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若夢（1）

‘剛才的是夢，一定是！’佐伊想著，看著太子和晟的背影。

她覺得掌心有什麼被刺的生疼，發現自己緊張到現在都緊握著拳頭，指甲毫無知覺的深深的嵌入皮膚。

掌心中除了指甲嵌入皮膚中的感覺，卻還明顯的有些其他的東西。她徐徐打開手掌，滿手掌是鐵鏽一般的碎渣子。

佐伊使勁的拍打著手掌，想要把滿手的碎渣子拍掉。‘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她在心中在否認著，‘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在哪裡沾到的。’

“你沒事吧！”晟聽到佐伊在拍什麼，回頭說。

“沒，沒事。”佐伊有些吞吞吐吐，但是晟沒有太在意。因為平時她就是那樣，因為總是會睡著，被人發現後就一副口吃的樣子。所以現在，晟隻是把佐伊當做是睡著了被發現了而已。

當然，佐伊也知道自己什麼也說不了，單憑一點生鏽的碎渣子又能說明什麼呢？

‘可是為什麼那麼真實？不對，那個二樓的扶手有問題！’佐伊緊緊的皺著眉頭，拿出相機，翻閱著先前在“危樓”拍的各種照片。

‘對了，就是這張！’她帶著些許的瘋狂，把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放到最大，扶梯上紅磚拚成的幾何紋樣跟夢中的一樣，顏色醒目，而且比其他的牆體要新很多，他們組合起來是——

‘這或許僅僅隻是一個巧合，隻是我之前看到並且留意到了，所以夢裡才會出現的。對，就是這樣！’佐伊一次次的說服自己，因為就連自己都沒法相信先前發生的一切。

她一遍遍在自己大腿上畫著什麼，然後又塗抹掉，搖著頭，自言自語道：‘隻是一個夢，隻是一個夢，隻是一個夢……’佐伊在心裡默念著，覺得自己是因為之前功課和兼職太忙碌的緣故。

佐伊又一次使勁搖了搖頭，可是心中雜念揮之不去，喝了一大口水。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剛剛被撞到了腦袋，還是自己做的夢太糾結，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像快要裂開一般，耳畔還想著那些呼嘯的風聲，瑣碎的擠進車窗。

太子從後視鏡看了一眼佐伊：“你剛剛又做夢了吧，看你這默不作聲的樣子，不會還沒醒吧！”太子壞笑著說，從後視鏡裡看著表情糾結的佐伊。

“小睡了會而已，你還是好好開車吧，這一路夠顛簸的，你這泡美女的裝逼老爺車彆顛散架了！”佐伊也沒好氣的回應著。

“會鬥嘴就表示已經醒了！”晟和太子相視而笑。

唯獨佐伊沒有笑，而是看著手裡的單反，緊緊地抓著，縮小又放大，像是怕丟掉了什麼證據一般。

她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手機在，棉花也在。“手機在口袋的話，不就能說明剛才那些都是夢嗎!”她像是找到了什麼突破口一般會心的一笑，“什麼破夢，我去！”

佐伊拿出棉花，自言自語的說：”一定是夢。沒錯，一定是。”她把棉花從窗戶裡丟了出去，“什麼鬼，我去。”

雖然某些淺顯的證據證明了是個夢，可是佐伊的大腦還時不時的會想到夢裡的那條路。

‘那條路，那條路明明我以前也夢到過。’佐伊忽然想到過去也做過這樣的夢，那條路線，是自己在那個夢裡的選擇。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跑上二樓，更不會注意到那用紅磚拚出的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