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嗬嗬!顧家小三跳河殉情?

2017-02-23 作者: 阿瑤
第50章 嗬嗬!顧家小三跳河殉情?

儘管是夏天,但大半夜的河水還是透心涼,我努力的往中間掙紮,眼見著離大月越來越近,意識卻開始昏昏沉沉的。

我使勁兒咬了下舌頭,疼痛著倒是清醒了一點:“大月!”

此時我已經距離掙紮的大月不到五米的距離,她卻不回應我。

一股子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眼見著一把抓住大力,觸手又硬又冷,往上一拽,竟是穿著衣服的一節木頭!

我大怒,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可眼下意識卻越來越虛弱,同時身子變得掙紮不動慢慢向下沉去。

“果然情深,嗬,放心,喬月和老蒼都會好好的。”男人聲音逼成一條線,聽不出喜惡,“雖然上次的案子不知道你怎麼躲過的,但這次……嗬,江水這麼冷,你還遊得上來嗎?”

男人淡淡的笑,心情顯然不錯嗎,但卻是建立在我快要死了的基礎上:“期待明天的新聞:顧家小三跳河自儘!”

說完四周再也沒了聲音,我縱使再怒也無可奈何,用全力掙紮也隻換來四肢微微動彈兩下,水已經淹沒了鼻子。

心下明白,這次死定了,乾脆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好在被我牽連的人會沒事。

想著,不由得冷笑,我此時竟然該死的相信他會言出必行。

生死一瞬,左手的戒指突然灼熱了起來,熱量從鎖骨正中心蔓延到四肢,逐漸暖和了起來,身子也慢慢上浮,暈暈的轉了一圈,最後竟然仰躺在河麵上了。

我心頭一喜,雖然不能動彈,但如果這樣撐到三點胖子告知黃處,應該會被救。

慢慢的睜開眼睛,死而複生的熱淚流了下來,同時心裡翻江倒海:他到底和我什麼仇!?

想著,不禁皺起了眉頭。

首先,我在喊他之前,悄悄擺了困鬼陣,可沒有任何動靜。

說明很有可能是人。

還有,他說上次不知道我用什麼辦法沒死,應該不是真的死,而是第九處插手洗白我這件事。

如今傅翟好好呆在警方看守,所以,幕後黑手果然另有其人。

再聯想到上次張月嬌的話引起我的懷疑高力。

我心裡砰砰跳得厲害,雖然沒有證據,但會是高力嗎?

如果不是,會是誰?

但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時間過的很慢,等到獲救,我已經沒了力氣,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一時間來的,我被打撈上去,意識已經淡了。

等到再次清醒,四周一片白色,我掙紮的坐起來,才發現是醫院的單間病房。

“你怎麼起來了?”突然,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大月的!

我猛然扭頭,就看見大月從沙發上蹭得站起來,一臉著急,萌萌的瞪著大眼睛罵我,中氣十足。

我不由得笑了。

“媽個雞,你丫的燒傻了?”大月一臉驚慌,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不燒了啊,難道是在水裡泡傻了?”

“你才傻了!”我沒好氣白了她一眼,失而複得喜悅也被彪悍的大月虐沒了。

說著,四下打量了下她,大月穿了身新衣服,明顯是回過家的,身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

我皺眉問她:“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月一聽,神色暗了,隱隱約約散發著怒意:“胖子和我說了,風暖,你膽子可真大!下次就算我死了,也不許你去救我,怎麼不報警!”

大月的怒讓我心暖,隻是和那位交手不是報警能解決的,但這話卻不能告訴她,隻能聽她慢慢敘述著。

原來,昨晚大月是開車去買菜的,本來買完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壞了,就打電話叫了拖車送去4S店,但4S店裡的人卻說車子沒有一點問題,可奇怪的是,車子就是開不動。

大月無奈隻能將車子放在店裡,自己要走回家,誰知走到回家必經的一處公園巷道卻迷路了。

“我怎麼也走不出去。”大月神色緊張,說著還抓緊我的手,似乎很畏懼,“那處公園是咱從小玩到大的,外麵的巷道眯著眼都能知道在哪裡拐彎,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大月想到老人們說過的鬼打牆,嚇得不敢走動,拿出電話也打不出去,最後明明還有一半電的手機卻自動關機了,周圍反常的一個經過的人都沒有。

說著手心冒汗:“我當時真的嚇壞了,直到半夜我才走了出去,卻不料聯係胖子得知了一切。”

原來他根本沒抓大月,隻是困住了,好手筆,想著恨得牙根癢癢。

大月驚悚的反問:“小暖,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避重就輕的說起燒冥幣的事情,至於為何在河裡,隻說自己不小心踩空了。

大月是何許人也,從小一起長大,對我了如指掌:“人在說謊的時候,眼睛會無意識的不敢看著對方,手會有輕微的小動作,我早上看新聞,說在一處三岔路口發現了大量的灰燼,應該就是你焚燒的位置吧?隻是焚燒處距離大河很遠,你怎麼會不小心掉進去?”

“慌不擇路。”我乾脆閉了眼睛,躺在床上佯裝頭痛。

大月唉了一聲,罵我騙子,卻也不再問。

我心裡落下了一塊石頭,恍恍惚惚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大月換成了胖子,見我醒來連忙遞過來簡單的粥菜:“吃吧,吃了這頓準備迎接黃處的怒火”。

“嘖嘖,我還病著呢,能不能不這麼殘忍?”我笑著吃了,又想起韓茹,四處找手機,胖子才將一張手機卡和一個新手機遞給我:“你手機泡的不能用了,小爽把卡拿出來之後又給你買了個新的。”

胖子又說了幾句,我才知道原來我竟是從昨天一直睡到今早,想著往外麵一瞅,果然是大白天,當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順手將電話卡安上,隻是剛一開機就頂進來幾十條短信。

我忙著去查看,三條顧擎的,兩條韓茹的。

顧擎的三條分彆是:報平安,問我在哪,正在家裡等我。

而韓茹的明顯急促卻小心翼翼。

第一條是半夜:事情如何,冥幣燒完了嗎?

第二條是一個小時前:有人來了電話,說讓我去贖老蒼,我該怎麼辦?

我心頭驚愣,想都沒想,立時給韓茹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連忙問:“那邊具體情況如何?”

韓茹聲音急促:“對方催的緊,限我一天時間找到慫恿老蒼報警的人,否則撕票,對方不要錢,我又不知道是什麼人,怎麼辦啊?!”

聽著韓茹慌張又憤怒的聲音,我如鯁在喉,隻說讓韓茹等我消息。

隨即掛了電話,扭頭看胖子,語氣堅定:“我有急事,必須要出院,還有一個人沒救。”

“可黃處那邊……”胖子哀嚎滿,“先不說黃處,有什麼事哥哥替你頂著,醫生說你身體弱要休息,你聽話行嗎?”

胖子的擔心從眼睛裡噴出來,做不得假,此時說不感動是假的!

但眼下老蒼是這種情況,我怎麼能坐視不管?

尤其是在知道那位真的是衝著我來的之後!

我搖頭拒絕:“胖子,我以後一定注意身體,但這次……我必須去!有些事,等我回來在和你與黃處說。”

胖子撇嘴,氣的點頭出去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隨後我匆忙出了醫院,打車去了韓茹家。

韓茹家是一處居民區,六層,小區外麵的行人道上是白灰格子地磚,這地磚隻有九幾年才用,心裡更是愧疚,老蒼能那個時候買得起樓房,果然是富裕之家,如今卻弄成這幅模樣。

等到了韓茹家才發現隻有她一個人在家:“孩子那邊誰照顧?”

韓茹搖頭歎氣:“有他大姨,昨晚的事情是成功了吧?”

我點頭,讓她放心。

她長舒一口氣,坐在沙發上竟是點了一根煙,初見韓茹的時候白發不多,這才過了幾日竟平添了半頭白發。

“見麵地點約了嗎?”我問。

韓茹搖頭:“對方說今天晚上八點會給我打一次電話,如果還是沒找到,老蒼就完了。”

說著,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穿過渾濁的煙霧滴答到茶幾上。

我鼻子酸澀,攥緊的拳頭又鬆開,半晌,緩緩的開了口:“老蒼不會死,我就是那個讓老蒼報警的人,我去換他……”

說完,心裡終是一輕,低頭聽候發落。

“真的是你?!”韓茹沒有過多的驚訝,冷笑一聲,“那晚聽你說你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就懷疑了,隻是聽著從你嘴裡說出來,還是覺得不舒服。”

我斂了眼瞼:“對不起。”

“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韓茹不領情,嫻熟的將煙頭攆滅在煙缸裡,緩緩吐了最後一口,“你幫我籌集了一百萬,把老蒼換回來,我們互不相欠。”

我一時無語,最後隻能點了點頭,二人無話。

晚上八點,電話準時響了,對方是個聲音粗嘎的大漢:“景明旁邊的花園見,十點見不到人,撕票!”

掛了電話,我起身對韓茹再次說了句抱歉,轉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韓茹卻喊住我:“我能問你為什麼一定要讓老蒼報警嗎?”

“不為什麼,我對不住老蒼。”我搖了搖頭,腳底下沒有停留,更沒有解釋,因為什麼都不能說。

出門匆忙攔了車,景明是一處小區,距離韓茹家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十點之前我必須要到,可路上難免出現堵車的現象,但好在不是最高峰了。

我緊張的看著時間,不斷催促司機,緊趕慢趕還是在九點五十下了車。

付完車費拔腿就往花園跑,這個時間景明花園倒也清靜,很容易的在花壇旁邊看到了站得筆直的老蒼,他臉色煞白,嘴唇發紫,而他身後站著十來個人,各個穿著黑色衣服,卻擋不住一臉凶相。

見老蒼沒事,我長舒一口氣。

“閒人免進。”站在老蒼身後帶著墨鏡,個子最高的男人搭了冷嗆,聲音粗嘎,應該是打電話的人。

我自顧自的走過去,將手背在後腦勺上:“你確定?我可是被指定來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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