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聽了我說的,笑容有些僵硬:“嫂子……這件事,也是哥哥告訴你的?”
“嗯,是啊,他說他沒結過婚,之前都沒登記。”我說。
華清點點頭:“那就是沒登記吧,哥哥隻愛嫂子,總之這個嫁衣一定要穿。”
“為什麼?”我攔住她,雖然知道她此行目的不純,但是關於顧擎三任妻子的事情,我倒是不懷疑。
畢竟他家這事兒透著稀奇,顧擎不說,裴琴不說,顧鷹也不說。
唯一和我透露過的就是王媽。
之前被幸福衝暈了頭腦。
如今想起來,第一次和晚會見麵的時候,他說我遲早也會死。
而王媽也警告我,如果想好好活著,就不要去後院。
還有顧擎……
那時候顧擎對我還不是很友好,他說得聽話……
這些線索集合起來,再加上今天華清拿著嫁衣給我,提起顧擎神秘的第一任妻子。
竟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嫂子,你彆問了,逝者已矣,再說了,我真的是來給你送嫁衣的,總之,顧家的少夫人都得穿就對了。”華清掙脫開我,臉色煞白。
好像真的不想說似的。
我擋住她:“華清,咱倆恩怨勾銷了對嗎?你放心,你和我說了,不會影響和我顧擎感情的。”
“這……那……”華清咬牙,“嫂子,其實據說是第一人嫂子不喜歡我哥,我哥硬要娶的,不過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神秘的狠,反正被保護的很好,那位嫂子的國籍不是國內,所以一直拖著沒去辦理結婚證,不想突然死了,的確是沒結婚,我不騙你。”
“至於之後的嫂子……”華清手指交纏,“聽王媽說,是哥哥不肯,後來第一個嫂子死去的後院, 也被哥哥封住了。”
說著華清臉色更白了:“據說哥哥身體總是不好,是因為那嫂子經常來和哥哥上床,才導致衝喜沒用的。”
“上床?”我一驚,“你是說後院鬨鬼?”
“噓噓!這可不能胡說的。”華清指了指嫁衣,“這嫁衣飾大師改良的,花紋據說是個陣法,嫂子,你剛和哥哥談對象的時候,是不是被要求在家裡住一晚上?”
“……”還真是。
“那是測試你的命大不大呢。”華清說的與鼻子有眼,“大師說,這叫試水,和那位嫂子不犯衝,就能繼續下去,但之前的兩位嫂子,其實第一晚住的並不舒坦,第二天都病了。”
“所以她們才死了?”我問。
華清點頭又搖頭:“其實按理說,隻要不去後院,就不會死,但你看柳薇嫂子死了,李冉嫂子……哎。”
我背後一緊,之前在後院是看到了兩口棺材沒錯,後來卻隻有柳薇一具屍體。
那另外一口棺材……
“嫂子,你可彆說是我說的啊!”華清擺擺手。
如果沒看到她關門時候勾起的嘴角,我險些都要信了她的投誠。
隨後坐在床上,等顧擎回來。
臨近十點,看著車燈緩緩駛入院中,兩分鐘,顧擎打開了門。
風塵仆仆的滿臉疲憊,將外套脫下來房子沙發上就露出他那張邪魅的臉抱我。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舉起手:“離我遠點。”
“怎麼了?”顧擎發懵,“我不臟。”
我沒心思和他打岔:“說說你第一任妻子的事情,還有這個嫁衣上麵的驅鬼陣怎麼回事?”
顧擎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簡直是冷若冰霜:“誰和你說的?裴琴?”
“顧擎,你老實交代,彆耍滑頭,我能允許你娶過那麼多女人,但是無法容忍你還愛著那個女人,甚至你的病……”你的病也是因為她加重的。
人鬼交合……
以前我還真不信,但是自從我經曆了,就深信不疑。
顧擎坐在床上,點了根煙,煙霧縈繞著燈光,四散。
半晌,兩個人沒有一句話。
而希望,就在時間中一點一滴溜走。
我的耐心一點點被耗乾,起身:“你不說是吧?我走。”
說著我離開。
顧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忘了現在任務嗎?”
我猛地愣住,有些不可置信:“謝謝你的提醒,我沒忘記,但是這個婚我不結了,我怕死。”
走到門邊,他依舊沒有追我:“我回去睡一宿,就說有衣服忘拿了,車我開走了。”
說完,回到床邊拿起他剛剛放下的車鑰匙,轉身離去。
開車驅走,忍不住回頭望,卻發現華清房間窗子處有一個人。
我勾起嘴角。
華清聰明了,可以用事實攻擊我了。
我敗得一塌糊塗。
其實路上,我也在想,我在和意思死人較真嗎?
可能是因為我能看到鬼的原因吧。
我總覺得既然能以鬼的形式存在,就沒有完全消失。
好比譚傑對待沈芷。
到了家門口,洗漱乾淨,躺在床上閉眼就睡。
十二點剛過沒多久。
床前突然一冷。
我睜開眼睛,就見譚宗銘神色複雜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激靈一下坐起來,饒是不怕鬼,也嚇一跳。
譚宗銘張了張嘴:“我想到一個地方。”
“哪裡?”我問。
“一個地下室,就在譚家附近。”他說。
我一驚,那豈不很有可能是一隻尋找的譚宗銘落腳處?
“能帶我去嗎?”我追問。
譚宗銘點頭,在門外等我。
我穿戴好衣服,隨他一直走到譚家外麵小區。
這個小區距離譚家很近,但是房子卻像鴿子窩。
在很貴的地段住著,有沒有錢的人就會住在相對擁擠的這個小區裡。
而譚宗銘指了指11號樓地下室的位置:“就是那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裡,總之……”
“你有鑰匙嗎?”我問,“想想。”
譚宗銘搖頭:“抱歉,我想不起來。”
他說他一直以來都是想起碎片,但突然記起了自己出入這裡的畫麵,很激動也很疑惑。
“你等我消息。”我也是激動,給黃處去了電話,報了地址,“查一下這一戶的人家。”
黃處聽到隻說馬上去查。
我掛了電話有些焦急。
不知道在這個地下室能看到什麼。
也不知道譚宗銘一個從國外回來的大少爺,為什麼在這裡呆著,陰暗潮濕。
半個小時後,電話再次響起。
黃處說馬上帶著戶主過來。
戶主姓王,單名一個慶字。
是帝都,在t市又幾處房產,這個地下室事三百塊錢一個月出租,租了十年的。
“十年的長約不常見啊。”看到黃處帶著戶主過來,我馬上問,“您有沒有印象當時租的是誰?”
“不知道,就是個地下室,當時我是網上出租的,人家服了全款,唯一的要求是不要打擾他,所以……”戶主王慶嘿嘿一笑,“警察同誌,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乾的,可是這房子……”
這戶主明顯嚇壞了,直說自己應該沒犯法吧。
我安撫他:“沒犯法,隻是鑰匙,你有嗎?”
“有有有 !”戶主遞給我,“那我可以走了嗎?”
“等等。”黃處攔住他,“你雖然沒有何租戶見過麵,但是那張接受的銀行卡應該有吧?具體的交易記錄時間。”
戶主點頭:“這個是有的啊!”
“一會告訴我。”黃處問了句。
我有些不解,看了看旁邊的譚宗銘同樣皺眉。
明顯這筆錢應該是譚宗銘給的,有必要查嗎?
黃處示意我進去:“彆管那麼多,葉子,保護風暖進去。”
“是!“葉子從不遠處出現,憨憨的笑,在我前麵將門打開。
一股子陰潮酸臭的氣息迎麵撲來。
我猛地咳嗽:”天哪,什麼味!”
裡麵的酸味尤其鑽鼻子。
尤其是越往裡麵走,越不舒服。
“裡麵是……天哪,酸類?“我看著地上慢慢的紙張殘渣。
”這是證據!“我招呼黃處。
黃處進來之後皺眉。
這裡明顯是證據現場,但是很明顯被譚西方麵的人毀掉了。
而且可以看得出比較匆忙,要不然也不會任由地上殘留沒有腐蝕掉的紙屑。
我捂著鼻子蹲下:”得需要專門的人來處理,裡麵還能看到字跡。“
黃處點頭:”交給我吧,我去找餃子。“
餃子?
我一愣。
葉子笑著解釋:”餃子是爆破天才。“
”炸藥?“
”化學爆破!”
我驚訝,第九處還真是人才濟濟。
“好消息。”我稱讚。
黃處補刀:“他沒在國內。”
“……”我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但想著黃處既然說了,就有計較。
再者,這裡的酸豆乾透了,也不會加劇腐蝕現象。
過了不久,崔隊和周青呆著警隊來了,現場處理,一般的警力就可以解決。
周青看到我和黃處在一起很驚訝。
“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不行嗎?”
周青搖頭:“倒是沒什麼,我們隊長和那老頭兒是死對頭。”
“好吧!”我聳了聳肩,早知道他倆不太對勁。
於是我和周青就注視著黃處和崔隊,他倆果然全程無交流。
在警隊眼中,黃處歸屬於部隊,和崔隊稍稍大一級而已。
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黃處白了我一眼,招呼我過去:“我打算安排譚西和譚傑兩父子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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