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不由的感到奇怪,平常女孩子出嫁,肯定會覺得開心、緊張、期待,但為什麼“我”會難過呢?
“小姐真是天生麗質,司空大人和您郎才女貌,真真般配呀!”
旁邊的小丫鬟看到我流淚的樣子,小心的幫我擦了擦眼淚。
這丫頭年紀太小,根本看不出“我”並不是因為高興才哭。
我是真的難過傷心,才會止不住流淚的。
幾個丫鬟幫“我”盤好發髻之後,又幫“我”蓋上了紅蓋頭。
蓋上紅蓋頭的瞬間,我就覺得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嗓子一甜,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我強忍著這種感覺,感覺心口越來越痛。
小丫鬟過來扶我,我才拄著梳妝台站起身。
但每走一步,都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這一步步都太沉重了,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奔赴刑場的死刑犯。
更像是在往地獄裡麵走一樣,令人窒息。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想要讓平複一下心情。
我在心裡盤算著,自己上輩子到底要嫁一個什麼樣的人,至於這樣難過?
尤其剛剛那個小丫頭總是提到“司空大人”這四個字。
姓司空的人肯定不多,聽她反複的提到司空這個姓氏,我就立刻想到了司空錦。
難道司空錦前世就是我的丈夫?
我突然覺得陳琛說過的話是對的——
或許這世間真的有因果輪回,隻不過我和司空錦之間的緣分,未免太神了點。
而且,看“我”現在的心情,就知道“我”根本不想嫁給司空錦。
對於一個人來說,如果娶了或者嫁了一個不愛的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這時,一陣寒風突然吹來,我感覺全身都像是被冰包裹著似得。
我忍不住打了寒噤,同時,自己的紅蓋頭都被風吹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床上,房間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
冬季的冷風,順著窗戶不停的灌進來,我冷得直打哆嗦。
“太太,您醒了。誰把窗戶給打開了?”
這時小保姆從外麵跑了進來,迅速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她看到我裹在被子裡,冷得直哆嗦的樣子,又趕忙打開空調。
“我去給您倒杯熱水去。”
小保姆過來摸了摸我的手,不禁皺了下眉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茫然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等了半天,保姆也沒有回來。
我不禁有些疑惑,正好這會兒功夫,我也緩過來了。
我乾脆穿上衣服,自己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誰大早上,把窗戶全都打開了?
隻是當我出門之後,發現客廳裡也一個人沒有。
我詫異的在整個房間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一個人。
這棟彆墅很大,司空錦又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
家裡至少有三個保姆,保鏢就更不用說了。
我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房間裡沒有人,我也不敢輕舉妄動,趕快跑回房間穿好衣服。
正糾結著要不要給司空錦打個電話,就聽到一個似乎熟悉的聲音。
“小雨,你家今天好安靜呀!”
然而這時,陳琛突然出現,他的出現不禁使我嚇了一跳。
“你也發現不對了吧,我家保姆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輕歎了一聲,頗為疑惑的說道。
“管他呢,這樣不是更好,省的那些保姆像間諜似得,整天監視你!”
陳琛嗬嗬一笑,坐在桌子旁邊,還特意給我帶來了一個蛋糕。
“這是我親手做的,快過來嘗嘗味道如何!”
陳琛完全沒有在意彆墅裡麵的反常,而是招呼我過去吃塊蛋糕。
“我去洗漱一下。”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陳琛,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漱過,就跑出去轉了一圈。
我現在還披頭散發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
陳琛剛想拽我,但我詭異避開他,就飛快的走進浴室,還習慣性的順手鎖上了浴室的門。
剛進門,我就忍不住朝著鏡子看去。這麵鏡子能照到我的全身。
一站在鏡子跟前,我就立刻想起自己昨天下午看到的情形。
現在想起那樣的情形,我心裡還忍不住有些戰栗。
這時,鏡子裡突然出現了陸澤瀟的影子。
他滿眼柔情的看著我,眼神中透著幾分寵溺。
我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吭聲,就趕快去洗漱。
等我洗漱完,想出去的時候,陸澤瀟一把將我拉住,警惕的說道:“娘子,外麵那個人不是陳琛。”
我驚愕的看著他,心說,這怎麼可能?
陳琛長什麼樣我還是知道的,我敢確定外麵那個人肯定是陳琛。
“娘子,你不止記憶沒有了,就連智商都有些下降,外表是可以偽裝的。”
陸澤瀟滿臉無奈的看著我,溫柔的說道。
他說的話很讓我挺生氣的,但我感覺他說的也是對的。
我苦笑了一聲,小心的走到門口,還沒等開門,我就看到一個人影從門口晃過。
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如果有人影從門口經過,在裡麵是完全可以看到的。
這說明陳琛就在門口,這讓我多少有些懷疑。
如果外麵那個陳琛是真的,他肯定不會在門口徘徊,而是坐在桌子邊,研究怎麼切蛋糕。
我想到這,趕忙四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好在衛生間裡有根木質的拖把。
我拎著拖把就走到門口,深吸了口氣,打開門剛要衝著他打過去,但陳琛的速度更快,他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裡一驚,出於本能反應,我一圈就朝著他的小腹打了過去。
這個人應該沒有想過我要打他,但他還是下意識的,用手來檔我。
但這一下,我出的隻是一個虛招。
趁著他打我的時候,我猛地抬起腳,就朝著他的襠部踢去。
他被我踢得慘叫了一聲,退了幾步。
我看清,這身影是一個女人的。
我不禁有些震驚,不過我並沒有手軟,趁著這個空擋,就猛地一拳朝著她的鼻梁打去。
我隻覺得自己的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不過她更加的慘,鼻子直接被我打的大出血了。
看著她撲過來,我朝後狂退了一步,直接舉起拖把杆子,猛地就朝著她的頭上砸了過去。
連著砸了五六下,她被我打得倒在地上,我才鬆手。
地上撒了不少血,而躺在地上這個人,看上去就更加淒慘。
我看著這個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家夥,原本以為自己心裡怎麼都的有點震驚,或是害怕的情緒。
然而此刻,我心裡卻十分平靜,就好像剛才做的是一件再熟悉不過的事情,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
但在我的記憶中,我明明是一個豪門太太,根本沒有做過這麼暴力的事情。
“她暈倒了,暫時不會醒過來了。”
我警惕的站在一邊,暫時還不敢過去看,這時陸澤瀟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我這才放心大膽的走了過去。
剛走到這家夥跟前,我就立刻蹲下身衝著這貨的臉上扯了一下,果然撤掉了一層皮。
這個人的本來麵目,也隨之露了出來。
當我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心裡的怒氣不禁又升了起來。
我真恨不得立刻拿起拖把杆,再打她幾下。
這個假扮陳琛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那個渾身都透著一股邪氣的賈醫生!
我怕她突然醒過來,抽空偷襲我。
畢竟這女人都能做到這麼一步,就說明她肯定已經極度瘋狂了。
我趕忙從櫃子裡拿出一條繩子,綁住她的手腳之後,才報了警。
隻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司空錦會比警察先出現在臥室裡。
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坐在床上喝著牛奶吃著蓮蓉糕,表情淡然的看著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賈醫生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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