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水汽裡的骨粉

2017-02-28 作者: 白姽嫿
第407章 水汽裡的骨粉

崔雲顥沒有說話,我看了他好幾眼,他才慢吞吞的說,“是水汽,水汽裡有東西。”他說著鼻子動了動,似乎是真的能聞到水汽裡的東西。

我艱難的往前走,鼻子也動了動,一點異樣都沒聞到,空中除了有些濕氣外,什麼也沒有啊,怎麼說水汽裡有東西。

唐沁也抽著小鼻子聞了聞,忽然臉色一變,“這麼大的骨粉味道,剛剛怎麼會沒有聞到。”她說著從背包裡抽出幾條布條,讓我們都趕緊捂住口鼻。

骨粉是啥玩意兒?我思索著,手上麻利的把布條蒙在了口鼻上,我可不認為唐沁說的骨粉是什麼好東西,畢竟這姑娘是跟屍體和蠱蟲打交道的人。

當唐沁把布條遞給徐珊珊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徐珊珊竟然沒有和我們一樣,她看上去走的很輕鬆。

唐沁的手隻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布條遞給了徐珊珊,徐珊珊也沒有推辭,那過去蒙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和蘇靜對視一眼,若無其事的繼續艱難的邁著步子往前,也不知道唐沁給的布條是啥東西,蒙上一會兒,我就感覺到腳沒那麼沉了。

輕鬆了一陣,還沒鬆口氣,忽然覺得渾身上下開始感覺到一陣刺癢,就像是在麥地裡趟的感覺,刺癢刺癢的。

我開始還能忍忍,可越來越刺癢,我不得不把身體扭的跟蚯蚓一樣,用衣服的摩擦止癢,好在我還記得牆上有肉蟲,沒敢往牆上蹭。

一邊使勁的蹭著癢,一邊回頭看其他人,我發現,似乎就我一個人癢,其他人都沒事,“姐,你,你不覺得身上刺癢嗎?”

我問蘇靜,我看她臉色如常,比在溶洞裡的時候好了許多。

蘇靜上下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你一直扭來扭去的,是因為身上癢啊,我還以為你半身不遂了。”

我:“......”

“姐,我都這樣了,你非要這時候跟我開玩笑嗎?”我實在是有些鬱悶,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蘇靜擺擺手,叫了唐沁幫我看。

崔雲顥抬手製止了說,“等會兒,到前麵空地上再看,順道都休息下。”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那裡有一塊不大的地方,在微弱的燈光下,能大概看清楚,容納我們幾個人不成問題。

我幾乎是使出了吃奶力氣走到那地方,一屁股就往地上坐,伸手在身上使勁的撓,可隔著衣服,這怎麼撓都是個癢。

唐沁見我的樣子也沒幸災樂禍,走過來把我上衣領子扯開了點看,她是扯的我後衣領,我也看不到她是個什麼表情。

好長時間,唐沁的手都還在我領子上拽著,也不說話,也沒有被的動作,我心裡有些慌,但說實在,我是想不出來身上刺癢會有什麼大問題。

蘇靜也繞到後麵看了看,然後白著臉看我,把我看的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已,“不是,啥情況,直說,彆這麼看我,挺嚇人的。”

我咽了咽口水,求蘇靜有話直說,彆這樣。

她抬眼,目光穿過我去看唐沁,我也準備跟著扭頭去看唐沁,卻被她一把按住腦袋,“彆動,你千萬彆動。”

我頓時渾身僵了,這,這是啥情況,聽這語氣,不像是沒事呀,臥槽啊,不隻有發癢也能出個大事吧。

“小白,你先被緊張,唐沁應該可以處理,你聽話。”蘇靜用一種小時候哄我的語氣說道,我是越聽心裡越害怕。

一直坐在遠處的崔雲顥意識到我的情況不容樂觀,也走了過來,“怎麼了?”他問,神色不是剛才的不耐煩。

我沒敢動,就拿眼看他,唐沁不知道在乾什麼,也沒說話,最後還是蘇靜開了口,“他身上有東西,很奇怪的東西,唐沁在看。”

她這麼說著,我明顯聽到她說到很奇怪的東西時手忍不住抖了抖,蘇靜是誰啊,那可是挖屍體都不帶膽寒的人,可她剛才手抖了。

我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沒底緊張,看蘇靜的眼神都變了,她的手一直按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怕我會不聽話動。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你們跟我說清楚,算我求你們了成嗎?”我實在是被他們這樣打啞謎的說話方式給弄的越來越害怕。

“沒什麼,應該是一種蠱毒,不知道為什麼能在你身上發作。”唐沁說著,手拉著我的衣領,好像是拿了什麼東西往裡倒。

我感覺到後背上一陣清涼,然後是什麼東西在背上爬來爬去的感覺,雖然不刺癢了,但這種感覺也讓人很難受。

就像是血熱的時候,手心一陣像是癢又不是癢的感覺,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總之就是讓人一陣陣的難受。

唐沁的手從我後衣領上放下來的時候,我正忍的難受,感覺到她放開我的手,立刻就想伸手摸一摸後背上難受的地方。

“彆動,還沒完事。”我被唐沁力氣很大的壓住了雙手,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臉的苦瓜相,身上的難受簡直想讓我在地上打幾個滾。

唐沁來來回回又往我後背弄了幾次東西,直到我隻能感覺到有東西流到背上為止,她才住了手,“好了,應該沒問題,真是奇怪,這些蠱蟲應該對你沒影響才對啊。”

她一邊說著,直接走到我對麵位置坐下,那眼睛上下打量著我,“蘇白,你從水裡除了扶過牆,還乾了什麼?怎麼會沾到這種蠱蟲?”

她問我,我一臉的懵逼,回過神仔細想了想搖頭說道,“我發誓,我除了摸了摸牆,什麼也沒乾啊,你們上來的時候不是也看到了嗎。”

當時我正甩手甩的起勁兒,他們上來都看到了,唐沁還幫我把手心裡的肉蟲給弄了出來,這件事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不對,肯定有,你再想想。”唐沁不依不饒的說,我沒轍隻好再想,可思來想去,似乎真的沒彆的了。

唐沁不相信,逼到最後我沒好氣的說,“如果清醒前躺在地上也算的話,那還挨了地麵。”我這純屬是被她逼得,誰知道唐沁忽然臉色又是一變,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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