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碧波湖13會說話的蛤蟆精

霜降後，碧波湖的湖水更加清寒，而周圍那幾個種蓮的小湖荷葉早已敗落，隻剩下些褚色的枯杆斜插在水麵，更顯得蕭瑟，但此時魚塘的魚兒們已肥了。小湖泊上架著抽水泵，粗大的水管連接到碧波湖岸邊，邊上撐起了簡易的鐵架，上麵吊著探照燈，到了晚上在荒涼而寬垠的碧波湖上尤如燈塔一般。抽水泵日夜工作，不停發出突突突的噪音，墨蓮睡在房間裡有些難以入眠，習慣了寂靜，便覺得馬達的聲音巨大得難以忍受，英姑年紀大更不習慣，床板不停嘎吱嘎吱作響，墨蓮和英姑自上次爭吵後，一直打著冷戰，對英姑不理不睬，聽到英姑翻身的聲音，她想了想，從床上爬起來。英姑聽見她下地的聲音，便問：“這麼晚了起來乾嘛？”

墨蓮說：“太吵了，我去把抽水泵關了。”

英姑喝道：“胡鬨，就是要趁這幾日天氣好把水快些抽乾了好做事，你關了豈不耽誤事，怎麼跟你們領導交待？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情也不用點腦子。”

墨蓮心想我還不是擔心你睡不著麼，真是好心當驢肝肺了。她也不答話，氣呼呼地返身又上了床。

英姑想了一陣，覺得自己可能話重了些，便緩了緩語氣說：“睡吧，聽著聽著就習慣了，你就能睡著了。再說這塘不大，兩三天就能抽乾了。”

過了一會，又聽見魚廠值班室的門響，晚上值班的同事起來去抽水點巡查。到了後半夜，墨蓮才漸漸入睡，但又不停發夢，夢裡無數條蛇往身上纏，她心裡害怕，但又想，怕什麼呢，它們是蛇，而我是龍，我應該能控製它們才對。於是在夢中墨蓮集中自己的思想，想控製那些蛇，漸漸地，蛇們變得聽話起來，她暗暗高興，這就對了，我是有能力控製它們的。

早上墨蓮早早地起了床，給魚廠晚上值班的同事們準備吃的。因為昨晚總覺得一直在與無數的蛇作鬥爭，她感到非常疲憊，不停打著哈欠。

到了中午時分，魚廠的同事們換班了，她一個人搬了椅子坐到大門口，看著水管的水嘩啦啦流向碧波湖，將湖麵濺起高高的浪花，再聽著頻率規律的馬達聲，便不由得想打瞌睡了，眼皮不停打架。正迷迷糊糊間，突發現水管上趴著一個小孩，她一下子便驚醒了，再定睛一看，哪裡是什麼小孩，分明是很久不見的蛤蟆精，正蹲在水管上瞪著一雙鼓眼觀察著運動中的馬達。

墨蓮和蛤蟆精交鋒過好幾次了，雖然這精怪看著既醜陋又嚇人，還會噴毒，但是膽子小，最多就是噴毒之後馬上就逃跑了，隻要小心點躲過它的漿汁，它完全沒有什麼傷害力，還不及那些樹林的蛇有威脅。於是墨蓮拿了鋼叉，悄悄靠近蛤蟆精就是一叉。蛤蟆精又是極迅速地轉身逃開，逃到岸邊又回頭看了眼馬達，大嘴一張說：“呱呱，好吵好吵，真討厭。”

墨蓮不由一愣，驚異萬分，這蛤蟆精會說人話了？但她來不及問它，表達自己的驚異之情，蛤蟆精已兩腿一蹬，跳進了碧波湖。墨蓮又重新坐到椅子上，心裡想著，以後見了這精怪，先不叉它，先和它交流交流看看。在墨蓮心中，自己和這蛤蟆精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