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槐被鈴木抓起來了。鈴木這樣的原因就是不放心梁山槐,想利用這種方式逼迫他說出一些他們憲兵隊不知道的秘密來。梁山槐居然敢跑到憲兵隊來為李子番收屍,肯定是受人唆使的。這一點不用腦子也能猜得出來。
“太君,抓我乾什麼啊。我對皇軍那麼忠心耿耿,抓我太沒理由吧。”
梁山槐被幫在憲兵隊的刑訊室裡,哭天抹淚的叫嚷著。
“彆嚷嚷了梁局長,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沒用的。這裡是憲兵隊,不是你的警察局。你還真把自己當爺了。”
鈴木挎著指揮刀走進刑訊室,冷冷地看著梁山槐說。突然決定好好地玩玩他。
梁山槐已經三魂嚇掉了兩魂說:“太君,鈴木太君,我冤枉啊。你肯定抓錯了。我沒做什麼對不起皇軍的事情啊。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求求你了還不行嘛。求求你了鈴木太君。”
“梁局長,你彆說那麼多沒用的,我就想問你一件事,你為何要來憲兵隊給李子番收屍。隻要你說出來你和他的關係,受誰指使,我保證不會對你用刑,相反還會在阪田隊長麵前舉薦你。不過你最好彆跟我耍滑頭。”
鈴木扯了一把椅子在梁山槐麵前坐下,將佩刀解下來橫放在膝蓋上,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梁山槐冷笑。
梁山槐心裡有些發虛,不過再一次想起章怡紅時,忽然來了勇氣說道:“鈴木太君,我總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你們一直就不信任我,既如此也罷,放馬過來吧,要是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娘生的。”
鈴木卻不急,眯眼笑著說:“梁局長,你真不怕我對你用刑?還是想清楚了再說吧,彆到時候後悔莫及。”
“鈴木太君,你是想聽我說真話呢還是說假話?”梁山槐說。
“廢話,我幸幸苦苦把你弄到憲兵隊刑訊室來,難道還想聽你跟說廢話。快說,你為什麼要來給李子番收屍,受誰指使的?再不說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李子番曾經是我的部下,曾經救過我的命。你可聽說過中國有句俗話叫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前來給他收屍,僅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罷了。”梁山槐說。
鈴木有些意外,哈哈大笑:“哈哈,梁局長,你很狡猾,我知道李子番曾經是你的部下,可是並未聽說過他救過你的命。你最好說實話,彆逼我用刑。到時候火鉗子辣椒水老虎凳一齊用上,看你怎麼招架。”
梁山槐急了道:“鈴木太君啊,我梁山槐對天發誓,如果騙你不得好死。”
鈴木道:“我再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到時候還是不說實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隨後朝門外一揮手道:“把火盆抬進來。”
兩個士兵聽到鈴木的命令,馬上去隔壁房裡把一盆燒得通紅的炭火抬進來,放在了梁山槐麵前。
望著那盆紅通通冒著焰火的炭火,梁山槐嚇壞了道:“太君,你這是要乾啥。”
“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想對你換一種新的玩法。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分鐘,再給你兩分鐘時間的考慮,要是還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架在炭火上烤,把你身上的皮肉慢慢地烤焦,再然後要我的士兵把烤熟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當下酒菜。怎麼樣,烤熟的人肉應該味道很不錯吧。”鈴木陰險地笑著。
“鈴木太君,彆........彆.......千萬彆啊。”梁山槐的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來。
“害怕了就快點說。省得我先烤熟你的雙腿再烤熟你的身子。”鈴木道。
梁山槐嚇得渾身發抖,情急之中又一次想起了章怡紅,牙一咬道:“太君,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要我說什麼啊。我沒有騙你,李子番真的救過我的命,不信你派人下去問問我那些兄弟,他們有不少人知道的。我來憲兵隊為他收屍僅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絕沒有彆的意思。”
梁山槐被嚇成這樣了還不改口,難道他說的真是實話?鈴木沒辦法了。
梁山槐說道:“鈴木太君,請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還不行嘛。”
“混蛋,你把去氣死了,膽小鬼,愚蠢的支那豬。”鈴木氣憤不過,拔刀上前架在梁山槐脖子上說。
梁山槐嚇得臉色大變道:“鈴木太君請息怒,隻要你放了我,以後什麼事情我都聽你的。”
“梁局長,你此話當真?沒有騙我。”鈴木放下手裡的刀說。
“沒有,真沒有騙你。如果騙你不得好死。”梁山槐說。
這時候忽然有個警衛推門進來道:“長官,阪田隊長來電,要你馬上去接。”
鈴木道:“好好給我看住梁局長。”
然後走出刑訊室來到辦公室接電話。
阪田道:“鈴木君,你是不是抓了梁山槐?”
“是的隊長,我懷疑梁山槐私通反日分子,正在準備對他用刑。”鈴木說道。
“梁山槐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還有用,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來憲兵隊給李子番收屍,你不要再難為他,讓他把屍體拖走吧。範曉倩章怡紅她們太狡猾,早已經看出來這裡麵有詐,繼續把局做下去隻會是浪費時間。馬上去把l梁山槐放了。快去。”阪田命令鈴木說。
“是,隊長,我馬上去放了梁山槐。”鈴木說道。
隨後返回憲兵隊刑訊室,命令小鬼子道:“把梁局長放了。”
“是。”小鬼子得令,急忙上去把梁山槐解下來。
梁山槐已是嚇得渾身疲軟,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
“再不走我就把你再次綁起來。站起來,給我滾蛋。把李子番的屍體拉走。”鈴木說。
“鈴木太君,謝謝你留我一條命,謝謝,謝謝。”梁山槐說完急忙逃出刑訊室。
從憲兵隊出來時已是下午四點。大雪還在漫天飛舞地下著。抬頭瞅著掛在樹乾上的李子番的屍體,梁山槐不由琢磨起來。李子番,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可不希望像你那樣被小鬼子一槍打爆頭啊。
想歸想,李子番的屍體還是要拖回去埋的。就算是為了討好章怡紅吧。梁山槐不再猶豫,解開繩子將李子番的屍體放下來扛到輪胎沒氣的板車上,獨自一人吭哧吭哧地拉著李子番的屍體朝城門口走去。
冒雪在街上走動的人們,眼神怪怪地盯著梁山槐看。
梁山槐也不介意,微微一笑,揮手朝諸位打招呼道:“諸位看清楚了,板車上躺著的這位曾經是我的手下,他這是咎由自取,結果落到這樣的下場,希望諸位今後以他為戒,千萬不能反抗大日本皇軍。”
“狗漢奸,去死吧。”
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一個年輕人來,照準梁山槐的屁股就是一腳踢了過去。梁山槐不及防備,撲通一聲跌趴在雪地上。
“剛才是誰踢我屁股,有種給老子站出來。”梁山槐爬起來嚷嚷。
踢他的那個人正是女扮男裝的範曉倩。
此時範曉倩已經走到了街邊上的一條巷子裡。在哪裡等著她的還有章怡紅和翠紅。
章怡紅道:“我看見你踢他了,你這樣做也太冒失了,萬一招來小鬼子咋辦?”
範曉倩低著頭,撅起小嘴道:“誰讓他那麼說李隊副的。沒殺他算是便宜他了。王八蛋。”
翠紅說:“小姐,還是章媽媽說得對,現在李隊副已經走了,我們今後就得聽從她的。”
“如果這事被梁隊知道,她準會氣死不可。”範曉倩說。
“我是不是小看了梁山槐,沒料到這小子當真把李隊副的屍體要回來了。”章怡紅水眸連閃,一邊說一邊偷眼溜過去看著梁山槐漸漸遠去的背影出神。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範曉倩道:“章媽媽,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梁山槐了?”
“我喜歡他?這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嘛。我壓根就對他沒感覺。”章怡紅收回目光說道。
翠紅忽然覺得沒勁,啥也不說走了。範曉倩和章怡紅不知道翠紅為什麼突然要走,急忙在背後緊緊地跟著。
翠紅回頭望著她們苦笑了一下,說道:“嗬嗬,我已經想過了,就今天梁山槐的所作所為,我們應該摒棄和他之前的過節,儘量爭取他為我們所用。畢竟他是警察局局長,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我就招就叫做廢物利用。”
“我不同意。”範曉倩道,“我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梁山槐能夠這麼順利帶回李隊副的遺體,恐怕是小鬼子的圈套。他們想利用梁山槐找到我們在縣城的駐地,然後伺機將我們一舉殲滅。章媽媽,你有沒有這樣想過。”
範曉倩一席話提醒了章怡紅。章怡紅沉默著。
回到劉家大院,她們又將此事分析了一遍,最後還是采納了範曉倩的意見。
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防止梁山槐有可能和小鬼子串通做局。
第二天,梁山槐沒有再在縣城的街上出現,由此基本可以排除他和小鬼子做局的可能。
不過章怡紅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梁山槐曾經給她帶來太大的傷害。不信任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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