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三十年河東歸賤人

2017-02-23 作者: 阿瑤
第119章 三十年河東歸賤人

如果是高力,為什麼?

太可怕了。

我輾轉反側,恍然意識到譚宗銘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第二天早晨,顧擎給我來了短信:“今天萬輝會去家裡。”

沒有任何要求,生疏的不帶任何情感,但我知道他是讓我去。

我回複:“會去。”

然後心微微疼。

大早晨的就打不起精神來。

眼看著快要到年底了,天氣一天天冷起來。

沈括的戲在熱播,真正的大火特火了。

小鮮肉,演技派,注定一生牛氣衝天。

大月卻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打了電話,聲音呆著哭音:“風暖,你能不能和我回趟家?”

“你怎麼了?”早晨不悅的氣氛被大月打斷了,我來了精神,“馬上過去,你等我。”

大月家。

“你真沒事?”我再三確認。

大月穿了一身黑色連衣裙,高跟鞋,粉色羊絨大衣,整個一名媛,貴!

臉上掛著笑意:“沈括去找家裡人參加婚禮,我本來是沒抱希望的,但是他竟然同意了。”

“你父親?”我也是驚詫。

大月點了點頭,眼淚又要留下了:“風暖,我現在心情很複雜。”

“你怎麼想?想和好?”我問。

大月擦了把眼淚,罵了句街:“媽個雞,怎麼可能!我就是好久好久沒見他,有些……你和我去一趟,他讓我過去,不知道乾什麼。”

我想了想,也好。

大月開車往t市最中心走。

喬月,喬富的千金。

喬有道,t市首富,在全國榜上也是前10。

喬家彆墅門口。

大月有些抖。

我拍了下她的肩膀:“打起精神來!是他叫你來的,你什麼都不用想。”

“媽個雞,老娘怕過誰啊!”大月壯膽兒,按了門鈴。

不一會門開了,傭人將我們引到客廳坐下,到了茶水。

“稍等,先生在樓上,馬上下來。”說完規矩的去忙了。

大月左右看了看周圍,對著我苦笑:“你看這牆上,還真是父慈子女笑。”

我撇了眼牆上的全家福,整個高大空洞的彆墅都被溫暖了。

還真是溫暖的一家人,還真是******諷刺。

“彆低頭,壞人會笑。”我說起當下流行的語言逗她。

大月勾了勾嘴角,揚起笑,正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越近,大月表現的越發自然。

喬叔叔,我隻在照片上見過。

一米八幾的個頭,發際線有點高,但絲毫不影響帥氣。

摟著絡腮胡還帶這個金絲眼鏡。

這是一個將滄桑和性格寫在臉上的男人。

看到喬月時,臉上帶著見到老朋友似的笑:”喬月你來了,茶水還可口嗎?“

喬月溫婉的點頭:“武夷山大紅袍,全國都沒多少,再可口不過了。”

喬有道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也到了一杯,飲了:“嗯,還是差點火候,有時間我親自跟你泡茶。”

我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卻見喬月一驚作答:“喬老板能賞臉,我自然有空。”

生疏,彆扭!

簡直不是父女!

“這位是風暖吧?”喬有道似乎才剛看見我,卻準確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對,我朋友,你怎麼知道她叫風暖?”大月明顯也感覺到了。

“爸爸還是關心你的。”喬有道笑了笑,“你和什麼人在一生活,你也是我喬有道的女兒。”

喬月臉色微冷:“你承認的孩子不是隻有那一兒一女嗎?你今天叫我來什麼事?”

喬有道見喬月不信,也沒有解釋:“沈括讓我參加婚禮的事情,我答應了,你怎麼不來?是怨恨我?”

喬月看他:“我始終記得你和我媽離婚那天告訴我,你會保證我的衣食住行,但不要來找你。”

“還是怨我。”喬有道似乎真的是在後悔似的,“以後我們好好相處吧。”

喬月雖然表情不變,但她收緊的手還是出賣了她。

喬有道繼續說:“這麼多年是爸爸對你疏忽了,我喬有道女兒的婚禮得辦的風風光光的,找親家約個時間,我們吃飯。”

直到出了喬家彆墅,喬月還處於蒙圈狀態。

“傻愣著乾什麼,不是應該高興嗎?”我不敢讓喬月開車,將她塞在後麵,自行驅車。

半路,喬月才緩過勁兒來:“小暖,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喬有道什麼人我很清楚。”

大月說喬有道之所以成為首富,是因為心夠狠,夠商人,拋棄她們母女,娶了新妻子就是因為利益。

“所以,這樣的一個人,棄我於不顧這麼多年,你認為會突然關心起我?”大月疑惑,“因為太了解,所以沒有希望,因為不抱希望,所有覺得有蹊蹺,你想想今天,他怎麼會提起你?”

“嗯?難道不是因為我來了?”我問。

大月搖頭:“但願我多想了,我雖然隻有你和胖子兩個好朋友,但也有一些泛泛之交,他今天主動提起你,總讓我覺得不對勁。”

“……”我有些無語,“你想太多了,叔叔也許真的是暗地裡關心你的。”

大月搖頭,但也沒在說什麼。

我問喬伯母那裡怎麼樣,大月鄙夷,說她媽是活在男人羽翼下的。

喬有道肯來參加婚禮,喬伯母舅肯定不會來。

“她男人生氣不要他了怎麼辦?”大月說的輕巧。

我把她送回家,眼看著時間已經下午了,就沒再進去,隻說有消息再聯絡。

隨後驅車到了顧家。

華清給我開的門,屋子裡靜悄悄的。

“阿姨呢?”我問。

華清笑說裴琴去做頭發了,我發怔。

“晚上那個女人要過來!”華清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嫂子你昨天怎麼回家了?是生氣了?”

“沒有,我朋友那裡出了些問題,順便回家拿了點東西。”我說。

華清點頭:“那嫂子你坐著,我去準備飯菜,估計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得來人了。”

“我幫你吧。”說著起身,被華清按下,我樂得自在。

等屋子裡隻剩下我一個人,左看右看,最後視線定位在通往後院的門。

我咽了口唾沫,腳步堅定的朝著後院走去。

已經是冬天,後院比彆的地方來的冷。

上次來後院隻想著是陰涼。

如今得到了傳承才覺得是陰氣十足。

而且越往裡麵走,越是濃鬱。

我用紅風護在身前,能感覺到裡麵的譚夫人有異動。

似乎著陰氣對她有影響。

越發覺得這裡不太平。

李冉消失前意味深長的眼神。

柳薇第一次站在我床前說,你終於來了。

還有差點抓到柳薇那次,突然陣法倒了,柳薇逃走。

一幕幕不停的在眼前回放。

我站定在倉庫門口。

倉庫的大鐵門散著涼氣,但卻虛掩著,沒關。

我微微皺眉,覺得奇怪,但好奇心抑製不住猛地一推。

“嫂子!”華清的聲音傳來,“你去後院了?快回來!”

正在這時門開了,倉庫四敞大開的映入我的視線。

空蕩蕩的倉庫地上,一隻三彩小馬奪人眼目。

“這不是……”我有些抖,我本是烏陰命格,裡麵的陰氣讓我十分不舒服。

但想起顧擎的重視的樣子,忍著不適走進去,將三彩小馬拿了出來。

聽著華清的聲音越來越近,連忙走出來將門關好,又將三彩小馬藏在身上,和華清碰了個對頭。

“我進來看看,好奇。”我自然的往外走,沒打算隱瞞什麼。

客廳。

“嫂子還是在意,但後院萬萬去不得了,太危險。”她將最後三個字咬重。

我點頭,說回屋子休息,等人來了再下來。

臥室。

我將三彩小馬拿出來打量:“這裡麵是什麼?”

記得當天我扔出去是在前院,顧擎衝下去撿說被人撿走了。

但如今卻出現在後院倉庫。

這個顧家特殊的地方。

誰撿走的?華清嗎?

沒過多久顧擎來了電話,說馬上就到,我將三彩小馬藏好。

下了樓。

裴琴已經回來了。

剪短了頭發,年輕了幾歲,還化了妝,披著個短貂毛。

彆說,沒白收拾。

我自然免不得一番誇獎。

裴琴笑的合不攏嘴:“哎呀,你和顧擎結了婚,我再抱孫子就滿足了。”

我佯裝害羞。

正當這個時候,突然門開了。沒有按門鈴,我以為是顧擎。

卻不料是萬輝和蘇麗蓮。

蘇麗蓮臉色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和萬輝進來帶著嘲笑的口吻:“菜做好了啊!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不晚。”裴琴也沒有再打起來,隻是語氣帶著不屑,“招待客人應該的,就是不知道你們母子倆大張旗鼓的來是什麼意思?”

萬輝挽著蘇麗蓮坐在桌前,將一個文件袋放在上麵:“這裡是顧市所有股份的收購,百分之百都在我的人手裡,顧擎已經不是顧市的董事長。”

萬輝環繞顧家:“還有這裡,限你們一個月之內搬離這裡。”

他指了指袋子裡的檔案:“這個房子是我父親顧鷹的婚前財產,昨天父親委托律師,遞給我房產轉移的合同,已經簽字了,所以這個房子現在是我母親的。”

裴琴臉色開始煞白:“不可能!”

萬輝冷笑,看向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說什麼嗎?你離死不遠了!”

說完萬輝挽著蘇麗蓮起身,蘇麗蓮笑的燦爛:“這才是開始。”

裴琴一遍一遍翻著文件袋裡的合同,雖然全是複印件,但足以讓她崩潰。

華清扶著她,看著他們母女倆離開彆墅。

什麼情況?顧擎出事了?

我驚的立馬給顧擎打電話,卻不料沒人接。

隨即心慌的衝出門去,可剛要去開車,卻見車上一封白色信封安安靜靜地放著,卻陡然冷到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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