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榨乾他,老油條戰BUG

2017-02-23 作者: 阿瑤
第47章 榨乾他,老油條戰BUG

但靈車的事情根本讓我反悔不得,一想也就釋然了。

雖然【青石淚】出綠幾率雖然高,但說實在的,即使君石眼力再好,也不是十大場的毛料。

出綠的品質自然要低一等,對於急用錢的我來說並不適合:“賭石怎麼來錢最快?”

君石詫異的看我,隨後指了指東邊:“那邊有一個賭場,每天晚上六點開門,十二點結束,現在已經開了,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我聽著喜悅,畢竟君石跟著也可以幫我去掃盲。

從【青石淚】到賭場一路上和君石說了說玉髓的事情,至於顧家的事情卻是沒敢再提半句。

到了賭場已經七點多了,這賭場類似於一家酒店,有三層,一樓是普通的毛料,上麵明碼標價。

我好奇的問怎麼個賭法。

君石帶著我穿梭著人群,走到一處人數較少的攤位停下,指著地上各色各樣的牌子:“大家賭同一塊,賭質地,顏色,挑選倍率,押注的錢不能少於這塊毛料的明碼標價。”

我唏噓,真是暴利,怪不得這裡的老板各個腦滿腸肥的,嘖嘖,這種賭博明顯有缺憾,太容易輸!

“開賭了,開賭了啊!”正想著,突然遠處傳來了賣力的吆喝:“千年一遇的質量毛料,帕崗老坑貨,切一刀漲一倍,物超所值,我豁出去了,今晚給兄弟們送錢,來來來,快押注!”

聽著扭頭去尋,卻間右前方的人越聚越多了。

“這麼多年了,台詞還是這幾句,過去看看?”君石笑著問我。

“好啊!”我咧著嘴笑,內心激動,好像看到了一個身懷戒指BUG的小姑娘走在錢途光明的大道上。

君石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高興,好笑的看我。

我窘然,剛要解釋,突然一抹熟悉的身量進入了眼簾……

五十多歲的女人,身量不高,在約賭的人群中東瞅細看,竟是韓茹!

心裡一哽,她來做什麼?

想罷朝著韓茹走去,但無奈人太多無法靠近,從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神色慌張抓著看起來沉甸甸的皮包。

再看這些人,大多數隻是看熱鬨的,真正上前去賭的並沒有多少。

“嘖嘖。”突然一個穿著亮色襯衫帶著金鏈子的男人,哼哧哼哧的蹲下,一身肉都晃了兩下,“這帕敢的料真不錯,砂細啊,黃砂色,老板你放血啊。”

老板一聽,一臉肉痛:“我也就是謝謝大夥多年捧場才出了好料,隻要是懂得都賠不了。”

那長的和暴發戶似的男人哈哈大笑,從身上拿出來小手電筒,打著光看,那樣子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我咋舌,真是人不可貌相,看這架勢還真像懂得。

“糯底玻璃種!”暴發戶猛地一拍毛料,難掩興奮站了起來,“我賭三十倍。”

嘶!真他媽是暴發戶。

這塊毛料明碼標價一萬,因為是全賭的毛料,體積隻有四個飯盒大小,所以我覺得挺貴的。

“這裡麵有詐。”君白戳破,但明顯沒想去管。

有詐?我扭頭看君石,問他怎麼講。

君石淺笑,壓低了聲音:“這個老板也有意思,每次都是這麼兩句台詞,每次都有個人先賭,而且出手闊綽,十次有九次都是自己贏。”

我扭頭看著暴發戶,輕聲疑惑:“托兒?”

君石點頭:“很容易看出來,這老板並不是很懂行,這塊毛料也不是帕敢的,帕敢是十大場之一,這種不懂行的人怎麼可能搭上十大場的線?”

其實君石說的有理,他這麼厲害的人都搭不上十大場,更彆提這個男人了。

我疑惑的看去,果不其然,帕敢石料以砂為主。

老蔣說過,帕敢有很多場口,也分層,第一層所出的塊體幾乎都是黃砂皮殼,第二層多見紅砂皮殼,並帶有蠟皮,第三層為黑砂皮殼,第四層為灰黑皮殼,第五層為白黃皮殼,大多有蠟皮。

也就是說雖然都是帕敢的毛料,但也有沒蠟皮的,比如黃砂料,眼前這塊通體黃砂,但卻有蠟皮,光滑可見。

君石見我這麼找出破綻,笑著誇讚,隨後指點:“不光是看蠟皮,從定價上也能看出來,這塊砂十分細膩,若真是按帕敢毛料來賣,還真是出糯底綠的潛力股,所以一萬,太低了……”

我咋舌,對君石說不出的敬佩,單單觀察竟是能將眼前這個老板和暴發戶看透,而且有理有據,讓人深信不疑。

“我也賭糯底玻璃種。”突然一道聲音冒出來,是有人跟風了,“十倍。”

這人還是很小心的。

但緊接著又出了幾個但最多的也隻有二十倍。

君石說,這家的規矩有所不同,一般都是賣家定比率,但這家不是,你壓十倍,如果輸了,那不僅壓的錢拿不走,還要另外交錢。

比如你壓十倍就再交一倍錢,壓二十倍就在交兩倍錢,相當於倍數的十分之一。

但如果贏了,老板就要付給你相同的錢,也就是說,屬於1:1的比率。

人們雖然瘋狂,卻也要考慮自己的口袋,自然小心翼翼。

“我賭10倍。”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瞪大了眼睛,竟是韓茹!

“隻……隻有這麼多了……”眼見著韓茹從皮包裡哆哆嗦嗦的拿出十萬塊錢就要扔在地上。

我心都抖了!所有的錢?十倍賭率是要輸十一萬的節奏啊!

想也沒想,快速衝過去攔住了韓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算是挽救住了快要扔在地上的錢。

韓茹扭頭看我,一個正麵,我這才看清她滿臉的憔悴,眼帶青黑,嘴唇也是不正常的紫,她看見我,眼中的絕望慢慢變成驚訝:“是你?”

我看她這摸樣心裡雖然難受,但是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是說交給我嗎?”

這女人陣夠能添亂的,家裡還有這麼小的孩子不照顧,出來賭石,還真是……不相信我!

“我……我……”韓茹嘴唇哆嗦,眼含淚花,“我著急,坐立不安,就想碰碰運氣,不是不信你,我……”

“小姑娘,我不管你和這位大姐是什麼人,但賭石界的規矩,喊了就要下注,不然……”老板突然開口,話裡話外滿是威脅。

我和韓茹的談話被打斷,如今一聽,立時扭頭看君石,卻見君石還在遠處沒有過來,隻是對我點頭示意。

還真有這事兒?

想了想,拿過韓茹手中的一萬塊錢,也不放下,看著地上的毛料:“賭,沒說不賭啊,隻是我姐姐好像還沒說賭什麼吧?我替她說可以嗎?”

老板皺了皺眉頭,明顯沒想到我會不跟風,像暴發戶那邊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暴發戶就邁著踉蹌的步子走到我旁邊,語氣堅定的洗腦:“妹子,不相信我?誒,你真是沒你姐姐有眼光,她剛才明顯是要跟風,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

“這話沒錯!”

“小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們跟風嘍?”

“人家小姑娘是說咱傻!”

這一吆喝,剛才下注的人不閒事大的起哄。

韓茹期盼的看著我,似乎還是相信暴發戶的話。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相信我,隨後也不理會暴發戶直接看向老板,語氣含笑:“帕敢的是吧,這黃砂,嘖嘖,細膩啊。”

說著靠近毛料蹲下,左手就摸了上去,戒指接觸探進,隻見一層綠油油的亮色先是映入眼簾,但還沒持續一厘米,白花花的石頭就猛然出現了,嗬,我心裡發怒,冷笑著繼續探下去,結果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雖然戒指隻能看三十厘米,但我這次是分彆在上下左右探查的,這毛料厚度又沒超過六十厘米,也就是說,除了表層全都是石頭!

收回手,壓著火氣用隻有老板能聽到的聲音嘟囔開:“唉,哪裡是帕敢料,帕敢黃砂沒蠟皮,嘖嘖,也不知道撒謊暴露會有什麼樣子的下場。”

這話自然說給老板聽得,任何一個競爭激烈的行業,人品都是第一位的,沒了人品,還想起來?做夢!

說著也不管老板的臉色站起來笑著又問他:“我難道不能替她賭?”

老板額頭起了一層汗,是真害怕了,連連點頭說當然可以,他明顯沒想到我比他還懂行。

我笑著將一張銀行卡扔在地上:“既然如此,我賭靠皮脆,一百倍!”

至於裡麵有沒有一百萬……恩,反正又不會輸。

但話音一落,周圍的人竟然是哈哈大笑起來。

“一百萬?真不知道是怎麼輸的!”

“人家姑娘有錢願意輸!”

老板聽完,鬆了一口氣也樂了起來,韓茹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滿口的話要說。

我沒理會她,而是笑問老板:“不解石?”

“解,當然解!”老板滿口答應,見我沒揭穿他,也自知沒了危險竟是嘲笑我,“妹子,不是我說你,這塊料就算不是……嘿嘿,那也是相當好的一塊料,靠皮脆?還真是不可能!”

“可不是!”跟風的有人附和,“一百倍啊,算上本金那就是一百一十萬,妹子果然是個豪,一會彆哭哦!”

“自然!”我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心裡對他們無限同情,一會你們彆哭就好。

當然,我最同情的還是老板。

不過,這一下子就賺了一百一十萬,什麼都不用愁了。

還真得感謝這個缺心眼又缺德的老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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