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希和穆石、陳耀也都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膀，這件事能歸罪於劉玲，但絕不是那麼簡單。
即使是被那位利用，那位也不會親自動手的！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這件事情看似是劉玲殺人，但不管短信也好，殺人工具也好都來的太過於巧合。”
“劉玲，你仔細想一下，突然發在你家門口的小廣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見他們順著我的思路思考，開始發問，“你也覺得很巧合對不對，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劉玲驟起眉頭，語氣慢了起來：“的確是奇怪，我……我是做精密儀器的，所以我之所看了小廣告是因為我覺得小廣告做的東西都很精密，而且很特殊，我能從上麵學習到東西，最開始隻是覺得有趣有內容，所以每天都會拿進來看，至於那個殺人設備……”
劉玲語氣很痛苦，但大抵還是說明白了，和我想得差不多，手槍殺人靠彈藥，但這個儀器做出來殺人隻需要冰，不是普通的冰，而是堅冰，所以劉玲的屋子裡如此冷，冰箱是定製的溫度大約零下一百度，伸手進去就能瞬間凍僵。
而精密儀器射擊出來的堅冰十分細小，硬度有大，速度也高，所以能很容易進穿刺，速度快體積有小到基本可以忽略不計，所以穿刺進入的地方根本不會有傷口。
“至於到了心臟裡麵就和你說的一樣了。”劉玲看像我，“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我笑了笑：“謝謝誇獎。”
穆石也看像我，但是他的關注點卻不在我身上：“真相是什麼？”
我讚許的緩緩說著：“首先對方對穆希和劉玲都很熟悉知道劉玲喜歡精密儀器，所以天天去發小傳單，然後好巧不巧就在發武器傳單那天，劉玲被坑了，再者好巧不巧劉玲回來的時候穆希在洗澡，正好看到了短信，所以穆石是不可能的。”
“那麼搗鬼的人……”我笑著看向，“陳耀，說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耀一直低著頭，見我說話，抬起頭來，愧疚的表情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猙獰：“你真是聰明！”
說著搖晃了一下脖子。
我冷笑：“不是冤死的，裝聾作啞這麼多天，憋屈吧？”
“為什麼？”穆希、劉玲、穆石都驚訝了，幾乎是同時驚呼。
陳耀卻笑了：“為什麼？嗬，要怪就怪劉玲，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說著，情緒也急促了起來，原來所有的事情都要從那日陳耀和穆希分手開始，陳耀去和劉玲告白，被拒絕不說，劉玲還侮辱他，說他連人渣都不算。
陳耀自認為失去了多年的女友，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卻遭受到了最慘的待遇，由愛生恨，開始進行了一係列報複。
“變態！”劉玲怒罵。
陳耀卻笑了：“我變態？其實我們是一丘之貉，你心裡不健全，如果你心裡健全怎麼會被我利用？如果你心裡健全又怎麼會一舉殺了三個人？都說最毒婦人心，嗬，我本來隻想讓你殺了穆希，卻不料給自己做了衣冠塚。”
我聽著怒氣蹭蹭上漲，這種不要臉的男人當鬼都浪費陰氣！
說著，陳耀激動了，猛地朝劉玲逼近。
我大叫不好，當下操著戒指靠近陳耀：“你的衣冠塚在這裡！”
陳耀大驚失色，眼看著我到了跟前，鬼叫著傳出一陣嘶吼，痛苦中夾著刺耳的聲音：“這東西都是彆人給我的！”
我一聽連忙往後退，看著陳耀驚魂了，喝道：“誰給你的？快說！”
這四起殺人案件，雖然不是一個凶手，但背後卻都是那位的傑作。
就像有人和譚傑接頭一樣，如今逼出了陳耀的接頭人，這簡直是及時雨。
“有……有一個找上我給了我那些小廣告，還有法子。”管誠看著我滿臉驚恐，時不時注意著我左手戒指，“我當時覺得蹊蹺，問他是誰，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穆石話中帶怒，“陳耀，你個喪心病狂的！”
說著穆石就要撕扯上來，還是穆希及時製止了：“讓他繼續說。”
陳耀開始結巴，眼神中透露著不可思議：“可是，我剛想拒絕，那人就不見了。”
他說，那日在客廳，他們站的地方距離門有二十多米，一抬頭就不見了，門依舊是鎖著的。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自己死了……”陳耀抬頭看我，“我懷疑他根本不是人。”
怎麼會不是人呢？
難道是那位控製鬼來的？那晚在三岔路口，困鬼陣明明沒有任何反應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你還記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
陳耀皺眉思索，半天無力的搖了搖頭，竟是一絲一毫都想不起來。
正懊惱，門突的開了。
“都舉起手來！”我聞聲望去，進來的人蘿莉臉，身材爆好，竟然是大月。
我此時內心是狂躁的：”你怎麼來了？”
“還說呢！協警怎麼還抓犯人？”大月白了我一眼，“誰是凶手？”
這話一出，劉玲猛地看像我，又看著持槍的大月，恍然的點了點頭，不由得的笑了，看不出是失望還是解脫。
“這裡有沒有凶手還另外說的。”我搖頭，不理會聞言震驚的劉玲，“你這槍哪裡來的？彆胡鬨，你又不是警察！”
一個化驗員拿著槍私闖民宅，這罪名，我都救不了她！
“我的！”突然門外又傳來一道聲音，迎頭望去，英姿颯爽的胖子，賤氣淩然，滿臉無奈，“本來擔心你想來找你的，正好姑奶奶給我打電話！非要一起來，還說如果你有三長兩短，我必死無疑，問題是，這槍……”
我瞠目結舌，拍著胸脯看大月：“你不怕蹲監獄啊。”
“媽個雞，老娘為你擔憂受怕，你竟然和張胖子一起來打趣我！”大月哪裡是吃虧的。
就在這時，一股冷風從脖子後麵逼近。
快的讓人無法反應，一時間冷氣侵入骨髓，我拚勁力量回頭一看，竟然是陳耀。
他眼裡瘋狂，麵色猙獰，頗有一番和我同歸於儘的氣勢。
我下意識抬起左手，但渾身麻痹，動作因為陰氣侵襲變得緩慢。
因為這隻小鬼，自己要死了嗎？
“小暖，你怎麼了？”
“彆嚇我！”
胖子和大月慌了！
“陳耀，你放開她！”
“你個畜生！”
“發生了什麼？”
穆希，穆石和劉玲也是驚了！
“畜生？嗬嗬，要至於我死地，不如一起死，風暖是吧？”陳耀瘋了，“黃泉路上，我也有伴了！”
我心下絕望，意識在一點一點消失。
就在這時，突然黑色長袍出現在了眼前。
模糊的視線中，墨綠的眸子熠熠生輝，帶著怒火和擔憂。
緊接著，隻聽身後陳耀淒厲嘶吼，身子一鬆，就落入了溫暖的懷抱。
暖氣在慢慢恢複，我下意識動了動身子，掙紮起身。
第一件事就是抬頭去看男鬼，卻不料他快速遮住，將我攬在身後。
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惱怒：“離開吾就這麼不會保護自己？真是笨，看好了！”
說著，一段晦澀的圖像陡然衝入我腦子裡，更像是道符，但嘴裡卻不自覺的念了起來，帶著戒指的手被男鬼牽著，指向嚇到角落裡的陳耀。
隨著嘴裡不自覺念叨出咒語，陳耀竟然在一點一點消失！
直到消失殆儘，我才恍然，這是殺鬼咒！
“你……”我看著男鬼的背影，“你到底是誰？”
“吾……”男鬼聲音頓住，“快點認出吾！”
說完，轉眼消失不見，我心裡卻漣漪不斷。
快點認出他？
“小暖，你怎麼了？媽個雞，你說話啊！”大月跑過來，抓住我，滿臉緊張。
“沒事，我們走吧！”我回過神來，看著陳耀消失的地方，一股子金光從魂飛魄散的地方衝開，沒入了我的身子裡。
感受著暖意蕩漾，不禁啞然，殺鬼也能保命？
陳耀是我殺的第一隻鬼，卻消磨掉了我所有的同情心。
他該死！
下樓期間，大月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胖子卻臉色發白。
我不由得發小，這廝怕鬼，估計是在想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上車前，劉玲突然開口：“我殺人，你為什麼不直接將我交給警局？”
我不打算回答她：“一會他們定會將你帶去警局，有些話是可以說的，有些是不可以的，你就說曾經有人將這個精密儀器給你，是栽贓陷害，並不是你的，這樣警局詳細你說的話也好，不相信你說的話也好，都沒辦法將你緝拿歸案，至於這個儀器你可以交給警局。”
“可我的確是凶手！”劉玲逃脫不過內心的譴責，“而且警察們都是聰明的。”
“你……”劉玲剛說完，穆希就開口了，她看向我的眼神複雜，有忌憚也有擔心，“謝謝你，我也希望劉玲活著，但會牽累到你的。”
“放心吧，我有辦法。”我聽著暖心，人分好壞，鬼也分好壞，壞的雖然有，但總歸有好的，這大抵就是人世間的希望所在吧！
警局。
劉玲在接受問詢，而我和大月在胖子的工位插科打諢。
沒過一會，胖子走了過來，我以為是他忙完了。
卻不料胖子一笑：“顧擎來保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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