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被“下蠱”是什麼樣的感受，按照書上的記載，中蠱人自己的行動思想將會無法控製，按照下蠱人的指示去做。
白冷然明明麼有對我下蠱，可是我卻有一種被他蠱惑的感覺，或許他的存在對於我而言就是一種魅力和引力吧。
他不僅隻是將我從瀕死的境地挽救回來，更是如太陽一般照耀著我的生命。
“看誰的速度更快吧。”我彆過臉去故意不去看他，實在太讓人害羞了。
“好。”他話音剛落，就加快速度往前移動。
我嘗試著讓身體按照我的想法去做，結果真的成功了，我的速度越來越快，從一開始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墜落的可能，變成現在穩穩當當的往前移動。
我與他之間的距離逐漸變小，是我在進步，也是他在慢速等我。
無論如何，至少我終於能追上他，能與他並肩而行了。
伊澤和瑞爾不在酒店裡麵，前台的接待也同樣是伊澤收留的小鬼，她一看見我們，很主動的遞了一張門卡給我。
“是予憶小姐吧，這是老板讓我留給你的。”
“好，謝謝。”我微笑著接過門卡，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對她說了一句祝福，“除夕快樂，以及新年快樂。”
她愣了一下，眼眶突然泛紅，幾近哽咽的回應我：“節日快樂。”
每個人，每個鬼，甚至任何生物，都有他們自己的經曆和遭遇，我不知道這個在這個女鬼身上發生了什麼，至少希望我的話能帶給她一絲溫暖。
“對了，伊澤什麼時候力量如此強大了？居然一個人可以讓整個酒店用鬼火代替電流。”我走進電梯裡的時候，突發奇想。
“省電費。”白冷然立馬就給了我準備的答案。
我一時語塞，不過想來也對，這非常符合伊澤的處理方式，他不僅賺冥幣，人類的各國的錢他也照收不誤，這麼大的酒店，光是電費每個月都要劃掉不少呢。
“他賺這麼多錢乾嘛呀？也沒見他用。”
“他出生於商人世家，結果那年家道敗落，他是討債的人打死的，錢對他來說，或許是某種執念吧。”白冷然淡然的說出這段過往。
我沉默了，都說商人唯利是圖，真的如此嗎？
“叮——”電梯停下，打斷我的思緒。
依然是我曾經住過的那間，裡麵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擺放整齊，這一次，我再也不需要給這房間布下結界，防止被鬼魂襲擊了。
“好累啊……”我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
事情遠遠沒結束，那些來人界作惡的鬼魂還需要去處理，人界陰界對凶獸的追殺必須阻止，還有機靈鬼它們，得想辦法讓它們不再被束縛這裡。
最重要的是我爺爺……也不知道黑白無常現在帶著那具肉身到了哪裡。
“在想什麼？”白冷然坐在床邊，抬手對著窗簾輕輕勾一下手指，那窗簾就自動拉上了。
這全封閉的房間裡麵莫名多了一道曖昧的氣息。
“你怎麼拉上啦？不是最喜歡站在哪裡看外麵風景嗎？”我臉上有些不自然，故作鎮定的說道。
一定是我的想法太奇怪了。不就是我和他單獨相處嘛，以前也經常這樣啊，這麼正常的相處模式，我怎麼就害羞起來了。
“風景？”白冷然微抬起頭，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從來不看風景。”
“那你難不成是在幫我檢查有沒有可疑分子啊？”
“的確是這樣。”他煞有其事的點頭承認了。
這反倒讓我不知怎麼往下接，隻能哼哼兩聲裝作不服氣。
“不信？”他欺身壓上來，眼眸溫柔而又帶著霸道，從肩上滑落幾縷長發落在我的麵上癢癢的。
這熟悉又充滿魅惑的味道包裹住我的全身，頓時就酥軟下來了。
“哼哼，我現在可是覺醒了啊，再也不會被你欺負了。”我開始掙紮，半威脅半認真的和他說道。
他的神色怔了一下，隨後複雜的看著我說道：“你用力推開我。”
“我正準備這麼做呢。”我的兩個手腕被他抓住按在腦袋兩側的枕頭上，深吸一口氣之後，猛地用力往上推去。
換做以前，他的手可是紋絲不動的，可是現在，我居然能將雙手推出去了。
“知道我厲害了吧。”我勉強的衝他得意的笑。
他沒有和我哄鬨，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隨後他稍微一用力，我又被他死死的按在床上了。
這回任由的再怎麼掙紮用力，都不能讓他的手挪動分毫。
“以前我需要一層的力量，現在你的進步很大，得用兩層的力量。”這回輪到他對我得逞的微笑。
見到我一副受氣包的臉，滿意的鬆開了我的手腕。
“可惡啊，我明明可以壓製住凶獸的力量啊，為什麼還是不能反抗你？”我揉著手腕不解的問道。
“予憶，你的手放在床頭櫃上。”他突然要求我這麼做。
“怎麼了？”我按照他所說的，將手掌心放在旁邊木質的床頭櫃上。
“用力按下去。”
“哦……”
結果卻讓我傻眼了。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怎麼用力啊，為什麼那結實的床頭櫃瞬間就毀掉了？甚至剛才地麵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果然如此。”白冷然先前複雜的神色終於消失了，看樣子他又得出了什麼新結論。
真的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他總是能知道很多我所不理解的事呢？他要不要這麼聰明啊，這樣襯托的我很笨誒。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悅的瞪了他一樣。
白冷然揮了一下衣袖，重新將我撲倒，嘴巴貼近我的耳邊對我說道：“這叫，一物降一物。”
他口中吐出的陰氣吹在我耳朵上，身體直接失去了力量，酥酥麻麻的，明明很想抗拒這種感覺，可是心底又莫名的喜歡。
“誰降誰？”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縹緲了。
“我降你，你降我。”他話音剛落，柔軟的嘴唇就覆蓋上來。
在他溫柔而又帶著些許霸道的懷抱中，我漸漸迷失了自己，完全沒辦法思考他這句奇怪的話語。
空氣中曖昧的氣息越發濃重起來，他將我緊緊擁在懷中，輕車熟路的褪去衣服。
當他在我耳邊微微呼吸的時候，我終於想明白了。
就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生物，唐笙和熊琪琪加起來的力量才能和我抗衡，而萬事萬物都會有與之相生或相克的存在。
白冷然與我而言，正是這樣的存在。而我，又未嘗不是他的弱點呢？
我說不清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他提供給我陰氣，導致我無法傷害這股陰氣的源頭嗎？可我更願意相信，這或許就是愛的力量吧。
在我身體有些虛弱，帶著疲乏的時候，他的表情卻依然鎮定自若，似是不夠滿足。
他的大手抓住我的雙肩，輕輕一翻，我便背對著他。
“予憶……”他從後麵抱住我，好聞帶著濕熱的氣息進入我的鼻腔。
隻是叫了我的名字而已，卻猶如巨大的魔力，讓我不斷沉淪下去。
想要一直一直被他抱在懷裡，不要分開，我想要成為他的女人。
就在我們結束了運動休息時，外麵突然響起了煙花爆竹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可以知道是從很遠的地方發射的大型煙花，那絢麗的亮光印在窗簾上投射進來，我們的眼裡也變得五彩斑斕。
“十二點了，新的一年。”我扭過頭，看著那被煙花照亮的窗簾。
“嗯。”白冷然抬起手，用食指對著窗簾，隨後窗簾便被緩緩拉開。
窗外美輪美奐的煙花不斷出現在夜空中，照亮了整個世界。
可是我的心卻沉下去了，身上還殘留這他的氣息，理智告訴我，這一切該結束了。
“你還是要繼續消滅上古凶獸嗎？”我看著窗外淡淡的開口。
“我不知道。”他低沉著聲音回答我。
迷茫不僅僅是他而已，我無法想象再一次和他成為敵人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話想和我說？”他停頓幾秒後，再一次開口。
“嗯。”我點點頭，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後，終於把心裡的想法問出來了，“那個契約還算數嗎？”
當時爺爺和他之間定下的約定，他救我的命，而爺爺幫助他尋找混沌的下落。
現在不僅是混沌被找到了，其他的三個凶獸也全部知道下落。
可這就是一個死循環，他必須讓我活命，又必須消滅掉凶獸，這非常矛盾，沒有解決辦法的。
白冷然並沒有接話，我微側過頭看他。
那完美英俊的側顏，經常出現在我夢境中，腦海中的麵容……我很害怕知道答案。
“予憶，若是有心上人，我可以提前解除，若是沒有……”他頓了一下，隨後目光直視我的眼睛，“這是你爺爺與我之間的約定，我需要他當麵和我解除。”
我愣住了，這算是什麼回答呢？難道與他而言，真的這是契約而已？
為什麼他的話中從來沒有提到：他不要解除，就這樣繼續下去吧。
“好。”我淡然的回答他，有些苦澀的笑笑。
這種話我不可能主動說出口的，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除非他隻是喜歡我，並非是那種與我一直走下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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