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路過廚房門口的時候，章怡紅聽到了王隊長在跟小楊說話。貼近去仔細一聽，才知道是王隊長在詢問小楊，問他那顆煙霧彈是從哪裡來的。原來王隊長也在懷疑小楊。章怡紅覺得這件事比較嚴重，又不好直接進去，想了想走了。

小楊在灶膛前燒火。王隊長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邊說：“小楊，請你理解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知道的，章隊長她們在懷疑你。你必須說出煙霧彈的具體來曆。否則我也幫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楊道：“隊長，你是不是忘記了。此前我們去柳河縣城裡執行任務之前，曾經在外麵的路上遭遇過鬼子兵的追殺。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打死了一個鬼子，從鬼子身上搜出了一枚煙霧彈。當時我沒有拿出來上交，都是我不對。我甘願受罰。”

王隊長琢磨了一下說：“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可剛才章隊長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出來。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的性子很嚴重嗎？”

小楊說：“對不起隊長，我這就去向章隊長她們解釋清楚。不過，你得為我作主。”

王隊長仔細回憶了一下去柳河縣的路上遭遇鬼子追殺的全過程，確實如小楊說的那樣，當時情況緊急，小楊乾死了一個日本兵。至於他從鬼子身上搜出了什麼東西，由於時間緊迫，他沒有多問。後來進了城就再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小楊應該跟他說的是真話。他是他的領導，而小楊跟隨了他已經兩年了，為人應該沒有問題。難道是他多慮了？王隊長想到這裡，就拉著小楊來見章怡紅她們。

章怡紅方便去了還沒有回來。範曉倩翠紅蘇小妹三個人，坐在客廳的桌子旁商量著什麼。看見王隊長和小楊走進來，紛紛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王隊長說：“你們隊長呢。”

範曉倩回答道：“哦，我們隊長內急上茅房去了。我這就去催催她。”

“先不急，你們都坐下來聽我說。都坐下來，彆站著，在我家裡不用那麼客氣。”王隊長笑眯眯的看著範曉倩。

範曉倩的美貌那是沒得說的。當初王隊長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下凡的仙女。不過他身為隊長，上級直接派下來的重要人物，有些事還是不太好直接表露出來的。不過平心而論，他對範曉倩的感覺很不一般。隻是礙於各種複雜關係，沒敢表露出來罷了。當然他也看出來了，小楊對範曉倩有意思。但他也不便挑破，唯有靜觀其變。

蘇小妹毫不客氣，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眼神盯著站一旁發愣的小楊，嘿嘿笑了一聲說：“嘿嘿，小楊，你緊張什麼呀。我們又不會吃了你。跟姐說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姐幫你牽紅線怎麼樣。”

小楊慌了說：“蘇姐，我....我不是....你誤會我了。”

“那你不坐下傻站著乾嘛。來，坐到姐的身邊來，讓姐好好看看你。”蘇小妹是過來人，跟小楊說這些的時候，一點也不緊張，鎮定得很、

小楊道：“蘇姐，我....我還是站著吧。”

蘇小妹：“那隨便你。你愛站著就站著。關蘇姐屁事。哼。”

翠紅：“蘇姐，你彆說了，小楊的臉都紅了。還是聽聽王隊長想要說什麼吧。王隊長，你有話請直說，彆憋心裡難受。”

範曉倩沉默，在蘇小妹旁邊坐下來。翠紅也趕緊坐下。但是目光卻在盯著王隊長發愣。她就不明白了，王隊長到底要跟她們說什麼，神情那麼古怪，肯定心裡有事。

王隊長瞧瞧章怡紅還沒有回來，就說：“小楊，你把那顆煙霧彈的來曆跟幾位美女說說。說得不好的地方，我替你補充。”

“是，隊長。”小楊猶豫了一下，就把那顆煙霧彈的來曆說了出來。

“這有什麼可隱瞞的。說出來不就行了嘛。”蘇小妹道。

範曉倩和翠紅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章怡紅正好從外麵進來，聽到了小楊的解釋，就笑著走過來拍拍小楊的肩膀說：“小楊，不是我說你。這麼簡單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嘛。我相信你。”

“謝謝章隊。”小楊轉身朝章怡紅鞠了一躬。

王隊長如釋重負，站起來說道：“好，小楊的嫌疑消除了，我們也可以放心了。小楊，你去外麵看著點。哪個美女協助我去廚房裡做飯。”

蘇小妹自告奮勇：“我去幫王隊長。”

章怡紅：“得，那你去吧。”

蘇小妹笑眯眯的瞅著王隊長，臉上居然泛起一絲紅暈來，媚眼裡閃著亮。王隊長的本意是想讓範曉倩去幫他的，可是說不出口。見蘇小妹願意去幫他，就沒說什麼了。蘇小妹微紅著一張臉，跟在王隊長去了後麵的廚房。

小楊去外麵放哨去了。

章怡紅小聲跟範曉倩和翠紅說了幾句什麼。兩人拚命地點頭。

蘇小妹跟隨王隊長來到廚房裡，直接過去淘米。

王隊長負責去燒火。眼睛盯著蘇小妹皺了一下眉頭。蘇小妹的身材也是那麼的好看，沒有像其他婦女那樣，結了婚生了兒子身材就走樣了。

蘇小妹把米淘好後說：“王隊長，你今年多大了啊。”

王隊長道：“我二十八歲了。你呢。”

蘇小妹說：“三十二歲了。比你大了整整四歲。論年紀可以當你姐。”

王隊長：“你本來就是我姐嘛。”

“是嘛。”蘇小妹忽然回頭看著他微笑，“如果我比你年紀小，那是不是可以當你妹妹了。妹妹和姐姐也就是年齡上的區彆而已。”

她刻意加重了這句話的語氣，然後目不轉睛盯著王隊長的反應。

王隊長居然沒聽明白她的意思，笑笑說：“蘇姐，你啥意思啊。”

蘇小妹：“王隊長，你傻啊，這也聽不出來。”

來廚房裡倒水喝的翠紅，聽到這句話後，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說：“蘇姐的意思就是，她要是比王隊長你年齡小，做你的情妹妹就好了。”

“翠紅.....你.....”蘇小妹臉紅紅的瞅瞅她。

王隊長頓覺不好意思起來，臉膛緋紅起來，離開灶膛說：“哦，我....我出去有點事。翠紅，既然你來了，幫幫蘇姐把飯做好。還有剩菜在鍋裡，熱一熱就行了。”

翠紅道：“王隊長，你彆走啊。”

王隊長一臉的不好意思，出去了。

蘇小妹不高興起來說：“哼，算什麼東西。我能看上他。拉倒吧。”

翠紅道：“對不起蘇姐，都怪我。”

蘇小妹：“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本來我就在跟王隊長開玩笑的。沒想到他居然那副表情。氣死老娘了。”

翠紅：“那...蘇姐彆生氣了。我幫你燒火。”

蘇小妹沒轍了，隻好專心留下來跟翠紅一起把飯做好。

章怡紅和範曉倩在客廳裡商量著事情。範曉倩把她的想法跟章怡紅說了。她提出來最好去外麵找間房子住下來。跟王隊長和小楊分開。因為她發現，王隊長不太怎麼歡迎她們住在他的家裡。章怡紅早就看出來了。隻是目前沒有辦法，決定暫時委屈一下再說。等找到了安全可靠的落腳點，再跟王隊長提出來搬出去住。

範曉倩說：“隊長，我們要不要把翠紅和蘇姐找來商量一下。”

章怡紅說：“現在還沒有這個必要，等找到了安全的落腳點再說吧。這件事就局限於我們兩知道，先對誰也不要透露。”

“嗯，我明白。”範曉倩說。

王隊長剛才從廚房裡出來後，並沒有直接回客廳，而是從側門去了外麵觀察情況。小楊靠在大門邊上，雙手環抱於胸前。外麵冷風習習的。顯然小楊怕冷。

雖然沒有繼續下雪，但是地上的積雪還有寸把厚。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太陽。屋簷下結滿了冰柱。有的達到了尺把長。在陰冷的天氣裡，閃耀著刺目的寒芒。

“開飯了，大夥趕緊來吃飯吧。”翠紅端著兩碗菜從廚房裡出來了。

隨後又見蘇小妹端著另一碗菜出來。

王隊長就過去喊小楊回屋裡吃飯。

小楊答應了一句，轉身就往屋裡走。

不料剛挪開步子，就聽到隔壁那座木屋裡傳來啊一聲慘叫。

聽聲音分明就是那個女鄰居的聲音。

小楊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一頭撞在門柱子上。

章怡紅範曉倩翠紅蘇小妹四個人，聽到外麵的慘叫聲，立馬拿起家夥跑了出來。

王隊長沉著一張臉說：“我的鄰居可能出事了。過去看看。小楊，你留下來看家。其餘人跟我走。”

範曉倩二話沒說，提起三八大蓋，率先衝向隔壁鄰居的小木屋。

翠紅和蘇小妹迅速跟了上去。章怡紅和王隊長加快了腳步。

小木屋裡躺著一個女人。就是她們曾經見到個的那個女鄰居。女人躺在血泊裡，胸口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刀刃直接插進了心臟。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流出來。****以下的衣服都被血水濕透了。女人的雙眼圓睜，死不瞑目。臉色逐漸變得紙一樣慘白。臉上僅有的一點血色，瞬間消失殆儘。

範曉倩蹲下去摸了摸女人的脈搏，發現女人已經死了。

翠紅和蘇小妹立馬走到小木屋的後門，察看雪地上留下的腳印。

那是一行很深的腳印，但是腳印的排列看不出來有絲毫的混亂。絕對是凶手留下來的。不過從腳印的深度來看，凶手走得很急。但並沒有驚慌。

“蘇姐，我們順著腳印追上去看看。”翠紅道。

蘇小妹說：“嗯，我們走。一定要把殺害女鄰居的凶手抓回來。”

章怡紅和王隊長趕來了。範曉倩還在哪裡檢查遇難者的屍體。企圖從中找出凶手更多的線索。章怡紅走進來看了看屍體，問範曉倩有沒有見到凶手的影子。

範曉倩道：“凶手從後門跑了。翠紅和蘇姐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