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冥婚

2017-04-06 作者: 碩士
第318章 冥婚

在農村,白色就是代表著喪事,也就是死人所用的顏色。

而白綾,掛在門口,是預示著有喜事的意思。

喜事分為兩種,一就是平常人所見到的喜事,也就是我們經常能夠見到的。

另外一種喜事,是指死人的喜事,而死人的喜事有分為兩種,第一是死人跟活人,第二種就是死人跟死人的。

當白綾三尺飛揚在家家戶戶門口,那意思就是代表著死人跟活人的喜事。

從古至今,一直存在著一種另類的風俗,有些人家的孩子在沒有娶老婆,或者嫁人之前,人死了,他們家裡人會為死去的孩子,找伴兒。

有的人會給死人找死去的伴兒,而有的人則是找活人。

這種風俗,叫做陰婚,也叫做冥婚。

這些都是我自己早就知道的一些事情,以前經常聽奶奶說起的,隻不過是從來沒有見過罷了。

胖子跟他那個鬼媳婦兒的事情,實則上也是叫做冥婚。

門前掛著的白綾飛揚著,預示著即將有一年輕貌美的女子即將要死去。

剛才在山腳所見到的迎親隊伍,不就是所謂的打著閻王爺娶妻的名義,給自己找老婆的。

這特麼的,昨天晚上不是找了一個了嗎?

現在又是個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會這樣的呢?

漸漸傳來的喇叭聲跟打鼓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猛地回神,來不及想太多,立馬就找到了那個叫做夏月的女孩子。

門前掛著有兩個白色的大燈籠,裡頭燃燒著白色的蠟燭,放佛就像是一盞招魂燈似的,讓人看了心裡有發毛。

這就是夏月的家裡,白色燈籠則是預示著要出嫁的意思。

我推開了門,輕輕地走進了屋子裡頭,然後隨著白綾,穿門進房間裡。

入眼的那一刻,我幾乎是傻眼了。

整個房間裡頭,被白色籠罩著,木床被刷成了白色的,床上的被子是白色的,枕頭,鞋子等等,全都是白色的。

我抽了一口冷氣,白色的大床上坐著一位身穿白色的長衣,頭戴白冠宇,神情呆滯,一雙眸子布滿了害怕,哆嗦著身子。

這貌美如花的女子,才剛十六歲左右吧。

那時候,我明白,夏月還沒有死。

隻要迎親隊伍沒到之前,夏月的魂魄,仍然是在體內中。

我麵色怎麼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憤怒之色,為什麼會有那些殘忍的事情呢?

好好地一個花季少女,難道真的就這樣死去了嗎?

隨之喇叭聲的靠近,我知道自己不能在拖延下去了,我要立馬行動。

夏月那張稚嫩的臉上,驚駭的神情,讓我心生同情之心。

夏月是見不到靈魂狀態的我,我趕忙兒吃了一顆藥,能讓夏月見到我。

我一手抓住夏月的手臂,喊著說:“來不及了,他們馬上就到了,我們趕緊走。”

當時夏月見到我,哭喊著說:“你放開我,我不嫁給你,我不嫁。”

我知道夏月在害怕,於是解釋著說:“我知道你不想嫁給他,我知道的,如果你現在不跟我走的話,你就算不想嫁給那東西,那東西也會逼著你嫁的,馬上跟我走。”

夏月的臉色依舊是恐懼,眼睛的淚水嘩啦啦的流著,她微微的張開嘴巴,問我:“你是誰?”

我一愣,隨之逼近的喇叭聲,火急火燎的喊道:“你聽,他們正在過來了,很快就到了,我不是他們,這些事情等你離開之後,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現在你必須馬上跟我走。”

夏月聞言,神情露出了幾分驚喜之色,她低著腦袋,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正準備拖著她就走,誰知道她拉開了我的手,搖頭拒絕著說:“我不能跟你走。”

我滿臉不解,忙問她為什麼?

夏月的目光落在了門前,她眼中空洞,喃喃的說:“我真的不能跟你走,這是我的使命,如果我離開的話,他肯定會遷怒村裡人的,但時候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我承受不住那樣的後果,我不想成為罪人。”

我的心一個咯噔,問她說:“你知道你要嫁給誰?”

夏月點頭,她蒼白的臉上帶著苦澀淒涼的笑容,說:“如果我不嫁的話,村子的人會死,如果犧牲我的幸福,哪怕是要我死,我也不會讓村裡人出事的,他們保護我那麼久了,是時候該換我來保護他們了。”

我聽到這話,不驚張大嘴巴,不明白她說的意思?

“見鬼的使命,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我怒喊起來。

“能換回村裡人的性命,犧牲我又何妨呢?”夏月淒涼的笑了笑說。

不管我怎麼勸說夏月,她都不肯離開,反而是若認命的往床上坐下來,等待著被接走。

見到這一幕,我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無能為力。

我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想要帶走夏月,誰知到人家顧全全村人的性命,不肯離開。

我仔細的想了想,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不會隻顧著自己逃命的,更不會背負著那麼多人的性命活著。

自責,愧疚等會一點一點的腐蝕你的後半輩子,讓你痛不欲生的。

突然間,我就明白了夏月的所作所為了。

隻是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好好地女孩子。

就這樣死了。

夏月朝著我說:“你趕緊走吧,要是讓他發現了,可不好。”

“你真的不跟我走?”我再一次詢問。

我的話剛落地,身後的門被一腳踢開了,一個身穿著白色的長衣的男人,徐徐的走了進來。

“我倒是看看誰想帶走我的娘子?”冷冷的聲音,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魔音,震撼人心。

隻見夏月麵色蒼白,身子不安的顫抖著,我感覺到全身上下的毛孔,瞬間睜開,冷得我渾身發抖。

我是靈魂狀態,然而卻抵不住麵前那個英俊男人身上所帶來的寒氣。

按照正常邏輯而言,我是不畏懼陰寒之氣的,尤其是在晚上。

麵前的那個男人,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俊美到如同天神下凡,麵部線條,有些僵硬,兩條如同刀削過的眉頭,鼻子高挺,雙眸陰冷的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昨日的教訓還不夠,今日又來搗亂本王的婚事,你膽子真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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