表妹夫,我真佩服你的度量,看了這麼多,居然還能夠沉得住氣,不愧是當過團長的人,就是有氣度!”戴一思扭動身姿,走到他麵前,清了清嗓子說。

“你想說什麼,留著對彆的男人說吧,我沒興趣聽。”司徒嘯風毫不客氣回答。

“表妹夫,這個相冊,你是不是也不打算看了呢?”戴一思無奈地提醒道。

“沒錯,我不想看了,因為我知道,裡麵不會有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麵。如果有,肯定也不會是重鯤鵬拍攝的。”司徒嘯風說。

憑著一個男人的直覺,他知道重鯤鵬對於安然是很重視的,他絕對不可能安然的不雅照,更何況,安然一直以來都隻是個乖乖的大學生,就算現在工作了,也是一個衣著正統的白領。

除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是要多正經有多正經,怎麼可能會讓人拍到她的不雅照片呢?

“如果表妹夫真的不想看,那麼我想肯定有人會喜歡看的。你也知道,現在互聯網有多麼發達,對於那些漂亮的美圖,傳播的速度又有多麼快。”戴一思意味深長道。

“戴小姐,你可以直截了當地說說,你請我來的真實目的了吧?”司徒嘯風不耐煩問。

“我能有什麼目的?隻不過今天晚上鯤鵬正巧有應酬,表妹恐怕也不在家吧?如此良宵,如果我們辜負了它,豈非可惜?”戴一思柔媚一笑,眼底有無限的春|情在蕩漾。

司徒嘯風真實越來越佩服這個女人了,她這麼懂得挑逗男人,演技又如此之高,身材相貌又都是一流,如果她進入演藝圈,肯定有希望紅透半邊天。

“戴小姐,可惜你找錯了人。我這個人雖然是個大老粗,沒念過多少書,隻可惜我對女人卻是十分挑剔的。你,不是我的那盤菜。”司徒嘯風淡淡一笑道。

“表妹夫,你都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呢?要知道,男人和女人,隻有坦誠相對,才有可能知道他們是不是彼此相互吸引呢。”戴一思調整了聲線,用一種近似於嘶啞,卻格外性感噬魂的聲音說。

“戴小姐,有一點大概你根本不知道,我這個小弟弟它認人,除了我老婆,它見了誰都害羞,太不頭來。就算是超級名妓來了,也疲軟。哈哈哈哈!”司徒嘯風惡毒地說。

見過厚臉皮的女人,卻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即便是那個該死的童美玉,也沒有眼前這個女人下賤,既如此,就沒有必要對她客氣了。

“如果羞辱我能夠讓你覺得開心,我無所謂。我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要留你在這裡過夜。”對於他給予她的侮辱,戴一思雖然恨不能一腳踹死他,但是想到安德魯的吩咐,強忍住心中的怒氣,笑意盈盈道。

“可惜,我沒興趣繼續呆這裡了,告辭!”司徒嘯風起身要走。

戴一思一把拽斷了晚禮服的細細的吊帶,不慌不忙道:“司徒上校,隻要你敢打開這個門,會有數十架照相機對準你和我。你大概也不願意上明天的頭版頭條吧?”

看著她半裸的細白的胸,司徒嘯風有些沮喪地坐在了沙發上。

“戴小姐,你的演技這麼好,乾嘛不去演藝圈呢?我相信你肯定能一炮走紅的。”司徒嘯風有些無奈道。

“怎麼?你終於發現我的美了?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跟我共度良宵。”戴一思挑眉一笑。

“我剛才的話你大概根本沒有聽進耳朵裡去,空有美貌,卻沒有智商的女人,我不感興趣。”司徒嘯風冷得像塊冰疙瘩。

“既然你沒興趣和我共度良宵,不如我們一起來看看幻燈片吧?”戴一思施施然走到電腦跟前,將那個相冊點開,連接到放像儀上,立刻,司徒嘯風眼前出現了安然的各種裸|照,有單人的,也有和男人相擁相交的。而那上麵的男人,則是重鯤鵬。

每一張相片都姿態各異,極儘淫|蕩。隻是她的眼神卻始終清澈,微笑都純潔如百合花。

這樣奇怪的組合,如果是普通男人看了,肯定會血脈憤張的。即使是司徒嘯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身體也都開始發熱了。

但是他仔細看了幾眼之後,立刻就明白了,這些裸照,不過是經過剪輯的。那上麵的女人的身體,雖然看著和安然有些相似,但細致的部位卻有出入。

“戴小姐,你已經成功地惹惱了我。我相信,如果重鯤鵬看到這些相片,肯定也會毫不手軟地殺了你。”司徒嘯風一步跨了過去,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你放手,這些相片都是我從鯤鵬的電腦裡麵拷貝出來的,我這麼做隻是出於妒忌,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下手呢?”戴一思一瞬間覺得肺裡的空氣完全被抽空了,刹那間瀕臨死亡的感覺令她忍不住哆嗦起來。

“戴小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麼?重鯤鵬或許偷偷暗戀著我老婆,但他還沒有變態到會把彆的女人的身體剪接在安然的脖子上!”司徒嘯風的眼裡放射出危險的目光。

“司徒上校,這間屋子裡有攝像頭,你要想殺人犯法,我不會攔著你,隻不過你要考慮清楚,一旦我死了,這些相片和我被殺的真相,明天一早就會在互聯網上傳開。你可以不在乎自己,難道你也不在乎你的老婆孩子?”戴一思破釜沉舟道。

“今天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我警告你,這相片上的東西如果有一張流傳出去,我不介意對你來個碎屍。而且,我相信重鯤鵬也會和我做同樣的事。”司徒嘯風憤怒地說,一拳砸碎了那台電腦和那個優盤。

戴一思看看她的表,已經十二點整了,她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這個任務她花了太大的代價,徹底惹怒了司徒嘯風。如果不是他有所顧忌,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你可以走了,作為交換,我可以保證不讓那些相片流出去。但你也保證,絕對不能讓鯤鵬知道這件事。否則,我就算拚著一死,也要讓安然陪著我下地獄。”戴一思陰狠地說。

“我也警告你,如果你讓安然受到絲毫傷害,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徒嘯風說著,推開身後的窗子,從十八樓一路下到了地麵。

望著他矯健的身姿,戴一思心裡更加的不平,她歇斯底裡地吼叫道:“安然,你究竟哪裡好?為什麼一個二個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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