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和鬼差大人的蜜月(2)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40章 和鬼差大人的蜜月(2)

我心中像是有萬馬奔騰,什麼叫真的要嗎?是我在強迫你嗎?

“為什麼這麼問啊?”我被他搞的一頭霧水,尷尬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心想他是不是覺得我太不矜持了?

我看著他的臉,發現他的額頭上有一連串的汗珠,可是空調已經開了,房間的溫度並不高,而且他是鬼,還會怕熱嗎?還是……他起生理反應了?

我想到這裡,不禁臉漲得通紅,曖昧的氣氛在空氣中慢慢發酵,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吐出一口氣息,戲謔道,“夫君如果想要,我就想要。”

他突然楞了一下,把臉附在我頭上聞了一聞,不合時宜的說了句,“怎麼頭上有股怪味?”

我努了努嘴,隻覺得心裡著實不滿,我壓著心裡的火氣,冷冷的說了句,“你要是不想要就直說。”

他聞言,支起身子,那張魅惑的臉抬了上去,嘴角綻開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笑而不語,正疑惑他在乾什麼,就看見他抬手把腦後綁住頭發的木簪子抽了出來。以前基本上隻見過梵淵戴帽子的樣子,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沒見他放下過頭發,因為夜裡看不真切,竟也沒有注意過他居然是一頭長發,三千青絲如瀑布垂落,發色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泛著紅,發尾稍卷,女子一般散落雙肩,那蒼白的臉被頭發微微掩蓋,映襯得肌膚更為白皙接近於透明,頗有一番古韻,眼尾上翹,美的攝人心魄。

我幾乎忘記了呼吸,他放下頭發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正如他溫潤的外表一樣柔情似水,仿佛和剛才那個冷麵鬼差根本不是一個人。

一番巫山雲雨以後,在床上躺了許久,他說今天上身時損耗太多的元氣要好好休息一下,便沉沉睡去,我複習了一會兒功課也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聽到隔壁房裡傳來男女吵架的聲音,先開始還以為是住在隔壁的人吵起來了,隔音效果不好所以聽得很清楚,半夢半醒間一直在斷斷續續的說話,先開始是談話,然後開始吵架,摔東西,突然之間就安靜下來了;然後又是談話,吵架,摔東西,突然安靜下來。

我心裡想著有什麼事不能一直坐下來好好談呢,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到最後不都得和好嗎?

可是聽了一段時間我就覺得有些蹊蹺了,一個想法蹦出了我的腦海,為什麼我覺得好像他們每一次吵架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我哐的一聲從被窩裡騰起來,耳朵貼在牆壁上好奇地探聽著——

“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一個女聲激動地拍著桌子。

“我說了,什麼也不用談,把合同簽了吧。”那男人的聲音卻相比來說更加平靜。

“我憑什麼要簽?你老婆前幾年在國外的時候是誰整天整夜的陪著你,你是不是都忘了?”

“錢已經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啊?”

“這麼點錢怎麼夠?養得起你自己的孩子嗎?”

“你說什麼?你懷孕了?”這時那男的似乎站了起來,椅子擦地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了過來。

看來應該是小三懷孕的狗血劇,女人索要更多的錢財未果,男人就開始摔東西,似乎連電視機都被砸了。

“你要乾什麼?你不要你自己的孩子嗎?”

“把他打掉。”

“你會遭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隨著女子一聲嗚咽,那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我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就聽見那女子又開口問,“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我說了,什麼也不用談,把合同簽了吧。”

……

什麼情況?

隻有鬼因為死前執念太深,才會這樣不斷重複自己生前的畫麵,再想起剛才那女人的嗚咽聲,我的頭皮一下子就麻了。

我轉頭想要把梵淵叫醒,一看右邊的位置上卻空蕩蕩的,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黑暗中一股巨大的恐懼向我襲來,我看著另一隻床鋪上的爸爸的身體,心想梵淵是不是在那個身體裡麵,去叫了幾聲,卻沒有反應,隔壁的房間裡已經沒有了聲響,這才更加令我感到不安,那對男女去哪兒了?

寂靜的夜,靜到隻能聽見我自己的呼吸聲,如同一片空白,卻突然被門鈴聲打斷了。

是梵淵嗎?

我走下床去,隻覺得地板異常的冰冷,根本不像是空調的作用。

我從來不敢看貓眼,因為太多的詭異事件都是從貓眼裡冒出一個血紅的眼睛開始的,尤其此時此地在這樣的夜晚,從貓眼看出去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我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有些哆嗦,萬一是那對男女怎麼辦?

“梵淵,是你嗎?”我衝著門外叫道。

“梵淵?”門外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那語氣聽上去跟認識梵淵似的。隨即門鈴聲又響了,隻是這回比剛才更加急促,同時門外人還不耐煩地喊道,“把門打開,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進去了。”

我渾身一震,猶豫著把門打開了,看到門外居然站著一個和梵淵戴著一樣帽子的男人,穿著深藍軟緞繪蟒紋的長褂,腰上還係了一條皮革玉帶,身材和梵淵一樣高挑。他的額頭光潔,眉心直通鼻梁,雙眉如飛劍一般上挑,桀驁不羈,深陷的眼窩之中,眼瞳似乎是藍色的,或者是泛著藍光,那冰冷的顏色更顯得目光冷漠非常。我開門以後,他看了我一眼,轉而將目光轉向了我的身後,與此同時我感到背部貼上一個冰冷的身體,梵淵發絲的香味頓時襲上我的鼻尖。

我驚異的轉過頭,看到真的是梵淵,不禁失色道,“我剛剛怎麼沒有看到你?”

“身體怎麼這麼差了?”門外那人突然說道,並且冷冷的看著我和梵淵。

身體差?他說的是梵淵嗎?我看了一眼梵淵,沒有什麼異常啊。

我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隻能依稀判斷出他倆似乎認識,身上的衣服既然這麼類似,該不會是同事吧?

我一言不發,小心翼翼的看著梵淵。

“你怎麼來了?”梵淵聲音懶懶的。

“這片轄區歸我管,剛剛把隔壁兩個人帶回去。”他冷哼一聲,嗤笑道,“你真該謝謝我來得及時,不然你這個愛偷聽的小女朋友就性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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