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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24 作者: 寄海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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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蠱蟲!

當我看到這個楊樹手中竟然出現蠱蟲後,我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也是跟著發麻!

南疆蠱術並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著的,這種術不同於其他的術,像是道術邪術基本上都同氣連枝,屬於同一門術式,但是這南疆蠱術卻是不同於道術邪術等。相傳早在千年前,蠱術便已經出現這世上,起先蠱術是為了醫人所創,不過到了後期有一些心術不正之人將南疆蠱術逆轉行之,更改本來的使用方法成為了一種威力十分強大且又十分陰毒的術,至此,每逢聽到南疆蠱術,便會讓人聞風喪膽!

看著眼前這楊樹竟然弄出了蠱蟲,我再不敢大意,從他拿出那小蠱後,我便已經料定,他一定是使用南疆蠱術的高手。

“現在走還來得及,要不然一會不光是這老頭死,就連你也得死在這裡!”楊樹手中的蠱蟲盤在了他的手掌上麵,一動不動,顯然,他的南疆蠱術已經練到了一定的境界,能夠控製得了這蠱蟲,要不然,大多數蠱蟲都是不會聽從使用者,而這也造成了使用者遭到蠱蟲反噬的下場。不過,眼前這個楊樹卻是有些能耐!

聽到楊樹的話,我微微蹙起眉頭,說實話,像是這種使用南疆蠱術的人,我還真不想招惹,因為一個不注意就會遭到暗算,不過這老人也是十分可憐,我總不能置之不理。

當下,我微微一笑,“那便試試是你的南疆蠱術厲害,還是我的靈術厲害!”說完,我右手撚出靈咒,火靈咒徑直朝著麵前這楊樹襲去。

我的唯一目的並不是燒死這楊樹,而是將他所帶的蠱蟲儘數燒死,這蠱蟲怕火,如果被我以火靈咒完全燒死,那麼這楊樹就下不了蠱了!相對應的,他身上所帶的蠱蟲也一定有些,這種東西並不是能無止境使用的。

果然,見火靈咒朝著自己襲來,楊樹見勢頭不好,連忙朝著一邊躲閃過去,正如我所想的那般,火是蠱蟲的天敵,而這楊樹在麵臨著火靈咒的時候也是不敢貿然使用蠱術。

見狀,我左手一抬,圍繞著我和老人的火圈開了一條路,我徑直走了出去,遂朝著這楊樹襲去。

“哼!”楊樹見我從火圈當中出來後,冷哼一聲,竟然直接朝著我衝了過來。

看著他那樣子,我深諳他想要近距離對我下蠱,然後利用他的蠱毒讓我就範,但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當即,我左手撚出靈咒,木靈咒化為木根纏繞在這楊樹的腳腕處,楊樹一個不注意直接被絆倒在地上,手中的小盅也是掉在了地上。

見這楊樹摔倒在地,我連忙走了過去,右手一抬,便準備使出火靈咒將他身旁的蠱蟲給燒死。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這楊樹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微笑十分危險。當即,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心裡覺得有些不大對勁的時候,隻聽到‘砰!’的一聲,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便見一道人影從我身後跳了過來,跳躍的高度至少有兩三米高,而待我看清楚那道身影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這老人兒媳婦的屍體!!

我之前開棺的時候,我便已經料定這屍體沒有成為僵屍,隻不過是屍煞而已,屍體上麵充滿著屍毒,所以我也沒當作是一回事,可是此時竟然跳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想起剛才這楊樹的笑容,我心中料定,多半是他搞的鬼!

當下,我也是不敢再對這楊樹下手,女人的屍體跳了一定的高度,直接越過了圍繞著老人的三昧真火徑直朝著我襲來。

由於是屍煞,我不敢有所大意,更是不敢近身,畢竟這東西如果碰到了自己,就會將屍毒弄到我的身上,到那時候非但是沒有辦法拿下這楊樹,就連自保也是個問題,我可不想再讓甄月耗費自己的實力來幫助我了!

緊接著,我朝著一旁退了過去,右手摸出黃符朝著這屍煞飛擲過去,奈何,這黃符落在屍煞的身上後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屍煞依舊是在行動著。

這屍煞有鬼!當我看到這屍煞竟然不受黃符的控製,我深吸一口氣,心想道。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楊樹被我用木靈咒控製在那邊,一時半會兒也是不能有什麼作為。

見狀,我一邊躲閃著這屍煞,一邊想著辦法該怎麼解決這個屍煞,如果說用火靈咒的話,肯定會破壞這屍身,到那時候,已經被煉化為屍煞的屍體化作了灰燼,一陣風便會將其灰燼吹到天地各處,那時候擁有著屍毒的灰燼如果被彆人吸收了,勢必會死不少的人,所以用火靈咒不太現實。

但如果是用木靈咒的話,頂多就隻能控製這屍煞一會兒,隻是能夠緩解暫時的壓力。

想來想去,我靈光一閃,這屍煞突然動了起來,時機趕得也實在是太巧了,竟然是在我要對這楊樹下手的時候動了起來。回想著剛才楊樹嘴角的笑容,顯然,這屍煞一定是受了他的控製,這才有所動作朝著我襲來。

想及此處,我緊皺眉頭,轉過身子便要朝著楊樹那邊走去,將這楊樹製服,到時候這個屍煞也肯定會停止下來。

可是,就在我轉過身子準備朝著楊樹走過去的時候,一副讓我驚呆了的畫麵出現了!這,這楊樹的腦袋竟然不翼而飛了!

一時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我之前隻是將這楊樹用木靈咒纏住了腳腕,使得他沒有辦法動彈,可是現在,這楊樹的身體依舊在那裡,但腦袋卻是不翼而飛不知了去處。

發現如此,我連咽了好幾口唾沫,可就在這個時候,我隻覺得右胳膊一痛,我連忙用力一甩,轉過頭看向右胳膊,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才發現,一個人頭竟然咬在了我的胳膊上麵,怎麼甩都是沒有辦法甩下去。

而待我仔細看著這人頭的時候,頓時發現,這人頭不是彆人的,竟然是楊樹的!

鮮血不停的流了下來,這楊樹下手十分陰狠,咬住了我的胳膊就不放,我一邊躲著屍煞,一邊用左手掰著他的腦袋,想要將他的頭給拿下去,可一來二去愣是沒能將他的腦袋給弄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直到一陣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傳來,這楊樹竟然咬下了我一塊皮肉,腦袋這才算是飛到了另外一邊。

我連忙捂住我胳膊上的傷口,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冒著虛汗死死的盯著楊樹的頭,“你……沒想到你下手竟然如此陰狠!”

“哼!你這小子有些古怪,竟然會這種奇怪的道術。如若你再不離開,接下來我咬的就會是你的脖子!”楊樹舔了舔自己的嘴邊,忽的,就在他將血液咽下去的時候,眼睛不由得一亮,“不過,我現在反悔了,我一定要吸了你的血!”說罷,他的腦袋再次朝著我飛了過來。

看著這楊樹的頭再次飛了過來,我緊皺眉頭,朝著後邊躲去,因為被咬掉了一塊皮肉,鮮血流失許多,為了不造成失血過多的下場,我連忙撕下一塊一副用左手和牙死死的將傷口給綁住。

見楊樹今天好像是殺定了我,我也是不敢再托大,將軒轅劍從身後抽了出來,這個家夥不是要咬嗎?娘的!今天讓他咬咬我這把軒轅劍看看!

軒轅劍乃是一把上古古劍,不過因為被什麼封印了之後,再沒有之前的光芒,如若不是甄月不讓我用補天神石將這軒轅劍解封,恐怕被解封了的軒轅劍光是往這一放,就能夠讓眼前的楊樹望風而逃。

隨著他和屍煞不斷的追我,我們交手了幾次,不過,我總覺得他的注意力並不完全放在我的身上,而就在我又與他交手了兩次後,我這才算是發現,他的另一部分注意力,是在他自己的身體上!

“這應該是飛頭降,控製他的身體,他就隻能聽你的話了。”這時,甄月的聲音忽然傳入到我的耳中。

在聽到她的話後,我心裡是又驚又喜,驚訝的是這飛頭降之前從未聽說過,不過既然帶降那就應該是降頭,沒想到這個楊樹竟然還會下降頭。而讓我喜的是,總算是知道這個楊樹用的到底是什麼辦法,原來是飛頭降,隻要控製了他的身體,這個楊樹就沒有辦法再繼續追著我了。

當即,我同他之間又繞了幾圈,這個家夥也是十分關注著自己的身體,起先還沒有給我留下空隙讓我拿下他的身體,不過,再周旋了一會兒後,我忽然發現一個空隙。

隨即,我不敢丟失這麼一個絕妙的機會,右手撚出靈咒,木靈咒形成一道木牆直接將這個楊樹的腦袋擋在了另外一邊,而我則是快速跑到這楊樹的身體邊兒上,用腳將其身體旁邊的蠱蟲踩死,持著軒轅劍指向這楊樹的身體,頭卻是看向另外一邊楊樹的腦袋,“如果你再敢輕舉妄動,我便毀了你的身體!”

“哼!毀了我的身體,我也會讓你們求生不得!”見我就站在他的身體旁邊,楊樹臉色先是一變,但馬上又變了回來,冷冷的看著我。

其實,剛剛甄月已經將這所謂的飛頭降的具體事情都告訴給了我,在我聽到這楊樹的話後,嘴角微微一勾,“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飛頭降到底有什麼說頭,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修煉這飛頭降應該還沒有大成吧?”說著,我頓了頓,“這飛頭降在每日夜裡可以使用,但是在天亮之前必須回到自己的身體上,要不然經受太陽照射,你就會化成血水,到時候可是比死了還要痛苦。”

“你!”果然,在聽我說完之後,楊樹的臉色徹底拉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幫他?難道我剛才說的你還不明白嗎?所有的錯,都再與他的家!”

其實,我也不想殺了這楊樹,雖說他所做的有違人道,但是,卻也不至於死,畢竟他沒有殺人,“趁你現在還沒有殺人,趕快停手吧,雖然這屍體已經被你煉成了屍煞,但是你的話,肯定有辦法銷毀這具屍體。”

“其實,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這老伯的兒子,不過既然他的兒子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事情就應該到此結束。你完全沒有必要做出殺了人家兒子的這種事情,而且,他的兒子,不也是她的兒子嗎?”說著,我指了指已經被煉成了屍煞的屍體,“我認為老伯之所以沒有和那那個孩子說這其中的事情,完全是不想害了這孩子,如果讓這孩子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這個孩子以後的成長肯定會有所改變,我認為,這一幕也不會是她想要看的吧?”

自從看到這個楊樹,再看他所做出的事情,我便覺得,他應該是在一開始就認識了這個女人,隻不過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便不清楚了。

在聽到我的話後,之前一直表露出十分怨恨的楊樹,臉上的神情稍稍一頓,隨即,他轉過頭看向已經被煉成了屍煞的女人的屍體。

緊接著,他的頭飛到了女人屍體的麵前,他睜著眼睛看著女人的屍體,看了能有半晌。

見這楊樹沒再有什麼舉動後,我將軒轅劍插在地上,一邊盯著他,一邊恢複著體內的靈氣。

“在村子東邊有一個破舊的房子,裡麵有屍油,用那個屍油浸泡九個小時,她的屍體就不會再有屍毒,到時候用火燒了就是。”這時候,一直看著女人屍體的楊樹忽然說道,“你說的對,那孩子是她的孩子,我不能去害她的孩子。”

聽到楊樹說到這裡,我隱約覺得他接下來好像要做什麼,可就在我心裡剛生不妙的時候,忽然從側麵看到這楊樹的臉上青筋暴起,還為等我出聲,隻聽到‘噗哧!’一聲,他的頭竟然直接在我的麵前爆了開來,眨眼間的工夫,碎了一地的血肉便好像被人潑上了硫酸似得東西融化成了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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