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知道女鬼子死了沒有。我上去看看。”翠紅說著就要衝向倒在地上的伊藤美子。

章怡紅一把拉住她說：“來不及了，鬼子快到外麵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翠紅說：“萬一女鬼子沒死，豈不是便宜她了？”

範曉倩和賈大牙正在扶劉翠花下密道。賈大牙轉身過來說：“你們兩還磨嘰什麼啊。鬼子馬上就到大門口。快點。”

翠紅似乎還是不甘心，就是擔心伊藤美子沒有死隻是昏過去了，這女人可是一個勁敵，似乎比酒井靜子還難對付。章怡紅見翠紅還在猶豫，不管許多了，拉起她就往密道口走去。

賈大牙說：“你們兩個先下去，快。”

章怡紅猶豫了一下，就和翠紅下了密道。隨後章怡紅從密道口探出頭來說：“賈伯伯，你怎麼還不下來。”

賈大牙說：“你彆管我。記住在密道裡躲著不要出來。我去把鬼子引開。放心，我沒事的。”

章怡紅還想說什麼時，賈大牙走過來雙手搬起大石板慢慢地把密道口蓋上。章怡紅隨後聽到賈大牙離開的腳步聲。密道裡漆黑一片。幾個女人蹲在哪裡沒有動。章怡紅從翠紅手裡拿過衝鋒槍來對準上麵的那塊石板。隻要小鬼子把石板移開，她就一梭子送鬼子們回老家。

賈大牙走到伊藤美子身邊，正要蹲下來檢查呼吸，忽然大門口傳來了鬼子的皮鞋聲和噪雜的腳步聲。隨後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應該是小鬼子察覺到了什麼，正在準備進倉庫裡來。賈大牙原本是想檢查伊藤美子有沒有活著，如果活著就掐死她把屍體轉移到倉庫外麵去。可是現在看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出去就是找死。於是賈大牙不再猶豫，起身就走。身影極快地穿過倉庫前麵的空地，閃身躲進一間陰暗潮濕的倉房裡。那裡麵還有一張破桌子一張破床。是以前倉庫管理員居住的地方。賈大牙貓在門背後不敢冒頭出來。

外麵果然有一隊鬼子兵盯上倉庫了。鬼子兵用槍托把大門砸開衝了進來。

看見倒在地上的伊藤美子，急忙走了過去。

“她是我們帝國的軍人，還有一脈氣息，送回醫院去搶救。”一個鬼子說。

奶奶的女鬼子，你還沒死啊。壞菜了。要是她醒過來，一定會說出密道的事。賈大牙聽見外麵鬼子說話，嚇了一大跳。從門縫裡往外看，伊藤美子被鬼子兵救走了。另外十幾個鬼子衝進來搜查。賈大牙擔心暴露被鬼子抓了去，終身一跳上了倉房間的房梁，趴在房梁上不敢下來。幾個鬼子端著雪白的刺刀在下麵年晃來晃去，四處查看。沒有發現什麼就出去了。

聽著鬼子的腳步聲出了倉庫走遠了，賈大牙才從房梁上跳下來，飛快地走到密道口把大石板移開。可是他看到的是黑洞洞的衝鋒槍槍口。賈大牙嚇得啊一聲跌坐在密道口的枯草叢裡。

章怡紅提著衝鋒槍探出頭來說：“賈伯伯，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小鬼子，差一點就開槍了。”

賈大牙看見章怡紅，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從密道口鑽進去，雙手朝上托著大石板，慢慢地把大石板拖過來蓋住密道口。

“賈伯伯，鬼子都走了啊。”範曉倩問。

翠紅也在看著他。儘管密道裡的光線很暗，但是賈大牙還是能看清楚四個美女的臉。劉翠花靠在範曉倩身上已經昏迷了過去。

“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地下室。哪裡有床有吃的還有治療槍傷的藥。是我在小日本打進來之前搞到的。兩年了一直沒用。跟我來吧。”賈大牙說。

“賈伯伯，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救我們。我們隻怕已經落在小鬼子手裡了。”章怡紅感激不已。

賈大牙道：“把劉翠花交給我，我有力氣可以抱著她走。”

範曉倩猶豫了一下，想想後還是把昏迷過去的劉翠花交給了賈大牙。

賈大牙沒有任何猶豫，當著三位美女的麵，輕而易舉地把劉翠花抱起來，快步往密道深處走去。

三美女迅速跟了上去。範曉倩邊走邊小聲說：“怡紅姐，我怎麼覺得賈伯伯那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有一身那麼大的力氣和好功夫。看他矯健的身手，根本就不像是七老八十的男人。我幾乎懷疑他年齡造假。”

章怡紅說：“你的意思我明白。翠紅，你怎麼看這個賈大牙？”

翠紅琢磨了一下說：“說不好。但我的想法跟小姐一樣。賈伯伯隻怕是........”

“到了。誰過來把這燭台上麵的機關移開？”突然賈大牙在個燃燒著的燭台麵前停了下來。

三美女急忙走過去看。燭台上的蠟燭閃爍跳躍著。光芒有點刺眼。

“還是我來吧。把她扶好了。”賈大牙慢慢地把劉翠花放下交給章怡紅。

章怡紅盯著他笑了一下，伸手把劉翠花接住。範曉倩上前搭把手扶住劉翠花。翠紅湊過去看那個燭台。賈大牙伸手把她拉到一邊，隨後把燭台上燃燒著的蠟燭取下來交到翠紅手裡。雙手抓住燭台使勁往裡麵按壓。啪一聲悶響。燭台從土壁上剝離了出來。但並未掉落，而是被土壁裡伸出來的一根粗鐵絲樣的物件掛住。隨後賈大牙伸手去摸那根粗鐵絲一樣的物件。手指觸處，又聽哢擦一聲，粗鐵絲一樣的物件帶著燭台朝右邊彈開，隨後土壁自動地往兩邊收縮了進去，顯出一扇半人高的暗門來。裡麵還有光線照出來。

“賈伯伯，你這密室機關設計得也太巧妙了吧。”範曉倩歎服不止。

“我曾經跟你們說過，我當過兵。乾過設計。”賈大牙說。

隨賈大牙進入地下室，章怡紅和範曉倩把劉翠花扶到那張床上躺下來。

賈大牙走過去把桌子上的一個木箱子打開，從裡麵拿出手術刀剪子紗布還有藥物針筒來，說要給劉翠花做手術。三美女驚訝地看著他。

賈大牙突然神秘地笑笑說：“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你們肯定是在懷疑的年紀吧。還有你們一定會認為我這個手術做不了。那就好，你們就站在旁邊看著。不過我需要一個助手。你們誰來？”

章怡紅猶豫了一下說：“還是我來吧。需要我怎麼配合你你說。”

“那就好。”賈大牙道。

瞅著賈大牙熟練的醫術技巧，範曉倩和翠紅簡直不敢相信親眼看到的。原來賈大牙還有這個本事。真是小看他了。那麼他的實際年齡肯定沒這麼大。看他那雙眼睛應該不會超過四十歲。範曉倩突然這麼想。翠紅也在心裡琢磨開了。

動作熟練地幫劉翠花把左手上和右腿上的子彈取出來，消毒清洗傷口打針縫合傷口。賈大牙中間幾乎沒有猶豫和停頓過。可見他對醫療技術的嫻熟程度。絲毫不亞於鬼子醫院的主刀醫生。

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瞬間，章怡紅也不得不承認賈大牙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了。

“我知道你們在懷疑我的身份和年齡。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是軍統特工。隻和柳河縣以上的高層單線聯係。章雪凝叛變投敵這件事十分抱歉。我沒來得及及時掌握情況向上級彙報。當時那段時間我去上海執行新任務了，沒在柳河縣。等我得到消息趕回來時已經遲了。為此上麵還把我臭罵了一頓。實在抱歉。”

賈大牙看了一眼昏睡未醒但已脫離生命危險的劉翠花，歎口氣把手套摘下來扔進角落裡的垃圾桶裡。隨後把蒙在臉上的人皮麵具取下來。頓時三美女看到了一張不到四十歲的英俊麵孔。就連他嘴裡的兩顆大門牙也不見了。

“賈大牙隻是我的外號，抱歉，我騙了你們。這是我的證件。”賈大牙把證件拿出來給她們看。

範曉倩道：“原來你有這麼多證件啊。哪一個才是真的。”

賈大牙說：“不管我的證件有多少。我賈大牙這個名號還是在的。我還是賈大牙。你們以後就叫我賈兄弟吧。”

章怡紅拿過他的軍統特工省份證看了看說：“原來你的真名就是賈大牙啊。可是你沒有大門牙啊。”

“我看賈大牙和大門牙應該沒有關係。”翠紅說。

“好了，現在我的身份你們也知道了。來商量一下怎麼從這裡轉移出去吧。伊藤美子還沒死，被小鬼子救走了。隻要她活過來就麻煩了。我不說你們也知道的。”賈大牙說。

“女鬼子果然還活著。真該死。怡紅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翠紅急了起來。

“是啊，現在翠花姐受傷那麼嚴重，李二哥又生死未卜。我們該怎麼辦啊。”範曉倩聽賈大牙這麼說，也跟著著急起來。

章怡紅說：“先不急，我想這裡暫時還安全。再說我們躲在地下室，就算伊藤美子醒過來告訴伊藤宏美密道的情況，伊藤宏美一時半會也找不著我們。倒是賈大哥我擔心你。你算是徹底暴露了。以後出去千萬要小心。”

賈大牙笑笑：“所以我才決定撕去偽裝的麵目，以真麵孔示人。伊藤美子隻見過偽裝了的賈大牙，沒見過真實麵孔的賈大牙，我不怕。”

“嗯，你說的的確有一定道理。”翠紅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