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筆仙駕到

2017-02-24 作者: 寒月暖暖
第2章 :筆仙駕到

喝了酒的我好像變得不太像我自己了,連平時不敢說的大話都說出去了。末了我又想起什麼似得,有些膽怯的問:“你不會長得很嚇人吧?”

這是我此刻最最關心的問題了,對於一直以外貌協會會長著稱的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恐龍男了,要知道現在是個看臉!看臉!看臉的時代啊!如果讓我看到一醜男還不如讓我直接掛了呢!

手中的鉛筆慢慢的寫下兩字:“還好。”

看著眼前攤開的速寫本,我咽了咽唾沫,感覺喝下的啤酒順著毛孔蒸發了不少,頓時酒醒了一半。我緊張的盯著那隻原木色的鉛筆,好像下一秒它會變成洪水猛獸或者是綠毛怪物。蘭依告訴過我:男人的話靠不住。那男筆仙的話也不一定就靠的住吧?再說誰會說自己長得很對不起觀眾呢?

就在我眼睛都快酸了的的時候,一聲輕笑在我耳邊響起。緊接著我就看見一雙白皙的手伏在我握著鉛筆的手上。雖然這雙手的皮膚十分細膩但還是能看出這是一雙男性的手,手掌修長,手指如玉箸般纖細。

在這樣完美的一雙手的吸引下,我忍不住要順著它往上看,心裡祈求上天不要讓這雙手的主人有張巴黎聖母院敲鐘人的臉,那可就暴殄天物了。

胸腔裡的心臟在不停的跳動,感覺比樓澤銘第一次牽我手時跳的還要快。但好像有什麼東西催促著我讓我抬起頭來,這一看不要緊,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隻見一身著白色長袍的翩翩男子出現在我對麵的鏡子裡,棱角分明的臉上是俊朗的五官,柔和中帶著堅毅,清秀中帶著英氣。他的皮膚很白,甚至有些透明,眉宇間帶著一種淡淡的陰鬱,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最好看的是他的眼睛,好像夏季晴朗夜空中閃亮的繁星,燦爛無比卻又冷若冰霜。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垂在腦後襯得那白衣更加如雪,人更加如玉。雖然他看上去溫文儒雅但卻由內而外散發這一種疏離,冷漠中帶著霸氣,冷靜中帶著睿智,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發光體,他能將各種氣質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有的魅力。

我發誓如果他以正常的形式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一定會馬上、立刻變身狼女將他撲倒。隻是現在這個鏡子裡出現的男人多少讓我感到了一陣恐懼,就算是他長得再好看又怎麼樣?物理老師教過我的鏡像原理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嗎?這太詭異了!眼前的景象瞬間顛覆了我的三觀,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的安全係數如何?

我握著鉛筆的手鬆開了,嘴裡結結巴巴的說:“筆……筆……筆仙?”

年輕男子狹長的雙眸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皺了皺眉。

“你真的是筆仙?”我不敢確信的又問了一遍,不愧是仙字輩的,顏值果然夠高,雖然態度不算友好,但還是比那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樓澤銘不知要高了多少段數。

“沒規矩,真讓我失望!” 年輕男子依然緊皺著眉毛點了點頭。

沒規矩?還讓他失望?我在心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大爺的!姐從小就不喜歡規矩!規矩是個什麼鬼?

見筆仙不依不饒的看著我,迫於無形的壓力我不情願的試探道:“筆仙……爺爺?筆仙……大爺?”

年輕男子目光一冷,我忙急中生智的改口道:“大人!筆仙大人!”

“這還差不多。”眼前的筆仙似乎對筆仙大人這一稱呼還算受用。

我心裡冷哼了一聲拿什麼喬啊,有什麼了不起的,姐今天心情不好不和你計較了。

年輕男子注視了我一會兒將目光轉向窗外:“蘇夜。”

“蘇夜?”我輕輕的念著這兩個字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他的名字,撇了撇嘴,有名字不說,還讓我叫你大人,明明就是個小人嘛!

蘇夜聽我念他的名字臉色竟然柔和了幾分:“我有沒有嚇到你?”

我這人有個毛病,你對我橫眉冷對吧我就像炸了刺的刺蝟;你要是對我和顏悅色吧我就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說白了就是個順毛抹的主兒,吃軟不吃硬。現在見蘇夜這樣說忙挺了挺胸脯:“彆小看人了,我尚琯夢曦的膽子大著呢。”

蘇夜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在我的胸口掃了一眼,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沒看出來。”

“哼。你以為你是x光啊,什麼都能看出來。你沒看出來的事還多著呢。”我氣惱的抄起了放在一邊的半瓶啤酒繼續喝了起來,這個筆仙真不可愛!

空氣裡的薄荷香味又濃了一些,讓人感覺很舒服,由內之外的那種舒服。蘇夜沒有動,就在那裡靜靜的坐著,就好像黑夜裡靜靜盛開的曇花在黑夜裡散發著清冷的光.......

蘇夜很認真的看著我:“你剛才問了我半天了,現在是不是該我問問你了?”

我豪氣的將手中酒瓶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把瓶子往地上一墩:“問吧,你就是問我三圍我也會毫無保留到告訴你,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姐就陪你嘮五塊錢的。”

蘇夜皺了皺眉:“嗯?”

“嫌少?想嘮十塊錢的?”

蘇夜不說話,銳利的目光竟然讓我一下感覺四周冷了許多,忙改口道:“看來不是錢的事,那就是我說錯話了哈,是你陪姐嘮。”

蘇夜冷著一張俊臉問我:“你是誰姐?”

我這才又想起,我麵前的可是筆仙大人!不管這筆仙是什麼來曆但沾了‘仙’字就絕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於是我忙換上狗腿的笑容,拉了拉他的衣袖:“歐巴!筆仙大人,人家說錯話了嘛。”

“認錯態度尚可。”蘇夜甩掉我抓著他的手,但皺著的眉毛鬆開了。

我在心裡鄙視他:切,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子差不多,不知道你是裝嫩啊還是真嫩。

蘇夜看著地上放著的速寫本問我:“你剛才說你叫尚琯夢曦?”

我點了點頭:“嗯。”

“複姓上官?”

“不是。”我不耐煩的說,這個問題從小到大已經有無數人問過我了。

“不姓上官為什麼要叫尚琯夢曦?”

“這話吧,說起來就長了,長話短說就是尚琯不是那個上官婉兒的上官,而是我爸姓尚,我媽姓關,兩個人的姓加在一起就成了尚琯,而夢曦就是他們對我的希望,希望我可以想夢中的晨曦一樣,燦爛耀眼。”說完我還還抓起筆刷刷的把名字寫了一遍:“噥,就是這四個字。”

“很有意義。”蘇夜盯著著我在白紙本上寫下的名字莞爾一笑,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他所說的‘很有意義’是另有其意。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薯片扔到嘴裡‘哢嚓哢嚓’的邊嚼邊說:“有意義個屁。你哪知道我的苦惱啊。自打我懂事起,每次考試的時候我都在想,我可愛可敬的老媽有沒有想過當時她一時誌氣的決定讓她的寶貝女兒每次考試的時候都要比彆的同學多花一分鐘的寫名字時間?

特彆是蘭依那個死丫頭,小時候她經常和我比賽寫名字,為了氣我,她把自己的名字寫成‘蘭一’,真正體現了什麼叫一筆帶過。我雖然在心裡埋怨我爸我媽但在事實麵前卻也隻有衝著蘭依的笑臉乾瞪眼的份兒。你都不知道那丫頭片子的笑容有多氣人。”

霹靂巴拉的說了這麼多,我的嘴又乾了,便又打開了一罐啤酒喝了兩口,彆說,薯片加啤酒味道似乎還不錯。

蘇夜看著我身邊的空酒瓶子問:“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喝這麼多酒?”

我不樂意的說:“女孩子怎麼了?男人能喝酒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喝?你這是偏見。你當這是你們封建社會呢?女孩子就要走不動裙,笑不露齒?女孩子就要被輕視被欺負?狗屁!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婦女能頂半邊天。”

喝醉酒的我似乎有些胡攪蠻纏:“我還告訴你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能做,男人不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

“酒大傷身。”蘇夜緩緩吐出四個字。

我嘟著嘴說:“傷身也比傷心強。”

“喝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酒入愁腸愁更愁嗎?凡事總有解決的問題的辦法。”這個筆仙大人竟然開導起我來了。

“解決問題的辦法?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我遇到什麼事了?男朋友劈腿也就算了,可是天底下女人多了去了,乾嘛偏要和我的死對頭在一起啊?你知道我多難過嗎?”說著說著我竟然又委屈的嗚嗚哭起來。

“你……很在乎他?”蘇夜似乎遲疑了一下才問我。

“不是,我隻是在乎我在他身上浪費的一年多時間。”我感覺自己平靜了許多,隻是我的周圍又多了幾個空酒瓶子,我竟然有些得意起來,真沒想到自己的酒量這麼好,雖然酒品不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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