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

2017-05-27 作者: 撐犁
第十九章 新的

每個人的生命似乎都已注定,當你回眸解開當年塵封的日記,其實你隻是和某人擦肩而過。 23US.最快

老道士揮劍用力劈斬,病床瞬間被劈成兩半。不過這床上卻空無一物,有的僅僅是一個充氣娃娃。

“是誰,到底是誰把這狠人的魂魄取走的!”老道士此時怒上眉梢,胡子在嘴角處不停的抖動,雙手胡亂的砍向四周,將停屍房弄的一片狼藉。

老道士心中的怒氣漸漸平息,站在原地不斷的思索著“不對啊!這人死後,魂魄一時三刻是不允許離開身體,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能耐,能把此人的靈魂取走,這可是違背盟約的。”

老道士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的手筆,“不行,我要去京城找‘劉一指’幫我算一算,我必須要找到這小子。哎!這‘劉一指’每次給人占卜,要價都太高了,這次可是虧了血本了!”

隻見,這老道士說完,手中拿起一張符篆,貼在腰間丹田處。行走如風,根本就沒辦法捕捉到他的身影,老道士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沒過多久,老劉頭回來了。身子拄著牆壁,左右搖晃,可以看出早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來到停屍房後,看到眼前的情景,瞬間倒在了地上“我的老天爺哩,這事哪家龜孫兒做的好事,這下工作真的丟了。”

話說這個時候,喧鬨的市中心,夜生活才剛開始,人群不斷的街道中穿梭,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在一處陰暗的角落中,有一個男子全身裹在黑色的風衣中,帶著尖尖的帽子,全身的衣物很不協調,讓人看著怪怪的。

他手中拿著一把木杖上麵寫著四個猩紅色的大字‘正在捉你’,男子正在用木杖不斷的捶打著地麵的麻袋。隻見,麻袋下方有血液流動,裡麵不斷的穿出哀嚎聲。

“八爺(黑無常,原名範無救,民間俗稱‘八爺’)你這麼打,會死人的!難倒你們鬼差已經可以到陽間胡作非為了,秦廣王(十殿閻王之首)不管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八爺此時回過頭來,嘴上猩紅的舌頭不斷在空中擺動。八爺定睛一看,直起身子,衝著慢慢兒來的黑影說到“現在,地府亂成一團,生死簿被妖物盜取。地藏王菩薩都已經撒手人寰,地獄十八層無數鬼妖逃竄,十殿閻王都已經忙的焦頭爛額,誰還有心情來管我這點兒破事。

這小子平生無惡不作,老子早就看不順眼了。奈何陰間不能參與陽間之事,老子憋了好大的怒火,正好趁著這次混亂之際,先把著小子活活打死解解氣在說。

不過你這蔡鬼帝身邊的左右手,不再陰間忙著抓捕逃犯,來我這裡有何貴乾?難倒你是來處置我的?”八爺邊說著,還在麻袋上麵補了兩棍。麻袋裡麵這事早已經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看來裡麵的人已經昏迷,要不就是死了。

腳步聲停了下來,一個身穿白色褂衫,素衣綸巾的男子出現在了八爺眼前,手中拿著鵝毛扇,在胸前不斷的扇著。麵帶微笑,讓人感覺此人遇事波瀾不驚,勝算在握。

“我在鬼帝身邊就是一文關,平時斷生死,話輪回還可以。這捉鬼禽妖的事情,還是需要你們無常鬼差在行。不過,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八爺可否應允?”男子對著八爺微微的作了一個揖。

“這俗話說的好,身手不打笑臉人,有什麼事情說來聽聽,我考慮考慮。”

“其實,也什麼大事。你八爺來人間,吸取陽間‘哀怨悲苦恨’五行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這殺人吃現成的可不行啊!這要是被我家大人知道了,即使是秦廣王也保住你的!”男子眯著眼睛說到。

八爺聽到最麵男子的話,麵露怒色,“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的?不怕我斬草除根,把你殺了?”

“你八爺活了一千八百年,應該知道我要是沒有什麼憑仗,是不會來的。你先消消氣,我隻要你答應我,把這個將死之人給我就好,我嘴很嚴的,你放心。”

八爺聽後,心想‘大家本來就是同事,在這裡打打殺殺,被下麵人知道了。估計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何況人家的靠山比自己硬。沒道理,在這裡為了個死人,爭的你死我活的’

“好,說話算話。要是我在下麵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我要你好看”八爺放下狠話,身影如煙般漸漸消散。

男子見到八爺已走,來到麻袋處。此時,麻袋表麵血跡斑斑,早已經聽不到裡麵的呼吸聲。

“時間剛剛好,我就把你的魂魄放在這男子身體中,以後的路,就要你自己去走了,畢竟這次的‘天殞’我也不敢參與太多。”隻見這男子向著麻袋用力一扇,一陣陰風刮過,一到鬼影瞬間射如麻袋中,裡麵的人胸腔開始起伏,竟然活了過來。

男子見事情已經做完,身影和八爺一樣漸漸消散。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便迎來了黎明。

陽光懶洋洋的灑在了世間,驅趕走夜晚的陰鬱和孤單。隻見都市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角落中,麻袋上麵的血跡早已經變得乾涸,隻留下一大攤的痕跡,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早晨,起來最早的便是我們勤勞的清潔工。在著潮濕陰暗的胡同中,一個身穿橘紅色製服的女子,打著哈氣,似乎是昨晚沒有睡好。

她抻著懶腰,手中拿著一把破爛的掃帚,來到的滿是汙穢不堪的胡同。當她看到胡同中的麻袋和血跡時,一聲刺耳的尖叫‘啊~~~’從嘴中發出。

女子扔下掃把,轉身向外麵跑去。手中拿起手機,似乎是在撥打110。

“狗日的,哪個哈西皮,在外麵交換,打擾老子睡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麻袋中傳了出來

每日的清晨,人們為了生活而奔波,生活的苦辣酸甜在每個人的麵容上書寫著他們的故事,而我今天的感受的卻是麻辣鮮香。

男子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從睡夢中驚醒。口中罵罵咧咧的,身體慢慢的從麻袋中爬了出來。

“我擦!老子怎麼渾身痛的要死,這特麼的,誰乾的好事!”男子此時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不少被打開裂的傷口早就已經結痂化膿。

男子仔細的檢查了下身體,發現全身臟兮兮的,而且全身沒有一塊好的地方,衣服上麵沾滿了血跡。

他摸了摸額頭,仔細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老子昨天被一輛大巴士給撞了,怎麼就躺在這裡了。我靠!這司機也太狠了,看我沒死,還想拋棄荒野,你說你拋就拋吧!怎麼還虐屍啊!誒呦喂!疼死老子了。“男子的普通話中夾雜著四川辣味,原地摸著頭自言自語道。

“誒!不對,不對。我怎麼會說普通話,老子一輩子就沒說過。這被車撞了,難倒還過了普通話四級!奇怪,奇怪。“

男子根本就不清楚此時在身上發生的事情,腦海中稀裡糊塗的。

“各老子,先找個地方換身衣服再說,這全身上下味道太酸爽了!“男子說道,雙手在身上的口袋中不停的翻找著,希望能找到一根香煙,來緩解一下心中的悶氣。

不過身上此時根本就沒有,但是卻找到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在上衣兜中有皺皺巴巴團成一團的五張百元鈔票,還有個物件就是一個金絲眼鏡,細細的金屬細線連接著兩塊鏡片,看著很是脆弱,不過男子用力緊握卻根本沒有辦法把其彎折。

“老子也學一次文明人!”男子將眼睛放在了鼻梁上,忽然耳邊傳來了‘滴!滴!滴!’的響聲。

男子看到鏡片上開始顯示出一些文字,

性命:王元鵝

性彆:男

級彆:vip1級用戶,還需100點經驗升級

賬戶:5000

等級:小白鼠,擁有鑒彆能力

注:金錢一百人民幣等於一千冥幣,希望主播能夠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老老實實主播,本本分分升級。

‘王元鵝是誰,我怎麼看著就是玩我鳥。話說著眼睛到底是撒子東西,古怪的很。難倒科技已經創新道這個地步了?‘男子此時很是奇怪,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理不清現在的情況。

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傳來。打破了清晨的和諧,男子看到一位清潔工大姐,匆匆忙忙的帶領著四五個帶著大蓋帽的警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瞬間將自己圍住。

幾個警察根本就不給男子任何的解釋機會,把他禽畜押解到警車中。男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按理來說自己才是受害者,哪個肇事司機潛逃你們不去抓,怎麼反而把我扣了起來。

當男子戴上了冰冷的手銬,坐在後車座上的時候,才發覺警察貌似是抓錯人了。

見到左右兩個彪形大漢把自己夾在中間,男子開口問到“我說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兄弟我一不偷盜,而不搶劫,昨天還被車給撞了。你們這是要鬨哪樣?”

“老實點,有什麼話到警局在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右邊的大漢厲聲喝到。

此時,男子根本不敢多言,癱坐在座椅上,看著前方的後視鏡。

不過,這一看差點把他的心臟給嚇停歇了。隻見,後視鏡中的人,樣貌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自己,麵色清秀但是卻很慘白,身體瘦弱無力,明顯縱欲過度的樣子。

這人到底是誰,難倒我穿越了?還是我鬼上身,其實是我死了,但是無意中進入了這個人的身體。

男子腦中很是混亂,連自己怎麼被兩個大漢送進警察局收押室的時候,都完全不知情。

‘我說,戴上眼睛之後,上麵怎麼顯示的名字不是我自己,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叫王元鵝。擦,狗日的!’男子此時內心是坍塌的,難倒以後自己就要用這小子的身體,那我自己的身體呢?還有這小子是怎麼死的?我現在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鬼魂?妖怪?人?

‘王元鵝’頭腦被這幾個問題不斷的圍繞著,幾乎炸掉。這小子忽然站起身子,胡亂的怕打著牆壁“狗日的,不想嘍!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這裡吃住不愁,想那些東西乾撒子!”

忽然一個年輕的警察,臉上帶著眼睛,好像是剛剛從大學裡麵出來的實習生。此時,手裡麵拿著警棍敲打著監獄的鐵欄杆大聲吼著“鬨什麼鬨,老實點!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彆再這裡發瘋,要不就給你關進‘黑屋’”

王元鵝一聽便老實的在角落出蹲著,他聽以前進來過的兄弟說過,這監獄裡麵和外人的想想完全不一樣,幾乎每個人都會拉幫結夥。你要是沒有靠山就等著被彆人欺負,刷馬桶,沒飯吃,打掃監獄幾乎都是你的事情,還有個彆人有特殊愛好的,那麼你就等著菊花殘吧!

不過,最可怕的卻是這‘黑屋’,一米見方的屋子,裡麵完全黑暗。把你放在裡麵呆上幾天,不給吃喝,沒人說話,這人根本就扛不住幾天,就會瘋掉。

王元鵝想起兄弟的話老老實實的蹲在牆角,青年警察見到他這麼老實,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自豪感,笑嗬嗬的離去。

王元鵝見到小警察已經離去,站起身子抻了個懶腰,開始觀察自己所在的收押室。

這屋子裡麵空無一物,隻有一張鐵床,三麵都是冷冰冰的牆麵。不過王元鵝卻是在角落處看到一個黑影,背對著他,麵朝地麵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

“嘿!兄弟夥哭撒子啊!犯了爪子(什麼)事進來的,和兄弟說一哈(說說)撒!”王元鵝說到,正準備上前安慰這兄弟幾句。

忽然,眼睛裡麵出現一個提示。

“直播正在進行,粉絲‘我愛你白無常’進入房間。”

這時,一行文字從眼鏡處飄過“房主大大,來鬼了,殺了他,兄弟給你打賞哦!1000冥幣!

我死了,不我還說著。我活著,但是我已經死了。有些人因為人生還有未完的心願,便死後長久的停留在人間,等待有緣人擺渡彼岸。

王元鵝此時內心十分恐懼和彷徨,他看到眼鏡上麵的字後,緩緩的摘下眼鏡,發現此時的牆角空無一人,連個耗子都沒有,哪裡來的人影。

不過把眼鏡從新帶回去,前麵的黑影卻再次出現,此時黑影正在緩緩回過頭來。

“狗日的!這眼鏡還真能看見鬼啊!”王元鵝心中驚奇,不過身體卻快速的來到鐵床邊,躺在上麵,背對著黑影假裝睡覺。

眼鏡眯起,感受著身後的空間,似乎有一股陰冷之氣不斷的侵襲著身體。王元鵝此時已經滿頭大汗,根本不敢回過頭去看後麵的狀況。

“我擦!大哥,你這也太不專業了,怎麼還怕鬼啊!哥們可是在這裡等了好久了。”眼睛上麵一段文字飄過。

王元鵝此時十分想要罵娘,你厲害,你怎麼不來。這可是鬼啊!大哥!

‘樓上的兄弟,不要期待了,估計房主就是個一級菜鳥,連鬼都沒見過。麼麼茶!’有一段吐槽飄過,王元鵝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儘管他心中已經默念一百遍‘看不見我!看不見我!’。那個黑影還是慢慢的飄了過來。

“大哥~~你~~~是~不是~~~能看見我?”一段含糊不清的聲音傳入耳中。

王元鵝依舊一動不動,假裝聽不見,還打起了呼嚕“哈西皮,瓜娃子,不要鬨嘍!”

“大哥~~你就彆~~裝了~~”黑影俯下身子,王元鵝似乎感覺到有幾滴液體掉落在臉上。

睜開眼睛,“我日!”。隻見一條猩紅色的長舌,垂掛在一張蒼白憔悴的臉上,雙眼間還有幾道血淚,舌頭上麵不時的有口水不斷的向下滑落。

王元鵝實在是受不了,瞬間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退縮到收押室的牆角處,雙手合十,拜了幾拜“大哥,你又不是我殺的,著冤有頭債有主,可彆找我來當替死鬼啊!”

‘這房主還真是有意思,頭一回叫到這麼慫的,哈哈,好玩!’

‘誒!估計跪下來,這鬼魂就不吃你了。’

‘房主加油,有沒有黑狗血啊!這辟邪好用的很!’

‘我是大傻逼,飄過~~飄過~~’

眼鏡中不時的有人在吐槽,直播間的人數不斷在增加,大家都被這奇葩主播吸引過來,甚至還有人給王元鵝打賞100冥幣。

王元鵝耳邊忽然有聲音說到“介於主播,沒有銀行卡綁定基礎信息,粉絲打賞的冥幣係統代為保管。粉絲量上升至一千,主播擁有權力給直播間起個名字,名稱輸入~~~滴!滴!滴!”

不過,王元鵝此時哪有工夫去搭理這些粉絲和係統,對麵的長舌鬼又開始向著自己逼近。

“我擦!大哥,彆這樣,我們好好說行不,這出門在外,誰還沒遇到過難處,哥們可是頭一次進來啊!”王元鵝哀求道。

不過這時耳邊再次傳來了係統的聲音,‘輸入確定,房間名‘我擦!’’

王元鵝聽到這聲音,內心淚流滿麵,大哥你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彆在這裡添亂了行不。

“大哥~~我在這裡~~已經~呆~了三~年了,隻有你~~能看~~的見我,我不~會傷~害~~你,隻希~望~你能幫幫我!”長舌鬼由於舌頭太長,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要咬到舌頭,王元鵝這裡聽著很是吃力。

‘不錯有意思,主播這是要成為擺渡人的節奏啊!頭一回見,我去叫幾個哥們一起來看。’

‘麼麼茶,主播節奏杠杠的,把這個鬼給超度了吧’

‘對!對!這做好事,會體內生成業火的,強大的很!’

一段斷吐槽飄過,這些人說的話,和王元鵝心中所想差不多,‘老子要是不幫他,估計對麵這長舌鬼一生氣,就要把老子吃了,算了!老子這把做一次好人!’

“好吧!隻要你沒有惡意,有什麼話就說!”王元鵝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等著對麵。

“謝~謝~我是個吊死鬼,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了。隻是~~知道我叫阿三~~因為~含冤入~獄,在獄中~又被奸人所害。”長舌鬼慢慢的敘述著自己的經曆,不過都是含糊不清和他說話長不多,根本就讓王元鵝完全找不到北。

這時,一個大肚翩翩滿身油膩的胖子來到了收押室門口,王元鵝抬頭看去。隻見這男子身穿製服,不過由於身體原因,這一身膘根本就擠不進衣服裡麵,索性乾脆就披在身上。胖子頭頂稀稀疏疏的幾根頭發,被整齊的梳在一側,似乎很是看中外貌的一個人。

不過,透過眼鏡,王元鵝發現對麵的胖子全身有紅光圍繞。剛剛他就好奇,當他看到黑影的時候,也是有黑煙一直圍繞著長舌鬼。再看看自己,全身隻有白光,也不知道著是什麼意思。

不過,卻有粉絲解決了腦中的疑惑,

‘哇!這個死胖子身上煞氣好重啊!’

‘對啊!估計是陽間的敗類’

‘擦!有可能是個嫖客,不過剛剛那個吊死鬼怨氣很深啊!’

看著同學們的吐槽,王元鵝明白了一件事。第一,著紅光代表煞氣,黑光代表怨氣,白光還不清楚,第二,他的直播間是開在冥界的,所以對麵給打賞的都是他媽媽的冥幣。

這時,見到對麵的胖子來到身邊,長舌鬼身影迅速回到房間的陰影處瑟瑟發抖。

王元鵝撓著頭心裡想到‘難倒這鬼魂都怕身上帶有煞氣的人?擦!老子以前乾過那麼多壞事,什麼踹寡婦門,挖絕戶墳,喝月子奶,欺負殘疾人。老子都做過啊,怎麼就沒有煞氣呢!’

正當王元鵝思考問題時!對麵的胖子,用警棍用力的敲打著鐵欄杆,滿嘴酒氣的說到“今天就是你這倒黴鬼?老實點,彆裝傻,一會兒給老子小心點,讓你說什麼就答什麼,聽到沒

死胖子把王元鵝帶進了審訊室,裡麵燈光昏暗,隻有一盞台燈孤獨的站立在桌麵上。屋子裡麵和電視裡麵完全一樣,一把椅子,一盞台燈,四麵牆壁空空。

胖子將王元鵝按在椅子上麵,雙手和雙腳分彆拷在座椅的把手,用來防止犯人逃脫。王元鵝呆呆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著對麵牆壁上寫著幾個藍色的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進入這個房間,雖然壞事不少乾,不過自己也就算是個地痞無賴。要不是調戲人家老婆,也不會被打斷腿腳,在高速公路被車撞,稀裡糊塗的進入彆人的身體。

當王元鵝心中回想當初的時候,屋子的鐵門被用力打開,發出‘咣當’的聲音,把他從回憶中驚醒。

抬起頭,一隻一個中年男子闊步進入了審訊室,眼前的人似乎官很大,剛剛的胖子在其身後不斷的點頭哈腰,活生生的像個太監模樣。

男子嘴中叼著香煙,來到王元鵝麵前,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麵。王元鵝透過燈光,看清楚眼前人的麵容,臉上有不少的猙獰的傷疤,不過臉色卻慘白無比,似乎是在執勤中受了傷,虛弱無比。不過,這人天生就有一幅高高在上的氣質,全身散發的氣勢壓的王元鵝幾乎喘不上氣。

如果之前的白褂男子在這裡,就會發現對麵的男子除了沒有長長的舌頭,相貌完全和八爺完全一樣。

‘誒呦!這男人煞氣好重,主播要悲劇啊!’

‘不對,這不是八爺嗎?長得好像啊!’

‘什麼好像,就是八爺。以前我來地府的時候,就是這位帶的路,換成灰我都認識。’

王元鵝看著眼前的彈幕,心想‘八爺是誰’。這小子也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苦,連八爺都不知道。

而對麵的男子此時心中想到,‘誒呦喂!沒想到這麼巧,真是有緣啊!這次看你小子還有誰來救你,老子在陽間當這監獄長,要怎麼整你就怎麼整!’

“小子,認識我不?”八爺身子俯下。

王元鵝接著燈光看著對麵的男人,不斷的搖著頭。

“不知道,也好!反正到了我這裡,想出去就難了。正好我們這裡有個案子,有個逃犯跑了,你就正好來頂包吧!”男子邪笑的看著王元鵝,伸手將台燈直射到王源鵝的雙眼。

王元鵝用手捂著眼睛,壓抑的審訊室,男子身上的氣勢不斷的壓迫著神經,幾乎崩潰。不過,王元鵝知道,要是自己點頭了,就要背上這黑鍋,以後就要在監獄裡麵過完餘生。

他沒有說話,但是不斷搖頭的動作,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八爺惡狠狠的看向胖子,“我說老李,你辦事是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胖子臉上汗如雨下,他知道對麵這位主可是個狠人,上次就是因為一個同事不滿他的獨斷專行,看不過眼,和其頂了幾句嘴,就被眼前的男子給弄成了殘廢,現在還在監獄裡麵蹲著呢!

他可不想變成這樣,眼看自己還有三年就要退休了,可不要被這煞星看上。胖子不斷的彎腰道歉,“老大,彆生氣,給我十分鐘,保證讓你滿意!”

八爺點點頭,扔掉嘴中的煙,用力的操了幾腳。走到胖子身邊,笑眯眯的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大步走出審訊室。

胖子擦去額頭的汗水,長長的呼出一口悶氣。

“臭小子,不是叫你聽話嗎?怎麼進來就不老實了!”胖子厲聲說到,手上也不客氣,重重的砸在王元鵝的腦殼上。也不給王元鵝任何說話的機會,上下其手,狂擂海踹。

隻聽見‘砰砰砰’的聲音不斷在室內回蕩,當八爺再次進入審訊室,發現王元鵝這小子已經變成了一個豬頭,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全身血跡斑斑,尤其是麵部,被胖子打破了好幾個口子。

‘主播好慘!’

‘加油!要雄起啊!老鄉!’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先保住小命吧!’

雖然眼睛上麵不斷有彈幕彈出,不過王元鵝此時眼睛烏青一片,上下眼皮高高腫起,已經完全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腦袋垂落,嘴中不斷有血液混合著口水緩緩滴落在地麵上,很是淒慘。

“這人都昏過去了,還怎麼審訊!”八爺厲聲喝到。

胖子聽到聲音,頓時全身一陣哆嗦。不過這人活的年歲大了,對於官場處事也算是迅速,胖子哈著腰,笑臉說到“您老人家彆擔心,這小子我已經治得服服帖帖的,早就在上麵按了手印了,不信您看?”

隻見胖子手拿一張紅頭文件遞給了八爺。

八爺看到上麵寫著,‘本人王元鵝,在逃案犯,與今年五月八日從監獄逃出,現已知道自己的錯誤,投案自首,希望能寬大處理。’紙張的右下角出還寫有,受刑人:王元鵝。還在上麵清晰的印有一個紅色的手印。

八爺其實心裡知道,這上麵的文字,很明顯是胖子寫的。下麵的手印是胖子將王元鵝打暈後,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印在上麵。不過,八爺就當時沒看見,畢竟這陽間的職業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差事,可以很輕鬆的在監獄裡麵吸食人類的五行氣,增長修為。

要是因為這事被上麵革職查辦,那就真是丟了芝麻撿西瓜。八爺看著對麵的一臉肥肉,上前狠狠的提了對方肚子一腳,“乾得不錯!把他帶回收押室,明天我把這文件交到上麵後,你就把這小子給我扔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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