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黃金麵具

2018-04-14 作者: 本物天下霸唱
第一二五章 黃金麵具

第一二五章 黃金麵具

我奇道:“怎麼這些女屍仰麵朝天,但是四肢卻垂向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但是我隨即想到剛才在水中所見的那個“死漂”,難道前邊的洞中,還有更多的這種“死漂”不成?

這些女屍實在太古怪了,她們是什麼人?屍體泡在水中幾千年,為什麼至今還不腐爛?而且我始終感覺這種“死漂”,不象是我們尋常所說的浮屍,那種強烈的怨念是要傳達什麼?我反複又看了數遍那座“化石祭台”,但是祭台的“磨繪”中到現在為止所保存下來,還能辨認的部分太少,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線索。

此時附近那些大蟾蜍又紛紛潛入水中,水麵上頓時平靜了下來,我四周看了一下,這塊化石祭台附近還算是安全,由於在水中遊得久了,三人都感到有些疲憊,於是我們便決定暫時在這裡稍微休息片刻,吃些補充熱量的食物,也有必要根據當前所處的狀況,重新調整一下行動的方案。

我心中稍微有點猶豫了,過往的經驗給了我一種不詳的預感,一時難以決斷,隻好征求了一下Shirley楊和胖子的意見,這個葫蘆形的遠古山洞,葫蘆嘴的位置,便是“獻王墓”的玄宮,但是最後的一段路程吉凶難料,誰也搞不清楚“山神爺”的真麵目,還有那些“死漂”,我們所麵臨的最直接的威脅,就是那具在水底時隱時現的“女屍死漂”,如果原路返回當然可以,卻未必能再找到另一條可以進入“獻王墓”的入口了,關鍵是現在需要評估一下,是否值得冒這個險。

Shirley楊對我說道:“其實磨繪中還傳達了更多的信息,隻不過你沒有發現,你看這畫中的土人皆是頭插羽翎,隻有為首的首領是頭戴角盔,磨繪的構圖過於簡單,所以很容易忽視這個細節,咱們先前在獻王大祭司的玉棺中,曾經發現了一個在巫術儀式中所配戴的麵具,我想那個黃金麵具,便與此有關。”

“磨繪”中的土人首領,頭上所戴的究竟是頭盔,還是麵具?很難區分,隻有那兩根長長的彎角十分顯眼,標示著此人的地位與眾不同,即便不是所有人的大首領,也是一位司掌祭重要祭禮活動的大祭司。

我讓胖子把那副黃金麵具取出來再看一看,那幾件祭器胖子始終沒舍得離身,一隻裝在他自己的攜行袋中,此刻拿將出來一看,黃金麵具頭頂是兩隻開叉的龍角,亦或是鹿角,獅目虎口,耳部是魚耳的形狀,綜合了各種動物的特點,造型非常怪異,而且在麵具的紋飾上,鑄造了許多凹凸起伏的眼球,一看便和沙漠古城中精絕人崇拜的圖騰相同,這麼對照著一看,“磨繪”中那夷人首領的角盔,確實有幾分象這黃金麵具的造型。

Shirley楊說:“化石祭台的磨繪在先,至少有三千年以上的曆史,而獻王墓在後,隻兩千載有餘,我想也許是這條在地下的秘密洞穴,是外界唯一可以通向王墓的路徑,而盤據洞內的所謂山神,自古便是當地夷人膜拜祭祀的對象,所以獻王的手下,套用了此地夷人古老的傳統祭祀儀式,在王墓封閉後,如果想進入明樓祭祀獻王,就依法施為,隻需向洞中的神靈供奉了數量足夠多的大蟾蜍,就可以順利通過這裡,在殉葬溝儘頭,有些秦漢時期造型的木船,還有那些腐朽的長杆,就可以證明在王墓封閉之後,至少進行過一次以上這樣的祭祀儀式。”

Shirley楊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另外根據我對動物的了解,附近水域中的大蟾蜍,應該不是生活在這裡,而是聚集在溪穀中的某處濕原,隻是由於最近地下滋生的昆蟲正值產卵期,才引來了這許多大型蟾蜍.”

我聽罷了Shirley楊的分析,真是說得頭頭是道,讚歎道:“楊參謀長高瞻遠矚,僅從一個絲毫沒有引起我們重視的麵具著手,就分析出這麼多情報,想那獻王也是外來戶,有道是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

胖子頗覺不服,不等我把話說完,便對Shirley楊說:“這葫蘆洞通往獻王墓,早在咱們沒進來之前,我就最先瞧出來了,你倒說說那山神和女屍究竟是些什麼東西,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Shirley楊搖搖頭說:“我又不是先知,怎麼會知道那些,我隻是根據眼下的線索做出的推斷,究竟是怎樣一回事,不親眼所見,怎能做得準?但是我想這祭台上的信息,應該是真實的,山神和那些女屍都是存在的,即便他們的原形與古人的認識存在很大差彆,但是那山洞裡肯定是有些古怪東西的。”

Shirley楊又問我道:“老胡,你是見多識廣的人,以你所見,這山神的本來麵目會是什麼?咱們是否有把握穿過這座葫蘆洞?”

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依我所見,那黑麵山神臉上長有硬毛,麵部毫無生氣,必定就是個住在山洞裡的數千年老僵屍精,而且身上有大量屍毒,那祭台上的磨繪含義十分清楚,夷人捉了大蟾蜍,用長杆吊進洞去,並不是被什麼東西吃掉,而是由於蟾蜍體內本身便有毒腺,一旦遇到更猛惡的毒氣攻擊,便會通過背後的毒腺放毒對抗,最後被屍毒耗儘了精血,所以拿出來的時候,才成了賴蛤蟆肉乾,隻有這樣誘使那老僵屍把屍毒暫時放淨,再用黃金麵具鎮住他,才有可能從葫蘆洞裡通過,平日裡若是沒有這套手段,不知底細的外人一進洞,就不麵中了屍毒而死,從前在雲南就有過這樣的民間傳說,我這推論有理有據,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不過那種死漂的浮屍,我可真說不出來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道那些女屍與那千年老粽子精能扯上什麼關係。”

胖子雖然並非外強中乾的貨色,但是此刻聽我說有三千年前的古老僵屍成精,也有些發虛,畢竟那些東西誰也沒見過,憑黑驢蹄子和糯米誰有把握能搞得定它,於是便說道:“胡政委,你剛才說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話說的太好了,說的在理啊,甭管怎麼說,那老僵屍在這住了這麼多年了,也沒違法亂紀,也沒在社會上搗亂,這說明什麼呀,說明人家是大大的良民,沒招過誰,也沒惹過誰,如果咱要非跟人家過不去,硬要從這裡強行通過,憑咱們的身手,也不是不行,可那就顯得咱們的不明白事理了,我看咱們不如饒路過去,互相給個麵子,各自相安無事也就完了。”

Shirley楊說道:“用蟾蜍消耗掉洞中的毒氣這件事,十分有可能,但我看未必有什麼老僵屍成精,古人又怎麼會把僵屍當做山神,這決不可能,隻是水底出現的那具裸屍,全身**,隱隱籠罩在一層幽冥的光暈之中,那女屍一出現,就會使人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憂傷,象是有某種強烈的怨念,看樣子前邊的洞裡會有更多,不知其中有什麼名堂,這卻不得不防。”

我和胖子聽得Shirley楊說“裸屍”二字,同聲驚呼:“光屁股女屍!”我自知失言,急忙用手捂嘴,卻已晚了,心中甚是奇怪:“怎麼胖子這家夥跟我說一樣的話?而且連一個字都不差,這廝真夠流氓。”

適才我見到那突然從水底浮起,又悄然消失的女屍,由於事出突然,並未注意看女屍是否赤身**,隻注意到浮屍是個女子,看那身形甚是年輕,身上籠著一層冷淒淒的白光,現在回想起來,好象確實是具裸屍,可她為什麼不穿衣服呢?難道被水泡爛了?就算真是僵屍,光光溜溜的倒也香豔,我好奇心起,突然產生了一種想再仔細看看的念頭。

我覺得剛才說出那句光屁股女屍的話有些尷尬,於是假裝咳了兩聲,開口對Shirley楊和胖子道:“已經來到此地,豈有不儘反退之理,咱們現在該動身了,你們要是夠膽色,就跟我戴上防毒麵具,鑽進這葫蘆洞的最後一段,管他什麼鬼魅僵屍,都用黑驢蹄子連窩端掉,咱們來個單刀直入,直搗獻王的老巢,不管那洞中有什麼,隻要咱們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就一定能爭取到最後的勝利。”

胖子是個心裡裝不住事的人,這時候顯得有些激動,一拍大腿說道:“就是這麼著,陳教授那老爺子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間,容不得再有耽擱,咱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重任在肩,使我們不能停步不前,打鐵要趁熱才能成功,這就是最後的鬥爭,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會實現,山凶水險,擋不住雄心壯誌,天高雲淡,架不住鷹擊長空,明天早上朝霞升起的時候,咱們就要帶著勝利的喜悅,返回闊彆已久的家園,回想那戰鬥的日日夜夜,胸懷中激情未乾,我們要向祖國母親莊嚴的彙報,為了人類的幸福……”

我和胖子對是否要繼續走完“葫蘆”洞最後一段的態度,突然變得積極起來,使得Shirley楊有些莫名其妙,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們,我見胖子嘮叨個沒完,急忙暗中扯了他一把,低聲說:“廁所裡摔罐子,就屬你臭詞兒亂飛,裝他媽什麼孫子,你不就是想看看裸屍嗎,甭廢話,趕緊抄上家夥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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