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不明所以：“要不等他醒了？折騰了好久了。”
紅姐也不認同：“是有急事？元大哥身體狀況……”
我微愣，顧擎知我，所以想馬上去解決。
而且，對於元老而言，這件事應該會比睡覺重要。
潭曇嫂子拍了下老蔣：“風暖是沒輕沒重的人嗎？再者這話還是顧擎提的，肯定有重要的事。”
顧擎沒說話，起身就要往樓上走。
老蔣也不好攔，隻能看著我。
我點點頭：“的確重要，哪一件？”
紅姐跺腳：“算了，挨罵一起挨吧，我帶你去。”
說完，跑到我倆前頭
元老的房間在二層的最後一間，安靜的很。
敲了敲門，裡麵沒聲音。
“睡著了。”紅姐聳肩，“這不怪我了吧？”
顧擎見狀，用力敲，門聲響徹樓道。
紅姐瞪大了眼睛：“哎呦喂，你家顧擎力氣真大！”
“……”還行吧。
其實我想說，你能不能輕點，彆敲漏了！
隻是饒是聲音如此大，裡麵愣是沒有半點反應。
“你先下去吧紅姐，一會我們想單獨和元老談談。”聲音這麼大，不可能聽見。
紅姐愕然：“還沒醒呢，你們怎麼進去。”
我笑了笑，推著紅姐王樓梯口走：“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你永遠無法叫醒裝睡的人。”
紅姐聽著，神情暗淡：“誰想啊？這麼大的兒子，說沒就沒了。”
我笑了笑，紅姐擺手，讓我們小心點和元老說話，這才安心下了樓。
我再返回元老房間門口，依然沒什麼動靜。
“元朗……”我想說話隱憂。
卻不料，顧擎攔住了我：“元老，我希望我們能談談，如果你相見你兒子。”
“顧擎！”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根本控製不住元朗。
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放出來是要四個人同歸於儘嗎？
但效果特彆棒。
屋子裡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不知道元老打碎了什麼。
下一刻，門突的被打開了。
印象中那個風華正茂，相當精神的元老已經完全是另一幅樣子了。
這些日子忙著各種事，完全沒時間來看他。
“幾天沒洗澡了？”聞著一股淡臭的體味，一時間有些恍惚。
顧擎碰了我一下，我才驚覺自己這番話說的不是時候。
元老瞪了我一眼：“一直沒洗，說正事，能看見我兒子？什麼意思！”
他眸力警惕，但卻透著另外一種光彩。
這種光彩叫希望，叫迷信。
我心裡慘淡，覺得心疼。
“進去說。”顧擎絲毫沒有露怯的感覺，拉著我往元老屋子裡走。
沙發正好有兩個，我們坐下，元老順勢坐在了對麵的床上。
他淒然：“你們是為了讓我開門？有什麼好看的，一個糟老頭子。”
“元朗的死，我們有責任。”顧擎開口。
我默認，到了現在，然而不知道怎麼說了。
但元老竟然沒發火，點頭：“這個我知道，你們一開始就說了，他是個成年人，我已經想通了，不必再來說一次，而且我聽說，這次破案，風暖功勞很大。”
元老自顧自說著，根本沒將顧擎的話聽在耳朵裡。
他以為這份責任，是沒看住元朗的責任。
我想要解釋，顧擎看了我一眼，明顯的製止。
“話已經說了，怎麼理解是你自己的事。”顧擎淡淡的，說完就閉上了嘴，明顯不會再說了。
“……”這算偷換概念嗎？
“嗯。”元老平靜，“你們出去吧，我想靜靜。”
見顧擎沒再說，我才張了張嘴：“元老，其實你真的能見到元朗，但是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必須保密，完全的。”
話落，元老瞪著我，明顯的不信任。
“不相信？”我點頭，“剛才聽老蔣說，對於陳國龍這個殺人凶手，你並不滿意，因為你覺得沒有殺人動機，對吧？”
元老眼睛發直：“對。”
我看著他：“這無可厚非，我能告訴你這是因為我，但也是元朗的命，詳細的不能多說，因為涉及另外的事情，但元朗現在在我這裡。”
“你是說……”元老下意識站起來。
我和顧擎對視，看了到了明顯的堅持，仿佛在說，老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有我！
雖然，我內心是無語的，但不可否認，顧擎一個眼神，就能給我希望。
於是乎：“你答應嗎？保密？”
元老眼圈發紅：“不答應對我沒有絲毫的好處，我答應！”
“好！”我深吸一口氣，指了指手上的旋風，“元朗在這裡。”
“你開什麼玩笑！”
元老明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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