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宋顧的隱私

2017-02-28 作者: 白姽嫿
第274章 宋顧的隱私

走了幾步,我徹底被自己心裡的想法給支配了,腳下漸漸就停了下來,我以為宋顧不會在意我是去是留,可誰知道我剛一停,他就出聲了。

“還沒到。”宋顧的聲音不大,我聽的卻很清楚,連裝做沒聽到都不行的清楚。我哦了一聲,繼續跟著他往裡,心裡嘀咕著,看起來不算特彆大的古樓,怎麼走進來這麼大。

他帶著我在一處二層建築前停了下來,“到了,進去不要隨便碰東西。”他這是在交代我,神色仍是漫不經心,就是話語裡帶著一種碰了就後果自負的警告。

我哦了一聲,非常乖巧的眨巴著眼睛,一般我犯錯的被教訓的時候,我都是這麼對我老媽裝的,沒想到這會兒用到了宋顧身上,我還沒犯錯。

點點頭,宋顧伸手推開了門,頓時一股濃鬱的藥香就撲麵而來,那味道重的,我沒忍住咳嗽了兩聲,“這麼重的藥味,煉丹房啊。”

我純屬是瞎猜胡扯,不過進去後我就懵逼了,這特麼不會真的是煉丹房吧,那一人高的鼎爐,那擺滿四麵牆壁架子的藥材,我頓時就失聲了。

宋顧沒管我,徑自往後麵走,在鼎爐後麵牆壁上的一張字畫前停了腳步,“過來。”他簡單的兩個字,我腳就不由自主的抬起來過去了。

我承認我沒出息,在宋顧這麼強大氣場的人麵前,尊嚴什麼的,都給老子靠邊站,小命保住了才是王道。

他伸手把字畫撥到了一邊,在字畫的後麵赫然是一扇小木門,推開木門後,宋顧讓我進去,我沒敢猶豫,儘管我其實心裡很害怕他把我直接囚禁在裡麵悶死、餓死,反正是弄死。

不過事實證明,我太把自己當棵蔥了,他壓根沒那閒工夫對付我一個小嘍囉。

進了門,裡麵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蜿蜿蜒蜒往下去,看樣子通道還不是很短。宋顧緊隨我其後進來,又把木門關上,這才從牆壁上拿了一個東西繼續往前走。

我看清楚那東西,頓時嘴巴都成了O型,他手裡的是一顆足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那光亮居然都不比手電筒的光差。

繼續走著走著,我看到了更驚悚的一幕,臥槽,這條通道裡竟然照明的都是這種夜明珠,一顆顆大小均勻,散發著柔和卻明亮的光。

宋顧每走一段路就把夜明珠放回去換一個,一直換了第五次,我才看到了通道儘頭處的一扇木門,跟進來時的木門不同,這扇木門上雕刻有東西,卻不是我認識的任何一種異獸。

他推門走了進去,我也趕緊跟著往裡走,一眼就看到站在裡麵的一個身姿挺拔的白衣人,他背對著我們,不知道在乾什麼。

“睿之,我們繼續。”宋顧喊了一聲那人,樣子還是那副樣子,可我分明感覺到,他們應該是很熟略的朋友,反正我從來聽宋顧用這種語氣喊過我。

被叫做睿之的人轉了頭,我心裡又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男的居然也是帥的可以。

隻是他的帥跟宋顧這種有壓力的冷冷的帥不一樣,人家那帥是一種鄰家大哥的帥,我估計,他這樣子走在大街上,肯定被無數大姑娘小媳婦死命搭訕。

惡劣的感歎了一番,我衝著那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那人卻是看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你好,蘇先生,我叫張睿之,很高興見到你。”

人家那麼禮貌,頓時就把我心裡那點惡劣的感歎給變成了罪惡感,我連忙客氣的擺手,“我叫蘇白,你叫我蘇白就行了。”

說完我才注意到,他剛才說他叫什麼來著,張睿之,張家?這人竟然是張家的人。見我愣愣的看著他,張睿之笑了笑,如沐春風啊。

“我是張家的人,來幫宋顧看病。”他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宋顧,他已經脫了上衣往一側的榻上躺,那勻稱的而內斂的肌肉,看的我一個男人都不好意思。

唉,誰要是能把這妖孽給收了,我破產也得給那姑娘一個大紅包,多不容易啊。

張睿之見宋顧已經在榻上躺好,他把放在桌子上的白手套往手上一戴,走到宋顧的身邊就在他的背上搗鼓。

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張睿之的背影和宋顧修長的雙腿,心裡計較了一下,我抬腳往一側挪了挪,一眼就看到宋顧原本光潔的背上,此刻已經被張睿之劃出了一道道小口子。

我愣在原地,看著張睿之利落的拿著小小的手術刀在宋顧背上劃,那血一簇簇的冒出來,沒一會兒就把鋪在榻上的被褥給染成了紅色。

宋顧的表情變得很痛苦,剛才我在外麵聽到的壓抑的呻吟聲也漸漸響了起來,我咽著口水,呆呆的看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不是在解剖,可我卻看的更加觸目驚心,不是因為張睿之的刀劃在肉上,而是因為宋顧背上的那些傷口,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愈合了,也就是說,他在一遍一遍重複著一種被刀劃開皮肉的折磨。

我看的眼睛有些赤紅,血腥最容易激發人的瘋狂,可我不是瘋狂,我就是覺得殘忍,一遍又一遍,這麼劃開皮肉做什麼。

宋顧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可他卻漸漸忍住了呻吟,而張睿之的手也越來越快,我就這麼看著這古怪詭異的畫麵整整半個小時之久。

‘叮鐺’

當這一聲脆響響起的時候,我猛地回過神,看到的是宋顧走到另外一邊的屏風後背影,光潔而結實的背,沒有一絲傷口。

張睿之笑眯眯的看著我,把手上沾滿鮮血的手套脫下來扔到一旁的垃圾簍裡,招手示意我幫個忙。

看了看滿是血汙的床褥,我嘴角抽了抽,當初我害怕死人,害怕看到血,如今竟然有人叫我去幫忙收拾沾滿血的被褥,這算是進步嗎?

我一邊收拾著被褥換上新的,張睿之就在我一邊低聲囑咐道,“這是宋顧的隱私,他很相信你,希望你不會說出去,蘇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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