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當聽到包越所說的那句話後，趙鳳臣先是一愣，緊接著是下意識的問道。
而包越卻不在理會趙鳳臣，上一刻他還是積極配合做筆錄的樣子，現在卻離開牢籠邊的鐵欄柵，折過身去，翻身躺在椅子上，半個字都不在往外蹦了。
“林楓嗎？”左少先聽到這話之後，並沒有表現出有多麼的意外，他站起身，朝著拘留室的門外走去，並示意趙鳳臣也一起出來說說話。
天氣稍微的冷了些，以有秋意，左少先看了看空當當的院子，然後走到花壇邊坐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漫天繁星的閃爍，心裡想著不知道林楓現在怎麼樣了。
趙鳳臣來到左少先的身旁，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手中的筆錄，懊惱道：“師傅，為什麼不問了，這次我們的命運可都壓在了那小子身上，要不是你的堅持，我是絕對不會攤這個渾水的。”
左少先笑了笑，說道：“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彆，也是你少的一樣東西，我很慶幸，你還能聽我的勸告。”
趙鳳臣聽到這話，以為左少先生氣了，他也坐到了花壇邊，看著左少先認真的解釋道：“師傅，這次這件事情，單論我各人而言，並不後悔，可是刑警中隊二十來號弟兄呢，拉著他們一起，我實在是很難做到心安理得，而且....”
“而且還還要加上禁毒隊的、特警大隊和香譚區派出所的所有乾警，是嗎？”
左少先接上了他那沒有說完的話，趙鳳臣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左少先笑了笑，安慰道：“我又何嘗不知呢？放心吧，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了，大家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趙鳳臣說話的態度上不敢對左少先有一絲的造次，但是他確實不信，林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而且，包越說是林楓不讓他多說話的，這就讓他更費解了，除了包越在說謊之外，趙鳳臣想不出任何的答案。
原先的三中隊隊左少先看了看現任隊長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了，遂對其說道：
“鳳臣，你是我的徒弟，是我這幾年以來，徒弟當中話最少的一個。”
趙鳳臣並未著急的做出回答，他先是吧筆錄扔在了身前的地麵上，然後尋出了倆根煙，遞給左少先，然後畢恭畢敬的將其點燃，說道：“我知道，我也是最笨的一個，我也能想清楚，我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上級讓我來當這個隊長，想想還是挺悲哀的。”
左少先聽明白了他的話，言外之意，趙鳳臣認為自己老實，好管，不會給那個上級惹出太大的麻煩，所以那個上級才會選他。
“你想多了，我走的時候和那人吵了一架，他拗不過我，選的你。”
趙鳳臣一愣，問道：“為什麼是我？”
左少先抽了一口煙，看著天空上的星星，想著那邊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轉而對趙鳳臣解釋道：
“你的品質上少一樣東西，那就是執著，說著通俗點就是倆個字，正義，這倆個字現在這個在這個社會上，很多人都不願提及，而且覺得這倆個子有些太過於驕做，認為成熟的看待問題的方式是不已好壞來區分事物，而是以事情來區分的，坦蕩而言著並沒有什麼錯，一個人一個活法罷了。”
聽聞這話，趙鳳臣並沒有露出半點的不屑，這不是對師傅的奉承，因為這個問題他真的有仔細的的考慮過。
左少先見此，點了點頭，心裡想著自己還算是沒有看錯人，繼續說道：
“你很好奇，為什麼我說你少了這一樣東西卻還是選擇了你？！”
趙鳳臣並沒有看左少先，而是點了點頭。
“這東西其實不光是你少，其他人也都缺少，太過於麻木了，可你是最有可能將這倆個字拾起的人，之所以不敢去麵對，是因為你太善良了，將所有人的考慮了進去，思前想後，想的太多。”
“難道不應該這樣嗎？”趙鳳臣出奇的反問道，而且也顯得極為的輕聲細語。
左少先看在眼裡，繼續說到：“對錯？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考慮這些的，即使是錯了，也是好的。”
“為什麼？”趙鳳臣顯的有些固執，這裡他的意思很明顯，我一個人也就罷了，那麼多人的命運都會因此做出改變，這不是他能接受的。
左少先笑了笑。
“林楓僅僅是一個協警，從來不去考慮這些個事情，當然你可以認為他這樣的做法是不負責任，這就是你們倆人的區彆。”
趙鳳臣麵露不解，接著等待著他的解釋。
“這倆個字本來就建立在血和淚的道路上，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沒有礙於自己的身份，沒有選擇對社會的這種現象所屈服，看起來是傻傻的，可其他人卻選擇了追隨，你不會以為禁毒大隊的隊長，特警大隊的隊長和這的香譚區派出所的所長是看在我的麵上才這麼做的吧？”
聽到這，趙鳳臣先是一愣，他還真的以為是師傅出的麵，卻沒想到是林楓自己找的熱，說動了這些人，就憑他的那個小小的職位？
談話一度陷入了無言中，趙鳳臣看了看左少先，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星星，慢慢的起風了，又涼了一些，借著派出所辦公區內所照射出的燈光，趙鳳臣發現左少先已有了絲絲白發，他的身體也不再顯的那麼偉岸，照著倆個月退休之前相比，明顯是瘦多了。趙鳳臣將自身那身警服脫下，披在了左少先的背後。
左少先依舊看著天空，說了一句讓他不明所以的一句話：“要是有一顆星星屬於我就好了，貪狼星越發的明亮了，哎，人間正道是滄桑啊。”
“什麼？”
趙鳳臣沒有聽懂，可左少先卻並未做出任何的解釋，依舊盯著那顆北鬥七星默默不語。
過來半天之後，還是趙鳳臣沒有忍住，他不安的問道：“這次會順利嗎？”
左少先收會了目光，將早已燃燒殆儘的煙頭扔在花壇中，並沒有直接的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這事結束以後，我領你去一個地方，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接班人，以後有什麼選擇，那是你自己的事了，不過，無論怎麼選，我都會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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