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幻覺

2017-02-24 作者: 大梨子
第107章 幻覺

'夜斐'不再搭理我們,將齊蘅和水晶棺裡的人並排放著,月光照入古樹,清暉灑在二人身上,時光凝固,兩個跨越千年的人,就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我一抬頭看著夜空掛著的月亮,心道:遭了,今日十五滿月!

"你要乾什麼!"

"恒兒的身體過了2200多年,早已衰竭,我要給他換一個全新的身體。"'夜斐'低頭深情的望著一襲白衣的秦恒,這個死了兩千多年的人,但我們眼裡他深情而瘋狂眼神卻讓人寒毛直豎。

我也直勾勾盯著他,一時間之間被他瘋狂的想法怔住,他要複活這個死了兩千多年的人!

"你們毀了我為了複活恒兒所耗費的千年心血,為了'報答'你們帶我找到李淳風藏起來的恒兒,我決定就用你們血祭鬱壘,神荼,複活恒兒。"

'夜斐'站在齊蘅和秦恒頭頂,對我們眼前露出神秘的笑容,退入陰影裡,雙手迅速掐出我從未見過的手訣,帶著強烈的古漢語發音的咒語哪怕我聽不懂那是什麼也能感受到手訣和符咒所蘊含的強大力量,絕不能讓他完成施術。

我心想著你這老怪物狠,我們也不是軟柿子,在這個由石壁叉出來的平台上一頓亂找,還真讓我找到一把青銅佩劍。

一般秦漢時期稍有身份的男子都講究劍不離身,死後也都會陪葬生前配劍,既然秦恒是秦朝人,就一定有佩劍,哪怕是唐朝李淳風出於某種原因將他的棺木牽到此處,他的佩劍也一定就在這裡,結果還真讓我找到了,劍身曆儘千年刻的花紋已經有些模糊,隱約看見離殤二字,忙拿起來對著'夜斐'砍過去。

"阻止他!"

我和薑潮兩人聯手連番攻擊之下,卻連'夜斐'的一絲一角都碰不到,之前他身手雖然不錯,也沒有強大到如此地步,靈巧到一個我們望塵莫及的地步,哪怕再淩烈的招式在他身上也會被輕易的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化解。

'夜斐'一邊和我們周旋,一邊繼續念者符咒,我知道越是強大的符咒所耗費的時間越久,他這是要施展大術以我們血祭還魂。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我沒有時間去想什麼道德,轉過頭看著安靜躺在月光之下的秦恒,舉劍對著秦恒做勢要刺下,吼道:"毀了封存秦恒魂魄的身體,我看你怎麼還魂!"

我這一聲怒吼,隻是為了吸引'夜斐'的注意,他果然中計了,我順利引起了'夜斐'的注意。

這一瞬間轉身看向秦恒的空檔,就已經露出破綻將自己完全暴露在薑潮麵前,而這一瞬間對於薑潮而言已經足夠對他近身,三菱刺刀猛烈的刺入了'夜斐'的身體。

薑潮看著刺入'夜斐'身體的三菱刺刀,居然一滴血都沒有滴下來,詫異道:"沒有血!"

我停住手,看著'夜斐'他身上一滴血都沒有,怎麼會沒有血?

'夜斐'正在施展的秘術被薑潮打斷,兩眼通紅,一腳踢開了薑潮,身手從自己身上抽出了三菱刺刀,三菱刺刀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窟窿,黑煞之氣從這個窟窿裡飄了出來,我和薑潮看著這個窟窿,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個'夜斐'從在酒會遇見我們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人了,他腹部的這個傷口裡麵被填滿了傀草,他隻是一個被傀草控製的一張人皮,真正的夜斐早就死了,他並沒有逃脫而是和齊蘅一起被抓了。

"我為了複活恒兒努力了那麼久,今日功虧於潰,都是你們!"

'夜斐'握著手裡的三菱刺刀,紅著眼對著我們衝過來,劈頭蓋臉的揮舞著三菱刺刀嗜殺的神色無需多言,一連串犀利很辣的招式頓時讓我們逐漸失去招架之勢。

"薑潮快跑!"看著如今的形勢,我們肯定打不過這個老怪物,如果不跑肯定得讓他把我們給殺了,忙轉頭朝著古樹跑。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傳來,由於我們在這裡和'夜斐'糾纏的太久,雪域狼蛛已經追了上來,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我們唯一逃生的樹乾。

我看著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陷入了十死無生之地。

薑潮和我背靠背站著,說:"傾傾,我讓你跑,待會你就全力向前跑,不要回頭!"

我心知他是打算拿自己為我博出一條生路,趕緊製止他說:"彆輕舉妄動,我們也許還有辦法!"

薑潮鼻尖輕聲一笑,帶著難以言語的輕鬆,就像什麼都放下一般說:"你明知道。"

正當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股紅色的粉末撒到了樹乾上,雪域狼蛛就像抖篩子似的,一個個的從古樹上落下,薑潮大吼一聲:"快走!"

說完薑潮奮力將我一推,推向了古樹,我重新爬上古樹,剛一回頭叫薑潮,一股溫柔的液體就灑到我臉上,血紅的光模糊了我的視線,就看到一個無頭的身體跪在'夜斐'腳下,而他正拿著滴血的三菱刺刀。

就在下一秒,'夜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移動到我身前,手裡提著薑潮的頭顱,死灰色的手掐著我的脖子,對我危險的笑著,另一隻提著滴著血的頭顱拚命的往我嘴裡灌薑潮的血。

我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夜斐'掐斷了,意識開始模糊張開嘴,嘴裡不斷被'夜斐'強行灌入液體,奇怪的卻是這液體讓我覺得嘴巴裡的味越來越苦,但眼前的東西也開始越來越清晰,然後我腦子籠罩的東西就如同被清掃乾淨一般,猛然一驚醒了過來。

突然發現薑潮不但沒有死,自己還被他們兩壓在平台上,嘴裡全是苦澀的符水,那味道就彆提多噁心了!

我頓時醒悟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這地也太邪門了。

醒過來了我自然不會再願意和符水,拚命的反抗。

我雖然醒過來了,但這兩個人並不知道,依舊對我下著死手,嘴裡被塞著符水葫蘆,我想說話也說不說來,任我在心急也沒用,含著眼淚喝完了符水才有機會開口,對著他們大罵:"媽的智障,你們乾什麼,我已經醒了。"

見我還能罵人薑潮和夜斐才鬆開手,指著自己的臉說:"你還不高興,你看看你把我和夜斐打成什麼樣了!"

被他們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他們兩個人都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一看就是被人胖揍了一頓,而這裡除了他們兩能動的人就隻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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