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白衣男子

2017-04-26 作者: 者兒
第214章 白衣男子

樓前的路,挖得坑坑窪窪,可前麵的昆婭與門童卻如履平地,完全沒有障礙,甚至昆婭的高跟鞋也絲毫沒有受到損傷。低頭看看自己的皮鞋,卻已經被崴得變形,讓我好不心疼。

那門形狀很怪異,像一張正處於驚恐狀態,張得很大的嘴,昆婭藍色的身影,門童白色的身影都消失在那裡。

我站在門口猶豫徘徊,真的不想再往裡走了,現在我的心裡早已沒有了期待,而是越來越深的恐懼。

“唐總快點啊!”剛剛消失的昆婭忽然又出現在那道古怪的門前,催促著。“呃,晚宴就要開始了,再不上樓,就要遲到了,去得太晚總是不太好吧。”

我望向昆婭,表情有些不耐煩,說:“一次很無聊的聚會,我當時就不應該答應你!”

昆婭說:“進來吧!”說完,她向我伸出胳膊,忽然露出一臉媚笑與討好,那滿含期待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拒絕,我隻得走近,與她挽著胳膊往裡走。

“瞧……挺熱鬨……一樓到五樓,應有儘有。”昆婭心情好了很多,指指四周向我介紹著。“你不要小看這裡,隻要你想得到的一切,它都能滿足你。你完全不用那麼抗拒,相信一會兒你就會喜歡上這裡。”

令我意外的是,這筠寧園的內部真是彆有洞天,與它樸素的外表相比,樓內的裝修設計,豪華得讓人吃驚。

一樓大廳的環境非常不錯,垂柱形的玻璃空心柱將大廳分割成不同的區域,有景觀區、休閒區、熱舞區。最吸引眼球的應該是那巨大的玻璃空心柱裡正流動著的七色光波,有不少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在旁邊騷首弄姿,擺出各種姿勢進行自拍。

當昆婭挽著我路過時,不時有女人故意從我側麵擦身而過,將高聳的,袒露過多的胸緊挨著我的胳膊。

但那些對我都沒有什麼吸引力,浮世的豪華已經不能讓我沉醉。

直到坐著蝶形電梯翩翩飛到頂層,我才真的被震憾到了。

從進門開始,音樂太響,人聲太吵,光線過於繁複,我完全陷於一種混沌與喧囂。可是,當蝶形電梯停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時,我看到……

認為它是一片露天草坪也好,或者也可以稱它是一塊璀璨的綠毯,總之,它看上去華麗而舒適。

看到我的迷醉的眼神,昆婭輕輕推了我一下,我就像一片輕薄的雲飄落在那綠毯上。上麵是灰色的穹頂,沒有任何遮蓋物,隻偶爾有流星滑過天際。

“這就是我們聚會的地方?”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它是沐浴的地方!”昆婭一字一頓地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大腦再一次陷入混沌,深身感到奇癢無比。

我夢囈般說了句:“好癢!”然後在一片排山倒海般的雪沫裡,意識越來越模糊……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赤身躺在一晶瑩剔透的浴池內,池壁由金石鏤空,中植翡翠綠葉,點綴紅色小花,美侖美奐。

池水溫吞,不熱不躁,暖波輕撫著肌膚,通身舒暢。

而池外,卻是小橋綠柳,紅楓紫桐,仙境悠然,不似人間。

橋上有嬌俏女子拉一小提琴,委委婉婉,清清幽幽。

那曲子聽著耳熟,讓我不禁閉目暢想,在記憶中搜索,卻總是無法將它從記憶深處撈起。裸身浮於溫泉,蕭聲切切入耳,我腦海裡卻是另一番景象:“五雲縹緲隔蓬萊,仙子吹簫月下回。轉首不知春幾許,霜花如雪滿瑤台。”

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大大吃了一驚,翻身坐起,濺起水花一片。

我四處張望,除了橋上拉小提琴的女子,什麼人都沒有。

想找件什麼可以遮住****的毛巾或者其它也行,結果發現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遮蓋的東西。

我呼喚橋上的女子,向她招手。

可那女子似乎隻是個擺設,或者隻是一幅畫裡人的物,除了無休無止地吹那同一支曲了,保持一個姿勢,什麼變化也沒有。

我開始絕望,想了想,將手伸向池壁上的翡翠葉子,用力一掰,竟然輕易得了手,真是驚喜莫名了。

我將那翡翠拚命往橋上女子所在的方向扔去,然後聽到叮咚的一聲,碎了。

那叮咚的一聲,竟真的讓那女子抬起頭來,往我這邊看來。終於,我看見她朝自己所在的浴池走過來。

就在我充滿期待地等待那女子走近時,忽然又聽到叮咚一聲,那女子竟一頭裁倒在地,化成一縷輕煙不見了。

那叮咚一聲,就是她摔倒時發出的。

被囚在浴池裡的我好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昆婭到這兒來,結果現在困在這裡,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我的衣服呢?我的手機呢?

我在那個無比舒適奢華的浴池裡絕望地掙紮著。

“唐總,請更衣!陳市長在餐廳等候您多時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女孩,捧著一疊衣物站在浴池旁邊。

“這是哪裡?昆婭在什麼地方?”我怒氣衝衝地說。

女孩仍斂首舉衣:“唐總請更衣,他們都在餐廳,就等您了。”

我讓女孩背過身去,自己捂住****跳上岸來,扯了那疊衣服胡亂套上。

當我穿戴完畢,渾身上下摸了一遍那衣服,質地不錯,上乘的絲綢。

“唐總,請往裡。”女孩在前引路,可是我卻不太能接受她的打扮,她看上去年齡稚幼,身體尚未發育成熟,很纖細的樣子。

“啊,唐總,歡迎歡迎!”我一出現在餐廳,老遠就有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向我揮手。這誰呀?我嘀咕了一聲。

當我走近昆婭在的那桌人時,有一妖媚的女子正在餐廳中央的小舞台上軟聲嗲氣唱著歌兒,我聽得肝直顫。正與彆人熱聊的昆婭,向我招呼:“唐總,出浴得可好?”

“什麼?我聽不清!”我感覺自己有些耳背。

“來來來!你與陳市長一同坐我身邊,今天一定讓兩位喝得高興,一醉方休。”昆婭說。她穿了一身繡袍,豔紅得跟牡丹似的。

我驚訝地看了看那白衣男子:“陳市長,你這換了身衣服,竟認不出來了!”

眼前陳市長比我記憶中年輕許多,與陳申竟有幾分神似。這不免令我有些恍惚,竟不敢肯定眼前人是陳市長,還是彆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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