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育嬰堂

2017-02-23 作者: 左眼
第219章 育嬰堂

能把小鬼送走著實讓我高興不少,我甚至吃飯都在笑,不過因為我和葉綰貞都沒請假,而葉綰貞在家養病,而我則是要去學校裡麵上課。

這麼一來我忙著跑到半麵家裡去找半麵,和他說葉綰貞生病的事情,因為不能照顧所以隻能把葉綰貞交給他了。

估計半麵也是十分的高興,所以我過去他也沒說什麼。

把葉綰貞交給半麵我便跟著歐陽漓回了學校,路上便和歐陽漓說起醫院鬨鬼的事情。

歐陽漓便和我說,昨天我們去的醫院,其實以前是個育嬰堂,而那裡死過很多的嬰兒,故此才會鬨鬼。

但是平常其實也沒有鬨的這麼嚴重,而且一般人也聽不見那裡有嬰兒的啼哭聲,就好像葉綰貞就沒聽見,而我就聽見了。

一個是因為寒衣節剛過,這些嬰兒在那裡覺得冷了,晚上就開始哭鬨,而另外的一方麵是因為我本身有吸引這些嬰兒的氣息。

歐陽漓一說我便更加的糊塗了,要是說寒衣節嬰兒們冷了出來哭鬨我倒是能夠理解,但說我身上有吸引嬰兒氣息,我倒是奇怪了。

但歐陽漓接下來的舉動叫人恍然大悟,他朝著我的肚子上麵看去,我便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了,想必又是紫兒不安分了。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紫兒會有那麼大的魅力,能勾引小鬼,長大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個禍害。

知道了這些我也不再問什麼,我和歐陽漓也差不多快到學校了,怕人看見我便把手從歐陽漓的手裡拉了出來,而後朝著學校裡麵先走了過去,而等我過去了歐陽漓才邁步過去。

早飯我去食堂裡麵吃,吃過了回去上課,但就是上課的時候,半路遇上了宇文休。

我本來是朝著教室那邊走,照常理說就算遇上了宇文休,他也是和我同一個方向才對,但偏偏他走了和我正對麵,而且他還擋住了我的去路,這便叫我有些無語了。

宇文休是老師,我自然是要停下與他先打招呼,於是我便和宇文休打了個招呼,說了句宇文老師早。

宇文休嗯了一聲,而後與我說:“今天下午我有個課題,是關於古代墓室構造的,你要是有時間來一下,我和你班主任已經說過這件事情。”

說過了?

歐陽漓沒和我提過這件事。

“下午我可能沒時間,葉綰貞生病住院了,我要去醫院看葉綰貞,已經請假了,班主任可能忘記這件事情了。”說完我假惺惺的笑了笑。

宇文休看我,鳳眸深不見底,而後便說:“既然沒時間就改天吧。”

“那我走了。”邁步我便走了,心裡還想,歐陽漓什麼時候和我說過下午去聽課的事情了,分明是宇文休編出來騙我的謊話。

於是這事我也沒去問歐陽漓,上課了便專心上課,上午課結束我便說有事要走了,歐陽漓問我有事,我說回去看葉綰貞,免得她想我。

歐陽漓倒是也沒說什麼,於是我便回了陰陽事務所。

本以為白天的事情躲過去了,晚上我要不露麵歐陽漓也不見的來找我跟他去醫院了,誰知道還是沒有躲得過去,到了晚上歐陽漓還是來找我了。

看見胸口的玉佩閃了閃我便知道是歐陽漓在外麵等我,小十問我要去做什麼,我懶得回答,直接把小十裝進了乾坤袋裡麵,而後隨手一扔把小十給扔到了床上。

起身我朝著外麵走去,院子裡麵沒人,幾隻鬼看我出來都紛紛打聽我要去那裡,我便說我要去鬼窟看看,結果我一說,陰陽事務所裡麵的一群鬼立刻鳥獸散,等我在找他們,已經鬼影都沒有了。

出了門我看了眼瓷娃娃,這麼大冷的天它也不怕冷,原本我要出去,我又回去把自己的被子拿了一條出來,而後給瓷娃娃裹好,這才朝著外麵走去。

門關上我便聽見陰陽事務所裡麵的大鬼小鬼嚼我舌根,他們都說我會可憐一隻參娃,就不可憐宗無澤一個人。

我當那些都是耳旁風了,吹一吹便都忘記了,而出了門我便看見對麵正等著我的歐陽漓了。

雖然我及其的不情願跟著歐陽漓去什麼醫院,但他要是一個人去,我反倒是很不安心,於是便 邁步走了過去。

聽見我過去了,歐陽漓才轉身看我,倒也沒說什麼,先把我的手拉了過去,而後便帶著我走,一邊走一邊問:“寧兒怕麼?”

我當然是沒回答,而這個不回答自然是有些怕。

那麼多的小鬼,換成了宗無澤估計也會害怕,之所以他們都不害怕,其實就是因為有十成十的把握自己不會受到傷害,而我則不同,我每次都覺得我會受到傷害,所以我才覺得害怕。

而他們這些鴻鵠那裡知道我燕雀的小心思,我便也不糾結於此了。

歐陽漓此時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不經意的露出一抹及淺的笑容,而後給了我一樣東西。

月光淺淡,但卻看得見金子,我一看歐陽漓手心裡的金元寶,頓時笑開了顏,自然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金元寶拿過來的,但既然他這麼慷慨大方,我自然是不能太扭捏了,於是我便伸手把金元寶拿了過來。

但看著小小,拿在手裡還真有些份量,竟覺得有些墜手。

“是真的麼?”我問,雖然我也覺得歐陽漓很有錢,但還沒有錢到那種能買金子送我的地步,不過要是真的我倒也很喜歡。

試想我能活到一百歲,而歐陽漓一年送我一塊金子,到我遲暮之年,我就有滿滿一箱子的金子,那也是沉甸甸的愛情。

見我眼睛都笑彎了,歐陽漓竟笑的越發愉悅,而後還說:“寧兒要是喜歡,以後多買一點便是。”

聽歐陽漓這麼說我自然是高興,但問題是我把金子放到什麼地方?

於是我這一路彆的事情都沒想過,想的都是把金子放到什麼地方的事情,儼然我已經忘了害怕。

到了醫院門口我才想起和歐陽漓出來是為了什麼,便忙著把金子收起來,而後拉住歐陽漓的手朝著裡麵走。

歐陽漓自然是會照顧我,但此時我還是被周圍的嬰兒哭聲給嚇到了,聽上去比昨天要多了一些,而且哭的也更嚴重了。

不由得有些手心冒汗,我要知道這麼多,我就該和半麵買些衣服過來,這樣燒了給它們,興許就能不那麼冷了。

“寧兒彆怕!”知道我害怕歐陽漓將我的手拉過去用另外的一隻手擦了擦,而後朝著醫院的一棟樓看去。

那棟樓的上麵有些黑色的雲彩,即便是晚上,也是清晰可見。

此時是晚上的八點多鐘,這個季節已經很黑了,特彆是朝著那邊看得時候,格外的滲得慌。

我總覺得那棟樓的上麵有一張孩子的臉,正在樓頂上麵壓著,看了著實叫人心驚膽戰,在加上周圍孩子哭聲越來越大,我就想和歐陽漓說,不然我們先回去,結果歐陽漓竟說已經有人付了定金,還說已經給了我。

而我儼然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定金,便和歐陽漓說這件事情,誰知道他竟把眼睛落在了我剛剛放著金子的地方,我一想馬上把金子拿了出來,並且還給了歐陽漓。

“我不要。”比起命,我也不覺得金子多重要了。

歐陽漓看我便笑了,而後把金子又放回了我身上,他還說:“寧兒能這樣足見寧兒心裡並不是那樣愛財,隻是缺了悲憫之心。”

悲憫之心?

那是什麼?

歐陽漓不說我後來也沒能知道,但他隻是拉著我朝著前麵走,一邊走一邊朝著那哭聲很大的樓看去,與我說起育嬰堂的前世今生。

原來育嬰堂是個接生育嬰的地方,而醫院的創始人就是育嬰堂創始人的後人,而早年育嬰堂鬨鬼,他們就請了老和尚過來,壓製了幾十年,後來因為鬨鬼的事情不敢繼續做育嬰堂,便乾脆改成了醫院。

但醫院和育嬰堂也是換湯不換藥的機構,每年照樣會有人死,隻是死的少了一點,而小鬼也因為老和尚鎮壓,而消停了幾十年,但這幾年每到鬼節就又開始鬨騰。

醫院本來是不想把這件事情聲張,但是去過那裡的孕婦都很巧合的遇見了同一件事情,孩子不足月就開始流產,即便生下來也是死胎。

醫院的創始人和市長有些交情,而這件事便落到了陰陽事務所的頭上,但宗無澤這兩天在處理另外一件案子,所以這一件便落在了我和歐陽漓的頭上。

至於錢的事情,歐陽漓說給了一些,但沒有那麼多,至於金子,自然是他自己用錢買來的,之所以那麼說也是逗著我玩而已。

說是逗著我玩,我覺得倒像是歐陽漓在試探我,於是我便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其實我倒也不怪歐陽漓,誰教我平時比較貪財了,他要試探我也不怪他。

隻不過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獨我被蒙在鼓裡,這滋味自然不好受,更何況這件事怕是葉綰貞也知道,說不準昨天她生病都是裝出來的,不過她裝的也真像,把我都給騙了。

正所謂人心難測,家賊難防,防來防去倒是被自己人給騙了。

我這麼一路低估,倒是不覺得那麼害怕了,等到了育嬰堂的樓下,抬頭朝上看,其實也沒看到什麼,而歐陽漓此時拉著我的手,其實我也就放心許多。

在我看來,歐陽漓要是在我身邊,多半我是可以逢凶化吉,什麼事情都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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