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化妝師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64章 化妝師

辰軒眨巴眨巴眼睛,“現如今我也在陰間當差,不能為老婆赴湯蹈火了,但是等老婆下來了,我一定再跟梵淵公平競爭!”

我一聽汗顏,這哪是理由,分明你們兩個人都想讓我死好不好!

也是啊,跟鬼在一起的,當然隻能夠是鬼啊!

那我眼前這隻呢,不也是隻鬼嗎,讓他幫我,簡直做夢!

那梵淵呢?

由於聽了三姑婆的話,我時不時地想著他什麼時候會再來找我,會不會給我三姑婆說的那種令牌。

他明明是要我死,可是從玉寒煙那裡回來的時候卻沒有動手,是不是還有一線希望呢?

哎,梵淵的想法,彆說是人,就連鬼也難猜透吧?

碰我的時候他都麵不改色心不跳,讓我毫無察覺,這樣的人到底得有多強大的內心和體力啊?

玉寒煙說喝了那杯茶以後,碰我的人,輕則皮肉之痛,重則五雷轟頂,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了那麼久的。

每次想想,不禁有些動容。

“辰軒,我想問你件事。”

“老婆隨便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碰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一說完,就見辰軒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變了臉色,屁股悄悄地往後挪了挪,似乎要離我遠一些,“老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好奇到底有多痛,你要是忘了就再碰我試試!”

我說完就抬起一隻手假裝要去拉他,被他一下子跳開老遠躲開了,一臉的誠惶誠恐,生怕我挨到他,一見辰軒那副躲瘟神般的滑稽模樣,我就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又怕吵醒沈夢,隻好憋著笑道,“快說吧。”

“老婆,你放過我吧,那種疼誰能受得了啊,跟觸電一樣,我一碰你不僅疼,那天整隻手都麻了好久!”辰軒又坐了下來,隻不過這次坐得離我更遠了一些。

我看他忍俊不禁的樣子,想笑,可是心裡一想到梵淵,就……

“那種疼根本形容不出來,用你經曆的最大的痛楚,再乘以十倍,可能就差不多了……先開始碰到你,就是嘛嗖嗖的,然後針紮了一樣,又麻又疼,我要是還活著,估計就要再死一次了。”

“有這麼誇張?”

“老婆!”辰軒抱怨道,“你沒嘗過這種滋味當然不知道!哼!都怪那個梵淵,變著法兒的不讓我碰你,真是太有心計了,還往你臉上畫他臉上的刺青來刺激我,這明明就是挑釁!老婆,你千萬不要理他這種人啊……”

我也沒心思跟辰軒解釋我臉上的東西其實是玉寒煙的曼珠沙華,還有那杯連理茶的事,隻覺得心裡堵得慌,很不是個滋味。

這件事,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是不是應該問梵淵?

總不可能裝做自己毫不知情吧?

那杯茶會不會有解藥?

而且不知道以後是不是彆的男人也不能碰我了,萬一開學以後回學校被同學發現了端倪,或者以後工作了被同事知道,又該怎麼辦?

“辰軒,你們陰間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是啊,老婆,你怎麼知道?”辰軒立刻來了興致。

“那你剛開始工作,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我們賞善司輪班的工作,最忙的應該是崔判司,鬼月來臨,鬼門大開,這月的很多事都交給他們去管,所以才忙。”

“崔判司要忙到什麼時候?鬼月都沒空嗎?”

辰軒這時似乎猜到了什麼,大失所望道,“老婆,你不會是在關心梵淵吧?”

“……”

“他有的忙,我聽說,崔判司今年總結了一下,數不夠,所以忙著查簿子,要趁鬼月多收一些鬼魂回去。”

“數不夠是什麼意思?”我好奇地問道。

“就是死的人不夠。”

“這樣都行?”我睜大了眼,心底覺得無比的驚異,死人居然還有數量規劃……

“現在醫學技術高了,有的好不容易勾了魂,醫生一給治,生薄上又添了幾個月,魂就生生拉回去了,還有的添上好幾年都有。”辰軒回答著,一邊又問我,“老婆,你如果有事找梵淵,我可以幫你通知他一聲。”

雖說確實好久都沒有看見梵淵,可是辰軒在這裡,我還是很不好意思承認,連忙搖了搖頭,“算了吧。”

辰軒也沒有說話,“哦”了一聲。

……

等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辰軒已經不見了,昨晚和他聊到很晚,大概是等我睡了他才走的。

此刻沈夢的房間裡還沒有聲音,大概都在睡覺,我回憶起昨天晚上想的要找一份工作的事情,就立馬起來洗臉刷牙,在電腦裡找起了招聘廣告。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終於找到了兩家實習工作和一份兼職,兼職是初中英語,大學四級證到手的我這個兼職肯定沒有問題,兩家實習工作定了今天的麵試時間,我正空閒,跟沈夢和三姑婆打了招呼就往外跑。

第一家並不順利,是個便利店,招聘信息說是招收銀員,結果到那兒以後卻說要個搬貨員,被我一口回絕了;下午是第二家,中途我停在快餐店吃了頓午飯,期間卻有一個男子塞了我一張名片。

我正吃著飯呢,被遞過來的名片嚇得差點噎住,抬頭就看見一個紮著辮子的男人笑眯眯的望著我,一腔南方口音說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在找工作啦?”

小姑娘?

我看這男子並不顯老,看上去也就比我大那麼一兩歲,不過是聲音老沉一些,怎麼叫我小姑娘?

他臉上跟搓了唱戲的人才畫的****一樣,在人群裡顯得分外古怪,因此我不敢理他,名片也沒接,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四處往周圍看看,確保我不是一個人。

“小姑娘,我是個化妝師,需要一個助理,你是不是在找工作啦?”他又問了一句。

我還是不接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站起身來想走。

突然手被一個硬質的東西戳了一下,一張卡片就塞了進來,那紮辮子的人走時還眨著眼對我笑了一下,“小姑娘,你要相信我啦!”

我覺得有些恍惚,出門時把手裡的名片拿出來一看,上麵居然用圓珠筆手寫了幾個字,是工資數,乖乖,彆說是租兩個月的房子,就是租半年的錢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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