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節 殘忍的死法

2017-04-04 作者: 君離殤
第九十四節 殘忍的死法

張東勝從身後警員手裡拿過來一張資料說道:“經由林法醫檢驗,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的淩晨一點到一點二十分之間。死者身中五十八刀,其中頸部一刀,背部一刀,臉部三十八刀,胸前十刀,下體私處八刀,砍的血肉模糊,林法醫證實,致命傷是脖頸的那一刀。死者先是背部受了一刀,接著脖頸中了這一刀後沒有幾分鐘就死掉了,身體上多餘的五十六刀,是死後造成的。死者容貌清秀美麗,既沒有被性侵害的跡象,隨身攜帶的兩千塊錢也沒有損失。經過我的調查,這兩千塊錢是楊副局長的補助金,應該是楊副局長不方便行走,就讓楊萱去取的補助金。所以,能排除是遇到搶劫犯。至關重要的凶刀,我們也沒有在現場找到。”

我由此出發,並結合令人發指的犯罪現場的研究,我認為凶手是出於憤怒而做出摧殘死者身體的變態行為。依照這種殘忍的程度,我推論,凶手有神經病史,可能患有一種或多種偏執狂的妄想症或者其他病症,是一名體型瘦弱的凶手,而且有可能還會繼續作案。我認為凶手的體型瘦削,是因為我知道一項權威發現,身材清瘦或身體衰弱的人更容易發生精神分裂的症狀。

我在現場一邊走動一邊觀望這個公園,這是一個荒廢很久的公園,在公園內的木椅上有很多灰塵落葉,但是我卻注意到其中有一個木椅上有些新鮮的痕跡,落葉和灰塵被人掃到了地麵。在木椅的四周還有一些腳印,看腳印的大小、長度、深淺,我斷定一個人是輕跑著前進,一個人是慢悠悠的前進。這些腳印有點雜亂,從木椅開始,兩種腳印都出現奔跑的形式,地麵泥土腳印的深淺雖然不一致,但是可以看出來,是有一個人在逃一個人在追,從木椅蔓延到楊萱倒在地上的腳印不遠處有一些噴濺的鮮血,從這個路線,鮮血一直蔓延到屍體躺下的位置。

腳印一直蔓延到了,地麵上一個畫著人形圖案地方時便消失不見,這裡之前是陳屍地,屍體被移走,所以便畫了一個圖案做標記。

在圖案旁邊還有兩個用白色粉筆畫出的圖案,我蹲在圖案旁問道:“這裡之前是什麼東西?”

張東勝招了招手,一位警員走出來拿過來兩個證物袋,張東勝攤開證物袋說道:“其中一個是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今晚十二點,學校前麵的木鬆公園,不見不散。”很奇怪的是,留言上沒有署名,隻有一個骷髏頭。另外一個是一本書,這本書的名字叫“睡前一個鬼故事”,在書內我們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每張紙上麵都有一個和留言紙上相同的鬼骷髏。”

我看了看字跡,寫出的字跡比較奇怪,但是那個鬼骷髏卻畫的很是逼真,這個鬼骷髏的眼眶散發著幽光,一副獠牙冒出下巴,但是很奇怪的是,鬼骷髏臉頰的上半部分塗上了黑色,本來整個鬼骷髏是白色,但是被塗上黑色以後,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顆鬼骷髏的下半部分的臉被什麼東西給挖空了一樣。

白詩詩看了兩眼輕聲細語說道:“組長,我能不能說兩句?”

我心裡覺得有些意外,像這樣的情況白詩詩應該插不上嘴才對,因為這裡既沒有犯人,也沒有嫌疑人,她的專長讀心術似乎也找不到地方發揮才對。我臉上不怒自威,淡淡說道:“講。”

白詩詩道:“從這個字跡上麵可以看出一些東西,首先這個人寫的時候是輕輕的壓力,說明書寫人敏感、主動性差、缺少勇氣和抵抗力;筆畫有些過分的誇張,這樣的書寫方式反映了書寫人愛虛榮和隨時想引起彆人注意的心理特點;再一看這字體寫的很小,比平常寫字小的人還要小一些,反映了書寫人的精力集中、細致、焦慮和自我壓抑的心理特點;再來就是書寫人寫的字不連筆,反映了書寫人有分析能力、比較節製和獨立性強的個性特點;你們再看,這一張紙上字數不多,但是可以看出來字行下傾,這是反映了書寫人情緒低沉、悲觀、失望、氣餒的心理特征;最後就是字向左頁邊靠,這就反映出書寫人比較留戀過去,追求安全感和對未來勇氣不足的心理狀態。所以我覺得,寫下這個留言的人,平時應該是不善於交談,很內向,比較獨立,經常被煩心事所困擾,並且還有些心理上的問題,或許家庭有缺陷。”

白詩詩的話讓我眼前一亮,沒想到以前吵著鬨著要我給她買糖的小丫頭,如今分析起來嫌疑犯的側寫也說的頭頭是道。她的這一番述說和我對嫌疑人在我腦中的印象差不多,雖然我沒有根據這些字跡去推理,但是我卻從凶犯行凶的地點留下的線索也得出一些結論,如果凶手是那種肆無忌憚的人,也不會在這個幾乎沒人來的公園殺人。

陳最、葉玲、張東勝三人也是被白詩詩的這一番言論給嚇到了,張東勝抿了抿嘴唇問道:“那你能給個側寫嗎?”

白詩詩沉思了片刻說道:“犯罪嫌疑人可能胖,可能瘦,長的應該尖嘴猴腮,麵色枯黃,一頭短發,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不善於交際,身邊沒有多少朋友,心裡經常被憂愁纏繞,心理上有缺陷,家庭不美滿。”

我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全對,嫌疑人應該是略瘦,長相不算醜,年齡在四十歲左右。”

白詩詩有些不服氣,昂著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首先,你看見一個尖嘴猴腮的人,會沒有絲毫防備的等他靠近嗎?更何況楊萱是校花,又是學霸,智商自然是高,看見一個尖嘴猴腮的陌生人逼近,還不立刻走開?我想,楊萱肯定認識凶手,因為在現場我發現兩個人短暫停留的痕跡。至於我為什麼說嫌疑人瘦,那是因為地麵的腳印。楊萱的體重目測應該在九十斤左右,她和嫌疑人在奔跑,地麵有兩種腳印,但是一種腳印淺,一種腳印隻是略淺,這就說明,嫌疑人的體重也最多隻是在一百一十斤到一百二十斤之間。我們再來說年齡,從一個腳印的長度就可以大概估計這個人的年齡是多少,就目前現場留下的腳印,我估計就是在四十歲左右。”我一連串的說出口,眾人聽的目瞪口呆。

白詩詩頓了頓,氣勢一泄千裡,低著頭說道:“受教了。”

我回頭環視一遍現場,說道:“是誰發現屍體並且報警的?”

張東勝立刻走到人群中和其中一個人在說著什麼,我見了走了過去,張東勝立刻介紹道:“這位大媽叫蔣碧瑤,是負責這一塊的道路清潔工。大媽,這是我們局專案組的組長吳警官。”

這是位身穿紅色上衣,一條淺藍色牛仔褲,身材肥胖的大媽,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她的臉色至今還有些慘白,聽了張東勝的話身子劇烈顫抖了一下,眼神裡的恐懼略有消散,說道:“吳....警官,你....好。”

我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大媽,你不要害怕,我們隻是做一些例行的詢問。請問你今天是在哪個時間段發現屍體的?”

蔣碧瑤話語連珠說道:“今天早上啊,我像以前一樣到這裡來打掃衛生,在我掃到這個公園的時候啊,就發現有個人躺在地上,哎呀嚇死我了,地上全是血啊。我害怕的大叫,然後就有人圍上來了,接著他們就叫讓我報警,然後我就拿起手機報警了。”

張東勝上前一步說道:“被大媽的叫聲吸引來的人我也詢問了,都是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從這裡離開,所以也就排除通過群眾來找到凶手了。”

我轉身走進公園,在公園裡麵偵查,沒一會我就發現,從公園裡有一排腳印一直蔓延到公路上,之後在公路上留下了幾個沾有泥巴的腳印,我拿著放大鏡在地上搜索,隨著我的檢查,我發現有幾滴鮮血沒有規律性的掉落在地上,我又再次檢查了一遍,直到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才回到公園。

現場留下的腳印是兩個人所擁有,從腳印的深淺可以斷定,兩人有過一段追逃,人類的體重不一樣,所以腳印的深淺也不一樣,這公園的泥土軟硬程度都差不多,其中一個腳印很淺,應該是身材瘦弱的楊萱,因為楊萱的體重輕,所以腳印要淺一些,另外一個略深,應該是凶手留下。

從腳印蔓延的位置可以看出來,凶手先約楊萱來到這裡,然後兩人在討論什麼,凶手擦掉木椅上的落葉和灰塵是為了討好楊萱,想讓楊萱坐著。但是很明顯楊萱沒有坐下,如果坐下的話,木椅上就不會隻是留下像是手掌撥弄的痕跡,應該會出現有人坐過的痕跡。

我隨後問了張東勝,他告訴我,木椅上沒有檢查出有指紋的現象,那麼也就是說,當時凶手是戴著手套,或者事後擦了木椅上的指紋。

接著兩人交談應該出現了什麼問題,導致凶手憤怒,隨即拿出利器,楊萱看見對方有刀,便受到驚嚇轉身逃跑,於是凶手砍殺楊萱的背部,楊萱受傷後恐慌逃離,凶手再次追上去,一刀砍中楊萱的脖子,楊萱又受傷,鮮血就噴濺出去,楊萱此時特彆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凶手不依不饒,於是直接追上去或是撲倒楊萱,或楊萱受傷後無力絆倒或者摔倒,儘管楊萱不斷的求饒,但是凶手還是不管不顧,眼睜睜看著楊萱因為失血帶來的痛苦發出呻吟,以至逐漸虛弱起來,最後呼吸一點一點的變少,直至死亡。

這個時候,凶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繼續用刀瘋狂砍殺,一場血色盛宴就這樣陸續展開,最後楊萱被殺死,事情過後,凶手逃跑。

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殺人事件,殺了人以後凶手雖然害怕,但是還保持著一點點清醒,將最重要的凶器帶走。我想,或許凶手籌謀這個殺人方式,在腦中進行了很多次的演練,最後才施行,這是聰明的凶手常用的辦法,這樣可以降低留下線索在現場的幾率。

看起來似乎凶手不會害怕,但是那基本上不可能,除非是職業殺手,手上人命太多,以至於殺的麻痹才不會害怕以外,就沒有哪個人殺了人以後不害怕。

我沉吟片刻說道:“陳最,你去成才高中楊萱所在的班級詢問一下,楊萱最近和誰來往親密,或者誰和楊萱有點矛盾誤會,再將這個字跡拓印一份,拿去學校對比一下字跡。”

陳最道:“是,組長。”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離開。

接著我對張東勝說道:“我心裡已經有個基礎的犯罪輪廓,現在我要將這個輪廓填充完畢,需要你來配合。”

張東勝爽朗一笑:“有什麼吩咐你就儘管說。”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需要進行現場複原,你和葉玲演一出戲,讓我可以直觀的了解這個命案。”

葉玲露出歉意的笑容,摸了摸秀發,說道:“那個組長,我不太會演戲呢。”

白詩詩立刻上前一步,用堅定不移的眼神看著我,說道:“讓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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