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2017-04-05 作者: 家住隔壁姓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怎麼是你?”坐在角落的女人,正是張妮。

自從白卓被張妮耍了一次之後,他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就十分的不好,也並不是討厭她攀龍附鳳的作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白卓不會隨意評價彆人的生活。他隻是純粹的不喜歡她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

白卓左右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問道:“我來這裡開同學會,你確定你沒來錯地方?”

張妮當然也不怎麼喜歡白卓,隻是皺了幾下眉頭,沒有說話。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笑道:“咦?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咱們學校的小霸王,白卓同學吧!哈哈,白卓,沒什麼變化嘛,還是和以前一樣!”

說話的人叫張貴,是白卓高中時代的班長。他的語氣怪怪的,好像帶著刺兒,“怎麼,你和妮妮認識?”

“哦?你是……張貴吧?”

“小霸王難得記得我,最近怎麼樣?”張貴寒暄到。

“嗬嗬,還行吧,也就混混日子。怎麼,她是你女朋友?”白卓看了張妮一眼問了一句。

“是啊,前兩天剛交的女朋友,怎麼樣,漂亮吧!”張貴摟過張妮,抬起下巴好似示威般說到。

白卓好奇的對張妮說:“朱輝呢?”張妮見白卓提起朱輝,心中十分不爽,恨不得將白卓咬上一口!白卓見張妮沉默,聳了聳肩輕笑幾聲,便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了。包廂裡二十幾個人,有的獨自一人,有的拖家帶口,但是不管男男女女,看到白卓也隻是隨意打了一聲招呼,就算是同桌柯龍也是對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三年同窗此時卻形同陌路,白卓心中微酸。看來,自己還是不應該來的。

包廂那頭,張貴摟住張妮的腰肢,往她身上靠過去,可以看出,他這個人的占有**十分強烈。他問:“妮妮,你認識那小子?”

“也就見過一兩次吧,不算很熟。”張妮心不在焉的隨意回答道。

張貴不太滿意自己女朋友的態度,又問:“那朱輝又是怎麼回事?”

張妮本就心煩意亂,吼道:“哎呀你煩不煩,查戶口還沒查夠呐!我要上一趟洗手間。”張妮甩開張貴的手,拿起她的包就往外走去。

張貴急忙追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卻回頭看了一眼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的白卓,眼中儘是惱怒。白卓當然能夠看出張貴眼中的情緒,罵道:“靠,都是姓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果然還是不應該來的,又是一個麻煩。”

舊時的同學陸陸續續的來,白卓一直坐在邊上冷眼旁觀,對於那些同學來說,他可有可無。

人來的差不多了,張貴也獨自一人回來,但看他的臉上春光滿麵,懂得人一眼就看出他做了什麼事情,受到不少同學的調笑。

他在白卓麵前走過,張貴對著白卓笑了笑,看似是在與白卓打招呼,其實是在示威。白卓聳了聳肩,並沒有在意。

張貴在班級裡還算有些威望,坐在包廂中間的位置掃視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白卓身上,說:“差不多來了四分之三,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白卓聞言,知道張貴指的不該來的人是自己,露出不悅的神色,卻是忍住沒有發作。張貴繼續說道:“不過,我們還有一位重要的人沒有來,大家再耐心等等。”

有人問到:“班長,重要的人?還有誰?”

“就是,我都快餓死了,咱們約好五點鐘的,來晚了就算了,可不能耽誤********點啊!”

張貴抓起一顆花生米扔向說話的那個胖子:“小陶!你這麼胖了還想著吃?餓瘦了你還要感謝我呢!”

眾人聽了都樂嗬嗬的笑了起來,氣氛融洽。張貴說:“好了好了,不賣關子了,你們有誰還記得那年小霸王對誰表白來著?”

大家談論的苗頭突然莫名其妙的指向白卓,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哦?小霸王……白卓也來了?”

“啊!我知道了,原來是咱們的班花劉芸啊!”

“哦哦,原來是她!倒是把她給忘記了。”

“是呐,當年咱們的白卓同學年少輕狂,在校門口攔住劉芸,當眾向她表白……哈哈哈!”

“什麼年少輕狂啊,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時候鬨的沸沸揚揚的,全校的同學都知道了。”

“喂喂,彆當著人家的麵這麼說啊!”有人勸道。

“嗬,你們是不知道那些小道消息!我告訴你們,其實吧,當時劉芸已經有男朋友了的,在這之前白卓同學向劉芸表白過一次,劉芸開玩笑說隻要他在校門口當眾向她表白,她就接受白卓,沒想到白卓這小子,真的去表白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眾人當著白卓的麵,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他,白卓的同桌柯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說:“喂,大家同學一場,你們彆太過分了!”

有人反駁說:“就因為大家都是同學,開些小玩笑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柯龍,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叫什麼叫。”

這時,張貴開口說到,“好了好了,柯龍說得對,大家都彆說了。”

真是好笑,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張貴,最後替白卓說好話的人又是張貴。這個人,心機很重。

那些人起哄歸起哄,對張貴還是有些聽從的,乾笑了幾聲,便不再談論這件事情。張貴舉起酒杯對白卓示敬說:“白卓,最近在哪裡混啊?我開了一家公司,正缺人呢,要不要來我公司?”

白卓沒有答話,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平光鏡,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喂,白卓,你去哪裡,不等等你的女神嗎?劉芸馬上就來了,一起吃飯啊!”張貴說。

白卓停下腳步,沉默許久,隨後嗤笑一聲,說了一句話。

“吃飯?我,和你們很熟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表明了白卓與這些人劃清了界限,有幾個跳脫的同學氣不過站了起來想要找茬,但都被旁邊的同學拉住。張貴也是沒有料到白卓竟然會這樣和他說話,臉上頓時烏雲密布,但是礙於人多,他忍住了。他冷笑說:“嗬嗬,你是怕見到劉芸同學吧,聽說劉芸同學現在可是某個集團的高管!爬蟲就是爬蟲,連見人家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憐呐……”

張貴的話已經帶上了人身攻擊,可是,白卓還是忍住了,他緊握著拳頭往門口走去。張貴見激將法沒能留住白卓,小聲罵道:“嘖!沒爹媽管教的孩子就是這樣,不懂禮數。”

離門口隻有一步之遙,白卓卻停下了腳步。他的耳朵比常人要靈敏一些,張貴說的話清晰的出現在他腦海中。

“你,剛才說什麼?”

白卓的語氣冰冷,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張貴微微一愣,覺得自己竟然被白卓這樣的小人物給嚇到了,氣極反笑,大聲說:“呦!小子,還挺有尊嚴的嘛!我說你,沒爹媽管教!不懂禮數!”

白卓回頭向張貴走去,他的個子比較瘦小,身高也隻有一米七左右,在張貴麵前顯得有些矮小。張貴低頭俯視白卓,不屑的冷笑說:“怎麼,你想打我?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搞笑!沒爹媽管教的孩子……”

“草!”白卓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張貴根本就沒有想到白卓會動手,結實的挨了一巴掌,瞬間就把他給打懵了。

“啪!”耳光聲在包廂裡好似有回音一樣,驚動了所有人,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仿佛都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草泥馬!”張貴終於反應過來,抄起旁邊的酒瓶子就往白卓頭上掄去!隻是白卓長這麼大與鬼怪爭鬥這麼多年,掄酒瓶子這種街頭打架的路子,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隻是稍稍一個側身,酒瓶子就失去了目標,張貴氣急,舉起瓶子就往白卓頭上扔去。白卓眼疾手快,輕鬆躲開。

酒瓶子砸在白卓身後的門上,乒乓作響碎了一地。這時,門突然打開了。大家轉頭一看,原來是劉芸。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摔起瓶子了?”

劉芸穿著碎花小裙,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也是挺耐看的模樣。白卓回頭看了一眼,劉芸變了好多,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清純可愛的劉芸,他以為見到劉芸之後會有些尷尬,會有些不好意思,隻是真正見到之後,他所想象的那些情緒並沒有出現,有的隻是平靜,還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然而張貴並沒有因為劉芸的出現而收斂,畢竟他在那麼多人麵前被人打了耳光,不找些麵子回來,不好見人。他眼中的憤怒之色儘露,順手抄起身邊的一張椅子,往白卓走去。

劉芸驚呼說:“張貴?你乾嘛!”

“姓白的,你彆想走!劉芸,你讓開,今天晚上不收拾收拾這家夥,老子的臉麵往哪裡擱?”

劉芸沒想到自己一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心中有了計較,便拉住白卓說:“白……白先生,你先走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嗯?”白卓疑惑的看了看劉芸,腦海中搜尋著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

劉芸見狀,心中苦澀。現在的他,究竟是什麼樣的高度?原來自己在他眼中根本連印象都沒有,可笑青春年代的自己,是那麼的無知……劉芸這樣想到,強笑說:“白先生不記得了,我是黃董事的秘書。”

“黃董事……黃江流?”白卓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劉芸!

從目前來看,黃江流的報恩之心確實是天可明鑒,白卓想通了一些事情,心境也開始漸漸發生變化,麵無表情的說到,“行吧,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過幾日,我會打電話給他,找他有些事情。”

劉芸知道,白卓口中的他指的是黃江流。她點點頭說:“知道了,白先生,您有事先去忙吧。”

白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包間裡的眾人無不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久久不能平靜。張貴雖然驚異,但白卓扇的耳光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自己的臉上,他憤恨的說到:“劉芸!那小子是你什麼人,竟然要讓你幫他出頭?”

劉芸知道晚上這同學會是開不下去了,索性放開性子,對張貴冷冷地說道:“張貴同學,我並不知道你和白先生之間的恩怨,但我勸你,你最好還是不要惹他,他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張貴囂張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張貴還會怕這個野小子?”

朱輝因為說了白卓一句壞話,卻遭到黃江流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報複,你小小的一個私企老板,也敢動手打他?可笑之極!劉芸如此想到,冷笑說:“嗬嗬,話已至此,聽不聽是你的事情,到時候出了事兒,可要好好想想今天你的所作所為。”

張貴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以前不是你的追求者嗎?你難道忘了,當時你還耍了他一道,今天怎麼這麼慫,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野孩子,你怕他什麼?”

劉芸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將手中的賬單放下,轉身離開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全部說出來,說一半留一半,會更有威懾力。

劉芸也走了,張貴罵罵咧咧的拿起賬單,仔細一看,是今晚的消費金額。隻是這近萬的單子,她劉芸竟然一聲不響的給結清了!張貴看到這賬單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她劉芸發達了,但是她看到白卓卻還是低聲下氣的模樣,這無父無母的野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我的耳光就讓他白打了?

……

白卓從寧江酒店裡走出來,吐了一口濁氣,感覺心情非常的糟糕。沒走幾步,忽然發現有個人影坐在花壇邊上抽煙,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淒涼。

“來一根?”張妮遞出一根煙女士煙,問到。

白卓沒什麼心情,本不想理會張妮,但看到她臉上憔悴的神情,好奇的坐在她邊上,“我不會抽煙。”

“身為男人竟然不會抽煙?嗬嗬……”張妮輕笑一聲,雙指優雅的夾著煙嘴吸了一口,美美的吐了一口煙。煙霧繚繞,張妮繼續說:“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怎麼又和張貴搞在一起了……其實,朱輝他……破產了。”

關閉