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處很詫異:“風暖,你確定張家是賭石世家?”
胖子也懷疑,他說之前做過調查,並不知道張家。
顧擎往前走了一步,和我同樣倚在桌子上,抱手:“張家如果不隱退,肯定沒有顧家的事兒,本來不想說的,但當時張家隱退後,有個人來找到顧鷹,後來顧家才有了稱霸玉石屆的念頭。”
顧擎第一次提起那個人,說是隻記得那人個子很高,每次來了都會和顧鷹去屋子裡單獨聊。
但是顧家起來後,那人卻是沒再來過。
“還能記得長相嗎?”我問,“或者名字。”
顧擎說名字不知道,顧鷹曾經介紹時,說對方姓張,但後來了解了張家,想著應該不是張家本家。
至於長相,人高馬大的,濃眉大眼的,是個國字臉,年齡比顧鷹要小幾歲。
“具體的,我們應該問一下顧鷹。”顧擎喘了口大氣,“不過,我不想見他。”
我和黃處對視一眼,想著,似乎隻能這樣。
“這樣吧,先問顧鷹,然後總結所有的線索,我們一起詐譚西。”我對著顧擎,“你回家幫我把床頭的箱子拿來,是我的道器。”
顧擎陡然一驚,反應出乎意料過大:“你要做什麼?那個怨靈你還控製不住!”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你之前說過!”顧擎定定的看著我。
我皺了下眉頭,釋然:“沒事,你放心,我說了是詐譚西。”
顧擎又看了我半天,才大步流星的離開。
黃處讓葉子等人留在第九處休息,自己和我去了監獄。
首先安排了和顧鷹見麵。
“叔叔您好。”我保持禮貌。
顧鷹看了我一眼:“你是警察?”
我聳了聳肩膀:“不算吧,我來幫警察的忙,其實您挺狠的,顧擎有什麼錯呢?”
顧鷹眼神向著門外看,根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半晌,才反問我:“我放棄了最愛的女人,但到頭來儘心儘力養著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我做錯了什麼?”
“好,既然您沒有錯,顧鷹也沒有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一定要趕儘殺絕嗎?”我冷笑,“叔叔……”
“你彆叫我叔叔!”顧鷹瞪我。
“好!”我攤手,“有時候您和顧擎還真是像!”
他看我,似乎想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冷笑一聲,一樣的不待見對方。
當然這話我沒說出口。
緊接著就問了該問的話。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顧鷹說。
我有些氣,露出公式化的微笑,不再顧及以前的情麵:“蘇麗蓮回來了,我也知道你簽署了彆墅的轉讓。”
“那又怎麼樣?”顧鷹笑。
我也笑:“後院裡有什麼秘密,那個倉庫對吧?這個房子不是萬輝要,而是張家要吧?”
顧鷹手指微微相互觸碰,鎖緊。
我笑的愈發張揚:“嗬,您不用覺得奇怪,譚西也是張家的狗,和萬輝一樣,但是他現在監獄裡,不會有人救他。”
我頓了一下:“想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殺了他的至親,是張家下的命令,因為他的親人可能對張家造成威脅,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嗎?因為我能看見亡魂。”
看著顧鷹眼神擴散,我滿意的閉上了嘴,等他說話。
“你騙人!”顧鷹慌亂。
我依舊不說話。
將近十分鐘,等他完全冷靜下來了。
我才問他:“顧叔叔,念在我們之前認識的份上,我實話告訴你,萬輝沒有一點救你的意思,念著你的隻有裴琴,原配,雖然她無法生育,但總歸是好的,蘇麗蓮上門挑釁,心心念念的是麵子。”
我說的也有假,畢竟裴琴沒有想過要救顧鷹出來。
但真愛卻是真的,不然不會為了挽留一個男人乾出這種傻事來。
還有,以她的身份,房子不算什麼,但想起她崩潰的模樣,就……
我說完,就聽顧鷹冷哼:“愛我?裴琴!嗬,整天神神叨叨的就想著害人,就算……算了!”
什麼意思?神神叨叨就想著害人?
我急促的問,顧鷹卻不肯再說,但他倒是信了之前的話:“多了我不知道,那人叫張念恩,是張家的下人,張家其實不是真正的隱退,我做大,張家有百分之三十的紅利。後來起來後,唯一的聯係就是賬戶往來,沒有其他了。”
見顧鷹磊落,也就相信了他。
我出來審訊室的時候,顧擎已經將箱子拿了來。
我抄起直接進了第二個審訊室。
譚西已經等了很久了。
“又見麵了。”我單刀直入,將證據和道器放在桌子上,“這是你殺人的罪證,這是譚宗銘搜集的張家的部分,這是道器,告訴我你知道的,讓你見想見的人。”
我指了下手機上的時間:“不用和我說彆的,其他證據,由於你使用的酸不夠,還有複原的機會,目前正在複原,五分鐘,隻有五分鐘,如果你不說,我就走。”
譚西啞然,張了張嘴,臉色慘白。
他似乎還有被我坑的後遺症。
但眼下卻透露出掙紮。
半晌,終於是點了頭。
“我去過張家,張家雖然時張老爺子最大,當家的卻是高力少爺。”譚西咽了口唾沫,”我會的東西,還是高力少爺手底下的人教我的,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下指令也是高力少爺手下的人下給我,所以我一直很奇怪。“
說完,他迫切的看著我:“可以讓我見了嗎?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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