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假人

2017-02-28 作者: 白姽嫿
第154章 假人

特種兵在前麵把火把舞的虎虎生風,幾乎形成了一道屏障,那些甲殼蟲竟然一隻都沒能越過這雷池一步。

我們很快走出了一段不短的距離,這才發現,這通道裡麵都是那種真人大小的假人,有些像是石雕,有些則是木頭還穿著盔甲,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竟然沒有腐爛。

我看到他們手中的火把已經漸漸沒了勁頭,特種兵的火把更是隨時都會熄滅,但前麵的甲殼蟲仍舊源源不斷朝著我們爬來。

很快的,特種兵的火把又燒了幾隻甲殼蟲後就徹底熄滅了,就留了個光禿禿的杆子在手中,他也不管,繼續揮舞著杆子把周圍試圖近身的甲殼蟲揮開。

耳釘背著我緊隨其後,我身上多處被甲殼蟲咬傷的地方已經由原來的疼痛,變成了奇癢難耐,我甚至已經管不了是不是還在危險當中,伸手就在身上抓撓。

被我這麼來回的晃動,耳釘手上的火把都抓不穩了,“唉,我說蘇白,你彆亂動啊。”說著他又把我往上背了背,防止我自己掉下去。

我也想啊,可這癢的抓心撓肺的,我實在忍不住。

正在這時,前麵的特種兵忽然抬手把身邊一個木質的假人給打爛了,頓時一股腥臭的味道就竄進了我的鼻子裡。

嗆得我趴在耳釘背上使勁的咳嗽,連身上的癢都淡化了很多。

然而更奇怪的是,那腥臭的味道一竄出來,那些黑色的甲殼蟲立刻就遠離那個被特種兵打爛的假人。

我握著耳釘的胳膊把火把舉到了那個假人周圍,立刻就注意到地上還在往外流的黑色濃汁,腥臭的味道就是從濃汁裡散發出來的。

“這是藥,我就說嘛,毒物周圍必有解藥。”小個子一臉的興奮,我剛開始還在心裡吐槽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下一秒就被毒物二字給驚了一下。

我摸了摸手上被那甲殼蟲咬的位置,趕緊湊到耳釘火把下去看,臥槽,黑了,竟然黑了,被咬下一塊皮肉的地方黑了一大圈。

“真有毒啊,這,我怎麼辦?”我有點不知所措,身上剛才的癢又深了幾分。

小個子擺擺手,伸手就把地上那黑色的濃汁弄了一點在手上,然後不由分說往我手上的傷口上就塗。

他動作太過行雲流水,我根本來不及反應,手上就被塗了一層黑乎乎的汁液,我愣了,其他看到的人也愣了。

我們腳下的甲殼蟲越來越多,雖然一時礙於黑色的濃汁不敢靠近,但早晚還是會為了我們這幾塊肥肉放手一搏的。

看著手上那一塊更黑的傷口,我簡直欲哭無淚,能不能治就敢往我傷口上抹,他還敢不敢更不靠譜些。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它們不是怕這腥臭的汁液嗎,咱們就塗了往前繼續走。”特種兵看了看我們幾個的樣子和手中的火把說。

樹皮立刻附和道,“對啊,既然這些甲殼蟲害怕這東西,那咱們往身上塗些,快點衝過去不就行了唄。”

幾人都沒意見,我就更沒意見了,誰叫小個子已經在我手上塗了,還是傷口上。

我們幾個快速的把那黑色濃汁往衣服上塗了塗,一咬牙就開始往甲殼蟲堆裡衝,出乎意料,那些甲殼蟲真的就避開了我們,就那麼亮出了一條大道來。

走出甲殼蟲群時,我們已經狂奔了兩三分鐘,也就是說這一條通道裡基本都是這種吃肉的蟲子,要不是特種兵打爛那個假人,恐怕我們就都要葬送在這裡了。

特種兵見我們都出了蟲群後,抬手就把我們身後的一個木頭假人給打爛了,頓時那種黑色的濃汁順著那些木頭就流了一地。

做好這些他才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期間我一直趴在耳釘的背上,見危險解除我就想下來自己走,卻被他拒絕了,理由是我走的慢,拖後腿......

又走出一段距離,確定那些甲殼蟲不會追過來,我們這才敢癱在地上休息。

耳釘把我放在了牆邊,那個石頭人和木頭人之間,我一坐下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一方麵是因為之前被甲殼蟲咬的,還有就是來自這些假人。

其他人也都圍著我們坐了下來,小個子盯著我手上的傷看,那樣子怎麼都讓我覺得色迷迷的,不自覺我就想把手收回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了過來,然後很高興的說,“看,我說吧,管用,沒事了。”

我一愣,也往手上看,果然傷口周圍的黑色散了,露出紅嫩嫩的傷口來,那奇癢的感覺也沒有了。

“還真是,趕緊的,再打爛一個,我這身上也有被咬的,媽的,癢死老子了。”樹皮也把我的手拿去看了看,然後就催著特種兵去打爛木頭人。

隨著沉悶的碎裂聲響起,一股腥臭的味道飄在我們四周,好在之前已經聞習慣了,我也沒再覺得胃裡翻騰,趕緊把衣服撩起來,弄了點那濃汁就往傷口上塗。

實在是沒想到,這些密密麻麻的甲殼蟲不僅吃肉,竟然還有毒,這要是任由毒素發展下去,說不得到最後會怎麼樣。

想想之前那難以忍受的奇癢,我腦子裡忽然出現了自己把自己撓爛了的畫麵,那血腥恐怖的,我呲了一聲,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處理好自己的傷口,我們又喝了些水吃了些東西,這才商量著決定在原地再休息十分鐘就繼續往下走。

我靠著牆閉上眼睛,這一天一夜我都沒合眼,真是給累壞了,迷迷糊糊我感覺到有人拉我的胳膊,轉頭去一看,竟然是一個爛了半張臉的女人。

一下子我就醒了過來,又是那個女人,她怎麼總是陰魂不散,我稍微有些放鬆的時候她就出來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跟著我。

這一嚇我是睡不著了,扭頭看向其他人,火把已經滅了,就隻有一隻手電還亮著,正照著我對麵的那個石頭人。

我看著歪倒在一堆兒的幾個人就想笑,不是說稍微休息一會兒就走嗎,這我都做了個夢了醒了,怎麼都還睡著。

笑著笑著我就笑不出來了,這情況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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