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豪賭!

2017-04-05 作者: 家住隔壁姓王
第六十八章:豪賭!

白卓與歐陽詩蕊擠眉弄眼,卻被這小刑警看到了,他的同事們都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他們覺得,情侶之間的一個眼神包含了太多意思,有鼓勵,有安慰,也有信任。

為了安全起見,白卓讓小青蛇悄悄的遊上了歐陽詩蕊的衣服上,鑽進了她的衣領間。小青蛇很小,隻有小拇指那般大,在歐陽詩蕊的衣領下麵,就連歐陽詩蕊都沒有察覺!刑警大隊的人帶著歐陽詩蕊離開了,可這個小刑警就是覺得她們兩人之間有問題,非要留下來對白卓做個審問。

“你叫什麼名字?”

“白卓。”

小刑警拿起筆記本記了下來,又問:“年齡?”“26了。”

“性彆?”刑警問。

白卓對他不怎麼感冒,無奈說:“女!”

“你……老實點!明明是個男的!”

“知道你還問?”

“請你老實配合我,否則,我以妨礙公務的名義,將你製服,你信不信?”這刑警用筆指了指白卓的腹部,說:“要不是看你是傷員的份上,像你這種吊兒郎當的混子,我早就一巴掌過來了!回答我,你和歐陽詩蕊女士是什麼關係?”

白卓眼神不錯,看到了這小刑警的筆記本上的名字,他叫蔡文斌。白卓給自己削了個蘋果咬了一口,含糊到,“她是我姐。我看你挺敬業的,櫃子上有蘋果,你自己拿。”

蔡文斌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我們調查過歐陽小姐,她是單親家庭,除了她的媽媽,她沒有任何親戚了,你在撒謊!”

白卓沒好氣道:“你非要點出來嗎?我喜歡她,在追求她,她比我大,自然叫她姐,有問題?”

蔡文斌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指著他小腹間的傷口,問:“你這是什麼傷口?我看過了,醫院裡的報告說是刀傷,但是我不信,如果是刀傷的話,你受傷的內臟不因該隻有脾臟。一般小型的水果刀,是刺不到那麼深的,但是如果是大型的水果刀的話,你受傷的,可不僅僅是脾臟這麼簡單,因該是脾、胃、甚至有可能傷及腎臟,所以,我懷疑,這是槍傷!”

白卓內心大驚,這小刑警的直覺也太準了,居然一下子就指出了這是槍傷!

蔡文斌又說:“那麼,既然你這個是槍傷,我就做一個大膽的推測……據死者的私人司機提供的線索,死者唐傑最後見得的人是歐陽詩蕊,不得不承認,歐陽詩蕊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就連我也難免會過看幾眼。假設死者唐傑起了色心想要非禮歐陽女士,而歐陽女士向你求救,那麼你這個追求者收到她的求救,當然會義無反顧的去救她。所以,英雄救美的橋段發生了!”

蔡文斌眼神中精光一閃而過:“案發現場有打鬥的痕跡,死者唐傑的手槍,總共開了九槍,而子彈頭,卻少了一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最後一顆消失的子彈,是在你的身體裡!”

蔡文斌講到這裡,歎了一口氣,說:“可是,你的背後勢力太過強大,不但周圍餐館的監控都被你銷毀了,而且還收買了餐館裡的服務員,甚至還有醫院裡的人,來了個死無對證。唉……隻可惜,隊裡麵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相信我的……”

小刑警蔡文斌說的頭頭是道,白卓心中掀起了波濤駭浪,這人的直覺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眼珠子直打轉,思考起對付這刑警的策略。隻聽他說:“你這是純粹的猜測!你隻不過是假設有我的殺人動機而已,你並沒有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還有,你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啊?”

白卓話鋒一轉,直接對蔡文斌進行了人身攻擊,打亂了他的破案思路。蔡文斌莫名其妙的問:“你說什麼?罵誰神經病?”

“我說,你!有,神經病!”白卓指著蔡文斌罵道:“你有神經病,你家裡不知道嗎?你喜歡誰?”

蔡文斌剛想罵回來,哪知白卓話鋒又是一轉,問得人雲裡霧裡的,不知道賣什麼關子。他想到:“這人想要打斷我的思路,逃避我的話題……我喜歡的人是誰?”

想到這裡,蔡文斌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白卓,嘴裡卻支支吾吾的說:“莉、莉莉!?你怎麼在這裡?”

沒想到這“莉莉”給了他一巴掌:“你在外麵有女人了吧?”

蔡文斌哭喪著臉說:“沒有啊,我怎麼敢,可是謝莉莉……你不是結婚了嗎?”謝莉莉罵道:“天底下怎麼還有你這麼笨的人?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挖不倒的牆角!你不懂嗎?”

“啊!莉莉,我就知道你還喜歡我……”

……

“喂……喂!醒醒,醒醒!喂!”白卓拿起櫃子上的水杯,將水潑向蔡文斌。蔡文斌驚叫一聲,喝到:“你乾嘛!”

“你發神經了,我在救你啊!”

蔡文斌回過神來,一個激靈,四周哪裡還有什麼“謝莉莉”的影子!他驚恐的看向白卓,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看到了謝莉莉,她還親了我一口!”

完了,料下的有些猛了,剛剛的幻境當然是幻雀對他施展的,這孩子還信以為真了。

白卓拿出手機打開了一段視頻遞給蔡文斌,說:“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又是跳又是叫,你發神經了知道嗎?就你這種精神狀況,竟然還能在刑警大隊工作,我也是服了你!”

蔡文斌拿過手機,看到手機裡的視頻後,臉色煞白,喃喃自語說:“這不是我……這、這不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有心理疾病……難道剛才的假設都是我的臆想嗎?這不是真的……不不不……我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這蔡文斌被幻雀的幻覺給唬住了,嚇得他丟了筆錄就往外走去……

“呼……”白卓看著蔡文斌離開的背影,長長舒了一口,“這小子太難纏了,”

“啪啪啪~”隻是那年輕的刑警蔡文斌剛剛離開,病房外麵就傳來了鼓掌的響聲!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赫然是唐傑的親弟弟——唐寶!

唐寶走了進來,一邊鼓掌一遍嘲諷說:“白兄弟好手段,居然把刑警大隊的人都耍的團團轉,佩服,佩服!”

白卓瞳孔緊縮,質問道:“唐寶?你來乾什麼!”

唐寶笑了笑,隨意的抓起櫃子上的一隻紅蘋果咬了一口,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含糊道:“就是聽說白兄弟受傷了,就想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咯……”

白卓鎮定的說:“放心,我命硬著,還死不了!”

“唉——誰說不是呢?我那可憐的哥哥惹哪個女人不好,非要招惹白兄弟你的女人……唉——命苦啊!”

白卓心跳一滯,皺眉道:“唐寶,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唐寶扔掉那咬了一口的蘋果,大笑起來,說:“白兄弟,你還真是個讓人易懂的人啊!白兄弟不要緊張,明人不說暗話,我很清楚,我的親哥哥唐傑,是你殺的!”

“嗬嗬,唐寶,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會出人命的啊!”白卓強笑著回答道。

“唉~白兄弟,不要緊張,”唐寶攤了攤雙手,“如果我是興師問罪的話,我就不會一個人來了。我也不是來責難你或者是指控你,相反,我是來向你拋出橄欖枝的!”

白卓自知言多必失,臉色凝重的看著唐寶,閉口不言。唐寶說:“首先,我要感謝你!”

“……”

“我要感謝你為我殺了這個廢物,有朝一日,我唐寶要是大仇得報,我送你一座巨大的財富之城!”唐寶愉快的說道:“其次,我要告訴,你完全不用擔心唐家的人會查到你的頭上或者是對你的心上人動手,我已經將你所有遺留下來的馬腳,也給抹的一乾二淨了!第三……我很欣賞你,無論是百鬼夜行之夜還是這次的殺人事件……我希望,我能和你成為朋友!”

唐寶說完,伸出手來想要與白卓握手,說不出的詭異。

白卓當然沒有輕易的相信唐寶,他皺眉說道:“你這人很奇怪,你的親哥哥死了,不去抓凶手,反而來我這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白卓話沒講完,唐寶伸手打斷了他的話語,猛地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

“嘶——!”白卓倒抽一口冷氣,仿佛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隻見唐寶的身上到處畫滿了大大小小的血痂咒印,隻是粗略的瞥了一眼,白卓敢肯定,這些咒印的數量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白卓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呼吸急促,問到:“誰這麼狠心,居然用活人做載體!”

“除了我的‘家人’,還能有誰?”唐寶嗤笑著說:“就因為我是私生子,卻要忍受這樣的痛苦!他們先用刀將這些咒印刻上去,再用通紅的竹炭來烤,有時候一天刻上一個咒印,有時候甚至要三個!有一次我受不了了,哭著、喊著、叫救命,他們充耳不聞!我的媽媽心疼我,她向唐百福求饒、向她的丈夫求饒,說孩子是受不了了,不要再這樣子了……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沒有感情的禽獸!”

唐寶目中含恨,指著自己心口的那道咒印,說:“你看,這道未完成的咒印,是我媽媽用她的性命換來的!她搶過唐百福的刻刀,中止了畫符儀式,卻不小心將唐百福的手給割傷了,隻是因為這樣,唐百福這個畜生,在我麵前,親手拍死了我的母親!”

唐寶的眼神中散發著可怕的恨意,不似作假。

白卓眯著眼睛說:“你和我說這些……不怕我和唐家的人告密?”

唐寶眼中殺意一閃,但又收斂了回去,說:“我怕,當然怕!我好不容易蟄伏了起來,等待著合適的契機,務必一擊必殺,讓這龐大的‘帝國’倒下,讓他再也沒有翻身之日!而你,便是我的一個很好的盟友!”

“這是一場賭博……你我隻不過一麵之緣,我該不該信你?”白卓抬頭盯著天花板,像是在問唐寶,又像是在問自己。

唐寶合上衣服,遮住了那些血痂咒印,說:“白兄弟,百鬼之夜,我欣賞你的實力;殺唐傑,我欣賞你的勇氣,所以我來找你。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承諾,我隻希望你,在唐家覆滅的關鍵時刻,推它一把!”

白卓思考良久,盯著唐寶的眼睛,說:“你是唐家的二少爺,唐傑死了,你自然會繼承唐家的家產,到時候唐家的一切都是你的,這不合理!”

唐寶冷笑一聲:“白兄弟,你想得太簡單了,唐百福在我麵前親手殺死了我的母親,你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會把家產繼承給我嗎?想都不要想!”

唐寶拿出一隻讓白卓眼熟的錢包,扔到床上,說:“這是你掉在案發現場的錢包,裡麵身份證什麼的都在,一直在我手上。”他走到櫃子前,又拿起一隻紅蘋果,咬了一口,恢複了他那原本儒雅的氣質,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一趟神樂家族,不管你答不答應,都沒有關係,隻希望你不要將我剛才的那些話,告訴彆人,這隻錢包,就是我給你的誠意,走了!”

唐寶擺了擺手,啃著蘋果走掉了。

他的出現,倒是讓白卓措手不及,幸運的是,唐寶並不是“唐家的人”!

白卓安靜的躺在床上,手裡不自覺的把玩著那隻錢包,腦海中思緒不斷。

自從歐陽詩蕊出事之後,白卓就漸漸意識到,自己的力量,還是太過弱小了!不管是歐陽詩蕊,還是楊柳,都是萬眾矚目的女人,這一次他白卓運氣好,不但救下了歐陽詩蕊,還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可如果還有下一次呢?下一次還會有這樣的運氣嗎?還是說,下一次,隻能像夢境裡出現的那樣,抱著歐陽詩蕊冰涼的屍體哭泣?

葛家?雖然葛老名聲在外,但葛家已經沒落了。楊家?他是楊柳的朋友,而不是楊家的女婿!黃江流?單單一個黃江流,還遠遠不夠!

白卓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往窗外望去,自語道:“我隻想靜靜的做一個陰陽師而已……唉,這他嗎將是一場……豪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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