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吃了飯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分工。範曉倩和劉翠花去找黑市軍火販子購買裝備。章怡紅和翠花去雅萊居看看。商量妥後熄燈睡覺。範曉倩和翠花一個被窩。翠花老是用手去撓範曉倩的腳窩。範曉倩癢得縮成一團。翠花索性爬過去摟著她睡，手指卻在範曉倩身上不停地摸索。嘴唇湊在她的耳邊跟她說起悄悄話來。範曉倩臉紅紅地聽著，壓根就不敢聲張。翠花居然跟她說兩個分享李子健。這讓範曉倩情何以堪，嗖一聲坐了起來，眼神怪怪地盯著翠紅。

儲藏室裡黑暗一遍，根本就看不到翠紅的臉，但她能感覺到翠紅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翠紅伸手一拉把她拉躺下來，翻身騎在她身上，嘴唇湊到她耳根輕聲說：“小姐，我說的是真的。我知道你也喜歡李二哥。我也喜歡他。明天我去雅萊居把他接到這裡來養傷，以後他就是我們兩的了。大不了你做大我做小得了嘛。乾嘛那麼死心眼。現在什麼世道。一個男人同時好幾個女人伺候多了去了。就說你爹吧。他不也是........”

範曉倩拿翠紅沒轍了，小聲道：“你小聲點，彆拿我爹說事。當心被她們兩聽見。”

翠紅興奮起來，一把摟住範曉倩親了一下她的小嘴，說道：“這麼說小姐是同意了。我就說嘛，兩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做大我做小。輪流伺候李二哥。”

“那虎子兄弟呢。你把虎子兄弟怎麼辦？”範曉倩居然擔心起虎子來。

“還能怎麼辦。跟他說清楚不喜歡他了唄。”

“那不行。你這麼做多缺德啊。”

“那你說怎麼辦吧。要不虎子歸你。李二哥你也占一半怎麼樣。我不跟你爭。”翠紅狡猾地笑著。

範曉倩：“我.....我可不喜歡虎子。就他那慫樣，白送給我我也不要。要他還不如要老的。”

“哈哈，小姐，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的胃口很粗嘛。老的也敢要。服你了。”翠紅從範曉倩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說。

範曉倩伸手捂住她的嘴：“你能不能小聲點。”

翠紅爬起來看看那旁邊被窩裡睡著的章怡紅和劉翠花，唏噓了一聲：“她們睡著了，沒事的。”

“誰說我睡著了，我可一直在偷聽你們兩說話。”劉翠花蹭地爬起來，黑暗中瞪著她們兩。

“哎呀，翠花姐，你怎麼能偷聽我們說話呀。你....你....你沒聽到什麼吧。”範曉倩臉紅的像是打了雞血，渾身不得勁。

劉翠花道：“聽到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沒有聽清楚。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在商量什麼？”

範曉倩嬌羞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翠紅道：“沒商量什麼。我就是和小姐說明天如果把李二哥接來這裡休養，要不要專門留下一個人來照顧他。就這些，沒談彆的了。你愛信不信。”

劉翠花抿嘴輕笑：“嘿嘿，你們就談這些，誰信。反正我不信。”

“你們彆磨嘰了。讓不讓人睡覺啊。”章怡紅忽然翻了個身說。

“怡紅姐，你....你也沒睡啊。”翠紅驚愕。

章怡紅道：“我想睡睡得下嗎？瞧瞧你們三個女人，怎麼就對李子健那麼感興趣。哦，算我什麼也沒有聽到了。我睡了。你們彆再說了行嘛。”

範曉倩抓起被子蒙住頭，假裝打起瞌睡來。她覺得自己太丟臉了，居然默認了翠紅的提議跟她分享李子健。是不是哪根經搭錯了。不害羞。這種事也敢。

“睡吧，明天還要出任務呢。”劉翠花躺下去說。

翠紅嘀咕：“睡就睡。”

次日一大早，四美女起來做飯吃了。按照昨晚上商議的結果分頭行動。

劉翠花帶範曉倩去找黑市軍火販子。柳河縣的軍火販子自從有了戰爭以來就存在了。隻是迄今為止，官方一直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日本人打進來後曾經強力追查過，可結果還是抓不到人。但是在柳河縣，有一個人知道軍火販子的老巢在哪。這個人就是住在城北的賈大牙。

賈大牙表麵看起來充其量是柳河縣城裡的一個老混混，但是他打聽消息的本事無人能及。日本人還沒有打進來的時候，梁山槐曾經找賈大牙打聽過軍火販子的住處。但是賈大牙要價要高，梁山槐就沒跟他談攏。想必這個賈大牙還住在城北那個破爛的民宅裡。

範曉倩說：“翠花姐，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劉翠花告訴了她賈大牙的情況。

範曉倩驚訝：“不會吧，翠花姐，那個老混混賈大牙真的知道軍火販子住在哪？我不信。”

劉翠花道：“我也不信。可是除了他，你說我們還能去找誰打聽。”

“也是，除了賈大牙的確沒有人了。”範曉倩說。

兩人竄街走巷，能避開鬼子的巡邏兵就避開。大約一個小時後，來到了城北居民區。好不容易才打聽到賈大牙的住處，兩美女看看沒有人跟蹤，便直接去了賈大牙家。

賈大牙是條老光棍，六十多歲了，頭發胡子全白了。一開口說話嘴裡就露出兩顆黃黃的大門牙來。更可笑的是門牙中間還有一個洞。足能塞得進一粒花生米。因為本姓賈，就被人取了一個綽號：賈大牙。

賈大牙還在睡覺，沒有起來。但是他的生活過得很慈潤。隔天就要去吃大魚大肉，海上一瓶本地米酒。因此那張老臉看起來紅光滿麵的油水很足。

“翠花姐，看這門是從裡麵拴著的。不會是這個時候了賈大牙還沒有起來吧。”來到賈大牙家門口，範曉倩伸手去推了一下門說。

劉翠花道：“賈大牙生性懶惰，這個時候沒起床很正常的。沒什麼可大驚小怪了。”

“那我們就砸門直接衝進去把他揪出來。”範曉倩說。

“不行。我們是來找賈大牙打聽軍火販子老巢的。不能把他嚇跑了。賈大牙生性狡猾，鬼點子特彆多，彆的本事沒有，打聽消息的本事還有逃生的本事一流。就連小日本也拿他沒有辦法。說不定此時賈大牙已經覺察到有人來找了。”劉翠花小聲說。

範曉倩說：“那我就去堵住後門彆讓他跑。你從前門進去。”

劉翠花說：“不行。這樣賈大牙就不相信我們了。就算我們抓住他怎麼逼問，他也不會說出軍火販子老巢的。曾經梁山槐跟我說過，賈大牙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不怕死。”

範曉倩說：”既如此我們就敲門吧。我就不信賈大牙不出來開門。”

“嗯，我就是這麼想的。”劉翠花說。

“那你說我稱呼賈大牙什麼比較好。”

“就叫賈大伯吧，這樣顯得親切。賈大牙聽了一定會高興的。”

“得，我就破一次例叫他一會賈大伯。”

伸手去敲門喊道：“賈大伯，我找你有事，你在家嗎？”

賈大牙早就在裡麵看見她們了。他居然在二樓的小閣樓裡安裝了監視器。說是監視器，其實就是一個單管望遠鏡而已。此時此刻，賈大牙正貓在閣樓窗戶上，眼睛貼在鑲在牆壁上的單管望遠鏡盯著大門口的動靜。他看到了兩個女人的頭。而這兩個人他認識。曾經有那麼一回，他在巷子裡見到過章怡紅範曉倩跟小鬼子乾仗。以前也認識劉翠花和範曉倩。劉翠花是梁山槐的原配夫人。範曉倩是範府的千金，誰不認識。奶奶的，原來是她們兩個來找他了。還叫他賈大伯。真沒把他當外人啊。

既然她們是打鬼子的女英雄，想必也不會為難他吧。賈大牙暗想。

得，不管她們找他乾什麼，先去把門打開放她們進來再說。賈大牙瞬間打定了主意。

想到這裡，賈大牙從小閣樓上縱身跳下來，走出去開門。

吱嘎一聲把門打開，目光顯得有些冰冷地瞅著範曉倩和劉翠花欣賞。

劉翠花說：“哦，賈大伯。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妹妹。我們是來找賈大伯尋求幫助的。”

“我跟你們很熟嗎？”賈大牙盯著她們。

“哦，是不太熟。不過以後就是熟人了。賈大伯，能不能放我們進去說？”範曉倩道。

賈大牙咧咧嘴，嘴裡的兩顆大門牙暴露出來，笑著說：“那你們就進來吧。”

兩美女點點頭，跟隨賈大牙進了院子。

賈大牙回身把木門拴上，帶她們去了裡麵的客廳。

客廳裡就隻擺放著一張吃飯用的小木桌和兩把椅子。桌子上還放著兩大碗吃剩的雞肉，和一瓶喝了一半的本地米酒。屋子裡有股子黴味。

範曉倩伸手捏了一下鼻子說：“看不出來賈大伯，你生活得還挺滋潤的嘛。要不我再給你添一點過生活的資本吧。”

說罷從兜裡拿出一根金條啪地放在小木桌子上。

賈大牙靠給人提供信息賺了一些大洋，但是迄今還沒有人給過金條，突然間見了金條，興奮得兩眼冒光，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金條。

“且慢！”範曉倩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金條說。

劉翠花扯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目光生冷地盯著賈大牙看著。

賈大牙明白了她們找他乾什麼，索性把手收回去，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來，伸手從桌上的碗裡抓起一條雞腿撕扯起來，邊跟她們說：“我知道你們來找我想打聽什麼消息。不然也不會出手這麼大方。說吧，事成之後能不能再加一根。”

“不行，就此一根，這已是天價了。你想要就告訴我們柳河縣的軍火販子的住處。不想要這跟金條就當我們沒有來過，好合好散，我們立馬拿金條走人，從此各不相乾。”

範曉倩說完把金條收起來揣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