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守義的腿有些麻了,他微微動了一下,用手撐起身子,屁股挪了一下,他不想驚動紅衣。但紅衣還是睜開了眼睛,
兩隻眼睛閃亮亮的,看向他。他不由得心中一片柔情升起,俯下了身子吻向紅衣的眼睛,噙吸著她的眼皮,用嘴唇輕觸著她長長的睫毛,感受著那毛茸茸地微刺感。紅衣咯咯笑著,伸手摟了牛守義的脖頸,仰身回應著他,大力親在他的臉上,發出啵啵的聲響。隨後兩人又嘴對著嘴,一下一下互啄著,就像小鳥一樣。這樣的嘻戲讓牛守義忍不住笑起來。
紅衣站了起來,麵向河麵伸了個懶腰,突又扭頭對牛守義說:“晚上做紅燒魚吧?”
牛守義點頭道:“好。就是要去買了。”
紅衣搖搖頭:“不用啦,我從河裡捉一隻上來就是了。”她走向河邊,手中銀光一閃,銀梭化成一道利箭,射向水麵,隨著嘩啦啦水響,銀光收回,紅衣手上便有了一條大魚,大魚無力地掙紮著,肚子上被紮了一個洞,正汩汩淌著血。
牛守義接過魚,看了看說:“這紮的位置不好,估計苦膽紮破了,會苦,不好吃的。”
紅衣噢了一聲,揪了大魚的尾巴一把將它丟進了河裡:“那就算了,還是吃點青菜吧,下火。”
牛守義已習慣了紅衣的反複與頑皮,隻好悶聲哦了一聲。紅衣蹲在河邊一邊洗著手,一邊又催他快去做飯,說餓死了,牛守義便回屋做飯去了。
一縷輕煙從河麵升起,慢慢聚成一個人形,一個天兵肚子上流著血,一滴滴落入河中。他愣愣看了會自己流血的部位,又抬頭對紅衣說:“我隻是傳達旨意,你殺了我也沒用,還會有其他人來。我看你還是速回天庭領罪吧!”
紅衣嫌棄地說:“你還死不了,不過流了點血罷了。你快滾吧,免得我真的殺了你,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管。”
對方便不再言語,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紅衣望著河水,那天兵的血滴落在河中,一絲絲一縷縷,並不散開,慢慢沉入河底,紅衣想了想,幻出了金梭銀梭,往自己胸口紮去,血順著梭子的槽滴入河裡。她的血裹著天兵的血在河水裡幾番翻騰,那絲絲縷縷終在河底紮了根,形成一朵豔紅的花骨朵來,根根細長扭曲的花瓣虯結在一起,如火如荼。
紅衣不知道該如何對牛守義說,她又將離他而去。她竭力表現得平靜,故意對他使一些小性子去捉弄他。牛守義一眼能看出來紅衣的不正常,但他也無法開口詢問。兩人各懷心事,假裝平靜地吃飯、聊天、相擁而眠。
第二日紅衣正在屋後晾衣,忽聞天邊一聲悶雷,一道暗光襲來,紅衣連忙挪身避開,就見地上炸出了一個焦坑。紅衣害怕傷了屋內的牛守義,飛天衝向天際,一個紫衣麗人正帶著兩個天兵正叉腰站在雲端,擋住了去路。
紅衣認得這是王母座前的紫衣仙子,便豎眉喝道:“好不要臉,怎可暗箭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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