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嚇得歹徒主動去自首

2016-07-20 作者: 征文作者
248 嚇得歹徒主動去自首

趙德勝和張國棟很容易就混進了葉廠長住的小區,出乎他們的意料,葉廠長住的這個小區很老舊,門房連問都沒問他們,完全無視陌生人自由出入。

他們趁著夜色,從陽台方向爬了上去,順手在陽台的窗子外麵貼了個微型竊聽器,然後便回到酒店,舒舒服服偷聽。

房間裡隻有電視的聲音,幾乎沒有人說話。總算等到電視節目結束了,葉廠長兩口子上了床,這才聽到葉經理歎息一聲:“哎!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方方經理那樣看起來老實的孩子,怎麼也會做昧心事?這下公司可慘了,都被警察局給查封了。這萬一公司要是倒閉了,咱兒子留學的費用可就成問題了。更要命的是,我這個被服廠廠長,恐怕還要擔責任。”

然後是葉太太的聲音:“老葉,你也彆想那麼多,說不定是有人栽贓使壞,萬一查清楚了,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你懂什麼?這要是地方上的事,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罰點兒款了事,這關係到部隊上,恐怕到時候大家都要坐牢的。”葉廠長說。

“啊?那你這個被服廠廠長也要坐牢了?”葉太太驚恐道。

“我當然也逃不掉,就算那黑心棉是方方經理采購來的,可那些棉衣都是在我的被服廠加工完成的,我這個廠長能逃得脫乾係麼?”葉廠長沮喪到。

“這可怎麼好?你倒是仔細想想,你的被服廠發生這麼大的事,幾萬件棉衣用了黑心棉,難道那些工人加工的時候就沒人發現?為什麼沒有人向你彙報呢?”葉太太問。

“其實我心裡已經有數了,知道是誰在使壞。可我沒證據,說了也沒人相信。”葉廠長忽然說。

“是誰?”葉太太趕忙問。

“肯定是車間主任吳一德乾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堵得住那些工人的嘴?”葉廠長憤憤道。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葉太太問。

“準是有人許了他好處了。最近一個多月,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先後有一二十個工人辭工,但是他們辭工的理由各不相同,加上吳一德很快就招到了新工人,我也就沒往心裡去。

前幾天,他來跟我告假,說是他老娘生了急病,我看他可憐,就準了他一周的假,沒想到他剛走幾天,事情就出來了。他肯定是跑了,不會再回來了,隻是苦了我,成了這個背黑鍋的人了。”葉廠長說著,忍不住又長籲短歎起來,葉太太忍不住,小聲哭起來。

“德勝,看來咱們的目標應該是那個跑掉的吳一德。”張國棟說。

“可是他人都跑了,咱們上哪兒找去呢?”趙德勝說。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他人沒有回老家,可他老家的人也應該有辦法聯係上他的。”張國棟說,

“這種人,既然知道自己犯了事,肯定是不會跟家裡人聯係的。”趙德勝搖頭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呢?”張國棟說。

“找奚流和鐵如風,讓他們從網上發布追緝令,就算不是公安局親自簽發的,起碼也讓他無處安身。”趙德勝說。

“嗯,這個法子不錯,還可以順便嚇唬嚇唬他,讓他主動自首。”張國棟點頭道。

司徒嘯風和奚流到了被服廠,這裡的大門也已經被貼上了封條,隻留下門口一個守門的。

他們直接從後院翻牆進去,輕輕揭掉車間門上的封條,走了進去。

打著手電走進去,裡麵是一排排整齊的電動縫紉機。看著昔日生機勃勃的工廠,現在一片冷寂,司徒嘯風的心裡感到十分難受。

他一排排看過去,隻覺得萬分愧疚。如果不是他疏於管理,也不至於釀成今天這場大禍。可是他到目前根本還一點頭緒也沒有,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被什麼人算計了。

倆人走著走著,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倆人對了個眼神,便各自找地方藏了起來。

門外的人輕輕推開車間大門,有兩個人躡手躡腳走了進來,邊走邊往地上倒著什麼東西。

很快,刺鼻的汽油味兒噴了過來,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司徒嘯風一躍而起,朝著其中一個人撲了過去;奚流也不甘落後,將另外一個撲到在地。

很快,製服了兩個人。

倆人被扭著胳膊,卻也不敢大神喊,生怕被守門的人聽到。

司徒嘯風他們很快就判斷出,他們是專程來放火的。他們利落地將兩個前來縱火的家夥捆了個解釋,扔在院子裡。

儘管他們掙紮的聲音不算太大,終歸還是把守門的李大爺給吵醒了。

他揉揉眼睛披上大衣走出來,剛走到門口,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司徒嘯風趕忙過去攙扶他,李大爺一見是他,又是驚訝又是感激。

“總經理,您怎麼這麼晚來廠裡?”李大爺問。

“李大爺,我接到消息說,這裡晚上會有人來放火,所以就提前過來看看。剛才之所以沒敢吵醒你,是怕抓不到這些縱火犯。”司徒嘯風說。

有關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更加沒有必要讓無關的人知道。

奚流用手電一照,李大爺的門口一灘濕漉漉的,蹲在地上一聞,竟然也是汽油。

“看來,他們不光是想要燒掉這個廠,就連李大爺也想一起燒死。”奚流氣憤地說。

李大爺忽然老淚縱橫,一下跪倒在司徒嘯風麵前。

“總經理,我,我對不起您,也對不起公司所有的人。”李大爺滿臉愧疚說。

“李大爺,你趕緊起來,有什麼話坐在屋裡慢慢說。”司徒嘯風一把抱起他,進屋將他放在椅子上。

“總經理,大約半個多月以前,車間主任吳一德塞給我一千塊錢,說是他答應一個朋友,要趕製一批私活兒,不會影響廠裡的正常生產,就是浪費點兒電,電費他會悄悄補上的。員工的加班費,也是他自己出,要我睜隻眼閉隻眼,彆把這件事情往上麵彙報。

一來我貪小便宜,二來,我之所以能進這個廠看大門,還是靠了吳一德的關係,所以我也就沒敢吭聲。

誰曾想,公司忽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才明白,他們那段時間加班加點,原來趕製的是黑心棉衣!

可是事到如今,我就是說了也不管用了。沒想到姓吳的竟然連我也不放過。”李大爺一五一十說了他所知道的情況。

“那你知道那些加夜班的工人都是誰麼?”司徒嘯風完全沒有料到,李大爺竟然知道不少情況。

“大部分我都不認識,估計是吳一德臨時招來的,隻有少數是廠裡的熟練工,不過他們加班做了一段時間後,就先後辭工了。

我隻記得其中幾個原來的熟練工名字,當時我多了個心眼兒,把他們的名字都勾在花名冊上了。”李大爺說著,從抽屜裡取出一份花名冊交給了司徒嘯風。

“太好了,李大爺,你可是幫了公司一個大忙,以後我會給你獎勵的。”司徒嘯風欣喜道。

“獎勵我也不要了,我就怕那個姓吳的以後回來報複我。”李大爺有些膽怯道。

“你放心,他現在已經是逃犯了,天涯海角,我們都會想辦法捉拿他歸案的。到時候,還要請你出庭作證,希望你能夠明白,他這次所做的事,會傷害到很多人,隻有將他繩之以法,大家才能夠安枕無憂。”司徒嘯風循循善誘道。

“總經理放心,如果到時候需要我出庭,我一定去,哪怕豁出我這條老命去。”李大爺激動地說。

將兩個歹徒扭到了門房,司徒嘯風開始審問。

“說,誰指示你們來縱火的?老實交代,你們就隻能算是從犯。如果你們頑固不化,我會直接把你們扭送公安局,當你們是主犯來處理,”司徒嘯風厲聲說。

“知道縱火犯要判多少年麼?我可是個律師,好心告訴你們吧,主犯少說也要判十幾年徒刑,等你們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估計都成老頭子了,就算有再多的錢等著你們去花,恐怕也沒什麼意義了。”奚流添油加醋嚇唬道。

“我說,我說。”身材矮胖的那一個已經嚇得哆嗦起來。

“是吳一德指示我們做的,他用電話通知我們的,同時給我們的卡裡麵轉了一萬塊。當時他說,這個廠子如今已經被查封了,門房是個老頭,隻要我們輕手輕腳進去,他根本發現不了。我們隻要進去倒點兒汽油,點著了,然後走人就行了。

我們倆都是吳一德的老鄉,覺得這樣子賺一萬塊也很簡單,就答應了。不過我們也沒想著要傷天害理,在李大爺門口,我們就倒了一點兒汽油,估計根本燒不到他的房間。”

“你們難道就沒想過,萬一刮起風來,不但吳大爺會被燒死,附近的房子也會燒起來。”司徒嘯風踹了他一腳說。

“我們真沒想過那麼多,隻是貪那點兒錢。”瘦子說。

到了此刻,他也覺得沒必要為吳一德掩飾了,畢竟他們每人到手的隻有五千塊,為了這麼點兒錢去坐牢,肯定是劃不來的。

“願意出庭指證他麼?到時候我可以給你說說情,a市法院院長恰好是我姑父。”奚流忽然慢悠悠開口。

“您要是拉兄弟們一把,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一定指哪打哪兒!”胖子機靈地爬過來抱住了奚流的腿說。

“臟死了,滾遠點兒!好了,我們的問題也問清楚了,你們倆自己去警察局自首吧,這樣到時候給你們說情的時候,也方便一些。”奚流嫌惡地說。

解開了倆人的繩索,兩個人千恩萬謝離開了。

司徒嘯風和奚流驅車在他們身後一兩百米處緩緩跟著,沒想到那兩個人真的直接騎著摩托去了警察局。

“你小子,行啊!幾句話就能嚇得兩個歹徒主動去自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司徒嘯風忍不住誇讚道。

“有件事還沒告訴你,自從你離開部隊以後,我已經成了他們的頭兒了。但是他們隻稱呼我奚老大,頭兒這個稱呼,永遠都是屬於你的。”奚流極認真道。

很少能夠看到他這種表情,司徒嘯風忍不住拍了他一掌。

“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煽情了?怎麼,難道還想賺我兩滴金豆豆?告訴你,沒門兒!”司徒嘯風笑道。雖然他心裡真的很感動,眼眶也熱了幾次。

“切!你這種人,情商這麼低,真不知道安然嫂子怎麼會看上你的?”奚流不屑道。

“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所有的情商加到一起,都用她身上了。這叫集中兵力打攻堅戰,懂麼,臭小子?”司徒嘯風一臉得意笑了起來。

回到賓館,六人小組開始交換情報,這一開了閘,一時間就熱鬨起來了。

“哇!沒想到大家都有收獲嘛,我就說我們六人小組一起出動,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沒有過不了的火焰山。”鐵如風開心道。

“現在綜合分析一下咱們的情報,結果已經很明白了。首先,有人出錢,指使常經理摻了一半黑心棉給方方;然後又有人出錢給吳一德,讓他瞞著葉廠長以及大部分被服廠的員工,趁晚上工人們都下班的時候,悄悄趕製這批黑心棉衣,然後將它們混到正品裡。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搞垮嘯方集團。

所以,我們的重中之重,是要找到那隻幕後黑手。”司徒嘯風總結道。

“關於這隻幕後黑手,我們有的隻是常經理這邊提供的一點線索,她是一個漂亮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極其謹慎的女人,做事不留痕跡。

剩下的線索,應該就在這個吳一德身上了,隻可惜目前他不在a市。所以,我們要想法子把他逼回a市。”

“怎麼個逼法?現在他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就應該是a市了。”趙德勝問。

“我會在全國所有的城市發布他的網上通緝令,警告他,隻要他不回到a市,對他的通緝令就堅決不取消。而且,這種強行彈出的頁麵,會招致網友們的強烈反應,自然會有大批網友聲討他,到時候由不得他不回來。”奚流一臉鎮定道。

“不錯,這個辦法可行。”眾人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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