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說著，黃處在電話那邊聽到了。
直嘬牙花：“見高力？得了吧，他現在當所有人都透明的。”
“那就餓著他。”顧擎接過來電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早晨我倆就過去。
掛了電話。
“顧擎，那天高力把你踹飛的事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問。
顧擎點頭：“當時讓你快跑，我們的身體達到突破極限後，被惡鬼附身會爆發出驚人的效果。”
“……”果然和高力說的差不多，“你怎麼知道的？”
“和你呆著，久而久之，一些道家的事情久不由自主打聽了。”顧擎解釋。
伸了個懶腰，沒等我再問就說困了。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你怎麼知道紅風裡是惡鬼？”
“你和我說的啊。”顧擎翻了個身，將我摟住，“好了，睡覺吧，我累了。”
我說的？
沒有吧？我想了想，記憶耶混亂了，不過他知道也是正常，畢竟當時譚宗銘的事兒他有參與。
再者後來我對第九處眾人都不避諱了談論鬼魂了。
想著，往他懷裡湊了湊，貪戀著溫暖，一點都不想推開。
“顧擎？”我喊了句，他沒有回應，綿長的呼吸，似乎時睡著了。
我勾起嘴角，人的魂魄離體後應該感受不到溫度了吧？
如此一想竟然有些羨慕紅風。
第二天早晨。
醒來，屋子裡已經是陽光萬丈。
夏天的清晨我此時最喜歡的，暖的想立刻跑出去，這說明我的烏陰命格在改變。
至於全部破解了，還是純陽氣和靈翡有所改善，都是我樂見其成的。
起床洗漱，想著有時間去找一趟半仙查查命格。
樓下，早餐在桌子上擺著。
客廳裡清淨的沒有一個人。
我拿了片麵包，詫異的來回走動看著。
突然看到院子裡顧擎婆婆和大壯三個人玩的開心，不由得露出笑意。
推開大門，招呼了一聲。
“媽，您吃完了？”我在門口站著。
婆婆正攙扶著大壯走，聽到我的聲音，佝僂的背伸直，扭頭對我笑：“早吃完了，太陽都曬屁股了，睡的好吧？”
“好。”我將最後一口麵包放在嘴裡，又進去拿了杯牛奶才出來坐在凳子上，看著大壯。
顧擎坐在另一側，嘴角漾笑：“我和黃處聯係了，十點過去。”
我看了眼時間：“現在九點多，再呆會。”
江心彆墅是呆著小院子的，雖然不大，卻也能種些花花草草
之前是冬天，又沒有小孩子，一直閒置。
如今再看，我們走的這一個月婆婆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先不說荒廢的地麵杯打掃的乾乾淨淨，還擺了不少花，爭奇鬥豔的。
陽光灑在上麵，異常絢麗，連帶著喜悅了人的心情。
“媽咪，爸爸，奶奶。”大壯咯咯的笑，“咿呀……哈哈……”
陽光就這樣帶著大壯的笑暖到了我心裡，真希望一直這樣下去，所謂歲月靜好……不過如此吧。
“媽，您催眠什麼時候去？”顧擎突然問。
婆婆擦了下額頭的汗，將大壯一把抱住：“臭孫子體力真足，奶奶累了，休息會。”
說著也坐了下來：“還有兩天，本來是明天的，但是黃教授說讓我緩解一下情緒。”
婆婆解釋說，大壯和她被綁架的事兒和黃教授說了。
“雲嬸子那邊也說了？”我一愣。
婆婆搖頭：“早晨倒是打電話來問了，那兩口子關心我們，哪能讓他們擔心受怕的，我說嗬大壯出去玩迷路了，你們彆說漏了。”
我舒了口大氣，又覺得婆婆這話說的不知道哪裡彆扭。
怎麼雲嬸子雲叔叔不能擔驚受怕，黃教授就行了嗎？
“我約了他們兩口子明天吃飯。”婆婆對著顧擎，“本來說去外麵吃，但你做的飯大家都喜歡。”
顧擎安撫婆婆：“媽，您說了算，咱在家裡吃。”
婆婆笑逐顏開，又逗弄著大壯玩了。
坐了一會，我又想起紅姐，和顧擎說從第九處完事先去看看潭曇嫂子。
顧擎笑著說好，兩人回屋子收拾了一番，和婆婆打了招呼，才趕去第九處。
第九處。
某屋子，如今高力的關押室。
黃處，胖子，我，顧擎，四個人圍著高力站了一圈。
“你還不說話是吧？”胖子丫丫個呸的直罵，“信不信我餓著你？”
高力手腳都被手銬銬在椅子上，此時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眼胖子。
“嘿！”胖子擼袖子，隻可惜穿的短袖……
“行了，丟人現眼。”我嫌棄胖子，抱著手看著高力，“高力，以前我還真沒佩服過你，但臨死前如此淡定，我小瞧了你。”
“嗬，誰說我會死？”高力看著我，挑眉，輕輕說這。
雖然聲音無力，但臉色比昨天好了太多。
“你什麼意思？”我聽他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除非國家要求放人，否則你死定了。”
高力白了我一眼，沒在說什麼。
“你……”
“小暖，你們先出去。”顧擎攔住我。
我不解，顧擎重複說他想單獨和高力聊聊。
如此，我也不好說什麼，三個人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倆。
黃處辦公室。
胖子一臉三八：“顧擎和高力不會有一腿吧？”
“彆放屁，我怎麼感覺你自從談了戀愛越來越賤了？”我氣不打一出來，“腦子秀逗。”
黃處也說胖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胖子立馬不樂意了：“小爺……咳，哥哥我是敢說了，我家蔻蕾說了……”
“我覺得你家蔻蕾話太多了。”我出聲。
胖子頓住：“嗯？”
“她知道你這麼編排她老板嗎？”我撇嘴，“如果她知道因為你嘴賤，她工作量越來越大，會怎麼想？”
“……”胖子，“你……不不不，你那麼善良。”
“我善良。”我點頭。
胖子狗腿子給我捶肩：“善良。”
我挑眉勾起嘴角：“我善良，就沒有惡人了。”
胖子卒……
半個小時後，顧擎還沒出來。
黃處也開始好奇了，覺得高力和顧擎除了之前的生意沒什麼交集才對。
我搖頭，自己也猜不透，隻能等他出來再問。
又過了十多分鐘，黃處辦公室的門才被打開。
果然是顧擎。
我們三個人瞬間將他包圍。
我：“說什麼了？”
胖子：“你倆有奸情？”
黃處：“……嗯，一樣。”
顧擎走到黃處辦公桌附近，依靠在桌子上：“沒什麼，隻是讓他以後離小暖遠點。”
“……”說了四十分鐘？
黃處和胖子明顯不信。
顧擎岔開話題：“你不是要去紅姐那嗎？”
被這麼一提醒，我恍然，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正好能過去吃頓飯。
於是在黃處和胖子的追問下，顧擎帶著我一言不發的出了第九處。
驅車開往紅姐家的路上。
我給紅姐打了個電話：“喂，紅姐？一會過去。”
紅姐倦怠的明顯沒睡醒：“來吧來吧，呀，快12點了，正好，我給你做好吃的。”
“怎麼還沒起？”我閒聊，覺得紅姐不是個睡懶覺額人。
“彆提了，我哥這些日子在家呆陪嫂子孩子，我就和黃齡出去血拚，昨天累壞了。”紅姐抱怨。
說起黃齡，她一肚子牢騷。
我捂著肚子笑：“該累的應該是老蔣吧，說好的隻給孩子買東西呢？”
“不知道女人購物上癮？”紅姐嘟囔，“快來吧，對了，元朗過些日子要來，咱倆接待下。”
元朗？聽到這個名字我內心抵觸，這小子可是專業打趣我一百年。
“當年咱沒少受元老的幫助，他兒子我自然招待。”我點頭應下，掛了電話。
顧擎問起怎麼回事，我一一說了，他點點頭：“到時候彆太親近。”
“……”這從何說起？
顧擎以為我沒聽見：“彆和男性靠的太近，尤其是剛發育荷爾蒙正旺盛的。”
“……他還是個孩子……”我一陣無語。
“那完顏風華呢？”顧擎突然冷聲，“小暖，你沒遵守約定。”
額，怎麼突然提了這件事？
約定是我答應的，可情況不一樣了。
“顧擎，這身子的確最後是給紅風的，但我就不能放鬆些時日嗎？以後我魂歸何處都不知道。”我心裡抵觸，嘴上說了出來。
我可以忍，但時常忍就不好了。
果然，我說完這話，顧擎沉默了。
五分鐘後，我以為這個話題都過去了，誰知道這廝來了句：“隨你吧。”
這話說的堵的人心口難受。
在老蔣家門口，買了些水果，又給紅姐的孩子買了小衣服。
按了門鈴進去，是紅姐開的。
她穿著睡衣，看到顧擎也來了，尖叫著跑進去換：“顧擎來你也不告訴我。”
我悶笑，進去換繞一圈，將禮物放在地上喊道：“嫂子和老蔣呢？”
“嗨，出去玩了。”紅姐邊上樓邊回複，“反正我哥失業了，隻能圍著老婆孩子轉了。”
我一愣：“怎麼會失業？”
顧擎也是不解：“雲叔不是給石閣供貨嗎？”
紅姐叫嚷著，讓我倆等會。
換完衣服，才將我倆引到餐桌前，飯已經做好了。
三人坐著邊吃邊說起老蔣失業的事。
“YS找到雲客，將那邊的貨抄了。”紅姐道出原委。
我驚詫剛想說什麼。
卻聽顧擎將筷子啪嚓拍在桌子上：“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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