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鐘小妹

啊，自古紅顏多薄命，不許人間見白頭，一代佳人香消玉殞，實屬可惜，怎不令人為之哀歎，自古紅顏多禍水，風華絕代世難容，一代佳人香魂消散，實屬無奈，怎不令人為之痛斷肝腸，阿九掏出手槍對準白衣女子。

“我知道你的命苦，讓我來幫你解脫吧。”

“這是什麼？”白衣女子美眸望著黑漆漆的槍口問道。

“這、這是一塊鐵。”阿九還是下不了這個狠心，把舉起的槍又放下。

“可以給我看看嗎？”白衣女子美眸望著阿九問道。

少女絕美的麵龐上閃現出期盼的眼神，任誰也無法拒絕，但事關身家性命，阿九隻得搖搖頭：“不、不可以。”

少女並未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起身問道：“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我、我叫阿九，我該怎樣稱呼你呢？”

“阿妹。”

“你在蘭若寺住多久了？”

“已經有半個月了。”

“我有個特彆重要的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你是人是鬼？”阿九已經看出白衣女子是鬼，但還是得親口再問一遍。

白衣女子沉思一會兒道：“實不相瞞，小女子是已死之人。”

“你害過人嗎？”

“沒有。”

“哼、鬼話連篇。”

“我真的沒有害過人。”白衣女子連忙辯解。

“用不著解釋，我不是個心軟的人呐。”阿九舉起槍對準白衣女鬼。

白衣女子拋出一道金閃閃正中阿九拿槍的手腕。

“哎呦。”手槍和金閃閃一起落到地下，阿九拾起金閃閃，定睛觀瞧竟是一個兩隻拳頭大的金麒麟，白衣女子迅速拾起槍學著阿九剛才的樣子握槍對準阿九道：“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害過人。”

“我豈不是有幸成為第一個被你害死的人。”

“我沒有想害你。”白衣女子誠懇的解釋。

“我知道，也許你不是故意害死我的，先，把，把槍先放下，我沒有惡意，我不是想要你的金麒麟呀。”砰滕一聲金麒麟又掉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白衣少女拿開槍又問一遍，阿九看準機會出手奪槍，一把正握在少女的玉手上。

“你的手好冰呀。”

阿九帶不慣手套，一直都沒帶。

“是你的手太暖了。”少女臉頰緋紅並沒有掙脫阿九的手。

阿九撒開手拿過槍道：“鬼都是害人的，但這次我可以破例信你一回，你還是趕緊離開蘭若寺這個是非之地吧，你的骨灰埋在那裡，我幫你挖出來送回故鄉安葬。”

白衣女子搖搖頭：“早已經沒有了。”

阿九神色一變：“那你豈不是無主孤魂，受儘陰寒，無法超生。”

白衣女子無所謂的搖搖頭：“我都習慣了。”

阿九心中百感交集，自古正邪不兩立，我身為一個道士，竟然同情一個鬼，會不會犯了修道之人的大忌，這隻鬼一定是在假惺惺扮可憐，鬼都是騙人的，尤其是長的漂亮的女鬼，它們最會騙人，並且專門騙男人。

就算是騙人，阿九也已經被騙的頭暈眼花心亂如麻：“這樣吧，你、我是人，你是鬼，我不能把你帶在身邊兒，鬼和人是不能相處的，天無絕人之路，這世上肯定有方法可以讓你脫胎的，隻要不停的想總有一天能想到。”

白衣女子道：“倒是有個方法能行得通，隻不過機緣未到，我也不知道還得等多久。”

“是什麼方法？”

白衣女子臉頰緋紅，低著頭忽然注意到阿九腰間彆著的搖鈴，一把扯過來道：“這個搖鈴是那裡來的？”

“彆、千萬不能搖啊。”阿九急忙出聲阻止。

“為什麼不能搖？”白衣女子搖響鈴鐺。

阿九無奈而又焦急的解釋道：“鈴聲一響大胡子就會來，他見到你會殺了你的，他可沒有我這麼善良，他這個人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說不定他還會把你吃了呢，我曾經是見過他吃小孩兒。”阿九說完臉變得有些紅。

“大胡子？”

“嗯，說起這個大胡子你絕對聽說過，專門捉鬼的，是鬼都怕他，我怕說出來嚇著你。”

“是誰呀？”

“鐘馗。”阿九神秘莫測的吐出這兩個字。

“充滿正義感的人，你在這兒乾什麼？”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阿九回身看見大胡子，埋怨道：“你來的太慢了，如果我真有危險早死了。”

“你不是還沒死嗎？”鐘馗大步流星朝一人一鬼走過來。

阿九迅速擋在白衣女子身前：“鐘天師，你想乾什麼，你不會是肚子餓了吧？”

鐘馗戲虐著笑道：“肚子倒是沒餓，不過酒癮犯了，得趕緊找隻鬼釀酒哇。”

“鬼都是人變的，而有些鬼比人更可憐，它們含冤未雪受儘陰寒無法超生，有些鬼沒害過人，鬼都是害人的，但也有個彆的鬼是不害人的，你怎麼能用鬼來釀酒呢？”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阿九真懷疑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不用鬼來釀酒，那我喝什麼？”鐘馗不解的問道。

“可以喝水嘛，就算你一定要喝酒，也彆用這一隻，我知道你鐵石心腸一定下得了手，你先等等。”阿九把金麒麟撿起來塞到白衣女子手裡囑咐道：“你都聽見了，這個大胡子要抓你來釀酒呀，我先幫你拖住他一會兒，你快點兒離開這裡，有多遠逃多遠，不要在回來了，小倩，你快走哇。”阿九見白衣女子愣著不動急忙催促。

“小倩？”白衣女子一臉不解。

“噢，對了，你叫阿妹是吧，對不起呀，喊錯了你的名字，你雜還不趕緊逃命？”阿九焦急的催促白衣女子，又回頭看了一眼鐘馗，隻見鐘馗一對圓眼正死死盯著阿九，嚇得阿九渾身哆嗦。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鐘馗大聲喝問。

阿九膽戰心驚：“搞、搞、搞女鬼呀。”

鐘馗一張臉被阿九氣的七上八下，連拍大腿道：“搞錯了，我是讓你引害人的鬼出來，你搞我老妹子乾什麼？”

“老妹子，什麼老妹子？”阿九看向白衣女子問道。

“我叫鐘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