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血肉歌舞，肉體歡唱！

第一百六十四章血肉歌舞，肉體歡唱！

墨染子軒無能為力，隻能夠目光倔強而又憐憫地看著外界，看著這一切血腥盛宴，記憶慢慢的喚醒，突然間，他記起來了一切，什麼生死玩笑，血肉歌舞，都是一場場屠殺的盲目玩樂。

暗暗地閉上眼睛，屏蔽五官，不想再看、再聽周圍的這一切，這是他的現在，也是他的過去，都是布滿鮮血的澆灌，肉體在歡唱，血肉一片片地從骨架上掉落，慢慢落地，在歌舞。

他仍然記得小小的自己第一次真正地見識到了什麼叫血腥的快感和刺激，聽到被束縛在木架上無力地痛苦嗚咽的聲音，看到一片片地血肉從白皙的腿上緩緩地割掉，血色的骷髏在汩汩地流著鮮血，細密而又沾滿鮮血的漁網還在不斷地交織，不斷地絞著小太監的肉。

小子軒的表情是疑惑而又猙獰的快意，一直以為隻是個遊戲罷了，完全沒有看到周圍人恐懼的表情，而是拿著手裡的小刀慢慢的勾勒著他的作品，用他的手緩緩地劃過小腿，右腿上的傷口一點也不平整，因為小子軒年紀小，而且手裡的力道把握地不準確，所以隻能夠勉勉強強地把小太監的右腿腿肚子的血肉用小刀切了下來，手裡就拽著自己的戰利品，剛從小太監腿上挖下來的一塊肉，上麵的神經血管都清晰可見。

小德子幾乎快要昏死過去，但是卻發現自己異常的亢奮，右腿上傳來的疼痛居然一直在刺激他的神經，疼痛而又興奮的感覺竟然在這一瞬間就衝入他的腦海之中，感覺到冰冷的小刀逐漸刺入自己的血肉內，鮮紅的血液在自己的腳下綻放，唇角慘白，目光呆滯。

“皇伯伯，小子軒好厲害哦！這是戰利品！”一身錦繡衣袍的精致小娃娃站在墨染行的麵前，月牙白的錦袍都沾滿了鮮血，而白嫩的小臉蛋上麵也是沾了一些鮮血，一手拽著自己的小刀，一手拿著不大不小的一塊肉，然後邀功一般仰著腦袋，噠噠噠地衝到墨染行的麵前，吸了吸鼻子，驕傲地開口，精致如畫的眉眼上是童真的痕跡，但是眼角下的數滴綻放鮮血卻如此突兀。

墨染行看到邀功的小子軒，龍心大悅，直接提起小子軒的腋窩，然後大手一提就抱起對方，俊逸的中年臉龐滿是笑意，直接在原地抱著小子軒轉了幾個圈：“好！好！好！皇伯伯的軒兒實在是太棒了！”

“咯咯咯……”小子軒被抱得逗樂了，眉眼彎彎地笑著，但是手裡的血肉和小刀還是拿在手裡，心裡想著就是再繼續努力，把這個小太監的身體割掉，就像是那個仿真的小娃娃一樣，一片片的割掉，還會發出好聽的聲音，然後……就會形成一個晶瑩剔透的骨架，看起來就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品一樣。

清澈軟糯的笑聲，仿佛仙童的歡笑。

身上沾滿血腥，又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靈。

這樣突兀詭異的搭配，讓人遍體生寒。

很快，在小太監呆滯痛苦的目光下，小子軒立馬興奮地衝到對方的左邊，然後蹲下胖乎乎的身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還未束發的小娃娃在地上玩泥巴，可愛而又令人發笑。

但是誰能夠想到對方是在研究如何出手，如何割肉的呢？

蹲在地上的小子軒很快就計劃好自己的動作，從腳踝的周圍開始割肉，然後再順著小太監的腳延伸到小腿，因為他要完成皇伯伯的任務，割掉一個完整的小腿肚皮。

小子軒覺得，完整而又白白紅紅的小腿肚皮肯定很漂亮，就像是在鍋裡煮著的白肉一樣，撒上一點的紅油。

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小子軒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累的直接坐在地上，擦了擦自己的腦門，卻在不經意間就把手上的血沾到自己的臉上，但是自己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張包子臉上麵全是白白紅紅的模樣。

墨染行樂悠悠地走到小子軒的麵前，笑了笑，指了指被扔到地上的一塊塊碎碎的血肉還有個彆沾著一堆亂七八糟神經血管的白色骨頭，上麵還有沒有乾涸的血絲：“軒兒可是放棄了？”

小子軒性子倔強，一聽皇伯伯的話，覺得自己被看輕了，頓時拿起自己手裡的銀色小刀，不甘心地開口：“不好玩……真是不好玩！”

墨染行眸光深了深，低下頭，貪戀地嗅了嗅對方腦門上的血，滿意地眯著眼睛，漫不經心地問：“哦？軒兒覺得哪裡不好玩了？”

委屈地撇撇嘴，小子軒擰著眉頭，胖乎乎的小手指指了指被架在木架上，雙眼幾乎要凸出來的小德子，聲音稚嫩：“皇伯伯，這個小太監真無趣，他不會像娃娃一樣叫！”

墨染行寵溺的擦掉小子軒腦袋上的幾滴血，然後目光看向奄奄一息，快要痛死掉的小德子，立馬溫潤的笑了笑，大氣地開口：“這還不簡單？軒兒可以放心，等一下皇伯伯就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德子，然後再繼續玩，可好？”

“好哇好哇！軒兒還要玩！”樂嗬嗬地拍手，小子軒開心地不得了，但他卻沒有意識到什麼是生死……什麼是生不如死！

在他的迷茫而又澄澈的眼中，人的死亡隻是消失了一段時間而已，永久的離去這個概念並不明確。

血，痛苦，這些也離他太遠。

隻有血腥歡唱的遊戲在他的世界中，當然，還有他的母妃，皇伯伯。

至於母妃口中的爹爹，父王……小子軒迷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墨染行拍了拍手，一旁候著的宮女立馬上前，惹得小子軒好奇地瞅了瞅，烏黑發亮的眼眸盯著對方的腦袋，然後突然笑了下，咯咯地笑著，露出了兩顆短短的米粒小牙齒：“皇伯伯，這個更像是娃娃！”

被小子軒好奇而又直接的目光看著，宮女綠兒差點就要跪下了，但還是頂著頭皮行了個禮，等待吩咐，但是聽到小王爺口中的什麼娃娃……頓時嚇得直接抖了抖身體……

她……難道也躲不過這劫了嗎？

一想到小德子的模樣，慘的不能在慘，簡直比宮裡專門負責這些酷刑的人還要可怕，誰能想象到這是一個四歲的小娃娃做的！

“哦？是嗎？”墨染行突然也轉移了目光直接盯著綠兒，如果平時被陛下這樣觀看，綠兒一定會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是被皇上看上了，也許會呈雨露，上龍床，然後一下子麻雀翻身，成為貴人嬪妃。

可是現在她卻巴不得陛下不要注意到她，不亢不卑地低著腦袋，其實現在綠兒幾乎不敢喘氣，隻能夠暗暗祈禱陛下快點發話，讓她躲過這場災難，從此以後，就算是在宮裡做最底層的奴役都可以，至少還能夠安安穩穩的留下一條命。

墨染行注意了下綠兒，發現對方確實麵容清秀，和之前送給小子軒的玩具娃娃有些神似，目光中的黑霧沉沉，然後迅速翻騰，直接揮了揮手，這一動作也讓綠兒嚇得不敢呼吸，生死就在這一刹那。

“朕命你下去，拿些虎狼之藥，給小德子服下。”墨染行沒有避諱，直接開口。

話音落下，周圍的所有人都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從慘死的鬼門關中走了一回的綠兒也嚇了一跳，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還被掛著，隻好連忙恭敬地應下，直接點點頭，倉皇的跑出去，沒有注意到墨染行看著她離去背影的目光，如此森冷。

綠兒衝出那座王府，感覺到頭頂上的陽光明媚，頓時嚇軟了腿，差點撲通一下跪在台階上，背後一片冷汗，轉頭看了眼輝煌的威武王府，頓時覺得自己逃出了牢籠，連忙衝到藥店，不顧老板的神色古怪。

拽著整整一大包的虎狼之藥，綠兒回到了王府，看到陛下和小王爺在隨意的玩樂，滿地的鮮血，嚇得差點將手中的藥給扔出去，再看到小德子的模樣，兩條腿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隻剩下一星半點的肉扭扭曲曲地掛在骨頭上，白色的骨頭上麵完全是被鮮血染紅的，春日的風吹來，幾乎是兩根骨頭在風乾。

“回……回陛下，奴婢已取來該物。”綠兒匆忙低頭，躲過墨染行和小子軒的目光，顫顫巍巍開口。

小子軒看著一直發抖的宮女，頓時有些不解，於是噠噠噠地跑過去，抱著綠兒的兩條腿，但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手上的血液沾到了綠兒的裙擺上麵，留下了兩隻血手印。

綠兒被小子軒這樣一撞，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低頭，就看到小王爺軟軟糯糯的抱著她的腿，然後一臉天真可愛地仰頭問道：“姐姐，你很冷嗎？”

看到小王爺仰頭，身上全是鮮血，又該死地看到小德子抬頭朝她冷笑了下，頓時尖叫一聲，暈倒了過去。

小子軒很鬱悶，看著倒在地上的綠兒，完全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