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商量之後做出了決定，章怡紅決定去雅萊居。翠紅跟著一起去了。範曉倩和賈大牙留了下來。劉翠花要範曉倩給她倒一杯水過來。賈大牙自告奮勇說還是他去吧。劉翠花就用溫柔的目光瞅著他。

範曉倩不笨，自然看得出來劉翠花心裡在想什麼，等賈大牙出去後，她在地鋪上坐下來，看著劉翠花說：“翠花姐，我感覺賈大哥看你的時候，那眼神格外的來勁。他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

劉翠花道：“什麼呀。他喜歡我？不可能的。你.....你被瞎想了。”

“那你為什麼提到他就臉紅？”範曉倩狡猾地笑著。

劉翠花伸手在臉上摸著說：“沒有啊。我哪有臉紅了。我沒有。”

“看看看看，越來越紅了。跟打了雞血似地。”範曉倩道。

劉翠花不做聲了。的確她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紅臉了。

賈大牙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範小姐，章媽媽和翠紅去找站長了。你怎麼不跟著去啊。”

範曉倩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笑著說：“哎呀，你看我這個人，這個時候留下來乾什麼。賈大哥，幸虧你提醒我。我....我這就去追趕她們。馬上就走。”

劉翠花說：“曉倩，你真要去啊。”

範曉倩走到儲藏室門口停下裡，回頭看著她說：“是啊，怎麼了？你不是有賈大哥陪著嘛。”

賈大牙在盯著她沒有說話。

劉翠花道：“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哦，你去吧。我有他陪著就行了。”

範曉倩撇嘴一笑：“嘿嘿，那我走了哦翠花姐。”

“嗯嗯。”劉翠花一連嗯了兩聲。

範曉倩見他們兩眉來眼去的，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了，琢磨了一下之後，去儲藏室的武器庫拿來一把三八大蓋和十幾發子彈，還把剛從城外帶進來的那把寶刀拿出來。上次進城裡來的時候，因為沒有暗道可走，害怕被鬼子發現，就跟章怡紅翠紅商量，把武器藏在城外的叢林裡。這次就順手從密道裡帶進來了。這都要感謝賈大牙給她們提供了出入城裡的密道。把寶刀拔出來欣賞了一番，範曉倩竟是十分得意。

刷一聲把寶刀放入刀鞘，那一根布帶紮在腰間。提起三八大蓋悄悄地出去了。來到外麵的巷子裡，範曉倩看看四周沒人，忽然想去憲兵隊門口看看。就從巷子裡繞去憲兵隊。

範曉倩還是覺得長槍好使。命中率比衝鋒槍要高很多。

那就繼續做回自己的老本行，當一名出色的狙擊手吧。範曉倩想。

李子健被關押在憲兵隊牢房裡，肯定受到嚴刑逼供了。不把他救出來誓不罷休。

巷子裡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範曉倩不敢大意，端起三八大蓋謹慎而行。

忽然從巷子的另一端走進來兩個鬼子兵。鬼子兵已經看到了範曉倩，同時舉起槍來朝她瞄準。範曉倩還聽到了拉動槍栓的聲音以及子彈上膛的聲音。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就開槍了。”其中一個鬼子兵用生硬的中國話說。

範曉倩本來打算開槍乾掉兩個鬼子，後來一想既然鬼子沒有開槍殺她，那就利用鬼子這點心裡，把他們放進來再說。就把手裡的三八大蓋放下。慢慢地舉起手來。因為巷子裡光線有限，兩個小鬼子並沒有看到她腰間的寶刀。但是範曉倩已經想好了對策。隻要等兩小鬼子到了攻擊的位置，她就突然拔刀殺向小鬼子。她就不信憑借她的實力，還對付不了兩個無名小卒。

小鬼子，你們就快點進來送死吧。姑奶奶的寶刀很久沒有飲血了。這次正要拿你們兩的人頭試刀。

範曉倩在想象著拿寶刀砍下小鬼子人頭的快感。

“花姑娘。花姑娘。”

眼看鬼子越走越近，兩鬼子已經看清楚她的臉了，其中一個鬼子就要放下槍往前衝。

“佐佐木君且慢！”另一個鬼子忽然抓住那鬼子的手說。

名叫佐佐木的鬼子兵停下來道：“宮本君，你什麼意思？”

宮本道：“佐佐木君，難道你沒看見那女人旁邊的槍嗎？還有她腰上掛著的寶刀。她肯定就是我們要抓的女抗匪。”

佐佐木這才注意到範曉倩旁邊的三八大蓋以及她腰間掛著的一把寶刀。

範曉倩見小鬼子突然停下裡不走了，就明白了他們想乾什麼。沒等兩鬼子把槍舉起來，就刷地拔出寶刀，飛身躍起朝兩鬼子砍去。寶刀的刀刃在幽暗的巷子裡閃耀起一抹刺目的冷芒，快如電光石火般朝宮本的腦袋劈了下去。此番距離雖然還不是最好的攻擊位置，但是憑借範曉倩奔跑的速度，足可以彌補。

宮本到底比佐佐木老練，迅速舉槍朝撲過來的範曉倩瞄準。佐佐木也趕緊地把槍就舉了起來。

可是宮本的速度還是慢了那麼半拍。槍剛舉起來。範曉倩就已經殺到了眼前。

但見一道冷芒乍起，宮本的腦袋就被範曉倩的寶刀劈中。噗一聲悶響。宮本的腦袋被開瓢。倒下去的時候，血水混雜著白色的腦漿濺射出來。悉數濺射在佐佐木的臉上。

佐佐木的眼睛頓時被血水糊住睜不開。範曉倩趁機拔出寶刀，轉向一抹。嗤！雪白冰冷的刀鋒從佐佐木的咽喉上劃過，硬生生把他的咽喉割開。

佐佐木把持不住，扔掉三八大蓋，伸手去想壓住脖子的不讓往外噴血。可是頸動脈已經被切開。如何按壓得住。血水還是如噴泉一樣從手指縫裡噴湧出來。佐佐木再無力氣，圓睜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範曉倩，身子一軟栽倒在宮本身邊死去。

“該死的小日本，你們也有今天啊。活該。”

範曉倩用腳在兩鬼子身上踢了兩下。把槍撿起來打算離開。可是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返回去把其中一個鬼子沒沾血的衣服扒下來穿上，又把一個鬼子的大頭皮鞋脫下來換上。可是鬼子的鞋有點大。感覺不是很舒服。就從鬼子身上撕扯下兩塊布折疊起來塞進大頭皮鞋裡。再穿上去後感覺合腳多了。就又把寶刀上麵的血跡擦拭乾儘，解下來藏進衣服裡。還把兩鬼子身上帶的子彈悉數掏出來放進袋子裡。看看兩端的巷子口沒有人出現，就那起三八大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可問題是她不懂日語，更不會說日本話。萬一遇到小鬼子的巡邏兵問起來就露餡了。

走出巷子的時候，範曉倩有猶豫了。為了安全起見，決定不走大街，依然從巷子裡繞了過去。

範曉倩可謂是藝高人膽大。她不再像以前那樣膽怯了。

來到憲兵隊大門外麵的街麵上，範曉倩看看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麼人在注意她。膽子忽然大了起來，直接背著三八大蓋朝憲兵隊大門口走過去.........

忽然有人從背後拉住了她的衣服。範曉倩驚愕。暗忖會不會那個小鬼子看出她什麼破綻了想把她抓住？驚訝中慢慢地把身子轉過去看後麵。

可是後麵那人說：“彆回頭看。跟我走。以免引起小鬼子的注意。”

聽聲音分明就是賈大牙。

範曉倩緊張的心情終於鬆懈了下來，說：“賈大哥，你怎麼來了？”

賈大牙拉著她往憲兵隊對麵的一家小餐館走去，邊走邊小聲說：“是劉翠花不放心你，讓我出來跟著你。你在巷子裡殺兩鬼子我都看到了。不錯嘛。沒想到你還有那本事。”

“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啊。”範曉倩驚了一跳。

賈大牙說：“如果你能輕而易舉地發現我跟蹤，那我這個軍統特工豈不是白乾了。”

“你這話我信。”範曉倩說。

扭頭瞥了一眼賈大牙。這才發現賈大牙也穿著小鬼子的衣服，背上背著小鬼子的三八大蓋。

而且那衣服上沾有血點。很明顯就是在巷子裡扒了另一個鬼子兵的衣服。

“你身上的衣服有血點。”範曉倩說。

賈大牙笑道：“沒關係。小鬼子不會懷疑這個的。就算看見懷疑，我也會應付過去的。”

範曉倩笑笑，不再說了。

兩人走進小餐館。小餐館的老板從裡麵跑出來說：“兩位太君想吃點什麼？”

範曉倩正要說話，賈大牙揮手製止，隨後拿起菜單用手在上麵指點著，用十分流利的日語跟老板說：“我們要兩份牛肉。要大份的。還給我們來兩份豬肚片，也要大份的。快快的。”

“是是是，兩位太君請坐。我馬上吩咐廚子給你們弄菜。小二，給兩位太君上茶。”老板笑眯眯說。

賈大牙改用中國話說：“你的聽得懂我們日本話，好樣的。你的大大的良民。”

老板急忙說：“哦，太君有所不知。我曾經去你們日本留過學。基本的日語還是聽得懂的。”

賈大牙道：“嗯。你的是我們的好朋友。”

老板說：“太君說的對，我就是你們的好朋友。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範曉倩呆在旁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在觀察著老板的反應。老板應該不會是小鬼子的奸細。

賈大牙又說：“老板，你的進去忙吧。我們的不去打攪你乾活。”

老板道：“那我進去忙了。太君請隨便坐。”

說到這裡店小二給他們端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