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賈大牙把雞腿放下說：“你們不肯加錢就算了。請回吧。”

範曉倩說：“賈伯伯，你真的不肯幫我們？”

賈大牙說：“除非再加十塊大洋。”

章怡紅拿出身上僅有的兩塊大洋放在賈大牙麵前說：“我們身上也就這麼多，全在這裡了。隻能加你兩塊大洋。曉倩，把金條給他。還有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誤，讓我們白跑一趟。我們一定會回來追回本金的。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

賈大牙說：“兩位美女請放心，我賈大牙從來買過假情況。”

範曉倩拿出金條啪地拍在桌子上：“得，就按照我姐說的做，給你一根金條外加兩塊大洋。”

“不會吧，你們兩身上就隻帶兩塊大洋？”賈大牙盯著桌子上的金條和兩塊大洋說。

“曉倩，既然賈伯伯不相信我們，我們拿錢走人。大不了自己慢慢地找。我就不信了，沒有他就不行。”章怡紅說。

範曉倩伸手去拿桌上的今天和大洋。賈大牙手快，一把按住金條。

“你要想清楚了，我們要的消息危險性很大。”範曉倩盯著賈大牙。

賈大牙嘿嘿一笑，抓起金條放進嘴裡咬了一口，拿出來盯著上麵的兩個牙印說：“我知道你們是打鬼子的，來找我無非就是想讓我告訴你們軍火販子在什麼地方。不過，兩位如果還想要藥品的話，我就幫不上了。黑市藥品的進貨渠道都被日本人堵死了，很難搞到的。”

“這個以後再說，先帶我們去見軍火販子。賈伯伯，你千萬彆說你不敢帶我們去。我們調查過你了，你每年會從軍火販子手裡得到不好好處。沒成交一筆交易你至少有五塊大洋的進賬吧。”章怡紅道。

賈大牙大笑：“哈哈哈哈，爽快。我就喜歡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何況你們還是乾日本鬼子的美女。行，我這就帶你們去見董爺。想必董爺也很願意把軍火賣給抗日英雄。跟我走。”

章怡紅和範曉倩彼此會心地點點頭，為了防止賈大牙使詐，兩人暗中做好了準備。

範曉倩轉身就往外麵走。

賈大牙叫住她說：“錯了，走這邊。”

走過去把門關上，轉身往裡麵的房間裡走去。

章怡紅說：“哎哎，賈伯伯，乾嘛往裡走。”

賈大牙回頭：“哪來那麼多廢話，叫你們跟著就跟著。”

範曉倩說：“賈伯伯，你最好彆耍花樣，否則姑奶奶對你不客氣。”

“嘴上喊我賈伯伯，心裡卻把自己當作姑奶奶。我真是服你了。”賈大牙頭也沒回道。

範曉倩沒想到被他奚落了一番，氣得在地上踢了一腳說：“你.........”

章怡紅拉住她說：“曉倩，算了。”

範曉倩抿起嘴不再說了。

跟隨賈大牙來到裡麵的房間裡，範曉倩問帶她們來這裡乾什麼，是不是對她們心存不軌。

“範小姐，你彆狗眼看人低。我賈大牙再怎麼的混蛋，也不會乾那種缺德事。你真是小看我了。”賈大牙說著去摸床頭的柱子。

“原來你認識我們啊。”章怡紅道。

“你們是範府的二夫人和小姐，柳河縣城裡的人有幾個不認識你們。說實話吧。如果不是你們，打死我也不會帶去見董爺的。給再多的黃金我也不乾。因為董爺自從小鬼子打進來後，就立了一個新規矩。武器彈藥絕不賣給漢奸和社會上的混混。隻賣給打日本鬼子的英雄。你們算是有福了。待會董爺見了你們，一定會待你們如上賓的。”賈大牙說著把床柱子輕輕地轉動了一下。

隻聽哢嚓一聲悶響，整張床慢慢地朝外麵移動起來。隨後床背後現出一扇暗門來。暗門是用轉頭砌成的，看上去跟牆麵一模一樣連成了整體，除了應有的灰縫之外，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賈伯伯，你不錯嘛。還在自家屋裡設計了這麼精密的暗道。”範曉倩不得不佩服起賈大牙來。

賈大牙伸手在暗門上敲了幾下說：“你們聽聽這聲音，都是經過特出處理的。就算有人懷疑我屋子裡有密道，拿家夥什在暗門上敲打，也聽不出聲音有任何的異常，聽上去跟其他地方一個樣。除非用大鐵錘砸開。否則找不到開啟密道的機關就休想知道密道在哪裡。”

章怡紅道：“嗯，你是有本事。我佩服你。”

“那還用說，佩服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加上你們兩個美女。”賈大牙說著從枕頭底下翻出一把手電筒擰亮，一頭鑽了進去。

範曉倩和章怡紅急忙跟上。她們剛進去，暗門就自動合上了。那張床也跟著自動恢複了原樣。

密道裡漆黑一片。僅能看見賈大牙手裡的電筒光，連賈大牙的背影都是模糊的。

“這密道的空氣可不好，怎麼還有一股臭味。”範曉倩突然聞到了一股臭味，急忙伸手捏住了鼻子。

章怡紅也聞到了說：“嗯，確實有股臭味。”

“不好意思，委屈兩位了。這裡麵的臭味都是我故意弄的。我每隔兩天就要進來方便一次。”賈大牙不好意思說。

“你怎麼能這樣。不嫌臭啊。”範曉倩惡心得想吐。

“臭算什麼。我告訴你們，我還在密道裡安裝了大批量的炸彈，就是為了防止小鬼子找到密道。千萬跟緊我，腳步彆往兩邊踩。記住了。”賈大牙說。

“真的假的，嚇唬我們的吧。”章怡紅說。

“不信是吧，好，我拿電筒照給你們看看。”賈大牙說著停下來，把手電筒往兩邊的土壁上照。

果然在兩邊靠近土壁的地上發現了引線和兩個引爆裝置。

範曉倩嚇了一跳說：“你怎麼不早說，想炸死我們啊。”

賈大牙笑笑：“這些看得見的都是虛了，我是故意這麼安排的。看不見的才是真正的殺器。反正你們跟著我的腳步走就行了，不要往兩邊移腳。”

章怡紅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些。”

賈大牙說：“實不相瞞，我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在部隊裡乾的就是這個。哦，不說了，快點走吧。”

章怡紅和範曉倩點頭。賈大牙繼續帶著她們往前走。

約莫一個小時後，終於從密道裡出來了。抬頭四處觀察，原來已經到了一個廢棄倉庫背後的圍牆底下。密道出口長滿了亂草。亂草從中壓著一塊大石板。賈大牙就是伸手托起那塊大石板慢慢放到一邊後，她們才從密道裡跑出來。賈大牙都六十多歲了，力氣還挺大。隨後一個人又把大石板慢慢端起來蓋住密道口。瞧見賈大牙天生神力。章怡紅和範曉倩驚愕得目瞪口呆。

“走吧，這裡已到董爺家後院位置了。我們就從後院進去見董爺。”賈大牙說。

“倉庫外麵應該是城北居民區吧。”章怡紅邊走邊問。

賈大牙道：“沒錯。倉庫外麵就是密集的居民區。全城居民最為集中之地。住在這裡的居民大約上一千人。董爺的宅子就在倉庫前麵。位置出於居民區正中間。”

範曉倩沒有說話，張口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腦子裡忽然想起翠紅和劉翠花來。也不知道她們兩到了雅萊居沒有。不知道李二哥的傷好得怎麼樣了。如果今天不是要分開行動，她也一定會去雅萊居找李二哥的。這樣想來，範曉倩的心情難免有了一絲悸動。

走出倉庫大門就可以看見董府背後的高牆。周圍皆是高矮不一的民居。有些居民屋脊上的瓦片都掉了。給人一種殘垣斷壁的悲愴。想必那些人家都是家裡沒有經濟來源的家庭。非常時期這樣的人家太多太多了。

“住在這裡的居民有不少人得到過董爺的幫助。董爺在這一帶很得人心。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他販賣軍火，也不會去告發他的。所以直到現在，小日本還不知道柳河縣的軍火販子就是董爺。”賈大牙說。

“照你這麼說來，董爺的為人真不錯。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賈大牙說：“範小姐，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得，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想找董爺買槍就跟我走吧。說不定董爺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章怡紅和範曉倩一驚，抬頭一看，隻見董府背後的圍牆上露出一顆腦袋來。原來是董爺放在哪裡的暗哨。沒想到董爺還這麼謹慎。可見他是個心思縝密深謀遠慮的主。

藏在圍牆上的那個暗哨看見賈大牙帶著兩個美女突然出現在背後，就知道是來乾什麼的。趕緊轉身打了一聲呼哨。隨後端起一挺機槍對準了賈大牙。

賈大牙抬頭望著那人說：“去報告你們董爺，就說賈老頭子帶著兩個抗日女英雄找他來了。見與不見給我回個準信。快去吧。”

“賈爺，我已經給董爺轉消息過去了。董爺已經知道了是你。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你等著吧。”牆上那個暗哨話沒說完，就又看見好幾個人拿著槍從牆頭冒出來，一齊舉槍朝章怡紅和範曉倩瞄準。

他們相信賈大牙，但不相信章怡紅和範曉倩，所以格外小心。

忽然裡麵院子裡傳出來一聲呼哨。

那個手裡端著機槍的小夥子說：“下去兩個人搜搜。確定沒有帶武器了再放她們進來。”

“是。”身邊兩個年輕小夥提槍從高高的圍牆上縱身下來。

章怡紅和範曉倩明白他們的意思，急忙展開雙臂讓他們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