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可能再見到的人

2017-02-23 作者: 阿瑤
第16章 不可能再見到的人

大月為了我醫院離職的事兒歡呼雀躍,揚言要為我慶祝。

我沒好氣:“當初也不是因為誰才學了醫?”

大月氣勢瞬間弱了……

下午。

張胖子主動聯係了我,到了警局才發現黃處也在。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先聽哪個?”胖子小眼冒光。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發毛:“好消息。”

“好消息是之前高力和譚傑合夥開的公司,我們發現了一個隱藏大股東。”胖子緩緩道,“他將十股股份分彆放在了十個小股東身上,又控股著這十個小股東的公司,技術分析後,得出結論,這也是個BOSS級彆人物。”

我聽不懂這人有什麼特殊性:“說重點!”

黃處插話:“重點是,這人叫沈東明,沈芷的親哥哥。”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好像有什麼不對,“公司注冊年份在李冉和譚傑認識之前?”

“丫頭,夠敏銳!”黃處眼中毫無遮擋的欣賞,“是在之前,不過下午要提審沈東明。”

我不客氣的點頭,這案子說白了黃處需要我幫忙,我也要負責,把心裡的疑惑問完。

“壞消息呢?”我又問。

“壞消息就是,高力否認林雅詩死前發生過爭執,也不肯為你洗脫嫌疑,你的事情會很難辦。”胖子聳了聳肩。

我依舊淡定。

胖子可不淡定了:“你不著急?”

我搖頭。

黃處笑了:“這丫頭估計再想,這是第九處的問題和她沒關係吧?!”

我咧嘴笑,黃處懂我。

一場鬨笑後,開始做審訊的準備工作。

首先,高力、譚傑、沈東明有同一家公司,本就是天方夜譚了。

李冉清醒的時候是否認認識高力的,我相信她不會說謊,然後引出了殺人凶手譚傑,但是譚傑也說了,他不認識高力,他之所以害死李冉,是因為有人用他女朋友當作威脅。

但是現在的線索直指譚傑說謊,他根本就是認識高力的。

還交情匪淺,隻可惜對方什麼都不說了。

至於高力,有一點我一直很奇怪,不管譚傑還是沈東明,我都不認識。

可像這種早年在一起開公司的朋友,為什麼要隱瞞家裡?

黃處和我都知道,譚傑高力油鹽不進,其他人又死了,眼下新出現在我們視野的沈東明就成了問詢的對象。

“張弛畢竟警察出身,怕他打草驚蛇,所以你來問。”黃處是怕張胖子,太具有規則性,規則就容易被利用,就好比譚傑那裡張胖子什麼都沒問出來,而我卻用李冉嚇唬出了線索。

我明白黃處的意思,想好了問的問題,下午兩點半沈東明才到。

不同於譚傑的附庸風雅,也不同於高力的高挑穩重,明眼一看,沈東明就是個聰明人,眼睛裡冒著精光,但卻內斂,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人精中的人精。

我手指交纏,等他落座才問了基本信息。

沈東明,男,39歲,沈家長子,沈芷的親哥哥,獵華集團(三人合資的公司)三大股東之一。

“現在請儘可能詳細的說明你和高力,還有譚傑的關係,具體到什麼時候認識的,私底下是什麼關係。”

沈東明聽完點了點頭:“高力是通過譚傑認識的生意場朋友,譚傑喜歡我妹妹,差點成為我的妹夫。”

這完美的解釋讓我幾乎發笑,他在說謊,在高家,沈東明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說過,我默不作聲的順著問題繼續問:“他住院了你知道嗎?”

沈東明眼光微動:“據說是突然昏倒了。”

我雙手合十打在審訊桌上,將燈光往沈東明臉上一打,就見他下意識擋眼,我趁機逼問:“你和高力是足以一起合開公司的朋友,但竟然隻是生意場的朋友,住院原因還是據說的?沈東明,你騙誰呢?”

沈東明眼裡含笑,似乎是讚賞,但卻是不再言語,我看他有譚傑死鴨子嘴硬的趨勢,一陣頭疼。

“最後一個問題。”我長舒一口氣,“為什麼沈芷死的時候留下了高力的名字,你們卻不追究?”

“追究?”沈東明表現的很淡定,也有作為哥哥提起去世妹妹的悲傷感,“我妹妹是車禍死的,血液湊巧拚湊成高力的名字而已。”

我知道沈芷是出車禍死的,但血液恰巧拚湊成高力名字這種話,實在不像是家屬說出來的!

“你有所不知。”沈東明眼帶銳光,“其實我妹妹是自殺的,她去世的前天晚上和我說她很想死,譚傑入獄,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她也不想活了。”

我啞口無言,雖然震驚,卻不知道能不能當真,如果沈芷自殺,又何必寫上高力的名字?

無奈,沒有絲毫證據他假證,我看著沈東明像勝利者一樣離開,怒火湧動,攥緊拳頭。

這張罪惡的神秘大網,我遲早會扯斷它!

黃處從審訊監視玻璃後出來,也是一籌莫展,他的還是讓我進入高家。

我點頭說儘量,就下了班。

等回到大月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月正在看電視,根本看不出什麼綁架後遺症。

我笑罵她沒心沒肺,心裡也放了心,問了問今天的情況。

大月咋舌還是和一堆實驗在一起,不過那個沈括和她突然表白心悸,還說不再相信家裡那些事。

說著,大月蹲在沙發上挪向我,胸前的事業線和單純的容貌形成鮮明的對比,張口就暴露了傻二的本性:“誒,你說他是不是真神經了?腦子秀逗了?”

我沒好氣的說她作,作勢起身就進了房間。

剛一開房門,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我下意識想到了婚書男鬼,但抬頭一看卻空無一人。

眼下覺得奇怪,窗戶關的很緊,也沒有降溫的提示,怎麼會突然冷了,想了半天最後歸到了烏陰體質上,不由得一陣後怕和緊迫感。

但我向來通透,如果真的要死,誰也無法改變,洗漱好就打算休息了。

半夜,隻覺得睡的迷迷糊糊的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噴在耳側,像是低語,我忍不住一激靈,睜開眼,下一瞬,腿都軟了!

臉前不到一巴掌的距離,細細的黑色頭發如簾子垂下來,中間血紅的眼睛滿是怨氣,我倒吸一口涼氣,蹭得往下挪,隨後騰床而起。

再定睛看去,竟然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沈芷!

我心悸,這是我在沈芷死後第一次見到她,沈東明說沈芷是意外車禍死亡,可她身上根本沒有出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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