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的怪老頭不少,所以初聞曹生的話,沒覺得多難。
曹生又說,畢竟是那我老教授的聯係方式,得過問一下,讓我等等,成不成還兩說。
我二人不是無理取鬨的,立時道謝。
曹生送我們出來,再次恭喜了一下新婚:“很般配,彆說,我都羨慕了,隻可惜我這個人不配有人喜歡。”
我知道他還為之前的事情惱恨。
可人總得活在當下,若是讓故去的拖住後腿,總歸是本末倒置了。
“你這性子能有怕的?”我調笑他。
曹生笑:“也是。”
回到家。
沒過幾個小時,幾乎認識的人都知道了我們結婚的消息。
我躺在沙發上,盯著側坐上的顧擎打完最後一個電話:“大月也知道了?”
“嗯。”顧擎笑容燦爛,“沈括也在家,說讓我們過去吃飯,哦,胖子也去。”
我點了點頭。
結婚了,的確得慶祝。
想著,顧擎起身,雙臂結實的將我抱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趕緊用手護住胸口,嬌羞狀:“相公,小心腹中孩子。”
顧擎臉色一頓,輕咳兩聲:“本來隻想抱你上去換衣服的。”
然後,本姑娘的嬌羞就凝固在了臉上。
再然後……
臥室。
“老婆,真的可以嗎?”顧擎癟著嘴。
我挑了件好看的裙子,把休閒西服丟給他:“穿這件吧,結婚,怎麼也得換身一副。”
顧擎呆呆的看著我,悔恨:“老婆,我是因為以前答應你孩子生下之前……”
“嗯。”我露出公式化微笑,“老公,你說的對,你說的很對!”
“所以,老婆,你不會改變主意了嗎?”顧擎委屈狀。
“是我沒想好,還是孩子重要,忍忍啊,乖!”
媽蛋!太丟人了!
本想著都結婚了,總要有些夫妻之時,沒想到鬨出個大烏龍。
突然想起胖子上學的說過的那句:
你如果覺得丟人,沒關係,把麵子找回來就好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出發去大月家。
到了之後沈括買好了菜,一進屋子,就委以重任的交給了顧擎。
並作出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
知道大月懷孕也有些日子了。
此時她白胖白胖的穿著家居服,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伸手能夠到剝好的龍眼桂圓等水果,都是溫補的。
“看什麼呢?”大月拍了拍她身邊的空座,“來,過來吃。”
我吞了口水,捏了桂圓,哎,人比人氣死人。
“吞口水乾什麼?顧擎都不給你買嗎?”大月氣憤。
我推了一下她腦袋:“好好躺著,我是看你的胸又大了!”
大月一愣:“你個臭流氓。”
掠過胸,如今看到她肚子比我的還大,頓時又憂愁了。
摸上自己的肚子:“你說我這孩子怎麼不見長?”
大月也奇怪這個問題:“你最近有去產檢嗎?”
我點頭,說了下李主任這人。
大月稀奇:“也不怕出故障,這個主任熱心腸過頭了。”
我知道她說的意思,醫生都是有醫德的,按理說這種事兒沒什麼。
可現在是什麼社會?
現在好好的,萬一孩子有什麼事兒,病人肯定得去醫院鬨。
我撇嘴:“靠信任吧。”
“信任?”大月咋舌,說信任這東西,值錢。
我罵她狗嘴裡推出象牙來。
又問道喬有道:“你懷孕,叔叔沒過來看你?”
“看我?”大月冷笑,“就來了一個電話,還是問你。”
“問我?”我哈哈,“彆,千萬彆,我和叔叔可一點事都沒有。”
“你看,不是我覺得你和我爸有一腿吧?”大月一副從實招來的口氣。
兩人細想,的確覺得奇怪。
但我想著,他多少是念著大月的。
大月一臉‘蛋定’:“你丫彆安慰我,他是個什麼人我能不知道?”
過了一會,大月又說:“你放心吧,我想得開,現在有沈括一家,還有我的孩子,就滿足了。”
我想說伯母呢?
但又閉了嘴。
她那媽自私的厲害,有時候我想,還不如死了好,死了還能騙騙自己。
不過又一想,媽媽再不好還是活著的好,好歹知道,自己不是沒媽的。
這些念頭隻是一瞬。
大月何其了解我,撐著沙發做起來,摸了摸的肩膀:“媽個雞,你難過什麼?”
“啊?”我佯裝茫然。
大月瞪眼:“你和姐裝個毛線,現在有了顧擎,有了孩子,你還想什麼?”
我默默點了點頭。
從心裡補了句:還想生死,還想這孩子親生父親會不會找上門。
從靈車出現到現在。
我增長的不僅是身體力量,心裡承受能力。
還多了一個恐怖認知:
這個世界,不是掌握在凡人手裡。
突破身體桎梏,四宗。
要是寫仙俠題材的小說,都能放到裡麵了。
正想著,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迎著夜色,是一頭胖子。
胖子有些憔悴。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瘦了。”
“滾犢子!胖子沒好氣,往裡麵走,“累死小爺了,小爺幾天沒合眼了。”
胖子雖然說的誇張,但看他消瘦的樣子,的確是累壞了。
“死胖子,你讓誰滾犢子?”大月不樂意。
胖子哭笑不得:“沒你倆這麼欺負人的。”
我和大月笑作一團。
吃飯的時候,就連顧擎的手藝都安撫不了胖子的情緒了。
“做男人就得有張有弛!”大月安撫他。
胖子夾了一口菜,吧唧:“後來我也想了,張弛,姓張的一輩子放鬆才是真理。”
“……”大月敗。
我打哈哈:“你辛苦了,要不給不補償?”
胖子挑眉:“什麼補償?”
沈括插話:“以後叫瘦子。”
胖子狠狠瞪了一眼沈括,吞了口肉,那惡狠狠的表情,彷佛是要把我和沈括吃了。
顧擎勾起嘴角,給我加了個口菜:“好吃嗎?”
我點頭笑:“好吃,老公手藝最好了。”
胖子不乾了:“顧擎,我為你媳婦忙前忙後,你還要喂我吃狗糧?”
顧擎看了眼胖子,有些迷茫:“難道不是自願的?”
“不是!”胖子火了。
顧擎秀長的雙手交握在一起,談判式:“你是警察,警察做事得講究證據。”
“……”捂臉,顧擎好無恥,胖子好可憐。
果不其然,胖子哭喪著臉,敗了。
結果就是,一桌子菜,被胖子吃了大半。
等到他吃的吃不下,顧擎又從廚房端出來一鍋煲湯。
光聞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於是乎,就有了我們四個人一人兩萬碗,胖子看著吞口水的場景。
最後還是我發揚傳統,給朋友留了口湯。
為此,胖子飯後刷了鍋。
“啊!交友不慎啊!”胖子在樓下廚房哀嚎,“就喝了一口,真的是一口!”
大月捂嘴笑,說我和顧擎越來越像了。
我想了想,點頭:“沈括也和你越來越像了。”
然後我倆默契的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畢竟大月和顧擎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倆的新婚慶祝一直到十點多,本來還要打麻將牌的。
但沈括說他兒子困了……
我怨念的看著大月的肚子,喊了句:“兒媳婦好好睡!”
等到出了大月家,胖子在車上累的睡著了,我滿心的內疚,這些日子卻是受累了。
顧擎也露出感激:“他以後會有好報的。”
“那當然。”我那時候以為,顧擎隻是單純的感概:好人有好報。
先把胖子送到了家門口。
我和顧擎也回了家。
夜晚。
四處靜悄悄,床上兩個人,地下鞋兩雙。
“老婆……”顧擎吻上我的耳朵。
麻麻的感覺,比夢裡被玄強迫,截然不同。
這是我愛的男人。
折磨了他一天也是夠了。
再說這孩子皮實,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才對。
想罷,扭頭吻上他。
薄涼的嘴唇,像起了火。
等到深深的結合,本應該歡愉的,可肚子猛的像撕裂了一般,疼的難忍。
“哎呦。”我捂著肚子,佝僂蜷縮。
顧擎猛的出來,被我嚇得渾身一抖,緊張的不行:“老婆,你彆嚇我?”
“送我去醫院。”我艱難出聲。
可是這個時間……
顧擎焦急,拿出電話,但卻不是給醫院打的:“李主任,您能不能去趟醫院?”
“風暖怎麼了?”李主任聲音急促。
“來不及細說了,醫院見。”顧擎掛了電話抱起我就跑。
一邊跑,一邊自責:“小暖,你千萬不能有事,都怪我,這小子,等出來看我怎收拾他。”
我聽他自責,念叨著孩子,覺得他下糊塗了,想安慰他,但意識慢慢模糊了起來。
等到醒來。
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天色也是下午。
顧擎的臉出現在我麵前,滿是喜悅:“小暖,你生了,是個兒子。”
我狠狠的卡了一把自己,繼續閉上眼睛睡。
但後知後覺不對勁,挺疼的啊,不應該是做夢。
但我肚子本來就沒多大,顧擎怎麼說我生了兒子。
於是摸了摸更平的肚子,睜開眼睛認真看著顧擎:“是不是孩子掉了?你去抱了彆的孩子?”
顧擎噗嗤笑了,正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李主任滿臉笑意的抱著個大胖小子:“來,看看媽媽醒了。”
我如遭雷劈,這真的是我兒子?
這少說看起來也有一歲了吧!你們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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