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紅螞蟻

2017-02-28 作者: 白姽嫿
第34章 紅螞蟻

突然,前麵的宋蘊改變了方向,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我下意識的跟過去,猛然發現我們左前方竟然隱約有一棟木質的小樓,宋蘊要去的就是這棟樓的方向。

可地上的東西連人骨頭都能吃的一點不剩,這小樓雖然看起來還算結實,但畢竟也隻是木頭搭建的呀。

但跑都跑過來了,我心一橫,老子舍命陪君子,真不行再想辦法,如果那些東西肯給點時間的話。

跟著宋蘊往小樓跑,中間他轉了幾次方向,弄的身後沙沙聲越來越近,我心想完了,這回真是舍命陪君子了,就算這小樓裡沒方法避過那些東西,我們也沒那時間想對策。

由於跑的近了,小樓的外觀在雜七雜八的手電筒光下也看見了七七八八,目力所及之處樓層都是木製,沒有繁複的繪圖和雕刻,簡簡單單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來。

我沒來得及仔細想,已經看見宋蘊單手一撐跳過了樓外的圍欄,我連忙衝上去學著他的動作想跳過去,但......

宋蘊跳進小樓後顯得輕鬆了許多,回頭見我左手左腳掛在圍欄上,眼角古怪的動了動,張嘴就丟了一句,“爬過來.......”

我大囧,立刻手腳並用的翻圍欄,我看他跳進去時挺容易的,到自己爬的時候才知道,這圍欄至少也有一米五六以上,我爬著都困難,更遑論撐跳。

果然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而且還不小。

好不容易爬到圍欄上,還沒往下跳,腦袋也不知道是誰不長眼一腳踢了上來,頓時我就重心不穩,整個人一個翻轉從圍欄上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當真不輕,落地好半晌腦袋都是懵的,稍稍回過神後,我頭也不回的罵道,“眼瞎啊,這麼大個人沒看到,還往老子腦袋上踢!”

我敢這麼罵是篤定以蘇靜和楊朔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那剩下的就是剛才遇到的崔家隊伍裡的人,我們本來也算是對頭,就算說話難聽點也無可厚非。

“哎喲,小哥對不住了,您看我這一時情急沒看清楚,您見諒啊。”

我順著聲音扭頭,看見說話的是一個細高個兒的中年男人,他一臉的抱歉,笑容態度都很誠懇,頓時就讓我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

“算了,逃命誰還顧得上那麼多,算我倒黴吧。”我在地上哼唧了兩聲想爬起來,那人立刻伸出手攙我,彆說,還真有勁,我好歹一百四五的體重,他就像拎小雞一樣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一看就是練家子。

我頓時把剩餘的火氣也消了,這樣的力氣不是我可以抗衡的,我也就一普通小青年,沒辦法跟這些有功夫在身的人耍橫,每次跟蘇靜橫被揍的鼻青臉腫就是最好的教訓。

許是大家都在這兒,我一時之間把剛才身後還有危險東西追的事給忘了,等宋蘊站在圍欄邊往外看時,我才想起來,我們這是來逃命的,竟然還在這兒墨跡了半天。

見宋蘊沒有走的打算,我心裡雖然不安和著急,但也隻能站在那兒等,先不說他才是我們這些人的領頭,就衝他能帶著我們從一個個危險裡逃出來,我也不可能不跟著他。

宋蘊看了一會兒,像是鬆了口氣,扭頭說,“沒事了,那些東西進不來。”

我一愣,大著膽子也上前去看,一眼看去我就渾身一個哆嗦,渾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一層一層往上冒。

圍欄外入眼之處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個個有米粒大小,通體紅色,離遠了看就像是一張純正中國紅的地毯在外麵鋪了一地。

我咽著口水往後退了幾步,眼睛不經意看見圍欄下的地麵似乎跟剛才外麵的地方不太一樣,這裡的地麵是一層顏色奇怪的土,而外麵從進來到現在除了鬼草那裡的骨灰土外,都是清一色的地磚。

轉了轉還算靈光的腦子,瞬間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外麵那麼多紅螞蟻都不能進來,肯定不是因為這圍欄不好翻所以放棄了,那就隻有一種古代延續下來的特殊防蟲手法,促使這些紅螞蟻不敢越雷池一步,也就是所謂的防蟲道。

我把自己的想到的一說,宋蘊挑眉看了我一眼,“還不算笨,這圍欄下確實至少有五米的防蟲道。”

我看了看幾乎完好無損的小樓,腦子也轉過彎了,能在地底下這麼多年還沒有被腐蝕和蟲蛀的木質樓房,不是材質過於特殊,就是有自己的防禦手法,怪不得宋蘊一看到小樓就朝這裡跑。

而且看蘇靜和楊朔一進到小樓馬上輕鬆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倆肯定也是在看到小樓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也隻有我現在才想明白。

再一次安撫起被打擊的幾乎要踩在腳底的智商,垂頭喪氣的往蘇靜身邊站,你說也真奇怪了,同樣是一個爹媽,怎麼蘇靜就比我聰明那麼多?

“哎,兄弟,彆氣餒,我也是剛看出來這裡麵的門道,你比我好多了。”說這話的是剛才那個細高個兒的中年男人。

我看了他一眼,這算是安慰嗎?怎麼我覺著像是罵我啊,我這智商難道隻能跟步入中年的大叔比?

見我眼神古怪,那細高個兒也不多想,笑嘻嘻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遞給我,“來一根,這時候就該提提神,先前可把我累得夠嗆。”

我擺擺手,示意他我不抽煙,便不打算再說,可那細高個兒卻點了煙後繼續說,“我叫高原,小兄弟怎麼稱呼?”

“蘇白。”我簡答的回了一句,不是我不想跟他說話,是剛才那一陣緊張過後,我渾身上下酸疼的連汗毛都在抗議,那難受勁兒可彆提了。

細高個兒高原見我臉色不太好,也知趣兒的說了句蘇兄弟以後多關照做了結束語,之後便和他們那一夥剩下的兩個人湊到一塊吞雲吐霧去了。

沒了他的搭訕,我一下子耳根清靜了不少,伸手在酸疼的無法忍受的腿腳上揉了揉,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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