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小王小李深夜把張德彪劉海波帶到派出所問話。

小王把筆記本打開問：“你，還有你把省份證拿出來。”

劉海波道：“省份證你們不是看過了嘛。難道還懷疑有假？”

小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誰說你們的身份證造假了，讓拿出來就拿出來，哪裡那麼多廢話。快點。如果不配合調查，其性質你們應該明白的。”

張德彪不像劉海波做賊心虛，見警官生氣了，趕緊掏出身份證放在桌子上。劉海波想想也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著急頂屁用，還是像張師傅這樣好好配合檢查吧。琢磨了一下後，把身份證拿了出來。

小王按照他們證件上的編號，一字不落的在本子上記錄下來。小李把電腦打開翻找他們的戶口。很快就按照身份證編號找到了他們的戶籍地。兩個人並沒有撒謊騙他們。看來這一點他們還是很老實的。願意配合調查就會沒事。不然有他們好受的。小李一直就在想。

小王記好身份證編號問：“劉海波，你是哪裡人？”

劉海波道：“哎呀，警官，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嘛。我是梨花溝村的老百姓。”

“哦，你是梨花溝的。這沒錯。你就是梨花溝的。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去嫌案發現場？你去哪裡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想幫助嫌犯逃跑？”

小李關掉電腦，聲色威嚴的盯著劉海波。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不太老實，比起那個張德彪狡猾多了。必須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張德彪在旁邊聽出了什麼意思，開始為劉海波擔心起來。

“張師傅，你先回避一下。來人，把張師傅帶出去。”

小王也覺得劉海波似乎想隱瞞什麼，就衝外麵喊了一句。

很快進來了一位民警，把張德彪拉了出去。

至此劉海波才意思到，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想不到這麼快，警察就開始懷疑他了。嚇得雙腿一哆嗦，差點趴在地上。第一次遇上這場麵，真他娘的有些不適應。好在警察沒有對他逼供，否則他會嚇軟的。

“劉師傅，我再問你一遍，凶手是不是你放走的？”

小李繼續追問。目光冷如刺。

劉海波道：“天地良心啊警官，我怎麼敢做那種事啊。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們老板拿刀子捅了人之後，就給我打了電話。當時我就在酒店外麵跟蘇曉菲談事情。嗬嗬，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老板要我去把蘇曉菲請到他的出租屋去。我就去了。誰知道因為這件事，蘇曉菲那個男朋友懷恨在心，趁我跟蘇曉菲交談之際，偷偷去找我們老板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老板捅傷蘇然後就給我打了電話，要我趕緊去找醫生。我就去找醫生了。等我和醫生抬著擔架趕到出事地點，我們老板還在那裡沒有走。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嚇傻了。蘇曉菲先我一步趕了過去。因為救人心切，誰也沒想那麼多，抬起受傷的蘇然直奔醫院。到了醫院之後才發現我們老板沒有跟來。蘇曉菲就要我去把我們老板找來。我就去了。當我過去的時候，我們老板已經跑了，不在出租屋裡了。後來張師傅來了，你們也來了。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彆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

小李說：“劉師傅，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不然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還有，我想問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受害人的女朋友就是蘇曉菲？”

“哎呀，警官，這你就不知道了。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們吧。蘇曉菲和受害人跟我一個村子的。她父親名叫蘇樹明，我們梨花溝村有名的大老板，大好人。說起蘇樹明，你去問問，梨花溝人沒有一個不佩服。這樣跟你們說吧。蘇然，也就是那個受害人，他就是蘇樹明的侄子，不過不是親侄子，是出了五服的。沒有血緣關係。蘇然追蘇曉菲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兩人的關係應該確定了吧。”

劉海波說到這裡，抬頭去看小王小李。

小王說：“劉師傅，那麼我又要問你，那個叫什麼蘇曉菲的女孩子，跟嫌犯有什麼關係？”

劉海波愣了一下說：“哦，是這樣的。我們老板一直想打蘇曉菲的主意，隻是一直沒有得逞而已。估計這次要我去請蘇曉菲，也是這個原因吧。”

“好，我們已經知道了。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哦，你可以出去了。”

“警官，我真的沒事了。”

“那你希望你還有什麼事。”

“嗬嗬，警官，我就是順口說說而已，千萬彆放在心上。”

劉海波說完，轉身去開門。

小李說：“請張師傅進來。”

張德彪聽見傳喚，趕緊跑了進來。

劉海波在外麵的走廊裡晃來晃去。那個民警把他拉倒外麵，要他去外麵等。劉海波目光有點憤怒的瞅了那民警一眼，出去了。派出所外麵就是大街。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總覺得不是滋味。想想跟警察反應的問題，覺得對不住王小寶。但他預感到了，從現在開始，他必須跟王小寶劃清界線。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來指望王小寶賺錢是不可能了。唉，這是老天要滅他啊。

劉海波情緒無比激動起來，在馬路邊上走來走去。

等了足足半小時，才看見張德彪從裡麵出來。

“張師傅，你都跟警察說了些什麼？”

劉海波迎上去問。

張德彪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跟警察說了。”

“嗯，我也是，把什麼都交代了。哎，老板知道後不會怪我們吧。”

“那你說還能有什麼辦法。”

“沒有彆的辦法。”

“好吧，時候不早了，不知道蘇然的情況怎麼樣了。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去看看。你跟他還是一個村子的呢。”

張德彪說完就往鎮醫院走。劉海波急匆匆跟上去。

來到鎮醫院時，蘇然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了。

幸好度過了危機。暫時搶救了過來。

但是失血太多，還在重症醫護室觀察。說是要度過二十四小時危險期才行。

蘇曉菲坐在重症醫護室外麵的椅子上，表情呆滯，瞅著走進來的劉海波和張德彪，一臉的茫然和痛苦。蘇然的事情幾乎讓她陷入了情緒的最低穀。可想而知，蘇然的生死對於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的確，她已經深愛上了蘇然，沒有男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的。這輩子她跟定蘇然了。如果蘇然真有閃失，她也不活了。從蘇然受傷送進搶救室那一刻，她就在心裡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劉海波來到蘇曉菲旁邊坐下說：“二小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偏信了王小寶的話，如果不是來找你，蘇然也不至於那麼激動去找王小寶。二小姐，都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聽你隨便處置。”

“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是我小看了王小寶的伎倆，沒有處理好跟他還有蘇然的關係。是我害了堂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蘇曉菲居然責備起自己來。使勁用雙手揪住自己的頭發。

張德彪上來勸蘇曉菲。蘇曉菲抬頭盯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表情冷漠得讓人害怕。張德彪無語了。走到椅子旁邊蹲下來。拿出手機給家人打電話。

就在這時，陸羽亭和蘇曉梅趕來了。本來需要走四小時左右的山路，他們隻用了兩小時。蘇曉梅的腳趾頭磨出了血泡，疼痛難忍。好在她意誌力超強，硬是撐住了。一路上沒有叫喚一聲。

“姐，蘇然還在重症監護室觀察，還沒有清醒過來，怎麼辦啊。”

看到姐姐來了，蘇曉菲再也控住不住，衝上去抱住蘇曉梅哭泣起來。

蘇曉梅安慰她說：“彆擔心，蘇然肯定沒事的。他那麼愛你，不會拋下你一個人走的。你要相信他的意誌力，他一定能堅持下來的。”

“可是，我還是害怕。哦，爸來了嗎？”

蘇曉菲問。

蘇曉梅告訴她說，父親和王叔叔在背後，應該快到了。

蘇曉菲這才穩定住波動的情緒。蘇曉菲把她拉倒椅子上坐下來。

張德彪和劉海波趕緊跟他們打招呼。

一直陪在蘇曉梅身邊沒說話的陸羽亭，忽然一手一個，拉起張德彪和劉海波就往外麵走。蘇曉梅知道他要乾什麼，沒有勸阻。

陸羽亭把他兩拉倒醫院外麵的街邊上，目光凶狠的盯著他們問：“我問你們，你們的主子哪裡去了。他怎麼沒來？”

劉海波覺得對不起陸羽亭，就說：“我們老板跑了。警察正在找他。”

“奶奶的，捅了人就跑，想死啊。不行，這件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們告訴我，他還有沒有彆的什麼地方可去。比如他在溪水鎮，還有沒有彆的住處。”

陸羽亭氣得咬牙切齒，一巴掌拍在馬路邊的一棵樹上，臉色在路燈光下變了又變。樣子格外的凶狠。

張德彪說：“羽亭兄弟，我不知道啊。劉師傅，你知道嗎？”

劉海波搖頭：“沒聽說過我們老板在溪水鎮，還有彆的住處。”

“那好，就不麻煩兩位了。我自己去找。我就不信他逃得了。”

陸羽亭冷靜下來，返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