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蓼蘭

2017-03-06 作者: 大少
第91章 蓼蘭

於強新自幼出生在高等的家庭裡,從小時候開始,就精通各種樂器,學習成績一直是學校第一。

從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無一不是念的好學校,大學依靠自己的實力,考上了名牌大學。

大學畢業之後,他沒有依靠家裡人,自己開了一個小公司,一步一步的努力,把曾經的公司坐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而他鹿子鳴算什麼東西?一個半路學習商業的人,隻不過是繼承了家族的產業,就想要跟他攀比。

一開始於強新就對鹿子鳴的事情嗤之以鼻,認為他一個小菜鳥還不足以撼動自己。

記得當年彆人引著鹿子鳴來見他的時候,他雖然對鹿子鳴鼓勵,向他微笑,但是從來沒正眼看過鹿子鳴。

可是後來鹿子鳴的公司隱隱約約有趕超自己的公司的趨勢了,他不得不采取措施。

最簡單的一步就是,讓鹿子鳴徹底消失,當年他做到了,可是鹿子鳴變成鬼之後還陰魂不散。

成為鬼的鹿子鳴,讓於強新更是厭惡了。隻是不知道,鹿子鳴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的凶手就是他,於強新呢?

卷土重來的鹿子鳴,加上他還有一個叫做韓秉煬的兄弟的公司,在兩個公司麵前,於強新應付的有些吃力。

自己怎麼可能會甘心讓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公司就這麼倒下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就是是硬撐,也要撐到鹿子鳴公司倒閉之前。

刀疤去找蓼蘭的時候,蓼蘭正躲在酒吧裡喝酒,一杯一杯的威士忌倒著,吧台上擺滿了他喝過的酒杯。

刀疤一進門,觀察了周圍的環境,震耳欲聾的音樂,周圍熱舞的人們。還有坐在吧台邊獨自喝酒的蓼蘭。

無視了外界因素,蓼蘭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他把他的悲傷全都表露出來,身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遠遠望去,就好像是孤獨的獸。燈光打在他身上,為他加上了絢麗且神秘的色彩。

刀疤看著他搖搖頭,然後徑直走到蓼蘭的身邊坐下。蓼蘭仰頭一杯酒下了肚,然後把手邊的酒推給了刀疤。

刀疤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我不喝,你也少喝點,對身體不好。”蓼蘭半閉著眼,笑了笑。

他拿起刀疤推給他的那杯酒,朝刀疤示意道,“你不喝,我喝。”再次放下酒杯,酒被已經空了。

“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刀疤皺著眉像蓼蘭說道。蓼蘭笑了笑,像是在嘲諷他,然後站起身,轉了個圈。

“你看我現在還有辦法嗎?”蓼蘭有些好笑的向刀疤說道。“如今他們不管我,我也樂的清淨。”

“工作丟了,女朋友也跟人跑了。你說我還有什麼辦法?我從來沒有拋棄他們任何一個人,是他們先拋棄我的!”

蓼蘭說著說著有些激動,把手裡的酒杯扔到地麵上砸碎了。一聲清脆的響,惹得很多人向他們看過去。

蓼蘭望了望周圍的人,“看什麼看!”蓼蘭有些生氣地說。刀疤見了急忙起身向周圍人擺擺手,“他喝醉了,你們彆管他,你們繼續,繼續。”

蓼蘭不滿的看著刀疤,“你沒必要替我解釋,我就是看不慣他們一個個樣子,捧高踩低的。”

“今天我就是要說!有什麼話,與其背後捅刀子,還不如當麵說來的痛快!”蓼蘭又抬腳踢翻了旁邊的一個椅子。

“哎,你乾什麼你,給我坐下。”刀疤急忙拉著蓼蘭回到吧台上,“你能不能清醒點?整天無所事事,不要把自己困在這一個地方!”

蓼蘭掙脫了刀疤抓他的手,“清醒?什麼清醒?我最害怕我醒著呢,我現在很高興!非常高興!”

蓼蘭坐在吧台邊,然後拿著吧台上的酒喝了一杯,口中念念有詞,“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方休。”

“哎,你彆喝了,彆喝了。”刀疤上去拉著他,而蓼蘭在掙紮,“你彆管我!”

“我讓你彆喝了聽見沒有!不許喝了!”刀疤突然發了火,大聲嗬斥道。蓼蘭被他嗬的一愣,刀疤就從他的手中搶過了酒杯。

蓼蘭被他嗬的愣了神,半晌又反應過來,然後趴到櫃台上“嗚嗚”的哭起來。

而一旁的刀疤見了,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在了他的身邊,手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

“你說,我這樣還有什麼意思?”蓼蘭邊哭邊對刀疤講道。“親哥哥不理我,女朋友跟著彆人跑了,被公司開除,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彆這樣講。”刀疤安慰著他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為一點小事而感到傷心。”

“工作丟了可以再找,女朋友跟人跑了不是還可以再交往嘛。”刀疤如是說道。

蓼蘭抽噎道,“可是我放不下她,交往了快一年了,怎麼會說分就分,到頭來就扔下一句話,她不愛我了。”

“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會不愛我了,前幾天還一起說說笑笑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我哪點做的不好她跟我說我可以改,可是她不能不要我啊。”蓼蘭趴著頭,斷斷續續的說道。

刀疤一直在旁邊聽著,然後向他說,“感情這事兒沒法控製的,感覺來了就喜歡上了,誰也不會保證能愛對方一輩子。”

“戀愛最重要的不是結局,而是過程,你還可以想想你跟她在一起快樂的時光。”

刀疤說了一半的話,蓼蘭卻突然抬起頭來了,目光很真誠,“我還想找個女朋友好好過日子,結婚生子呢。”

“什麼叫隻注重過程?”說著說著,蓼蘭眼裡又閃起了淚光,而刀疤心裡有些著急,“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你既然喜歡人家就放手吧,她不愛你了與其把她捆綁在你身邊不幸福,還不如讓她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刀疤笑了笑,表情有些無奈,而蓼蘭卻望著他,對他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

刀疤見他好了些,有些開心,“你想開了就好。”蓼蘭點點頭,“其實我最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今天總算是想通了。”

刀疤又眯著眼睛看著蓼蘭,“你不是醉了嗎?不會是在說醉話吧?”蓼蘭笑了笑,“我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隻是心裡難受而已。”

刀疤點點頭,蓼蘭望著刀疤,“你平時不會來找我的,今天來找過我做什麼?”

刀疤笑了笑,“老大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蓼蘭聽了刀疤的話,翻了個白眼,“又是為了他。”

“你十幾歲就跟著他做事了,這麼久還不會厭煩嗎?”蓼蘭皺著眉向刀疤問道,然後又聳了聳肩,“我不能理解你們,就像你們不理解我一樣。”

“我從來都沒在一件事情上堅持下去,總是換著不同的東西,就像公司,還有女朋友,以為能夠堅持下去,可最後還是失敗了。”

刀疤笑了笑,“你隻是還沒明白一些道理,而我跟著老大做事,隻是習慣了而已。”

蓼蘭笑了笑,“我們也快十年的感情了吧,這應該是我能堅持下去的。”刀疤笑了笑,“記得第一次看見你,你還是個小毛孩。”

蓼蘭撇了撇嘴,“那時你也沒怎麼大,還強迫我叫你大哥。”刀疤笑笑,“以前的尷尬的往事就不要提了。”

當年蓼蘭還是個孩子,和自己的哥哥以及自己的母親生活在一起,父親生前欠下了很多債,他們一家人為了還債一直或者顛沛流離的生活。

那時蓼蘭還小,在一個春天,搬到了新的家裡,他們總是不會在一個地方住很久,因為要躲避債主的追債。

蓼蘭和自己的哥哥,還有母親,拖著行李,在離新家很遠的地方下了車,走著很久的路,來到了新家門口。

當時有一個和自己哥哥年紀差不多大的哥哥在旁邊玩著小石子,應該是鄰居家的男孩

男孩見了他們過來,有些好奇的停止手上的東西,打量著他們,而蓼蘭也在打量著他。

那時蓼蘭穿著哥哥已經穿不下的衣服,但那件衣服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大了,小小的身軀被裹在了裡麵,有些好笑。

那個男孩見了蓼蘭,歪了歪嘴笑了笑。而蓼蘭打量著那個男孩,白衣服,黑褲子,給人看著很精神,可就是感覺為人有些壞,這是蓼蘭對刀疤的第一印象。

蓼蘭害怕的躲在了哥哥的身後,露出一雙眼睛盯著刀疤,蓼蘭的哥哥把蓼蘭護在身後,皺著眉看向刀疤。

刀疤笑了笑,指著蓼蘭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問,“這是你弟弟啊。”蓼蘭的哥哥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看到蓼蘭的哥哥點頭,刀疤笑了笑,“真可愛。”蓼蘭的哥哥也笑了笑,“謝謝。”

而身後的母親打開了房門,朝兩兄弟喊到,“蓼蘭,小樓,進家門啦。”聽著母親的話,蓼蘭的哥哥拉著蓼蘭進了家門。

而蓼蘭回過頭,看見刀疤還在朝自己笑,他急忙回過頭,不再去看刀疤。而刀疤則是一直笑著看著蓼蘭進了家。

蓼蘭知道以後的事會沒那麼簡單,果真,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蓼蘭的母親出去工作了,而哥哥在家裡看書,他自己就跑出來玩。

一個人玩著小石子,學著那個鄰居男孩的樣子,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隔了不久,就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大,終於走到蓼蘭的麵前停了下來,蓼蘭看著視野裡冒出的一雙黑色皮鞋,抬起頭看向來人。

一個模樣斯文的男人笑著看著他,“你好。”蓼蘭愣了愣,怯生生的回答道,“你好。”

那個男人看到蓼蘭的反應笑了笑,扶了一下手中的金邊眼睛,“我要去廣貿大廈,你知道怎麼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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