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狗占人床

2017-03-21 作者: 者兒
第117章 狗占人床

看見老婆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禁生了憐惜之心,走上前去想要將她抱起來。

她卻一麵哼唧著,一麵推開我的手說:“嬌嬌,我的嬌嬌呢?”然後便四下張望搜尋起來,我氣不打一處來,不就一隻狗嗎?

心裡暗想,那討厭的小東西,死了最好。清靜。

然而,我的願望卻落空了,在衛生間浴盆旁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裡,那兒瑟縮成一團,好像被嚇壞了的樣子。

找到那小狗的時候,就是一隻落水狗啊,沉身濕淋淋的,也不知道怎麼弄的?

毛兒濕呼呼的小狗,看上去又瘦又小,而且好醜的樣子,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也顯得有些呆滯,更顯得傻呼呼的樣子,與傍晚見到時的機靈樣判若兩狗。

那狗傻了,好像不是壞事。

它不亂跑亂叫,也不再惡心地老是圍著人轉,那討好求歡的樣子,我終於不用看到了。

哼哼兩聲,我並不關心它遭遇了什麼,隻是唉聲歎氣亂糟糟的屋子讓人連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結婚這些幾年,我與嬌兒都不會做家務。

在省城的時候,嬌兒娘家的阿姨總是兩邊跑,經常會過來給我們打掃衛生,洗洗衣服,收拾一下屋子。

吃飯我們也從來不用操心,廚房就是個擺設,我倆都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沾過一滴油,嬌兒至今都不知道電飯鍋長個啥樣。

一直以來,我倆都是妻唱夫隨,她要天天膩乎在娘家,我便陪著。她要在外吃,我也跟著。

之所以比較嬌縱嬌兒,一部分原因是她怕鬨脾氣,嫌煩。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嶽父大人,他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老婆死了以後,他簡直就把她寵上天了,容不得我半分的懈怠。

若之前能夠知道嬌兒有那樣一個寵她的父親,我是萬萬不會與她戀愛的。

可人生就這麼捉弄人,等我知道嬌兒實際的生活狀況時,我們已經逾越了那道防線,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女孩就是那樣,嘴裡總說著不在意,表麵很放得開,觀念很新潮,可一旦真的牽了手,抱了,吻了,那樣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骨子裡,我們這個國度的女孩多少還是受著傳統觀念的影響,雖然我們都很年輕,我卻不能像身邊那些男同學一樣,完全不用擔心娶的時候是不是最初抱過的那個女孩。

起初,我腦袋裡幾乎是空空的,除了喜悅與激情,我壓根沒有想到婚姻那個層麵,更沒有想到某個夜晚快樂之後,枕邊的這個女人將與自己相守一生。

所以,當我微微透出一點想要始亂終棄的苗頭時,意想不到的乾擾與壓力便紛紛撲來,搞得我措手不及,才終於明白,想隨隨便便嘗個鮮就走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畢竟,我還是屬於男子當中較為單純的,壓力一來,也就放棄了抵抗,原本就不是那種戰鬥力特彆強的類型,也就順水推舟的從了。

滿屋子的混亂,又讓我把氣撒在此刻正蜷縮在嬌兒豐滿懷裡的那個小東西了。

我問嬌兒,能不能放下那小玩藝兒,收收這屋子。

嬌兒說,可以啊,等她先給那小家夥吹乾身子,換件舒服些的衣服,然後將它哄睡了再說......

呃,我無語了,隻好自己隨手撿起那些被扔得滿地都是的東西,一股腦兒往桌子和沙發上丟。

嬌兒裝作看不見,抱著她的心肝寶貝往臥室裡走去。

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看來,今夜,我那溫暖的床一定被那小不死的狗兒給占了,什麼叫做狗占人床,今晚我的遭遇就說明了一切。

好吧,既然嬌兒將那小東西抱上樓去了,我也就不打處與他們同床共枕了,我寧願在這沙發上將就一晚了。

在一堆混亂中,我合衣躺下,感覺身子沉沉的,不一會兒就沉到夢神的河裡了。

河裡一窈窕女子從波光裡冉冉升起,紅裙白膚,柔肢媚影惹得我心神飄蕩,不禁展開兩臂向她遊走......

“老公......”胸口發悶,掙紮著張開眼,卻看到嬌兒洗淨鉛華的臉,她正整個人的撲在我的身上,一麵擰著我的臉蛋兒,嬌滴滴輕喚著我。

“我快透不過來氣來了,彆壓著我胸口啊!”我掙紮著。

她翻身下來,睡衣的帶子也鬆鬆絝絝的,沒有係緊,裡麵若隱若現好風景。

她說:“你又沒有心臟病,胸悶什麼嘛!我們上樓去好不好?”

一聽到上樓二字,我立馬開始渾身不舒服,我說:“你知道的,我會狗毛過敏!”

嬌兒噘噘嘴,反駁到:“之前不是找醫生看過了嘛,醫生說了,主要還是心理上的問題,不是生理上的毛病,你應該試著接納狗狗們!”

我哪裡分得清心理還是生理,我隻知道,那些滿世界亂跑,主人看管稍有不力的,便到處拉便便的,在女人眼裡都喚做心肝寶貝的狗兒,在我這裡就是個過不去的坎。

見我無論是****還是道理都無法征服,嬌兒隻得一臉不情願地回到臥室去了,還故意把人碰得很響。

沒有力氣與她爭執了。

過些日子,我想勸她回省城,留在這裡,實在讓我精疲力竭,既無法很好照顧她,而且她現在變化太大了,經常交些奇奇怪怪的朋友。

原來在省城的時候,她的社交圈子與我的社交圈子部分重疊,多少還能知道她在乾嘛,有啥事兒的時候也能找到她。

現在到了古城倒怪了,經常找不到人了。

而且,與她相較,她似乎對古城熟悉的程度比我還要更甚了,反倒我始終與古城親近不起來,她卻入鄉隨俗得非常之快,平時張口閉口都是“我們古城”如何如何,與那些閨蜜或是大學裡的舊友吹噓時,她總是將古城的各種好說得天花亂墜。

嬌兒眼裡的古城,與我眼裡的古城,似乎不是同一樣地方。

不同的人,不同的視角,竟然出現那麼大的差異,真是令人不解。

好在,她上樓去以後,就再也沒下樓來折騰我了。

躺在沙發上,我身上隻蓋了一件薄薄的西服,感覺內心有些淒涼。

曾經無數次憧憬過,能有個溫軟貼心的女人在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睡著時,她能夠在我的身上蓋上一件大衣。

而這一切,當我握著嬌兒柔弱無骨的小手時,想象她能會怎樣怎樣時,卻每次都落空,反而是她總覺得我不夠體貼與關心她。

當然,她最可愛的地方是不記隔夜仇,頭天晚上剛鬨過不愉快,第二天早上仍然能夠將滿嘴的牙膏泡沫親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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