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死亡(一)

2017-04-09 作者: 碩士
第530章 死亡(一)

黑暗的半空中,破船的甲板晃動著,似乎它是在生氣。

見此,我連忙喊道:”吳堂白,你玩夠了就趕緊出來。“

我一手抓住了桃木劍,威脅著他說:”再不出來的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我有辦法逼他現身,隻是我不想那樣做。

之前我以為自己是明白吳堂白的心思的,誰知道他的心思怎麼也看不透的。

下一秒,我拿著桃木劍,準備開始用法術逼他出來的時候,洞神一把按在我手上,搖晃著腦袋說:“不能。”我按捺住自己的情緒,隨後就開口說:“要不我們走吧。”

洞神搖晃著腦袋,她拒絕著說:“我不能走,我知道他在,我能感覺到他在,我也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聽到這兒,我開始叫喊著:“吳堂白,我知道你能聽得到我們說話的,她的要求又不大,給她一次機會吧,就算不是為了你自己,也該想想那些人吧。”

我的話音落地,耳朵裡傳來陰冷的聲音說,說我多管閒事。

“我不是在多管閒事,我那是救人。”我開口回道:“如果說你本身就有仁慈之心的話,就不會變成這個局麵了,我有仔細想過的,如果你能跟她好好談談,事情就可以解決了。”

彆人的事情,旁觀者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看透的。

在那些事情裡頭,他們之間是注定要纏在一塊的,雖然不是說為愛情吧,是為了彆的一些東西。

有些事情早在很久之前就該結束的,卻因此拖了那麼久,所以不能再拖了,不管結局如何吧,我覺得要一刀兩斷了。

“或許你不像我我想像中的那個樣子吧,你根本就是在害怕,那些人的死,你是脫不了關係的,因為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的。”

我的話剛落地,一道陰冷的風猛地就刮過來,我是沒有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那股陰風刮倒了,而接著,臉上一個拳頭印。

我緩緩的從甲板上爬起來,掏出了桃木劍,吐了一口鮮血,滿臉怒氣。

我拿著桃木劍,嘴裡念著驅邪咒,臉上的神情陰冷無比,而後目光定格在我麵前,猛地就朝著那股陰冷的氣衝了過去。

媽的,彆占著自己是鬼魂,加上道行比我高,就能隨便打我。

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好啊。

我伸手,桃木劍夾著一張黃色的符,扔到前頭去,一道黑氣瞬間就冒了出來,隻見一道黑影慢慢的現出形狀來。

見到一身苗服的男子,我抽了一口氣,罵道:“你麼的,彆以為我不敢跟你打啊,有本事就來。”

然而呢,並沒有人理會我的話,洞神一雙顫抖著身子,一雙眼睛落在了吳堂白身上,微微的張著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吳堂白不自然的避開了她的視線,開口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洞神眼裡暗淡下,喚道:“白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過去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麵的,以前的我隻是想著該怎麼樣讓你回到我身邊來,才害了那麼多人,如果能有重頭再來的機會,我不會當蠱神,不會去逼你娶我的,不會燒了你家屋子的,不會殺人的,不會練習邪蠱的,你要相信我啊,這麼長久以來我,我一直都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顫抖著雙手,想要去抓住吳堂白的手,誰知道她的手硬生生的從他的身體穿過,隻見她瞪大了雙眼,憤怒的咆哮著:“怎麼會這樣的?白哥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你對他做了什麼?”

糟糕,我心裡剛響起警鐘聲,洞神的身影就站在我麵前了,她一隻手緊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冰涼的指甲,讓我渾身一震。

那一刻,我在她眼裡看到了殺氣。

她要殺我。

是的,就是因為她認為我對吳堂白做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導致她無法觸摸到他,從而起了殺心。

我伸手,猛的拉著她那隻掐住我脖子的手,不管我使多大的勁兒都無法拉開她的手,那隻手就像是黏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個女人的道行高深到我無法想象的地步。

我的麵色漸漸的蒼白了,那長長的指甲輕而易舉的沒入到我的皮膚裡,刺疼的感覺卻比不上窒息的感覺。

我終於明白,洞神之所以成為洞神,那是因為她本是就是蠱神,加上渾然天成的殺氣,讓人恐懼之外,還有那種來自於她本身帶有的變態嗜血。

毫無疑問,我在她麵前,隻是一個利用的棋子,她想找到吳堂白。

找到之後,第一個拿我開刀。

卑鄙無恥,毒蠍心腸,都無法形容。

這東西,就該死。

我瞪大了雙目,驚恐不安的望著她,眼底寫滿了不滿。

我全身一起掙紮著,口裡念著咒語,試圖驅除自己心裡頭的恐懼。

就在我口腔裡頭的空氣越來越少,越來越難受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譏諷起來:“你就是這樣表達你的懺悔的嗎?你要我怎麼原諒你?”

而洞神聽到這話,猛的鬆手,一把推開了我,臉上寫著一些悔意,拍著我的肩膀,不停的道歉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殺你。”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滿臉感激的看了眼吳堂白。

洞神轉身,低垂著腦袋,滿臉悔意的說:“白哥,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太過生氣了,是他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吧?”

聽到這話,我不可置信,果然認為是我乾的。

吳堂白歎了一口氣,極為認真的說:“你不記得了嗎?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跟他沒有關係。”

我頓時間鬆了一口氣,而後悄聲無息的調整著自己那混亂的氣息。

我伸手摸了摸腰間上的那一塊蠱神聖物,玲瓏刀,卻發現不見了。

我的神經一緊,什麼時候不見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洞神聞言,麵色一白,顫抖著身子,緊緊的咬著牙齒,搖晃著腦袋瓜子,否定的說:“不是的,你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這時候,我處於憤怒的狀態上,能夠自動屏蔽的情緒,火焰般的東西,我氣不過,吼著她說:“是你自己害的,你還是忘記了自己怎麼做的,人一旦是死了,就不會再複活的,你非常之天真,他不是人,而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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