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些許紅豔的血跡,血色呈現偏紫的暗紅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那種顏色。
我心下有些驚慌。
因為想到他在陰間中了蛇毒,不知道對於他的肉身居然有這樣的影響。
看他當時那麼痛苦的樣子,而且外婆那麼篤定的說隻有狐狸的仙丹能夠救他,大概真的是凶多吉少。
但是為什麼孫光明現在卻不見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周圍三四個紙人杵在原地看我,喪事白色纏繞著的花紙,蓋在我身上,一切都讓我渾身不寒而栗。
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目光落在地下一根白色的棉線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上麵隱隱的泛著紅色。
這是從小狐狸脖子上剪下來的,她跑去哪兒了?
走之前明明說好讓她看著我們的肉身,這個時候……
我心裡又想起那個畫麵,眉心一熱以後,看見一個白衣服的女人俯在一個男人身上哭泣哀號。
現在我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體會,似乎那個白衣女子就是小狐狸一樣,我心底怦怦直跳,想著某些似乎有聯係的事情,又不敢這麼想下去……
孫光明那個所謂的桃花劫,和白衣女子的那個畫麵總在我的腦海裡盤旋,揮之不去。
再加上外婆說的,隻有狐狸仙丹才能救他。
讓我感覺這其中似乎暗藏著什麼線索,到底預示著什麼呢?
孫光明的生命隻剩下兩個月,這兩個月到底是會發生什麼呢?
會是白狐嗎?
我心煩意亂的脫下*身上滲人的壽衣,連忙就開門走了出去,可是就在我打開門以後,卻聽見了一個極為曖*昧的聲音從對麵的房間裡傳了出來。
呻*吟,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喘*息。
而且最重要的是,其中居然還夾雜著女人的聲音……
嬌鶯婉轉的吐氣聲和沉重的喘*息混合在一起,聽起來根本沒有不讓人誤解的餘地。
我承認我一下子就想歪了,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往對麵走了過去,房門虛掩著,聲音卻越來越弱。
我的心怦怦直跳。
如果裡麵是孫光明,我該怎麼向梵淵交代?
頭皮急的有些發麻,心說孫光明怎麼這麼不自覺,桃花劫一事他當然也知道,就應該知道要避過去。
可是他中毒在身,又沒有女孩子先前就在他家,那那個女聲自何處而來?
我從虛掩著的門縫往裡麵看,這一看,差點整個人都嚇傻。
這間房是孫光明用作儲物間的房子,聽他說裡麵暫時是給小狐狸住的。
中間有個不大不小的單人床,遠遠看去,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穿的是壽衣,一看就是孫光明。
而就在他的床邊,一個美妙絕倫的尤*物自床上歪在床沿,臉上一副精疲力儘的樣子,讓人浮想連篇。
最關鍵的是,她身上居然什麼都沒有穿!
光潔的身體有如一塊千年寒玉,散發著一絲絲白霧繚繞的冷氣,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
我屏住呼吸,看著那一絲不掛的完美身材,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都有些沸騰。
很想扇自己一巴掌,我靠,周紫槐,你是個女的啊,怎麼能看著另一個女人咽口水?
但是……這也太美好了吧……
每一寸肌膚都裸露在空氣之中,從高窗外正好投射進來的陽光映在她身上,細小的絨毛就像一片輕紗,漸漸的將她的身體籠罩住,驚人的魅惑。
長相極為精致柔美,瓜子型的巴掌臉,如若削尖的下巴透著一股冷傲的氣質,但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長相上麵自帶的豐富底蘊。
身量碩長,曲線儘展,胸前那一抹驚豔著實讓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暗自咬牙,感覺自己的臉上升起一片緋紅。
這個女人的臉,似乎和我在那畫麵中看到的女人一樣。
她到底是誰?
我心裡有一個猜測,可是我不敢想下去。
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沒想到隻一個聲響,床上的女人就反射性的彈了起來。
動作之快,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她的目光投到我身上的時候,嘴角施施然冒出一個笑容。
隨即,讓人預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她像野貓一樣在床上蜷縮起身子,大腿一蹬,朝我一躍而來,飛撲到了我的身上。
那畫麵簡直迷瞎我的眼,還沒反應過來,甚至心裡還在詫異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她的身體狠狠的把我給撞倒在了地上,後背一摔,受力之大,隻感覺自己差點就要散架了,緊貼著地磚一陣涼意,兩團肉球在我胸上肆虐著。
我愣了兩三秒,意識到那是什麼的時候,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女人像是沒聽到我的叫聲似的,臉挨著我的胸口蹭啊蹭的。
我瞬間懵了。
這個動作,很熟悉,好像是白狐!
我怔怔的低頭看她,她恰好也抬起頭來,迎上我的目光,那幽綠的深瞳如清澈的潭水一般,蕩漾著純淨的碧波,帶著些許魅惑與感性,尤其是一種極為偏向自然的氣息。
我記得這雙眼睛。
她雙腿以一種極不穩妥的姿勢跨在我的身上,我敢保證現在進來一個不知情的人也會懵逼半天。
我完全驚呆了,從頭頂到腳底都麻木了,感覺大腦有些失去了指揮能力似的,從頭上被人打了一棍子,然後暈頭轉向的,不知所謂。
“你,你是狐狸?”
不知道我們對視了多久,我才喃喃的說出這個問題。
並且我儘量不讓自己看她的****。
她眼睛裡含著一種歡快的神氣,嘻嘻的露出牙齒來笑,西瓜瓤一樣豔紅的舌頭逗趣的伸出外麵,腦袋一會兒歪向這頭一會兒歪向那頭,對麵前的我似乎很好奇的樣子。
不知道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故意在賣關子。
“你是不是白狐?”我見她不回答,吸了一口氣,又問了一句。
聽見我又問起這句話,她的動作停了,然後突然興奮的點了點頭,像是聾子終於搞清彆人在說什麼,臉上很容光煥發的樣子,耳朵和臉頰也隱隱有些變紅。
“姐姐,我,修成人形,了。”她興奮說道。
並且雙手支撐著我旁側的地麵,從我身上挪開去,像隻四腳動物一樣開始興奮的在地上走來走去,還不時的回頭看我,看樣子就是向我展示她的身體。
相信我,我看到她背對著我撅屁股還一臉笑意的時候,我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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