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古怪的氣氛

2017-02-28 作者: 白姽嫿
第135章 古怪的氣氛

大隊人馬這一晚的休整很充分,天剛亮就在領頭宋顧的命令下開拔出發了。

我這次和閻重走到了一起,一則是好哥們待著舒服,一則是想問問,那刺草的事兒。隻是我還沒開口,閻重這小子已經嘴快的自己說了,還說的很詳細,似乎知道我對這個好奇一樣。

我們一直說了很長時間,我才明白了一些,“那你們下去地洞是做什麼?還有,知道刺草為什麼會突然間枯萎嗎?”

這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宋顧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把那些刺草都弄死的,我可還記得當時他被刺草吸附在樹上的樣子,哪還有力氣去做彆的。

閻重摸了摸後腦勺,嘶了一聲說,“我聽教授說,似乎是被什麼奇怪的力量給從根部破壞了,這才導致整株刺草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徹底枯死。”

我聽的似懂非懂,拉著閻重就問,“整株刺草?什麼意思,難道這草不是一顆顆長的,還是跟藤蔓一樣一株千萬個分支啊。”

他理所當然的點頭,“你這不廢話嘛,刺草這種東西肯定是整株的,不然那麼一小顆哪裡需要那麼多人的血肉滋養啊。”

我一時語塞,也是,要是跟普通青草那樣,又怎麼會吸附住人吸取血肉為食,那肯定不科學。呸呸呸,這種詭異的存在,本身就不科學。

想了想,我又問,“那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宋顧用的什麼手段啊?”就他媽光說了是什麼奇怪的力量,那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力量啊。

閻重很鄭重的搖了搖頭,頓時我就沒話說了,廢了這半天口舌,還是一無所獲,最想知道的東西仍然一無所知。

我們倆之後都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淡,誰也不提關於古卷的事情,但其實心裡都明白,這件事肯定不是小事,閻重這一扯進來,想要再脫身怕是不行了。

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閻重,原本他隻是外圍人員,最多就是寫寫報告,給自己的教授打打下手,可現在倒好,直接進了隊伍,還是前往核心機密的隊伍。

大部隊行進的速度比不得我們當初那幾個人快,再加上休息的時間,一直到天黑我們才走到據說是入口的地方。

我伸長了脖子看,閻重比我還積極,我倆現在的姿勢那簡直就跟兩隻長頸鹿差不多,“看到什麼了?”他問。

“不清楚啊,好像有霧,朦朦朧朧的。”我使勁往前看,腳尖都點的跟跳芭蕾的姑娘有的一拚,但還是看不清楚。

閻重那有優勢的身高也沒占到便宜,老半天無奈的放棄說,“得,看不到就不看了,反正總歸要進去,到時候再說吧。”

我覺得他說的也對,但心裡對隻能看到一片飄著霧的前方,總是覺得瘮得慌。

宋顧適時的下達了露營過夜的命令,說是等到明天天一亮霧小了再出發,我和閻重走了一天累的跟狗似的,一聽可以休息,剛才對前麵的好奇和疑惑一股腦都拋棄了。

誰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這累死人的時候終於可以休息,哪個還管其他啊。

麻利的幫著把帳篷搭好,發現居然是我、閻重、楊朔和耳釘分到了一個裡麵,頓時又是一陣瞎聊,順便跟他們倆介紹了我這位從小到大的好哥們。

兩人都屬於是不會拘謹的人,沒一會兒功夫就和閻重稱兄道弟,就連嘴巴隻比崔雲顥賤的稍微遜色一點的楊朔都跟他有說有笑。

一下子我這心裡就不平衡了,但想想之前楊朔一直很照顧我,幾次害得自己受傷,頓時又覺得隻是嘴賤一點也沒什麼。

我們幾人有說有笑,再看看其他幾個帳篷的人,都是很相敬如賓的點個頭什麼的,似乎不大願意多說什麼。

“唉,閻重,這隊伍裡的人怎麼都這個樣子,好像,好像很不願意多結交人似的。”我問完他,回答我的卻是一旁收拾好東西盤腿坐著的楊朔。

“這有什麼奇怪的,宋家的人基本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拔尖人物,自然是有些心氣兒,可不像我們,小地方小人物。”他說完譏諷的笑了笑。

我不以為然,小地方,我們洛市哪裡小了,怎麼著也算是曆史名城,文化底蘊那是現在很多一等一的現代化城市沒法比的。

至於小人物,我覺得楊朔不是,雖然之前他還說自己入不了宋顧的眼,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尤其是他還從事的是盜墓一行,那可是危險的手藝人,沒兩把刷子怎麼能乾得了這個,我又不是無知青年,真以為都像小說那樣順便個什麼人都能往地下跑啊。

“你這話也對,不過我看還有彆的原因,這樣的隊伍那基本是進去的多出去的少,少一些感情牽扯,到時候死彆就容易些。”耳釘很一邊把鞋子脫了下來,一邊不在意的說。

我和閻重麵麵相覷,這話雖然說的粗糙,但理兒還是有的,這隊伍的危險性我一早就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之前的經曆也直接把事實擺到了我眼前。

一隊十一個人,還沒有到跟後續部隊彙合的地方,就已經去了大半,真正走到地方的就我們幾個人不說,竟然還讓宋顧那樣牛的人受了傷。

“你說的也對,早知道要分彆,何必當初兄弟長兄弟短的。”許是我這話說的有些傷感了,楊朔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蘇白,你乾脆改名蘇黛玉得了,瞧你這傷春悲秋的勁兒。”

我拍開他的手,猝了一口口水,不過說真的,被他這麼一攪合,剛才那骨子悲戚的感覺頓時消散了個乾淨。

我在心裡暗笑,現在的蘇白早就不是之前的蘇白了,打從去了湘西開始,我就該料到,這一路的遭遇會改變我很多。

我不再看見屍體就害怕的發抖,不再為一個人在我眼前死去而愧疚的想哭,也不會莽撞的看事情,更不會不自量力的試圖逃避。

“真不知道前麵到底有什麼在等著我們,我老爸他們現在怎麼樣。”我看著外麵說,心裡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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