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個腿兒，趕緊去看看顧擎，就你自己來的？”我費力指著屋子裡。
胖子倒吸一口涼氣，竄到顧擎那邊，扶著出來。
此時顧擎臉色煞白意境暈倒了。
胖子著急：“這怎麼回事？誰打的？”
“高力。”我皺眉，“報警，把高力抓起來。”
“抓起來，有證據嗎？”胖子問。
我冷笑：“有，沒有證據也要創造證據，第九處什麼時候需要證據了？”
“那還報什麼警啊，我直接抓了他。”胖子冷笑，看我和顧擎這副模樣，也是極了。
“媽的，乾票大的。”胖子先將顧擎送上車，然後叫了救護車。
讓我原地彆動，檢查了一下骨頭的情況，偌大的漢子眼睛都紅了。
“哭什麼哭，我又沒死。”我沒好氣，心裡卻暖。
“從小到大你哪受過這份苦？”胖子抹眼淚，“肋骨斷了，得養著，你彆動，救護車一會就到。”
“行了。”我看不得胖子哭，讓他趕緊高力拷起來，鎖在出去。
主要是怕高力一會醒來，雖然沒有了女鬼附身，但此時我琢磨不定，剛次他那麼厲害的樣子是他本身的實力，還是女鬼將他的實力發展到極限。
胖子點頭，幾分鐘後隨著急救擔架一起上來。
囑咐醫生到了醫院裡好生救治，最後不放心還亮出了警察證明。
救護車上。
我和顧擎並排躺著。
顧擎依舊緊閉著眼，我側著身子，根本躺不下。
能明顯感覺到肋骨紮了皮肉，一不小心，好像就會腸穿肚爛。
“醫生，他怎麼樣？”我擔心。
醫生帶著口罩，哭笑不得之感溢於言表：“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多漂亮的姑娘，怎麼弄成這幅模樣？遇到了恐怖分子？”
我撇嘴，恐怖分子能打得過我？
“我說遇到了猛鬼，您信嗎？”我看著大夫。
三秒後，醫生不厚道的笑了。
對著旁邊的護士：“一會到了醫院給她加個腦ct”。
“……”醫生，你是在懷疑我腦子有問題嗎？
見我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醫生這才轉移了話題。
說起顧擎的症狀，呼吸微弱，卻平緩，還有救，到時我，骨頭問題嚴重，得做手術。
說白了，得開刀。
“開膛破肚？”我一愣。
醫生搖頭，說隻是開個小口子就行，不會太傷元氣，不過留疤是肯定的。
說著還替我惋惜：“多漂亮的小姑娘，可惜了。”
“……”小姑娘？
本想著和醫生還嘴，但想起下落不明的大壯，心情再次陷入低穀。
大壯沒在喬有道的彆墅，這肯定是高力最後的絕招了。
戰爭遠遠沒有結束。
其實高力還是很了解的我的。
沒有了父母，顧擎又隻當我是容器，若是大壯再沒了，我可能會選擇去死。
反正，大月和胖子都有了歸宿。
宿命纏身的我……被人算計，時時辛苦，不過是個小姑娘，何必？
“怎麼了有心事？”那醫生還挺愛搭話。
我看向他，雖然帶著口罩，卻能從眉眼看出是個年輕人。
30歲左右的樣子，小帥氣盎然。
“醫生，你是不是思春？”我問。
醫生一愣……
旁邊小護士不厚道的笑了。
我勾起嘴角：“你們哪個醫院？醫生護士經常逗救護車裡的病人？我都快死了！”
醫生眼睛不看我：“你這麼毒舌，不會死。”
“……”行，我錯了還不行？
乾脆，我也不在回話。
隻覺得這醫生護士都夠奇葩的。
很快到了醫院，急診。
醫生安排我手術。
手術室，注射麻藥，我陷入沉睡。
等醒來，周圍一片白色，迷糊中才看清是在病房。
“你丫終於醒了！”大月探頭在我上方，滿是關切。
我動彈了一下，側腰很痛：“嘶！你怎麼來了？”
“還說呢，大壯丟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大月眼圈發紅。
“哎呦，姑奶奶你彆哭，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歎氣，“時間太緊了。”
“可憐的大壯！”大月哭了。
我皺了皺眉頭：“你還懷著孩子，情緒變動對孩子不好。”
大月這才抹淚：“哦，對，忘了孩子。”
我笑她孩子話：“喬有道……”
“彆和我提他，我不認識他。”大月皺眉，坐下，給我削蘋果。
我歎氣，再怎麼說也是親生父親，不認歸不認的，但總該活著。
喬有道這次也是作死，不過……顧擎那哢嚓一下還說把我嚇了一大跳。
“喬又道被顧擎擰斷了脖子上的一根軟骨，住院了，你看了沒？”我問。
話落，喬月一愣，明顯不知道。
她眼神恍惚：“還活著？”
“你以為他死了？”我心裡震驚，“你不會以為我把他殺了吧？那你還來照顧我？”
大月白眼翻我，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他是誰，你是誰？
說不感動是假的，什麼叫朋友，什麼叫後天親人？
“有你真好。”我眼圈發熱，“不過，你還是去看看他吧。”
大月搖頭，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我。
她說其實也是舍不得他死的，她雖然不知道高力怎麼和他勾搭到一起，他們又怎麼又膽子殺我，但是總歸要選出個親近，喬有道就不算什麼了。
“如今知道他還活著，心裡到底輕鬆了些，是顧擎留了手。”大月看的通透。
說起顧擎，她起身：“我去看看。”
“快去快回。”我著急知道顧擎的安慰。
半晌，大月回來，帶來歌不好的消息。
說顧擎心跳微弱，臉色慘白，但卻沒死，一直這副樣子，半天了。
“知道了。”聽到這樣的描述，我也就放了心。
不過心裡奇怪，顧擎是被踢暈了，怎麼會出現以前虛弱的狀況？
而且男鬼又恰巧出現了，這讓我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想著，等顧擎醒來，一定得問問，他到底認不認識玄。
正琢磨，門突然被打開了。
是一臉潮紅的胖子，擦著額頭的汗。
T恤背部都濕了，進來直奔我床頭，先是念了句阿彌陀佛。
“高力呢？”我問。
“你還管高力，先養好你自己吧。”胖子急匆匆說著，“不過我辦事你放心，那家夥我送到第九處關著了，葉子帶著你婆婆醒了就回了第九處，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聽哪個？”
“……”我一陣無語，但聽到婆婆醒了還是高興，“壞消息吧。”
“壞消息是大壯的確是被高力抓了，而且高力拒不承認。”胖子臉色沉著。
“好消息呢？”大月插話，“你丫不能有話一起說？”
胖子撓頭：“匪夷所思，葉子口供說大壯自己跑了。”
“跑了？”大月莫名，“你們口中的兩個大人都沒從高力手下逃跑，大壯跑了？”
“葉子和小暖婆婆總不能說謊吧？”胖子聳肩，“我也震驚。”
我卻有些相信，畢竟大壯可是玄的兒子，幾個月的小孩長成幾歲的樣子，智商情商都不能以常人來衡量。
“詳細說說。”我皺眉。
胖子點頭緩緩道來。
原來那天晚上十點，喬有道的確是到了我們家。
隻不過婆婆一開門，就突然沒了，這話是葉子說的。
“就像是憑空變走。”胖子說到這裡回想起之前他的經曆，“很奇怪，其實當時我莫名其妙就昏倒了，然後就到了高力家裡。”
“憑空變走？”喬有道將我婆婆憑空變走？
我覺得不可能，要說高力找了幫手倒是可能，但也得是四宗境裡未知的存在。
而喬有道，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他如果有這種本事，怎麼可能被顧擎險些掐死？
猛然，我想起紅風嘲諷笑我，說：你以為那是憑空變走的本事？
這話，此時變的莫名。
難不成不是什麼術法？
那又是什麼？
“大月，你去幫我把喬有道帶過來。”我皺眉。
大月點點頭：“我這就去，你們聊。”
等大月出去，我讓胖子繼續說。
胖子隻說當時婆婆和葉子醒來就沒看到大壯，本以為是被調到了彆的地方。
可喬有道十分著急，等見到高力，喬有道才對高力說莫名其妙那孩子就沒了。
“這……”胖子撓了撓頭，“會不會大壯本身就還在家裡？喬有道漏帶了？”
“不可能！”家裡我和顧擎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找遍了，沒有。
此時，陷入了沉默。
十分鐘後，喬有道被大月推著進來。
輪椅上，喬有道看到我明顯抖了一下。
“你不是說出來溜溜？”喬有道帶著脖子固定器不能回頭，話明顯是對大月說的。
大月嘲諷，將他推到我麵前，坐在病床上，滿臉不屑：“溜溜？這裡不是溜溜？”
“你！”喬有道算是明白了，“咱倆父女情分到底是儘了。”
“當然，你那妻子和兒女呢？”大月淡淡的，“找他們去吧。”
提到這裡，喬有道嚴重帶痛，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看著他：“上次是看著大月的麵子上饒你一次，你應該見識過我們的本事。”
說完，我補了一句：“高力已經進了公安局，顧擎昏迷不醒，你如今沒了依靠，我怒火正盛。”
話裡，意思再明白不過，死還是活，自己選擇。
喬有道到底是經商多年，善於察言觀色，辨清利害關係。
聽罷麵如死灰：“想知道什麼？你問我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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